陈浩玮

《围城》里的人物故事错综复杂，钱锺书先生十分善于通过对人物的刻画描写从而体现出各个人物独特的内核和特征，使人物更加鲜活立体。书中各人物不同的成长阶段和经历，对人物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同时也真实体现出人物的内核，使读者沉浸其中。本文将从家族兴旺、个人发迹、爱情婚姻这几个角度切入，分析书中人物不同的人物内核。

一、家族兴衰

一个家族的发展分为两种：兴衰与没落。《围城》这本书也是将复杂和惨淡的家庭表现得淋漓尽致。

周家是个典型的例子。周家本是方鸿渐的岳家。奈何女儿英年早逝，这段姻缘就此终止。周、方两家这个故事对于周家夫妇来说是精彩的，这段故事也能充分体现出周家夫妇爱慕虚荣、重利轻义的性格特点。

起初，周家属于乍富之家，通过商业活动积累了一定的储蓄之后在上海先后开了铁器店和银器店。

周方两家的相识十分玄妙，一次周经理回乡祭祀，约见乡中好友，而在江南的县城里，方家夫妇和周经理都是属于在外营业的小资本家，于是很快两家人成了朋友，最终发展为联姻关系。方鸿渐和周家的女儿素未谋面，只是一张照片，方鸿渐对这个女孩毫无兴趣，重要的是，方鸿渐是知识分子，在大学就读，打算出国留学。要让他喜欢一个只懂柴米油盐的姑娘，自然是难上加难。上大学的时候，方鸿渐给家里写信要求解除婚约，但家里却生气了，并要求立马结婚，在那之后方鸿渐再也不敢提解除婚事，他被父母给定的想法就是大学毕业后回来结婚。顺利毕业后，方鸿渐却收到未婚妻因病去世的消息。这个消息，也不是什么坏事，从此，方鸿渐便自由了，不用被父母的婚约所困，但是周家却很难放弃这门亲事。而当时出于礼貌，方鸿渐给周家夫妇写了一封慰问信，慰问周家父母。周经理收到来信欣喜若狂，觉得方鸿渐大方，决定资助他2 万元读书。四年学业期间，方鸿渐依然是周家的宠儿，上学之初，周家就向世人通报方鸿渐的身份，特别强调他是“受过教育的”，由周家供读。这番大肆宣扬，方鸿渐就成名了。但他不想成名，因为他其实并没有博士学位。以前寄给周家的文凭是伪造的，但他害怕承认，因为周家为方鸿渐的成长付出了很多。在周家，方鸿渐日子过得并不快乐。周家在不断强调他们的女儿早死的同时，还提醒方鸿渐不要忘记她，周家说：“鸿渐花我们的钱，娶媳妇，当然不能撇下我们周家。你将来新太太，一定要做我的干女儿。……不要有了新亲，但旧亲忘个干净！”显然周家夫妇不仅想要方鸿渐依旧做自己的女婿，还打算让其妻子未来也侍奉自己。考虑到这一点，周家人特别关心方鸿渐的婚姻问题。周家为方鸿渐物色的许家二女儿，应该也对周家有兴趣，这次联姻成功了，对周家的事业也有好处。但方鸿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由于在一次学校讲学过程中，方鸿渐大谈特谈与国家相关的话题，众人对方鸿渐的印象逐渐转变，认为他是一位风流公子，因此并不愿意将自家女儿托付给他。随后，与许家联姻之事只能放弃。一次偶然的机会，方鸿渐再次被张家看中，拿了生辰八字，占卜说：“天作之合，大吉大利。”张家也是一个商业家庭，在花旗洋行做事二十余年，从最初的“写字”到买办。家里是独生女，因此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培养张家女儿学习西方知识。张家欣赏方鸿渐的原因在于，由于国家战事影响，方家家道中落。张家想让方鸿渐入赘，将其服服帖帖养在府上，然而方鸿渐早就识破了张家的想法，因此并不愿意与张小姐成亲，见面当天，双方默契地互不同意。方鸿渐对于张家办事的方式并不认同，说是学了西方文化，却多干些封建的事。而且张小姐姿色并不出众，衣着不漂亮，身材高大粗壮。后来，在牌局中，方鸿渐赢得了许多金钱，在张小姐看来他十分重视金钱，觉得他很气人，婚约就这样不作数了，周太太并不高兴。这几件事之后，周家对方鸿渐的态度逐渐变差，又出现了唐小姐的状况，本来就不牢靠的关系彻底破裂了。周家一直以来十分抗拒方鸿渐自由恋爱的行为，而方鸿渐不仅接触方小姐，还倾慕于唐晓芙，而这些行为都是周家所不能容忍的，随后被周家太太知道后，他对方鸿渐没有了耐心。周太太平时看起来温顺，但是骂人的时候仿佛在用刀子攻击对方：“现在他吃我周家饭，住周家的房子，赚我周家的钱，瞒了我去外面胡闹……他给女人迷昏了头，全没良心，他也不想想，他现在的成就，不都是靠我们周家栽培吗，什么酥小姐、糖小姐会看重他！”周太太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虽然方鸿渐压住了怒火，并未与周太太爆发直接冲突，但依旧无法忍受她的态度。后来周经理借着周太太生病一事，将方鸿渐彻底赶出了周家。更残忍的是，周家请人为方鸿渐算命，说方鸿渐命硬得很，周小姐就是被他克死了。自那以后，周家和方家的关系也断了。想来也是荒谬，起初，周家对方家一直献殷勤，三天两次上门拜访。谁知最后结局这样不堪。说到底，还是一个“利”字。商人重利轻别离，这话可一点没错。

下面举例两个故事来说明周家夫妇的性格。

其一：商人攀附权贵人家

周家为何会结识方家？因为方家当年是个大乡绅，读书世家，名门望族。商界人士都要攀附权势，为了以后的方便。后来周家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战后的方家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了。方家夫妻俩还说：“商人终究是商人，他们看到了我们家正在失势。这种暴发户，我们不屑与他们做亲家！”事实上，即使方鸿渐没有闹出那么多事件，周家也不可能一直保护他。

其二：周家把方鸿渐当成一颗棋子

对于方鸿渐，周家算盘打得也算不错。起初周家资助他的时候，不是白白资助他，想着以后从他那里拿更多的好处。善待方鸿渐，不仅是为了维持与方家的关系，还为了让自己获得好的声誉。对于周家这样的乍富之家，往往缺乏读书人充当门面。于是在方鸿渐留学归来之后，周家十分倾向于大肆宣扬。此外，周家选择收留方鸿渐，一方面是想让他为自家儿子教学，另一方面是想要通过操控方鸿渐的婚姻，与其他家族联姻。周太太为方鸿渐介绍的对象，都是做大生意的人家。

周太太不关心方鸿渐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只关心对方的家世。如果方鸿渐成为她想要的，那么他就有长期的使用价值。但方鸿渐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听话，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好控制，之前的如意算盘已经失去意义，所以周家便急于解除关系。

其实像周家这样的家族是很可怜的，为何突然有钱的人总是不讨人喜欢？或许是因为这类人为人处世过于看重利益，认为金钱能够随便驱使他人，这类人就如同文中的周家夫妇一样，这些人表面光鲜亮丽，但是做事没有原则和底线，在利益面前甚至能够出卖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们认为赚钱很容易，往往认为有钱能够做任何事情，他们权衡每一件事情的利益情况，他们不想损失自己的一毫利益。像周家这样的家庭，钱虽然赚得很快，但是他们往往不具备管理金钱的能力，因此财富必然难以一直留在身边。

二、个人发迹

《围城》中以方鸿渐和苏文纨两人不同时期地位的变化来体现个人发迹。其中方鸿渐无所事事而苏文纨处于上流社会，此小节体现了两个好面子的人不同处境下的窘迫与得意。两人都是留学回来的人，在爱情幻想破灭以后，方鸿渐去偏远的三闾大学当了教师，并娶了唐晓芙，但在任职期间没有做好工作，所以又回到了上海。自此，方鸿渐尤为依赖妻子，一事无成。而苏文纨拆散了方鸿渐的姻缘，与他人成亲后开始了自己的生意，在上流社会继续过着纸醉金迷、迷离虚幻的生活。小说中二人相遇在赵辛楣家，那个时候，他们发现彼此处于不同的境遇，因此当时有不同的立场和心情。方鸿渐十分尴尬，苏文纨通过话语处处挖苦他们。钱钟书先生通过营造这一见面情景，将人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三、爱情婚姻

“婚姻就像围城一样，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逃。”方鸿渐的三段感情均体现了他向往自由婚姻、自由恋爱，不喜欢被约束，但同时在感情中也是自私自利的。虽然感情都以失败告终，但过程也是精彩的。书中另有一个说法：不管你跟谁结婚，结婚以后，你总会发现你娶得并不是原来的人，换了另一个。这跟张爱玲那句耳熟能详的：“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这样的两个女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倒是异曲同工。我想这大概是“婚姻是围城”的原因。另外，这话读来有种凄美的感觉。方鸿渐有三段感情，这三段感情是方鸿渐在一个个爱情围城中“进去、出来、进入下一个”。

（一）儿时婚约

作为一个旧时代稍有学识的青年，方鸿渐也陷入了感情漩涡中。早在青年时期，家族就给他订好了一个未婚妻，虽然方鸿渐试着反抗这门婚姻，但迫于父亲的压力，他不得不屈服。“糟糠之妻不可弃”，这个莫须有的说法降临在方鸿渐身上，给他套上了一个光环。毫无疑问，方鸿渐并不愿意与之相配：在回国的游轮上，方鸿渐与鲍小姐谈情说爱，再与苏文纨卿卿我我，方鸿渐似乎把未婚妻的死当成一个猎艳的好理由。

当然，方鸿渐从未对她们动过心，整部小说中，真正让方鸿渐为之倾倒的只有唐晓芙。但偏偏唐晓芙又是苏文纨的妹妹。两个女子之间的亲密关系给方鸿渐带来了难题。工于心计的苏文纨不乐意看到自己昔日的追求者倾心于其他人，便诱惑方鸿渐，还间接导致方鸿渐去往三闾大学。

而方鸿渐最后的伴侣孙嘉柔，可以说是典型的中国传统女性，她既没有鲍小姐的风流，也没有苏文纨的心机，更没有唐晓芙的清丽可人。作为同行的伴侣，方鸿渐与孙嘉柔两人平平淡淡，架不住赵辛楣的煽风点火，两个看似不可能的人最终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不得不说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情。

方鸿渐风流成性，又贪图名利，却偏偏博得了那么多优秀女性的芳心，这实在令人费解，但又有理可依：一方面，方鸿渐受过一些教育，女性对方鸿渐的学识水平比较信服；另一方面，方鸿渐懦弱的性格使他随波逐流，趋炎附势，即使内心对同行的旅伴有再多不满，也只敢背后悄悄说坏话，这似乎很符合小说中女性角色的心意，使她们认为自己是爱情中的主角，能把控爱情的走势，迎合了她们的虚荣心。

即使方鸿渐与孙嘉柔的结局不圆满，但这对于方鸿渐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在情场中肆意戏耍了几个春秋，最后与一位门当户对的传统女性结婚，就像是方鸿渐不愿再沉溺于恋爱中的围城，想把自己困入婚姻的围城一般，这似乎是一个最合理的结局，也是最好的尾声。

这段理想爱情不仅体现了方鸿渐贪图名利、自私自利的个人性格，还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人生及婚姻有着理想及希望，但最终都没有实现。赫尔曼·黑塞在其著作《朝圣者之歌》中写道：“年轻人不依赖批判和负面的东西而生活，他们靠感情和理想。”我想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感情和理想，是我们冲出人生这座围城的心灵所依。而《围城》则告诉我们：年轻人没有理想，便是时代的悲剧。而钱老先生想要表达的心声则是突破已然存在的束缚，因此在书里暗含着社会阴暗的尽头，是一种反面的独特思维。所谓恶，源自人贪婪又虚伪的本性。而这个城市里也终将会以有志之士的强大意愿，拥有自己特立独行的权力和自由。《围城》一书寄托着钱老先生对于美好社会的憧憬愿望，敢于直视所有人都绝口不提之事，以笔为仞，以墨为剑，凭借星星之火，点燃中华大地沉默已久的激情。

（二）理想爱情

唐晓芙是方鸿渐超越现实生活中庸俗女人的遥远理想，是方鸿渐唤醒无知的从前的一种奇异力量。现实生活中的男人都愿意追求迎娶这样的唐晓芙。但这个近乎完美无瑕的女人，也不过是一尊高贵女神的雕像，拥有纯洁的容貌，仅此而已。唐晓芙这一形象只是作者以人类的视角对理想的憧憬和渴望罢了。

她是自然、率性和有思想的综合体。她是新知识的女性代表，也是男主人公心目中理想的异性。作者对唐晓芙的容貌有过精彩的描述：“可爱的圆脸，两个浅浅的酒窝。当然，普通女人需要时间、胭脂粉黛才能画出这样的脸色，新鲜的使人看了忘记了口渴，还觉得馋嘴，好似水果。她没有大眼睛，却柔顺温柔；眉毛没调，口红也没涂，却是自然的美丽，不用弥补不明显的缺陷，反而更加让人安心。”从对唐小姐的这一刻画中，可以看出唐小姐的纯洁、天真和活泼。没有任何被外界空气污染的迹象，所以方鸿渐在苏家第一次见到她时，就一见钟情，立马想给她留下好印象。

随后的一段时期，方鸿渐对唐小姐展开了疯狂追求。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方鸿渐第一次有了人生目标，青春洋溢，口才出色。这段时期是方鸿渐在围城生活中最乐观、最轻松、最有希望的时期。他之前的生活是神秘的、愤世嫉俗的、迷茫的；心态是消极的，生活是悲观的，是颓废和绝望的。因此，方在晚年的时候，总是回首往事，回忆唐小姐是让他第一次觉得动了心，也是他遇到的最美好、最纯洁、最完美、最有活力的女孩。她带来了在上海地区战争期间悲伤中的一丝闲散、快乐、安稳和希望。唐晓芙说：“方先生的过去太丰富了！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以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待我。”通过这段描述不难发现，唐晓芙对于爱情有着单纯天真的想法。她内心是爱着方鸿渐的，但是由于他们的感情并不和理想中的一样。这也充分反映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之下，唐晓芙的爱情是纯洁的，但是最终他们的爱情还是以失败告终。

（三）现实婚姻

方鸿渐现实的归属是孙柔嘉。她的出现为方鸿渐失败的生活带来了一缕阳光。然而最终，他还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作者描写的孙柔嘉的出场很是简单：“孙小姐圆脸，旧象牙色的颧颊上有少量雀斑，两眼分得很开，使她常常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她的穿着甚为素净，怕生得一句话也不敢讲，脸上滚滚不断的红晕。”孙柔嘉并没有唐晓芙那样天然的漂亮容颜，不像唐小姐一样，一出场就让方鸿渐眼前一亮。对于孙小姐来说，方鸿渐甚至“没有直接看她，圆圆的脸蛋都没看清楚呢”。她想要引起方鸿渐的注意只能用自己的小心机，所以她对自己严加伪装，装成不谙世事的模样，将一切化繁为简。而恰恰这一点勾起了方鸿渐的虚荣心，引得了他的注意。因此，孙柔嘉一出现，便在方鸿渐面前佯装幼稚、天真、好奇。还故作姿态地问方鸿渐见没见过鲸鱼。当方鸿渐胡扯一气，说他当年坐船的时候险些被塞到鲸鱼的牙缝中时，孙柔嘉又睁大了眼睛，像个大大的“O”字。这段通过对孙柔嘉的人物刻画，体现出她善于伪装同时又很聪明，可以精准地捕捉到方鸿渐喜欢什么。

但是，孙柔嘉并非没有优点。她是属于“润物细无声”的女人。在过险桥的路上，方鸿渐应该是怕高，怕要他的命。当时是孙柔嘉牵着他过的桥。同时，他也很给方鸿渐留面子，不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尴尬。方鸿渐通过此事真的感受到了孙柔嘉的温柔关怀：“我敬佩，细想这怪女人，要关心起人来，真是无微不至，汗毛孔的折叠里都给她温存到。”就是这个“温存”，在方鸿渐的心中种下了“情种”，同时又有赵辛楣在一边的介绍，可以说方鸿渐逐渐对孙柔嘉有了好感。进入三闾大学后，她并没有向方鸿渐积极地表现自己，而是精心设计了“绯闻”“事件信”的圈套，利用技巧、舆论等制造情侣的假象，一步步地逼方鸿渐屈服自己。

订婚后，方鸿渐开始佩服她的驯服能力。赵辛楣提醒他提高警惕的时候，他已经深陷围城。当然，方鸿渐和孙柔嘉也度过了浪漫温馨的日子。当他们从三闾大学来到桂林时，“他们太高兴了，他们喜欢此时生活，日子似乎悄无声息从他们身边溜走了。”蜜月期间，孙柔嘉的可爱丝毫未减，直到回到方鸿渐在上海的家，她的婚姻才开始破裂。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她一走进方鸿渐的家就显得格格不入。在这个古老的家庭里，她不得不向她的祖先和父母下跪。因为没有下跪，导致婆婆不满意；因为坚持外出打工违背了方父的意愿；可怜的嫁妆也遭到二奶奶和三奶奶的鄙视。在这个家庭里，孙柔嘉不受欢迎，方鸿渐是这个家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她试图控制丈夫，以确保自己的生存。她常到姨妈家商量如何管住丈夫，希望方鸿渐听她的吩咐，留在她身边。可是方鸿渐要自由和平，所以他对孙柔嘉向母亲报告、孙柔嘉经常回家、孙柔嘉姨妈的言行，都不满意。渐渐的，他们的矛盾愈演愈烈，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急剧爆发。孙柔嘉努力争取的一切，都被方鸿渐的“狠毒”打破了。最终，她没有赢得一个好女人的名声。

四、结语

《围城》这部作品拥有极高的文学造诣和艺术质量，它从一开始平淡的叙述，进而层层递进，越发想让读者沉浸其中，深刻地感受书中每个人物的处境，同时每个人物迥然不同的经历体现出不一样的人物本性内核，其中书中有很多现象可以体现当今社会的种种问题，也体现了《围城》这部作品具有很强的前瞻性，使读者每次读完以后都有不一样的感受，这也得益于钱钟书先生对人物深刻的刻画勾勒。《围城》这部作品非常值得我们反复拜读，更加深入地探索挖掘，发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