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林玉 高晓梅

摘 要：新媒体时代，微信业已成为深受网民喜爱的线上即时通信工具之一。相比起传统的交际工具而言，微信自身具有语音、文字、视频、表情包等多种方式来传递人与人之间所要交流的信息，其中除占比最大的文字之外，表情符号成为了不可忽视的一个微信多模态体现。文章对微信话语交际中所包含的表情符号的定义、类别、特征等作了分析，并且进一步剖析了其所体现出的多模态语用原则，力求对多模态语用下的微信话语交际研究的表情符号研究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关键词：表情符号 表情包 微信话语交际 多模态语用

中图分类号：F06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23）04-228-02

一、引言

随着数字媒体和信息传播技术的飞速发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密不可分的，与过去传统的交际方式不同，出现了很多新兴的实时通信方式，例如微信、腾讯QQ、微博等等，这些交际方式更大程度地简化了交际的成本，人们可以不必面对面就能达到交流的目的，人际交往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沟通也变得更加有效。其中微信更是颇受用户喜爱，微信既能满足单人对单人的交际，也能满足多人对话的群聊，甚至还有朋友圈，以及最近更新的视频号等等，并且在聊天时也给用户提供了更多的选择。比如过去微信只能保存有限的表情包，但是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用户对表情包的喜爱，微信可以保存的表情包数量从过去的300个上升到了999个。因此本文就选取微信中的表情符号在交际中的作用及体现的多模态语用原则进行一定的研究。

二、微信交际中的表情符号的产生及定义

（一）表情符号的产生

在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活动中，语言符号并不是交际的唯一方式，非语言符号也在交际中发挥着很大的作用，表情符號就属于非语言符号。在本文中主要研究的是表情包。表情包产生和存在的时间并不算长久，从网络产生算起也仅有30多年，而且其产生之初，由于网络的传播范围也很狭窄，所以表情包并没有受到大众的关注，多数都是一些专门从事网络或者与电脑相关的工作人员才会能够接触到并且使用表情包。后来，网络逐渐普及，普通人家生活中电脑也不再是奢侈品，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在线上交际如果单纯依靠语言很难时时刻刻都能准确理解和把握对方说话的真实意图，表情包的出现就显得很有意义了。从那时起，只要在交际中遇到难以单一用语言传达的意思，人们就会习惯使用表情包来表达模糊的语义，避免在交际中产生误解，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后来当表情符号传播到日本之后，日本对表情包进行了本土化的改造，出现了颜文字，之所以称其为“颜文字”，是因为这些表情符号就类似人的面部表情一样，充满了趣味性。

而本文所研究的表情符号都是在近十多年微信出现之后，在聊天对话中所使用的表情包，在这时表情符号的发展已经相对成熟了，不仅种类丰富多样，就连表情包的使用范围也基本上普及到所有的微信用户。现在微信表情包已经如同微信这样的在线社交软件一样，变得普及化。

（二）表情包的定义

综合学界目前已有的研究和基于对已有相关文献的归纳总结，可以给表情包下这样的定义。表情包即在互联网语境下产生的，并且在话语交际中应运而生，能够一定程度上替代文字达到表情达意的作用，像这样的由文字和图片作为要素而构成的交际产物。本文所涉及到的表情包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范围下产生并发挥其作用，能够对话语交际产生一定影响的。

三、表情包的分类及特征

（一）表情包的分类

表情包由于其产生速度极快，素材丰富，所以更新换代也很快，本文研究的表情包主要分为输入法表情、微信系统自带表情、自定义表情以及付费购买表情这四类。

输入法表情是指在键盘输入打字时自带提供的一些表情，这些表情一般都是由简单的一些连接符组成，比如笑脸用“O（^-^）O”表示，疑问用“@——@”表示，现在在聊天中这样的表情包已经很少被使用了，因为有一些单一和古板，并不能满足人们在话语交际中多样化的交际需要，逐渐被使用者淘汰。

微信自带表情是指微信聊天框里第一个标识里面的109个固定的表情符号，这些表情符号的第一个就是微笑的黄色小笑脸，其次就是一些用户最常可能使用到的表情符号。例如，大哭、咧嘴笑、发怒、红包、礼物、捂嘴笑、笑哭等等，基本上覆盖了人们日常话语交际的全部需要。这类表情包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能够很精确地传达使用者当下最想表达的心情，而且因为是系统自带，所以无法随意删除，因此大家一般顺手就会选择使用自带的这些表情符号，而且第一排还会出现用户使用频率最高的一排表情包，不必翻来翻去，省时省力，使用也很方便，可以随意穿插在文字的任何位置，而图片表情包则不具有这点功能。

付费表情包顾名思义是需要支付费用才可以添加并且使用的，这类表情包一般都体现了一定的设计感，而且基本都是成系列的，因此使用这类表情包的用户很明显占少数。

自定义表情包就是除以上三类之外的其他的表情包都包括在这个里面，因此就得到了大家最多的喜爱，因为目前的表情包除了用来表达话语意思，更多的是为了调侃或者表达某种心情，因此这类表情包是更具象的，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情，可以用表情或者人物来搭配文字，因此比前三种表情包都更加生动而且形象。另外能产性很强，因为这类表情包就是具有很丰富的创造力，可以随时根据使用者的心情来选择和生成。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脸放上去配上文字做成表情包，也可以使用之后随时收藏。

（二）表情包的特征

1.直观性。人们在使用表情包时不必担心自己因为纯文字而让交际对象产生误解的现象发生，所以辅助使用一个小小的表情，就可以精准地表达自己当下的感受和心理动态，不论对方之前是否能够理解，但是只要看到了表情包，基本不会产生疑问，而且对方往往还会选择回复一个表情包来回应，这体现了微信话语交际中表情模态的直观性。

2.趣味性。微信表情符号不同于其他语言模态的最大一点就是不枯燥，而且给人带来的趣味性很足，在心理上能够更快地与对方建立联系，产生共鸣，而且常常年轻人中使用各类表情符号就是为了互怼，可能并不是真得有多么要紧的事情，但是就单纯“斗图”都是特别开心，而且一来一回也加深了彼此之间的情感联系。

3.社交性。微信作为当下用户每天使用频次最高的APP之一，自然是得到了廣大用户的青睐，大家不仅在和亲人朋友之间使用微信聊天，还可以和客户、同学、工作伙伴、老师等等各式各样的人进行交际，有时使用一个表情包，可以对不太熟悉的人之间马上“破冰”，关系迅速升温，彼此也变得极其舒适，避免尴尬和无话可说的情况出现。哪怕是面对第一次加上的聊天对象，发送一个表情包，也比“尬聊”带来的效果要好，能真正增强社交的效果。

四、表情符号中的多模态语用分析

多模态语用的研究起步很晚，而且目前为止相关的研究论文也是屈指可数，在国内最早提出“多模态语用”这一视角的是陈新仁、钱永红（2011），文章为我们阐释了将语用学引入多模态话语中的必要性，更使我们了解多模态语用是一种理论，更是一个领域，范围并不局限，可以不断地更新和提升。尽管多模态语用的研究还不算很系统，比较零碎，但是依然无法忽视其价值，因此本文也力求能够有所突破和创新。

本文首先简介了表情符号乃至表情包的产生和发展的过程，然后结合微信表情符号进行分析和研究其中所体现的语用。微信作为一种社交工具，聊天是其最主要的功能，加了微信好友，无论是出于什么初衷，对方肯定希望被你肯定、关注、和喜欢，因此维护双方的正面形象很重要。不同类型的朋友之间社会关系不同，礼貌程度也应该不同，要选择合乎情景的表达方式。微信表情包不同于别的模态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它是在视觉上会给人带来冲击的模态，所以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很直观的感受，可以很清晰明了地感知到语言以外的用意。对于微信话语中的表情包来说，基本上都是存在图片内容的，要不是纯图片，要不就是图片搭配文字的形式。这些都满足视觉上能够充分表达自己的感受。

五、结语

微信作为互联网语境下颇受用户喜爱的线上交际方式，其所体现的多模态语用原则是丰富多样的，单从本文所提出的表情包就能反映其中的视觉模态，所以笔者首先就微信中所使用的表情包的产生及其定义进行梳理，之后再将表情包分为四类，并且说明了其有三个特征，之后就结合多模态语用的理论框架对微信话语交际中所使用的表情包进行了理论阐释。最后得出表情符号这样的视觉模态在微信话语交际中所具有的作用是很大的，这一作用不仅体现在对微信的话语交际上，更在于与传统的单一语言模态相比，表情符号这样的视觉模态的出现能够起到补偿信息这样的语用效果，尤其在信息化和人际交往越来越密切的今天，着重对微信话语交际的其他模态系统的研究，能够推动微信以及多模态语用的共同发展。

参考文献：

[1] 张晓燕.模态与在线交际话语——基于即时通讯多模态语用框架的分析[J].集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22（04）：121-128.

[2] 段丽杰，范静.表情符号在微信交际中的传播特征与传播功能[J].传媒，2021（11）：95-96.

[3] 杨涛.网络语境下的表情包文化传播研究[D].西北师范大学，2020.

（作者单位：佳木斯大学 黑龙江佳木斯 154007）

[作者简介：史林玉（1998—），女，佳木斯大学人文学院2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多模态语用学，认知语言学等研究；通讯作者：高晓梅（1971—），女，佳木斯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汉语言文字学，构式语法等方向的研究。]（责编：若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