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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域生态旅游背景下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耦合协调度及障碍因素分析

2023-10-10郑秋琴王超修新田陈秋华

生态经济 2023年10期
关键词:武平县生态旅游全域

郑秋琴 ,王超,修新田,陈秋华

(1.福建农林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2.福建商学院 旅游与休闲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12;3.福建农林大学 林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4.福建农林大学 生态文明研究中心,福建 福州 350002)

0 引言

推动旅游高质量发展是党的十九大做出的重大判断,而全域旅游是带动旅游全面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可以从根本上带来新的发展空间[1]。全域旅游指的是在一定区域内,以旅游业为优势产业,通过对区域内各类资源进行有机整合,带动区域内协调发展[1],是一种区域协调的新发展理念和模式[2]。因此,全域旅游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复合系统[3],涉及区域内资源、社会经济、环境间的协调关系[4]。随着全域生态旅游的不断推进,全域旅游对于区域经济的拉动作用显著[5-6],但是,人类对全域旅游资源规模化、持续性地开发和利用也给当地生态环境造成了一定压力。全域旅游的发展不能只关注经济实力,而应当在强调经济发展的同时,注重资源、生态环境之间的协调发展。目前,中国全域旅游发展仍然存在突出的不协调、不可持续发展的问题[7-9]。为此,探究全域旅游资源利用、经济增长与生态环境之间的互动关系,量化考察三者的耦合协调度,对于强化全域旅游复合系统内部的联动,更加深刻地理解和认识全域旅游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10]。

协调性评价研究多以定量研究为主,主要有熵值法、主成分分析、聚类分析、BP神经网络、系统动力学、系统协调度模型和耦合协调度模型等[11-14]。这些方法基于不同视角,选取的指标体系也有所不同,有学者采用了“状态—压力—响应”指标体系框架[15-16];也有一些学者是基于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构建了某些区域的指标体系[17]。耦合协调度模型是学者们常用的方法。耦合是指多个系统通过自身或外界的各种相互作用而非彼此影响的现象,协调作为一种状态,表明系统各要素之间的融合程度,反映了整体效益观念[18-19]。耦合协调发展指的是良性耦合,即系统之间或系统各要素之间在时间尺度和空间范围内相互影响,协同一致,由无序向有序演化的变化过程[20-21]。

结合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能够更好地判断系统间的相互影响程度以及良性循环的程度[22]。程慧等[23]采用耦合协调模型构建资源—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测算了中国旅游资源开发的时空演变规律。基于全域旅游视角,赵传松等[4]运用熵值法、耦合协调度模型和灰色预测模型对中国旅游业与区域发展耦合协调度进行测算与预测。赵传松等[24]基于耦合协调度模型、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和地理加权回归模型,测算了中国31个省份旅游产业与区域发展的时空分异规律。王威峰等[25]运用熵权法、线性加权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对广西的旅游产业进行实证分析,探讨旅游产业发展与城镇建设的耦合协调度。林嫩妹等[3]以中国永泰县为案例地,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了全域生态旅游示范区的协调与耦合。全域旅游强调区域内资源、社会经济、环境之间的协调发展,而将这三者有机统一的系统性研究明显不足。已有研究尺度上以全域旅游为背景的耦合协调多以全国视角为主,较少选择成熟的全域旅游和生态特色兼具的区域性案例地[2-3]。由于全域旅游实践应用具有差别性[26],在微观层面上对全域旅游进行评价是必要的。

钱学森[27]提出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观点。复杂巨系统是认识问题的开始,包含各种子系统,但这些子系统不是简单的相加,而是依赖于复杂的耦合关系,强调“复合”功能。资源—环境—经济复合系统(REE)正是这样的复杂巨系统[28]。资源—经济—环境(REE)系统的协调发展被学术界认为是实现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有效途径[29-30]。已有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对REE系统协调性进行综合评价,如刘承良等[31]利用REE系统对武汉城市圈耦合协调度及其时空分异规律进行测算。逯进等[32]将资源细化为能源,构建能源—经济—环境复合系统,对山东省的系统耦合度进行测算。盖美等[33]利用ERE系统对环渤海沿海地区的资源环境承载力和协调度进行测算,结合灰色GM(1, 1)模型对其进行预测。黄永春等[34]对中国REE复合系统的发展水平和系统协调度进行测度。第二类是基于资源、环境和经济等变量的全要素生产率及省份数据从REE系统的某个侧面来重点研究,如赵楠等[35]测算了能源利用效率来分析技术进步的影响,万丽娟等[36]测算了经济集聚和财政分权与环境污染之间的关系,康旺霖等[37]通过测算绿色生产率来分析中国海洋经济的发展模式。已有研究取得了丰厚成果,但仍存在不足,如这些研究将REE系统视为一个生产系统,而没有深入到系统内部去考察不协调或障碍因素的来源[38]。

因此,基于已有研究和相关理论,本研究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和障碍度诊断法,以武平县为研究对象,对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协调发展进行衡量和评价。首先,建立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各个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进行测算,了解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的发展现状;其次,采用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分析武平县资源、社会经济、环境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程度;最后,采用障碍度模型,结合耦合协调度的评价结果,探讨影响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障碍因素。研究结果可以为全域旅游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借鉴,对于其他地区的旅游业可持续发展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指标体系构建

全域旅游的耦合协调发展是多个系统间相互作用、实现良性循环的结果。当社会发展和经济增长时,充分保护生态环境,合理利用现有资源,就能不断提高社会服务质量,实现社会经济、环境与资源之间的协调发展。为正确评价武平县资源—社会经济—环境系统的协调状态与发展趋势,在对武平县综合分析的基础上,结合构建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原则,如科学性、可能性和系统性等原则,借鉴前人研究[3,15,22],分别构建了资源子系统、社会经济子系统和环境子系统三个子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武平县资源—社会经济—环境系统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

1.2 综合发展水平的主成分测算

1.2.1 数据的无量纲处理

由于原始数据存在量纲及数量级大小的不同,为了排除由于量纲及数量级大小不同造成的影响,有必要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这里采用“最小—最大值”标准化方法对数据进行处理,即:

1.2.2 综合发展水平测算

运用主成分分析方法,提取经济子系统、资源子系统、环境子系统的主要成分。

首先,通过SPSS 24.0软件对经济子系统、资源子系统、环境子系统的标准化数据进行信效度分析,当KMO值都大于0.7,巴特利特球形检验值都小于0.001时,可以进行下一步的统计。

其次,用因子载荷矩阵提取的成分分别除以成分对应的特征根,计算出线性组合系数。

再次,以每个成分的贡献率为权重对主成分得分作加权平均,得到综合得分模型,经过标准化处理后算出社会经济子系统、资源子系统、环境子系统各指标权重。

最后,计算出综合发展指数,由于三个子系统是概念不同但又相互联系的子系统,因此要对子系统中各个指标的有序程度进行几何平均或者加权处理。

式(3)~(5)中:F(x)、F(y)和F(z)分别代表资源、社会经济和环境子系统的综合效益,ai、bi和ci分别为资源、社会经济和环境子系统中各指标的权重。

1.3 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

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是为了表现系统间相互耦合的协调程度[39],计算公式为:

式(6)~(8)中:C为资源—社会经济—环境系统的耦合度;D为资源—社会经济—环境系统的耦合协调度;T为资源—社会经济—环境系统的综合发展指数值;α、β和δ分别代表资源子系统、社会环境子系统和环境子系统的权重,α>0,β>0,δ>0,且α+β+δ=1。社会经济发展和区域生态发展是同等重要的两个发展方向,资源的合理利用可以促进社会经济和区域生态的发展,但资源的过度利用也会破坏环境。因此,综合3位专家的意见,我们设置了如下权重:α=0.2、β=0.4、δ=0.4。

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的取值在[0, 1]范围内,取值越趋于1,表示系统间相互耦合的协调程度越高,反之越低。借鉴已有文献[40-42]的研究,本研究对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的等级划分及判别标准如表2所示。

表2 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的判别标准

1.4 障碍度模型

运用障碍度模型,诊断影响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主要因素。根据郭耀辉等[43]的模型,引入“因子贡献度(Uj)”“指标偏离度(Vj)”和“障碍度(Mij)”三个指标进行分析,公式如下:

式(9)~(12)中:Wi为第i个系统的权重,Pij为第i个系统中第j项指标的权重,Xj为单项指标采用“最小—最大法”得到的标准化值,Mij是各单项指标障碍度,Bi是子系统i的障碍度。

1.5 数据来源

武平县处于福建省西南部,北纬24°47′~25°29′,东经115°51′~116°23′,总面积2 630平方千米,辖17个乡镇(街道)、225个村(居),总人口为39.67万。根据《武平县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20年武平县森林覆盖率达79.4%,森林面积达315.4万亩,是福建省首个“中国天然氧吧”,生态资源独特。全县境内现有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湿地公园、4A级旅游景区等,在发展全域生态旅游上具有先天优势。武平县于2019年被列为首批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且坚持“生态立县、产业兴城、旅游富民”的县域发展战略,进行了全域旅游发展的生动实践,并取得了显著成效。2020年武平县林业产值8.18亿元,同比增长3.9%,全年接待游客364.92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29.65亿元。因此,采用福建省武平县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和代表性。

为从动态上全面考察这些子系统之间的关系,结合数据可得性,选取的时间跨度为2009—2020年。武平县2009—2020年的观测值来源于《福建统计年鉴》(2009—2019年)、《龙岩统计年鉴》(2015—2019年)、《武平年鉴》(2009—2019年)、《武平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09—2020年)。其中缺失的部分数据,根据历年数据趋势,采用多项插值法进行插值。

2 实证结果与分析

2.1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子系统综合发展水平分析

应用SPSS24.0软件对武平县资源、社会经济、环境三个子系统分别做主成分分析,得到KMO值分别为0.830、0.813和0.729,表明适合做主成分分析。根据累计贡献率超过80%的原则,本文提取了各个子系统的主成分因子,武平县各个子系统的特征值、方差贡献率及累计方差贡献率如表3所示。

表3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子系统主成分及方差贡献率

按照公式(3)~(5)对武平县各个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进行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子系统综合发展水平

由表4可知,武平县资源、社会经济和环境子系统的评价指数水平整体呈逐年上升趋势。资源子系统综合评价指数从2009年的0.253上升至2020年的0.744,整体年平均增长率为10.49%。其中,2009—2011年期间呈现快速上升趋势;2011—2016年期间增长趋势减缓,仍呈现波动上升趋势;2017年出现了下降,下降百分比为2.2%,但2017—2020年又呈现快速上升趋势。社会经济子系统综合评价指数整体呈逐年上升趋势,从2009年的0.099上升至2020年的0.699,在2019年达到顶峰,为0.870,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出现了负增长,整体年平均增长率为21.07%。环境子系统综合评价指数从2009年的0.210上升至2020年的0.713,呈波动上升趋势,2009—2011年为负增长,2011—2017年呈现快速增长趋势,2017—2020年呈缓慢增长趋势,整体年增长率为13.36%。2013年、2015年、2017年为三个转折点,因此,本文将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综合发展水平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2009—2013年),资源子系统的发展超前于社会经济子系统和环境子系统,F(x)>F(z)>F(y),说明该阶段武平县的发展模式为“资源导向型”。在发展全域生态旅游的过程中,资源和环境对于经济的贡献率较小;与此同时,过度使用资源也不可避免地对环境造成了一定的破坏,生态环境保护尚未引起重视。

第二阶段(2014—2015年),资源子系统的发展开始趋缓,环境子系统呈快速上升趋势,社会经济子系统的发展超前于其他两个系统,F(y)>F(x)>F(z),该阶段武平县的发展模式为“经济发展型”。资源的合理利用促进要素有效流动,提高了武平县的经济增长效率,进而影响武平县对生态环境保护的力度,从而实现武平县生态环境优化。

第三阶段(2016—2017年),环境子系统的发展超前于其他两个子系统,F(z)>F(y)>F(x),该阶段武平县的发展模式为“生态引领型”。得益于2016年武平县提出的“生态立县”战略,武平县将环境治理和生态保护提高到了重要的战略地位,提出的生态保护、环境治理政策初见成效。但环境和资源优势对于经济的转化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第四阶段(2018—2020年),得益于环境治理和资源的合理利用,武平县的社会经济迅速发展,除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武平县的经济发展水平有所下降外,环境和资源优势转化成经济增收的成效显著。2019年,武平县成功获评首批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并荣膺福建省经济发展“十佳”县。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发展中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有所改善。

2.2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子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分析

2.2.1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耦合协调度分析

基于武平县各个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指数,根据公式(6)~(8)计算出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如表5所示。

女医生姓库,我们都管她叫库医生。库医生说,现在床位很紧张,只能给我们临时加张床。并且还亲自领我们去了病房。王姐则抓紧时机,聊起了我的病情,问:库医生,是不是像我妹夫这种情况不多见吧?库医生说:气管异物常有,像这么长时间的好像还没听说过。王姐又问:那像我妹夫这种情况咱院应该能做吧?库医生说:蒋院长既然敢收,就应该能做。

表5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水平

如表5所示,2009—2020年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的耦合度均大于0.9,处于高水平耦合状态,且整体呈上升趋势,因此为良性耦合。这说明武平县全域旅游三个子系统之间存在明显的相互影响机制,在武平县的发展中,资源、社会经济和环境三个子系统均发挥了重要作用。

从耦合协调度来看,武平县全域旅游耦合协调度呈现逐年上升趋势,从2009年的0.402增长至2020年的0.845,从“濒临失调”转型为“良好协调”。具体来看,2009—2011年,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系统为濒临失调阶段,2012—2013年为勉强协调阶段,2014—2015年为初级协调阶段,2016—2017年为中级协调阶段,2018—2020年为良好协调阶段。与2.1节中所描述的综合发展水平相类似,三个子系统在不同的阶段发挥不同作用,在2013年以前并未很好地融合与联动,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存在一定的发展失调。从2013年开始,武平县经过一系列资源节约、环境治理、产业转型等措施,全域生态旅游系统耦合协调度有了相对稳定的发展,逐步向好。

从耦合协调度的均值来看,C(x,y,z)=0.983,处于高水平耦合的状态,D(x,y,z)=0.658,处于初级协调状态。表明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三个子系统彼此之间在某种程度上还存在互相牵制,在今后的发展中要更进一步推动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的协调发展、整体进步。

2.2.2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分析

如表6所示,武平县全域旅游资源和社会经济子系统耦合度均大于0.89,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从耦合协调度来看,2009年是0.398,为失调状态,逐年上升,在2018年转为良好协调,耦合协调度水平为0.806。可以发现,武平县资源的经济效益逐步提升。鉴于农林牧渔业能为全域生态旅游提供强大的产值和效益,通过增加第一产业产值,挖掘第一产业在生产、加工、服务等方面的多种功能,延伸产业价值链,从而带动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业态创新,可有效保证武平县资源与社会经济的协调发展。

表6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两系统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分析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和环境子系统的耦合度均大于0.9,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从耦合协调度来看,2009—2020年耦合协调度水平从0.480上升至0.853,呈逐年上升趋势。资源是改善生态环境的重要物质基础,为生态环境保护提供必要的工具,合理地利用资源可以有效保护生态环境。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社会经济和环境子系统的耦合度均大于0.9,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从耦合协调度来看,2009年处于失调状态,仅为0.380,2019年达到优质协调,达到0.906。表明经过一系列的生态环境治理,武平县生态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但2020年回落至良好协调状态,表明要想在更高层次上实现环境治理,仍然需要加大产业结构布局调整工作。

从耦合协调度的均值来看,D(x,y)=0.664,D(x,z)=0.661,D(y,z)=0.657,D(x,y,z)=0.658,整体而言,除D(y,z)=0.657略小于D(x,y,z)=0.658外,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均高于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度。这说明,相较于三系统的协同发展,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双系统协同的稳定程度更好。为实现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三系统的协同发展仍有待进一步提升。

2.3 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协调发展影响因素诊断

以表1中的26项指标为分析对象,运用障碍度模型进行诊断[公式(9)~(12)],对阻碍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因素进行分析。本研究仅列出各个子系统的障碍度和始终排在前五位的指标障碍度,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2009—2020年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子系统和主要指标的障碍度

由表7可知,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三个子系统对于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影响存在差异。从各个子系统障碍值比较来看,社会经济子系统障碍度水平最大,其次是环境子系统,资源子系统障碍度相对较小,说明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关键在于提高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环境治理。可能的原因在于,在全域生态旅游大背景下,将武平县作为一个功能完整的旅游目的地来建设[44],强调对旅游产业乃至整个社会经济体系发展序列的把控和联动式发展[45],完善的旅游投融资机制和旅游公共服务是发展全域生态旅游的核心内容和重要基础[46],但武平县的社会经济带动作用与全域生态旅游的要求差距仍然较大。

由障碍度指标值可知,阻碍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协调发展的主要指标有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森林覆盖率、年平均气温、粮食播种面积、规模工业增加值能耗下降率,这表明经济增长、环境治理、环境污染和生态修复能力是阻碍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协调发展的重要指标。

其中,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逐年上升,在2014年后始终为最大障碍因素,表明经济增长是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协调性的最大掣肘,且障碍程度比较稳定。森林覆盖率也是阻碍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的关键因素,但随着生态建设的逐步加强,其阻碍作用越来越小。年平均气温、粮食播种面积、规模工业增加值能耗下降率也是关键阻碍因素。可以得出,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发展在资源利用效率方面存在一定优势,但社会经济发展依然无法摆脱对环境的高度依赖,产业结构调整成效尚未完全发挥,如何进一步降低规模工业的能耗、减少第一产业的能耗等是全域生态旅游发展亟待解决的问题。提高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协调性要从加大经济增长、提高环境治理力度、减少环境污染和加强生态修复能力等方面采取措施。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论

全域生态旅游是以旅游业为抓手,将区域作为一个整体来统筹推进,包含经济建设、城乡建设及生态环境保护等,涉及区域内经济、社会、资源、生态环境间的协调关系[2],是一种全新的发展理念和模式[1]。因此,关注系统“协调”特征的研究已成为促进全域旅游复合系统发展的核心问题。本研究以中国武平县为案例地,该案例地较为成熟,以全域生态旅游为背景,探讨了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并融入障碍度模型测算影响协调发展的障碍系统和指标,为全域旅游建设贡献了一些新的想法。通过构建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评价指标体系,采用“最小—最大值”法、主成分分析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对2009—2020年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耦合协调度发展进行分析,并采用障碍度模型测算影响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资源—社会经济—环境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阻碍系统和阻碍因素,得出如下结论:

(1)武平县资源、社会经济和环境子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水平整体呈逐年上升趋势,总体向更好状态转变;三个子系统在不同阶段发挥不同作用,对于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的带动模式不一样。

(2)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发展模式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09—2013年,第二阶段为2014—2015年,第三阶段为2016—2017年,第四阶段为2018—2020年,分别对应的发展模式为资源导向型、经济发展型、生态引领型和经济发展型。在各阶段的发展中,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有所改善,但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3)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的耦合度处于高水平耦合(0.9<C<1),呈现良性耦合;耦合协调度逐年上升,整体由“濒临失调”转变为“良好协调”,逐步向好;相较于三个子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双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更为稳定,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三个子系统彼此之间还存在某种程度牵制。

(4)低水平的经济增长和环境治理是阻碍武平县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系统,而从指标来看,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环境治理、环境污染和生态修复能力是阻碍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重要指标。

3.2 讨论

我国的全域生态旅游实践仍处于探索和发展阶段。总体来看,武平县的全域生态旅游复合系统处于低协调度发展,应当侧重资源合理利用、社会经济发展与旅游生态环境的相互联动性,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改进。一是要充分利用森林覆盖率高的优势,统一规划,促进全域生态旅游产业升级,提升品质,实现一、二、三产的融合,延伸全域生态旅游产业链;二是要完善自然保护区建设,加强环境污染、环境治理和生态修复,提升全域旅游环境承载力,奠定全域旅游生态基础;三是要加快武平县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将全域旅游环境治理作为系统工程综合治理,促进复合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

当然,本研究也有一些局限性。第一,由于研究区域和数据收集存在限制,指标选取可能存在疏漏或者交叉的情况;第二,在指标权重赋值上,本研究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来消除主观因素对评价结果的影响,也可采用其他计量方法进行度量,如熵值法[47];第三,案例地选取可增加一些横向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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