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以栋 许晴

夜经济是衡量城市繁荣、生活舒适度与便利度的重要指标之一。在文旅融合的背景下，夜间文旅成为夜间经济发展的新蓝海。“钱塘自古繁华”，杭州作为全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国家文化和旅游消费示范城市，已有新天地活力街区、杭州宋城、清河坊文化街区、星光大道文化艺术特色街区四处国家级、省级夜间文旅消费集聚区，已举办“2022文旅市集·宋韵杭州奇妙夜暨文旅消费季”“市民文化夜”等活动。

尽管杭州有着良好的夜经济基础，但夜经济影响力不强，连续两年未上榜中国城市夜经济影响力十强城市，与长沙、成都等城市存在较大差距。具体而言，杭州文化在顶层规划中引领作用不够突出，商业综合体、历史文化街区风貌雷同，建筑空间环境照明只有“灯光秀”，没有“文化秀”；文旅融合不深，产品业态单一，文化场所夜间利用率不高；夜间活动项目文化含量不高，体现杭州历史文脉、区域文化标识的夜间文旅品牌项目不多、活动频率不常；夜间文旅交通拥堵、人流拥挤、停车困难等基础问题仍存在。为此，杭州亟需加强夜间文旅经济建设，推动夜间经济高质量发展。

完善顶层设计   强化文化引领

强化引领作用，突出文化特色。强化文化及文旅融合在经济规划、城乡空间顶层设计中的作用。依托“微改造，精提升”策略，提升杭州商业建筑外部展示空间艺术设计水平，构建文化品质高、个性强、体验型的城乡文化和旅游空间风貌体系；以大运河（杭州段）和三江两岸为轴，通过“一河、三江两岸、三圈多点”的文旅布局，营造一批与特色文化相融合、具有较强辐射带动功能的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

精雕夜间景观，推进“文化润景”。从“亮化”“美化”到“文化”，以光影、沉浸式体验等数字技术，提炼并重构文化元素，用文化“点亮”山水、世界遗产及标志性建筑物。运用全息投影、虚拟现实、互动体验等技术，开发旅游夜间产品，打造沉浸式博物馆、演艺、展览和主题公园与灯光表演等创意项目。推动沿大运河（杭州段），沿钱塘江、富春江、新安江，环西湖、西溪湿地、湘湖的夜游高品质文旅功能区建设，打造一批以文化、艺术、体育场馆为核心的杭州夜间文化和旅游经济新地标。

推动融合发展   强化城乡统筹

强化“文化润心”效果，推动全民精神富有。依托区县（市）的特色文化资源，推动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以“文化+旅游+商业”为主要模式，引进艺术展、文化沙龙、文创集市等活动，推动传统商业综合体转型升级为文化和旅游商业综合体。依托浙江文旅融合“五百五千”工程，以“琴棋书画戏、诗酒花茶香”为内容，推动杭帮菜等特色餐饮开发，打造多元一体化文化主题民宿、酒店，推动郊外房车、帐篷营地文旅，优化西湖、大运河、三江两岸等经典夜游项目。借力亚运热度丰富杭州健身文化活动，提升杭州“夜宴、夜宿、夜游、夜购、夜演、夜养、夜健”等夜间文旅经济品质。

发挥中心区域核心引领作用，统筹城乡发展。打造一批彰显杭州区县（市）地域特色的文创商店、特色书屋、文化娱乐场所等多业态、一站式、复合性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综合体。建设一批集地方美食、文创、民俗活动的社区夜间文化旅游集市示范点。推动文化设施场馆夜间开放，策划组织“文博场馆奇妙夜”与小而精巧的各类夜间活动。建设一批以景区景点、文博场馆、特色小镇、历史建筑为主体的夜间文化和旅游休闲空间。構建以中心城区为支撑、涵盖人流密集型乡镇（街道）村夜间文旅经济格局。

做强品牌项目   提升影响力度

做大做强杭州夜间文化和旅游主题IP与品牌。强化老字号带动能力，打造“爆款产品”，形成品牌集群效应。建立杭州夜间文化和旅游品牌专区，开展夜间文旅品牌“十佳”评选活动，培育建设杭州夜间文化和旅游行业品牌标杆。重点依托宋韵、西湖、大运河、钱塘江等文化，良渚古城遗址、西湖、大运河等世界文化遗产及古琴艺术、桑蚕丝织技艺、二十四节气、篆刻、茶文化等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高质量打造夜间文旅项目，提升杭州夜间文旅影响力。

建设线上与线下同步、多维度动态化的夜间文化和旅游应用体系。组织编制《杭州夜间文化和旅游休闲消费指南》，推出杭州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排行榜单，推出“钱江星河灿若·临安灯火阑珊”体验活动。构建“杭州‘夜好玩”云上新场景，加强云上游客与平台互动环节，完善智慧导览平台功能，打造杭州夜间文旅数字智能化服务平台，维护夜间文化和旅游智慧便民服务场景。细分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市场，如打造年轻人喜爱的活动项目，开发女性夜间文旅消费产品，激发中老年夜间文旅消费潜能。

加强交流与合作，联动区域多元化发展。以杭黄世界级自然生态和文化旅游廊道联动杭州与黄山，以“上有天堂  下有苏杭”联动苏州与杭州，串联旅游资源。加强旅游客源地重点营销，深耕周边省市客源市场，重点突进中程客源市场，拓宽远程客源市场。开辟“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潜在市场，抓住举办亚运会重大契机，打造具有“国际范、中国味、浙江情、杭州韵”的夜间文化和旅游主题活动。增强对境外游客的吸引力，提振入境游市场。

完善基础设施   提升服务品质

进一步完善基础设施，优化公共服务供给。优化杭州夜间公共交通线路设置，开通一站式直达夜游目的地的精品旅游专线与运行班次，周末和节假日延长夜间公交和地铁运营时间。引导网约车和出租车加强夜间服务保障，提升杭州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及周边交通组织能力。优化街面夜间停车位管理，提高夜间停车效率，鼓励免收或减收停车费等措施实行，提升杭州夜间出行的便利程度。

健全服务体系，强化监督管理。设立夜间服务管理中心，实现夜间精细化统筹管理。建立杭州夜间工作联席会议制度和协调机制，简化审批流程，试点放宽夜间管制，开展特色夜间“外摆位”试点。建立政府、居民、游客夜间共管机制，开展夜间监督与志愿公益服务行动。推动数字智能监管，加强数字技术在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综合执法、安全监测等方面的应用，全面提升夜间管理能效，营建安全、放心的夜间文旅消费环境。

孙以栋系浙江工业大学中国钱塘江文明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本文系民进杭州市委会民主监督课题“面向全国统一大市场提升新型消费中心城市能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