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敏，王兆华

（1.青岛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9；2.山东省农业科学院农业信息与经济研究所，济南 250100）

中国是农业大国，农业的发展关乎国家的安全，大力推进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优化是推动中国农业经济稳步增长，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途径［1］。新时期，中国对农业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即实现农业的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是统筹效益与质量的发展，实现农业高质量的过程中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必须贯穿始终。

21 世纪以来，国家尤其重视农业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历年中央一号文件、“十四五”规划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等均提出“深化农业结构调整，促进农业生产结构与区域布局明显优化”。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作为党和政府的一项长期性战略举措，对促进农业经济增长、增加农民收入具有重要意义。而多年来学者们在农业产业结构对农业经济增长的作用方面进行了研究，并提出了许多有意义的结论。赵悦［2］采用产业结构转换系数与产业结构转换方向系数模型，分析了1978—2015 年吉林省农业内外部结构变动及其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万将军等［3］利用贡献度模型、DEA 模型，分析了重庆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其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度。李林杰［4］提出运用产出、投入结构指标以及结构变化值指标建立农业产业结构评价指标体系，从而判断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趋势和方向是否合理。秦德智等［5］采用偏离-份额法对东部、中部、西部与东北四大地区的农业产业结构进行对比分析，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有针对性的促进四大地区农业产业结构优化的措施。余可等［6］采用了偏离份额法与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分析了农业各产业部门对农业经济增长以及畜牧业内部产业结构对畜牧业发展的影响度。

根据农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规律，在农业产业调整的过程中农业产业结构逐步向高级化发展，即农业发展由一二产业占主导过渡到二三产业占主导［7］。多年来，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失衡严重，种植业产值比重居高不下，超过50%。基于此，本研究采用产值增长率与回归模型着重分析了山东省农业各产业部门以及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并在此基础上采用灰色关联分析法分析山东省种植业与畜牧业内部各产业对种植业与畜牧业经济发展的影响，以期为优化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进而促进其农业经济增长提出切实有效的对策建议。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1.1.1 农业产业结构变动度指标 判断山东省近年来农业产业结构的稳定性。其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D为农业产业变动度；Sit为t时期第i产业的产值所占比重；Si0为第i产业在基期总产值的比重；n为该区域产业的总数。

1.1.2 农业产值增长的比率变更法模型 计算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其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M为山东省农业总产值增长率；Ci为i部门占山东省农业总产值的比重；Mi为i部门产值增长率。

1.1.3 回归模型 分析得出农业各产业部门变化对经济增长的定量影响。

1.1.4 灰色关联分析法 计算种植业内部各主要产业与畜牧业内部各主要产业分别对种植业与畜牧业经济发展的影响，为种植业与畜牧业今后的发展方向提供依据。

1.2 数据来源

选用2006—2020年农业统计数据。数据来源于2007—2021年的《山东省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

2 山东省农业产业发展现状

2.1 农业自然资源与社会资源状况分析

山东省位于东部沿海地区，毗邻渤海与黄海，属于典型的暖温带季风气候，降水较为集中，雨热同季，地形地貌较为复杂，以平原为主，占全省总面积的65.56%。山东省是人口大省，总人口数居于全国第二，2020 年总人口达1.02 亿人，其中农林牧渔就业人员1 372 万人，占总人口的13.45%。2020 年山东省农业总产值高达10 190.60 亿元，占其生产总值的13.94%。农作物总播种面积为10 889 085 hm2，占土地总面积的68.93%［8］。山东省农业种植面积接近土地总面积的3/4，为满足日益增长人口的需求，无限扩大作物的种植面积是不现实的。因此，为缓解资源紧张状况，山东省亟需促进农业产业结构进一步优化升级，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率与质量。

2.2 农业产业结构变动分析

2006—2020 年山东省农业总产值稳步增长，由2006 年的 4 058.62 亿元增长到 2020 年的 10 190.60亿元，成为全国首个农业总产值过万亿元的省份，农业发展成果显著。

2.2.1 农林牧渔业产值增长明显 多年来山东省农林牧渔业各产业产值均有不同幅度的增长［9］。如图1 所示，除2016 年受多种气象灾害影响导致种植业产值出现短暂的下降外［10］，种植业产值实现稳步增长，2020 年增长到5 168.40 亿元，年均产值增长率达6.01%，增长态势明显。林业在所有产业中产值最低，虽然2009—2010 年产值波动较大，但2010 年以后产值实现稳步增长，到2020 年产值已达214.20 亿元，年均产值增长率为8.83%。畜牧业是山东省农业的第二产业，2006—2020 年畜牧业产值呈波动上升的趋势，产值由1 025.37 亿元增长到2 571.90 亿元，年均产值增长率达6.79%。2006—2020年渔业发展总体呈稳中有进的趋势，产值由522.94 亿元增长到1 432.10 亿元，年均产值增长率达7.46%，但近年来出现了产值增长缓慢的问题。农林牧渔服务业发展水平不断提高，产值不断增长，并于2006年开始持续赶超林业产值，年均产值增长率高达12.15%，成为农业各个产业中发展速度较快的产业。

图1 2006—2020 年山东省农林牧渔业的产值变化

2.2.2 农业产业结构持续优化，畜牧业呈下滑趋势 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要优于全国平均水平。2020 年山东省和全国的农业产业结构比即农、林、牧、渔、服务业结构比分别为 50.72∶2.10∶25.24∶14.05∶7.89 和 62.64∶2.50∶22.98∶6.50∶5.38。相对而言，除林业外山东省农业各部门产业结构皆优于全国平均水平。畜牧业产值比重总体呈波动下降趋势［11］。2006—2020 年畜牧业产值比重由 28.64% 下降到2020 年的25.24%，下降趋势明显（图2）。

图2 2006—2020 年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变化状况

2.2.3 粮经饲三元种植结构不够合理，经济作物播种面积不断下降 如图3、图4 所示，山东省是中国的重要粮食主产区与主销区，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在所有农作物中居于首位［12］。2006—2020 年山东省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及其比重总体呈上升趋势，2020年其种植面积增长到8 281 540 hm2，占总种植面积的比重为76.05%，远超过经济作物和其他农作物种植面积。经济作物发展趋势与粮食作物相反，2006年经济作物种植面积达峰值，为3 872 006 hm2，2020年种植面积降至最低值，为2 580 593 hm2，种植面积波动比率达33.35%，变动度较大。其他农作物种植面积很少，2006年和2017年分别达到最高值58 477 hm2和最低值23 455 hm2，种植面积波动比率高达59.89%。

图3 2006—2020 年山东省农作物种植面积变化趋势

图4 2006—2020 年山东省农作物种植面积比重变化趋势

2.2.4 主要农产品产量波动较小，总体呈稳步发展趋势 经过多年的发展，山东省逐步形成了以粮食、肉类、水果、蔬菜、水产品等为主体的农产品生产体系，农产品产量多年来居于全国前列［13］。如图5 所示，粮食产量稳步增长，至2020 年已增长到5 446.80万t，实现了山东省粮食产量的“十八连增”。蔬菜产业发展迅速，2020 年山东省蔬菜产量高达8 434.71万t，山东省打造优质菜篮子工程指日可待。水果产量多年来居于全国首位，2006—2020 年水果产量虽有波动，但总体呈稳定发展的趋势。肉类产品受非洲猪瘟以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双疫情的影响，近年来产量下降幅度较大［14］。水产品产量与肉类总产量发展趋势具有同步性。山东省渔业发展优势明显，水产品总产量在全国占有重要地位，2020 年山东省水产品总量占全国的12.07%，2019、2020 年产量虽略有下降，但依然处于稳定发展状态，水产品总产量稳定在800 万t左右。

图5 2006—2020 年山东省主要农产品产量变化趋势

2.3 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变动度分析

从农业产业结构变动度（图6）来看，山东省的农业产业结构以2016 年为分界点，可分为上升-下降-上升3 个阶段［15］。农业产业结构变动度由2007年的0.16 增加到2020 年的1.39，年均增长率为18.09%，说明山东省的农业产业结构在短时间内变动较慢，其农业产业结构平稳性较强；2007—2020年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变动度最大值仅为1.39，农业产业结构在长期内变化不大，说明山东省农业经济增长较缓慢。

图6 2006—2020 年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变动状况

3 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变动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分析

3.1 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分析

从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图7）来看，以2010 年为分界点，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可分为负向-正向-负向 3 个阶段［16］。说明除 2010 年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正向促进作用外，其余年份均出现了抑制农业经济增长的局面，最低值为2008、2009、2011 年的-0.62%，山东省进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后农业经济并无明显提升。

图7 2006—2020 年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率

3.2 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回归分析

3.2.1 理论分析与模型构建 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是一个过程，通过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合理调配资源在产业间的分配，使得农业产业结构发展逐渐趋向于合理化与高级化，从而达到进一步强化农业各产业部门间的协调能力，最终达到促进农业经济不断增长的目的。本研究借鉴达奔那等［9］、王崇红等［16］研究农业经济增整的方法，提出了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与农业经济增长相关性的实证分析模型。

式中，lny为农业总产值取自然对数的值；lnx1、lnx2、lnx3、lnx4、lnx5分别为种植业、林业、牧业、渔业及服务业产值取自然对数后的值；lnx6、lnx7分别为财政支农与农业机械总动力取自然对数后的数值；β为各个自变量的系数值；α为常数项。

3.2.2 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以下变量数据均来源于《山东省统计年鉴》（2007—2021 年）。

1）被解释变量。以农业总产值表示，通过农业总产值来表示山东省农业经济增长情况。

2）核心解释变量。以种植业、林业、畜牧业、渔业与服务业产值表示，以此计算山东省各个农业产业部门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度。

3）控制变量。包括财政支农资金、农业机械总动力。①财政支农本身对推动农业经济增长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在诸多影响农业经济增长的因素中，财政支农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其影响着农业经济的长期走向［17，18］。②农业机械总动力在一定程度上可表示农业机械化水平的高低。农业机械的广泛使用不仅有利于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和资源的利用效率，而且对保障农业生产能力与农产品供给安全、提高农业竞争力具有重要作用［19］。

3.2.3 实证结果分析 采用Eviews 7.2 软件进行回归分析，模型进行回归后的可决系数（R2）为0.999，修正后的R2为0.999，说明模型对样本的拟合度较好。同时各个变量在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回归方程呈明显的显著性，如表1 所示。

表1 回归结果分析

根据回归分析结果可以得出回归方程如下。

通过回归方程可知，种植业、林业、畜牧业、渔业、服务业产值每增加1%，农业总产值分别增加0.494%、0.006%、0.312%、0.134%、0.089%，山东省的农业发展进程中，种植业对农业产业总值推动作用最大，其次是畜牧业、渔业和服务业，最后是林业；财政支农对农业经济增长的系数为-0.014，并且在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即财政支农资金每增加1%，农业总产值反而下降0.014%，说明山东省财政支农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明显的滞后性，其主要原因仍与山东省长期以种植业为主导的不合理的农业产业结构有关；农业机械总动力与山东省的农业经济增长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农业机械总动力每增加1%，山东省农业经济增长0.020%。

4 山东省种植业与畜牧业灰色关联度分析

4.1 理论分析与数据来源

灰色关联分析法研究的是不同因素或不同事物之间变化趋势的一致性。通过分析系统中主行为因子与相关行为因子关系的密切程度，并根据系统内关联度的大小确定主要因素和次要因素，从而提出有针对性的经济发展对策。本研究利用灰色关联分析法探究并分析山东省种植业与畜牧业内部结构变动分别对其产生的影响。数据来源于《山东省统计年鉴》（2007—2021 年）、《中国农业年鉴》（2007—2021 年）。

4.2 种植业灰色关联度分析

以山东省种植业产值（Y0）作为参考序列，棉花产值（Y1）、油料产值（Y2）、蔬菜产值（Y3）、水果产值（Y4）、小麦产值（Y5）、玉米产值（Y6）、稻谷产值（Y7）、大豆产值（Y8）、薯类产值（Y9）为比较序列，利用SPSSAU 软件对种植业内部经济结构进行灰色关联度分析，并采用均值法对各数列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分析得出种植业相关产业产值与种植业产值的相关性，大小排序为小麦＞蔬菜＞玉米＞薯类＞水果＞大豆＞油料＞稻谷＞棉花，其关联度分别为0.894、0.847、0.835、0.828、0.746、0.741、0.662、0.661、0.570（表2），而造成表2 所示的相关性排列顺序的原因可从产量、市场需求、农产品价格以及其创新能力4 个方面进行分析。

表2 种植业内部经济结构灰色关联度分析结果

4.2.1 产量 小麦产量增长迅速，2020 年产量达2 569 万t，超额完成2016 年提出的确保口粮绝对安全，即到2020 年全省小麦产量225 亿kg 以上的预期目标，这对推动山东省种植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棉花、油料、水稻、大豆和薯类的产量多年来呈波动下降的趋势，至2020 年其产量分别下降到18.30万、290.90、98.77 万、55.50 万、114.05 万 t，产量下降幅度较大。

4.2.2 市场需求 在双循环背景下，山东省在满足自身口粮绝对安全的基础上，充分依靠国内国外两个市场，逐步发展形成了以粮食、水果、蔬菜、水产品等为主体的农产品出口体系，市场前景广阔；而大豆、玉米、棉花等却需要依赖进口。

4.2.3 农产品价格 小麦、蔬菜、玉米相对价格较低。2006—2020 年小麦单价由 1.63 元/kg 增长到2.21 元/kg，蔬菜由 1.10 元/kg 增长到 2.13 元/kg，玉米由 1.51 元/kg 增长到 1.98 元/kg，价格较低；油料、水果、大豆、薯类价格平均在5 元/kg 左右，价格相对较高；棉花价格最高，2020 年高达 48.25 元/kg。

4.2.4 创新能力 目前山东省小麦已实现种源完全自主可控，种子自主率高达100%，并围绕优质、高产、抗病、早熟等优点，培育了济麦44 号，有效替代了进口强筋小麦；玉米品种创新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目前高产多抗、粮饲兼用的“鲁丹510”研发成功并投入使用，产效显著。

4.3 山东省畜牧业灰色关联度分析

以山东省畜牧业产值（X0）作为参考序列，牛肉产值（X1）、猪肉产值（X2）、羊肉产值（X3）、禽肉产值（X4）、牛奶产值（X5）、禽蛋产值（X6）为比较序列，利用SPSSAU 软件对畜牧业内部经济结构进行灰色关联度分析，并采用均值法对各数列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分析得出畜牧业相关产业产值与畜牧业产值的相关性，大小排序表现为猪肉＞禽肉＞牛奶＞牛肉＞禽蛋＞羊肉，其关联度分别为 0.854、0.774、0.721、0.707、0.697、0.689（表3），具体可从产量、市场需求、农产品价格以及其创新能力4个方面进行原因分析。

表3 畜牧业内部经济结构灰色关联度分析结果

4.3.1 产量 山东省畜牧业中禽肉产量增长迅速，猪肉次之，其他畜产业产量增长缓慢。2006—2020年猪肉产量由2006 年的380.68 万t 增长到2018 年的 421.03 万 t 再下降到 2020 年的 271.1 万 t，禽肉产量由 254.8 万 t 增长到 357.1 万 t；牛羊、禽蛋、牛奶产量增长较小，甚至下降。禽肉作为猪肉的替代品自非洲猪瘟疫情发生以来出现供给不足状况，加之禽肉价格较低［19］，多年来处于稳步发展的状态，因此禽肉发展迅速，对畜牧业贡献仅次于猪肉产业。

4.3.2 市场需求 随着城镇化的推进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居民对畜产品的需求逐渐增多［20］。由于肉猪具有研制间隔短、繁殖率高、饲料报酬高，屠宰率高以及肉脂品质好的优势，使得居民对猪肉的市场需求增多，因而猪肉的市场广阔。

4.3.3 农产品价格 山东省畜产品结构偏重禽肉和猪肉，经济效益较高的牛肉和羊肉发展度不高［21］，这是因为牛羊的生长周期较长，再加上养殖规模较为松散，无法进行产业集聚，使得牛羊养殖数量较少，因而其价格较高；而猪肉和禽肉的价格相对较低，可在居民消费的承受范围内。

4.3.4 创新能力 山东省的生猪与禽肉的品种创新进步快。山东省注重加快推进生猪培育品种，促进生猪种业的高质量发展，目前山东省已有包括鲁烟白猪、江泉白猪、莱芜黑猪、沂蒙黑猪等在内的地方猪品种，实现了从种源依赖到加快创新的突破；此外随着鲁禽1 号麻鸡配套系、琅琊鸡、汶上芦花鸡、豁眼鹅等地方品种配套系的涌现，打破了山东省畜牧业转型升级中出现的“卡脖子”关键性难题。

5 小结与建议

5.1 小结

1）通过计算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变动度可以得出两方面结论：一是目前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平稳性较强；二是山东省存在着农业经济增长缓慢的问题。

2）运用农业产值增长的比率变更法模型分析可知，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基本为负值，说明山东省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经济增长的负向效应较强，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预期效果并不理想，对山东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提高作用不明显。

3）通过进行回归分析可知，种植业、林业、畜牧业、渔业、服务业产值每增加1%，农业总产值分别增加0.494%、0.006%、0.312%、0.134%、0.089%。表明种植业和畜牧业是推动山东省农业经济增长的主力军；此外，财政支农与农业机械化水平对山东省农业经济增长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应在加大并调整财政支农力度与政策的同时适当加快农业科技创新，提高农业机械化水平，实现山东省农业经济的稳步增长。

4）通过对山东省种植业与畜牧业内部经济结构进行灰色关联度分析可知，种植业中小麦、蔬菜、玉米、薯类对种植业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大；畜牧业中猪肉、禽肉对畜牧业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大，而造成此结果的主要因素是产量、市场、价格与创新能力4 个方面。

5.2 建议

5.2.1 合理调整农业产业结构，促进农林牧渔业协调发展 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中，要注意提高种植业与林牧渔以及服务业之间的综合利用水平。通过将各个产业有机结合，推动农业标准化、产业化以及生态化经营与发展，实现各产业间的优势互补。与此同时，也要根据不同产业间发展的差异性，制定不同的发展策略。具体来说，种植业应以大力发展粮食生产为基础，以高效的科学技术增加作物复种指数，提高农业生产率；林业应进行保护性发展，着重发展林业一二三产业的优势产业，如第一产业的林业培育和花卉产业、第二产业的木制品加工业、第三产业的林业旅游与服务业，实现林业产业的多元化发展；畜牧业应根据各地资源禀赋的不同，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畜产业，形成优势产业群，提高产业竞争力，增加经济效益；渔业应着重推动水产生态健康养殖的发展，通过进行标准化、产业化、生态化生产与发展，达到稳定水产品产量、提高水产品质量的目的。

5.2.2 优化农作物种植结构与品种结构，实现粮经饲作物的统筹发展 应在稳定粮食总量生产的前提下，由单一的粮食生产向多种经营、优质作物品种的方向转变。为保证口粮的绝对安全，应在稳定小麦播种面积，确保小麦有效供给的同时积极发展优质小麦，提高小麦质量。扩大饲用玉米种植面积，调整优化玉米品种结构，推动玉米向数量与质量并存的方向转变。经济作物中水果、蔬菜、大豆对种植业经济增长的影响较大，山东省应以发展高效经济作物为导向，增加高效、优质经济作物的种植，实现农民增收。具体做法：扩大水果、蔬菜的种植面积，积极发展设施蔬菜，从而打破蔬菜生产的季节性桎梏，提高蔬菜的产出水平与质量，满足消费者多样化的需求；恢复并稳定大豆种植面积，推进玉米与大豆的合理轮作，提高大豆竞争力。

5.2.3 调整优化畜牧业产业结构，打造全国现代畜牧业齐鲁样板 应按照结构优化、集约高效的方向，调整畜牧业产业结构，将山东省打造成全国现代畜牧业齐鲁样板。一是重点坚持稳定恢复生猪生产，扩大家禽、牛羊的生产规模，进一步打造山东省畜牧业优势产业集聚区。各地区要充分利用自身资源禀赋与生产条件做大做强鲁南胶东生猪、胶东鲁西家禽、沿黄肉牛肉羊、鲁中鲁北奶牛等优势产业区，进一步提高畜牧业的竞争力。二是加快建设健全的动物疫病防护体系。通过完善防疫设备设施、提高防疫监测监管能力、加强防疫队伍能力建设等方面对动物疫病防护体系进行完善与优化，努力提高动物疫病防控能力。三是推进农牧、林牧循环行动、结合发展。深入推进种植业、林业与牧业协同发展的发展模式，促进畜牧业、种植业与林业的可持续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