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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模型的尺度对山区桥址区风特性的影响

2023-06-29侯涛刘妍妍

四川建筑 2023年2期
关键词:桥址桥位风向

侯涛 刘妍妍

数值模拟是研究复杂山区风特性的重要方法之一。为了研究地形模型的尺度对山区桥址区风特性的影响,以西部山区某大跨度悬索桥桥址区为工程背景,建立了以桥位为中心的50 km×50 km的大尺度模型和10 km×10 km的小尺度模型,采用CFD数值模拟的方法,研究了地形模型的尺度对桥址区平均风速和风向角的影响。结果表明:地形模型的尺度对桥址区平均风速的影响十分显著。当来流由小尺度地形模型边界输入时,地势平坦,气流沿河道吹来,桥位上游的风向与入口风向基本平行,桥位风速较高。而当来流由大尺度地形模型边界输入时,由于山体的阻挡,桥位上游的来流风向近似平行于峡谷走向,桥位处风速明显减小,跨中减小幅度约为25%。2种模型在桥位处的气流流向相似,地形模型的尺度对桥位处的风向角的影响相对较小。

复杂山区; 风特性; 数值模拟; 尺度效应; 桥址区

U442.4 A

[定稿日期]2022-02-22

[作者简介]侯涛(1982—),男,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市政、桥梁、城市轨道设计与施工; 刘妍妍(1987—),女,硕士,工程师,研究方向为结构工程。

风致灾害在自然界中十分普遍。大跨度桥梁的柔度较大,在风荷载作用下易出现对结构不利的振动,抗风设计已成为大跨度桥梁设计的重要控制因素之一,而精确地获取桥址区的风特性是抗风设计研究的前提。

研究深切峡谷桥址区风特性主要有3种手段:现场实测、风洞试验和数值模拟。其中数值模拟与现场实测和风洞试验相比,在研究费用、时间等方面均具有优势,且具有可视化的优点。随着数值求解方法的发展和计算机性能的进步,数值模拟方法已逐步成为研究复杂地形风特性的的重要手段。胡朋[1]建立了理想峡谷的CFD数值模型,研究了不同峡谷夹角和不同峡谷高度下的平均风特性和脉动风速谱。Huang和Zhang[2]采用k-ω SST湍流模型对香港小蚝湾附近的风特性进行了研究,数值模拟结果与现场实测和风洞试验吻合良好。Maurizi等[3]建立了15 km×14 km的数值模型,采用k-ε湍流模型研究了近地风场,对比分析了网格尺寸及边界条件对风剖面的影响。Uchida和Ohya[4]采用大涡模拟的方法对9.5 km×5 km范围内的风场进行了模拟,并对其加速效应与流动分离进行了分析。

虽然利用数值模拟的方法研究山区风特性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但是对于计算区域的选取并无明确的标准,且对地形模型的尺度效应研究较少。模拟中若选取的计算区域太小,则难以保证风场的充分发展,进而无法真实地反映桥址区的风特性。但是若计算区域过大,对计算机的性能又有很高的要求。目前的研究中对地形范围的选取比较任意,大多小于500 km2的地形范围,胡峰强[5]建立了以北盘江大桥为中心半径为2.4 km的数值模型,靖洪淼等[6]选取了以桥位为中心半径为5 km的圆形地形,祝志文等[7]选取了以乌江大桥为中心的6 m×10 km的地形范围,Nomura等[8]选取了以桥位为中心的8 km×8 km的地形范围,薛亚飞和刘志文[9]选取了以山西临猗黄河大桥为中心的10.8 km×9.0 km的地形范围。

本文以西部山区某大跨度悬索桥桥址区为工程背景,分别建立了以桥位为中心的50 km×50 km的大尺度模型和10 km×10 km的小尺度模型,采用CFD数值模拟的方法进行对比分析,研究地形模型的尺度对桥址区平均风特性的影响,可为复杂山区风特性数值的计算区域选取提供参考。

1 工程背景

某大跨度悬索桥为单塔单跨形式,主跨780 m。桥型布置如图1所示。桥址区群山环绕、层峦叠嶂、沟壑纵横、支流繁复,属于典型的山区峡谷地形,如图2所示。桥位上游和桥位处的河道发生连续大角度弯曲。总体而言,该桥位处地势起伏较大,地形狭窄,桥址区特有的复杂地形地貌对风特性可能产生较大影响。

2 数值模型

2.1 计算域的选取

本文选定以桥位为中心的50 km×50 km地形范围进行研究,计算区域投影面积达2 500 km2,远远超出之前的研究范围,可以更充分地考察桥址区的平均风特性。为了使计算域内的气流有充分的空间自由发展,避免边界效应带来的气流压缩,计算区域顶部高程设为10 000 m,满足计算要求。同时,还建立了以桥位为中心的10 km×10 km的模型进行对比分析,研究地形模型的尺度对桥址区平均风特性的影响。

2.2 网格划分

首先提取桥址区附近50 km×50 km范围内的高程信息,并对高程进行插值处理,生成三维地形点云,分辨率为100 m。对生成的三维地形点云曲面拟合后进行网格划分。为了保证网格质量,划分时均采用六面体结构化网格。在高度方向,由于主要研究的是桥面高度以下的平均风特性,所以在网格划分时距离地形表面越近网格越密,而海拔越高则越稀疏,首层网格高度为10 m。划分好的网格如图3所示,大尺度模型和小尺度模型计算区域最终共划分的网格总数分别为4 732 000和700 000。

2.3 边界条件

计算区域底面,即地形表面设置为无滑移壁面,顶面设置为对称边界;入口和出口边界分别设置为速度入口和压力出口。通过编译UDF将入口风速沿高度方向分段输入。在大气边界层内,风速随离地高度的增大而增大。偏安全地选用B类地表对应风剖面,所以地表粗糙度系数取为0.16。入口边界最高海拔为2 289.4 m,最低点高程为1 091 m,所以大气边界层高程定为2 639.4 m,梯度风高度为1 548.4 m。海拔2 639.4 m以下入口风速按照B類地表指数规律分布;当海拔超过2 369.4 m,风速不再受地面粗糙度的影响,达到梯度风速,设为50 m/s。风速分布如图4所示,跨中桥面高程为1 570 m,对应桥面高度处入口风速为41.4 m/s。

对于复杂山区地形下的桥梁抗风问题更关注其平均风特性,因此本文采用基于压力的稳态求解器进行计算。选用对流动分离具有较好解析度的SST k-ω湍流模型,采用二阶格式离散控制方程,应用SIMPLE算法解决N-S方程中压力-速度的耦合问题,对压力、动量方程、湍流耗散率和湍动能方程采用二阶迎风格式进行离散。

2.4 工况设置

复杂山区地形对风速的影响十分显著,风速、风向具有明显的区域特征。实际情况中,对桥梁抗风稳定性影响最大的是横桥向来流,桥址区的主导风向与桥轴线也接近垂直。因此,选取与桥轴线垂直的风向作为本研究的来流风向,如图5所示。

3 计算结果

风速和风向角是影响桥梁抗风稳定性最重要的参数。为了得到风特性沿桥轴线的分布,由西岸到东岸每1/8桥跨长度设置一个风速监测点,共9个。为了研究风速沿海拔高度的变化,分别在1/4跨、跨中、3/4跨沿高度方向设置了20个监测点,监测点覆盖了谷底至高空的1 400~1 500 m的海拔范围。1/4跨、跨中、3/4跨3组监测点的最低海拔分别为1 367 m、1 270 m和1 360 m。通过计算得到各风速测点的风速值,其中横桥向风速和顺桥向风速分别用u和v表示,风向角β的定义如式(1)所示。风向角正值代表来流从西吹向东,为负则代表来流从东吹向西。

β=tan-1v|u|(1)

3.1 风向角

图6给出了桥面高度水平剖面风向角的分布。从图6中可以看出,当来流由10 km×10 km的数值模型边界输入时,气流沿河道吹来,未受到明显的山体遮挡,来流运动轨迹与山势起伏接近,桥位上游的风向与入口风向基本平行,如图6(a)所示。当气流经过弯曲的河道、到达桥位处时,风向也仅发生了微小的变化,而经过桥位后流线四处分散。风向角沿竖向和桥跨方向的分布如图7所示。由于气流由西北方向吹来,所以风向角为正。风向角沿竖向分布呈“S”型,在桥面高度处较大;沿桥跨方向呈现两岸大、跨中小的趋势,且在跨中分布较均匀。

而对于大尺度模型来说,即来流由50 km×50 km的数值模型边界输入时,桥址区的风环境发生了改变。由于西侧存在连绵的山体,当来流充分发展流动至桥位上游处时,气流已经抬升至一定高度,再加上河道的改向,桥位上游的来流风向发生改变,不再与入口风向平行,而是近似平行于峡谷和河流走向,如图6(b)所示。气流由山顶向下俯冲至桥位,而后再汇集灌入下游河道中。来流经过桥位后,沿着河道向下游流动,流动较集中。

与小尺度模型计算相比,风向角沿竖向总体呈现减小的趋势。风向角在高空略有减小,但变化趋势保持一致;在近地面变化较大,而桥面高度处的影响最小。风向角沿跨向分布与小尺度计算结果相差不大,仅在左岸有所差异,这是由于桥梁左跨与隧道相连,监测点与山体距离很小,此处风速很小,轻微的扰动便会造成风向角的大幅度改变。风向角沿跨向由西岸向东岸单调递增,风向角均为正,如图7所示。

3.2 风速

图8给出了桥面高度处水平剖面的风速云图。当来流由10 km×10 km的数值模型边界输入时,来流沿河道吹来,地势较平坦,未受到明显的山体遮挡,桥位上游的风速较高,为40 m/s左右。来流经过河道弯曲地带时,受到山体的阻碍,风速有所降低。但是气流进入峡谷到达桥位处时,由于空气质量不能大量堆积,于是加速流过峡谷,风速又增大,如图8(a)所示,存在典型的“狭管效应”。图9给出了监测点风速沿竖向和桥跨方向的分布,风速沿高度的变化规律基本符合指数增长形式;风速沿桥跨方向呈现非均匀分布,靠近东西两岸的风速较低,尤其是西侧直接与隧道相接,风速接近于0,而跨中区域的风速较高,约为41.65 m/s,与风速入口桥面高度处风速接近。

而来流由50 km×50 km的数值模型边界输入,当来流充分发展流动至桥位上游处时,由于西侧山体的阻挡,风速较入口风速有了明显的减小,约为30 m/s,如图8(b)所示。来流先攀升至东侧的山体,再由山顶向下俯冲至桥位,而后再汇集灌入下游河道中。风速沿高度方向的剖面形状发生了变化,风剖面系数减小。在3/4跨位置处,低空不再完全符合对数或指数形式,而是在一定高度范围内加速,呈“S”型,如图9(a)所示。风速沿桥跨方向也发生了变化,与小尺度模型计算结果相比,风速大小明显降低,跨中风速降低了约25.4%。除风速很小的西岸监测点外,其余位置处的风速分布较均匀,如图9(b)所示。

综上所述,地形模型的尺度对复杂山区桥址区的风特性影响不容忽视,尤其是对风速的影响最大,而对桥位处风向角的影响相对较小。

4 结论

(1)当来流由小尺度地形模型边界输入时,桥位上游的风向与入口风向基本平行,而当采用大尺度模型后,桥位上游的来流风向近似平行于峡谷走向。而经过弯曲的河道达到桥位处时气流流向相似。

(2)风向角沿竖向分布呈“S”型,在桥面高度处较大。地形尺度大小对桥位处风向角的影响不明显,仅在风速较小的左岸差异较大,而在跨中区域影响较小。

(3)当来流由小尺度模型边界输入时,气流沿河道吹来,地势平坦,桥位风速较高,接近入口桥面高度的风速。而当考虑大尺度模型后,由于山体的阻挡,桥位处风速明显减小,减小幅度约为25%。

(4)对于小尺度模型,风速沿高度的变化规律基本符合指数增长形式;而对于大尺度模型,风剖面系数减小。在3/4跨,低空不再完全符合对数或指数形式,而是在一定高度范围内加速,呈“S”型。

参考文献

[1] 胡朋. 深切峡谷桥址区风特性风洞试验及CFD研究[D]. 成都: 西南交通大学, 2013.

[2] Huang W, Zhang X. Wind field simulation over complex terrain under different inflow wind directions[J]. Wind and Structures. 2019, 28(4): 239-253.

[3] Maurizi A, Palma J M L M, Castro F A. Numerical simulation of the atmospheric flow in a mountainous region of the North of Portugal[J]. Journal of Wind Engineering and Industrial Aerodynamics. 1998, 74-76: 219-228.

[4] Uchida T, Ohya Y. Large-eddy simulation of turbulent airflow over complex terrain[J]. Journal of Wind Engineering & Industrial Aerodynamics. 2003, 91(1): 219-229.

[5] 胡峰强. 山区风特性参数及钢桁架悬索桥颤振稳定性研究[D]. 上海: 同济大学, 2006.

[6] 靖洪淼,廖海黎,周强,等. 一种山区峡谷桥址区风场特性数值模拟方法[J]. 振动与冲击. 2019, 38(16): 200-207.

[7] 祝志文,张士宁,刘震卿,等. 桥址峡谷地貌风场特性的CFD模拟[J]. 湖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1, 38(10): 13-17.

[8] Nomura T. Prediction of large-scale wind field over complex terrain by finite element method[J]. Journal of Wind Engineering and Industrial Aerodynamics. 1997, 67-68: 947-948.

[9] 薛亞飞,刘志文. 复杂地形桥位风场空间分布特性数值模拟[J]. 公路交通科技. 2016, 33(5): 6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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