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疝环充填式无张力疝修补术与传统Bassini疝修补术治疗腹股沟疝的效果比较

2023-03-20何仙平钟武

上海医药 2023年5期
关键词:精索疝囊筋膜

何仙平 钟武

(赣州市人民医院胃肠疝外科 江西赣州 341000)

腹股沟疝较为常见,多由腹腔内脏器向外突出于皮下所致,腹股沟区域明显可见可复性肿块,并伴有不同程度坠胀感,严重降低生活质量[1-2]。目前,手术是治疗腹股沟疝的重要手段,传统Bassini疝修补术为常用术式,疗效确切,能有效修复腹壁,以促进临床症状消失[3-4]。但传统术式对机体的创伤较大,并发症风险较高。疝环充填式无张力疝修补术(plug mesh hernia repair,PMHR)则属于新一代术式,相较于传统术式更加符合力学原理,以充填方式治疗能更好地解除疝内容物对机体造成的压迫,且手术创伤小,利于术后机体恢复[5-6]。本研究旨在比较PMHR与传统Bassini疝修补术在腹股沟疝中的疗效,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将2018年12月—2020年12月我院收治的88例腹股沟疝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对照组(n=44)和观察组(n=44)。对照组:男38例,女6例;年龄26~71岁,平均年龄(58.33±4.15)岁;体质量指数18~27 kg/m2,平均体质量指数(23.86±1.47)kg/m2;疾病类型:33例斜疝,11例直疝;疾病分型:21例Ⅰ型,13例Ⅱ型,10例Ⅲ型;病程3个月~3年,平均病程(1.45±0.26)年;基础疾病:12例高血压,9例冠心病,7例糖尿病,16例无基础疾病。观察组:男39例,女5例;年龄28~73岁,平均年龄(58.38±4.19)岁;体质量指数18~27 kg/m2,平均体质量指数(23.92±1.52)kg/m2;疾病类型:35例斜疝,9例直疝;疾病分型:19例Ⅰ型,14例Ⅱ型,11例Ⅲ型;病程3个月~3年,平均病程(1.48±0.29)年;基础疾病:13例高血压,9例冠心病,8例糖尿病,14例无基础疾病。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我院伦理委员会批准,所有患者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纳入和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符合《成人腹股沟疝诊断和治疗指南(2018年版)》[7]中腹股沟疝诊断标准;经体格检查、CT检查等综合确诊;意识状态良好;患者及家属签署知情同意书。

排除标准:存在精神疾病;伴有腹部手术史;凝血系统缺陷;存在急性心脑血管疾病;合并恶性肿瘤。

1.3 方法

两组均完善术前相关检查。

观察组给予PMHR治疗:予以硬膜外连续麻醉,选取聚丙烯材质补片,腹部沟韧带中点上方于耻骨结节联线处做切口,逐层分离后探查腹股沟,腹部沟管内探查精索,打开腹沟股管,确认及分离疝囊,需确认疝囊类型,若未斜疝则需纵向打开提睾肌纤维,将斜疝疝囊自精索上分离,若未直疝则提起精索暴露直疝,并彻底探查腹股沟区域排除合并疝;在游离过程中若疝过大,则于颈部3.5~4.0 cm处行中部横断疝囊后近端缝合,确保疝囊可容纳1个疝环充填物;对于直疝直接推入疝三角区,斜疝可直接纳入内环口,侧翻疝囊至腹腔内,以网塞充填物充填疝环,预留网塞外瓣与内环口周围腹横筋膜做缝合,确保固定妥善;之后将成型的网片自精索后方置入,将补片铺开与腹股沟韧带、联合肌腱缝合,之后关闭切口。

对照组予以传统Bassini疝修补术治疗:麻醉及切口同观察组,之后打开腹外斜肌腱膜,逐渐分离肌肉组织,术中需注意分离提睾肌与弓状下缘间膜状结构,以便于精索游离;以电刀与“花生米”细纱布结合方法锐性及钝性结合游离精索结构,精索充分游离后,以10号导尿管将精索提起,纵行切开提睾肌,寻找疝囊组织;斜疝多位于精索或子宫圆韧带前内侧,颜色偏灰白,分离疝囊至高位,若较大则需疝囊远端止血旷置;对于直疝需先打开直疝三角附近腹横筋膜,将疝囊游离至腹横筋膜第二层,疝囊缝扎关闭;结扎切断疝囊后,暴露腹横筋膜,随后切开腹横筋膜,形成由腹横筋膜、腹横肌、腹内斜肌构成的游离缘,然后分离腹直肌内源及上述三层结构,将该类组织拉向腹股沟韧带,将上述三层结构与腹股沟韧带缝合在一起,以三针完成缝合操作,之后再次缝合三层结构及腹股沟韧带,修补完成后,复位精索等,并间断缝合腹外斜肌腱膜,重建外环口,之后依次缝合皮下及皮肤。

1.4 观察指标

1)手术情况 比较两组手术时间、术中出血量、下床活动及住院时间。

2)基质金属蛋白酶水平变化 术前及术后1 d,采集空腹血各3 mL,离心处理后,以全自动分析仪测定基质金属蛋白酶 -2(matrix metalloproteinase-2,MMP-2)、MMP-9、金属蛋白酶组织抑制剂-1(tissue inhibitor of metalloproteinases-1,TIMP-1)及TIMP-2水平变化。

3)应激反应指标 术前及术后1 d,采集空腹血各3 mL,离心处理后,以全自动分析仪测定总抗氧化能力(total antioxidant capacity,T-AOC)、生长激素(growth hormone,GH)、β-内啡肽(β-endorphin,β-EP)水平变化。

4)疼痛评分 术后1 d、术后3 d,采用视觉模拟量表(visual analogue scale,VAS)评价两组疼痛情况,予以患者0~10刻度尺,对应0~10分,由患者自行判断,得分越低则疼痛越轻。

5)并发症 记录两组术后阴囊水肿、切口感染、尿潴留等发生情况。

6)复发率 术后随访1年,记录两组复发情况,复发标准为原手术部位再次出现包块,并出现一系列腹股沟疝症状,如腹部胀痛感等。

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2.0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以n(%)表示,采用χ2检验;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t检验。P<0.05提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手术情况

两组手术时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术中出血量较对照组少,下床活动、住院时间较对照组短(表1,P<0.05)。

表1 手术情况对比 (±s)

表1 手术情况对比 (±s)

住院时间/d观察组(n=44)组别 手术时间/min术中出血量/mL下床活动时间/h 39.56±4.17 29.63±2.48 28.96±2.85 4.23±0.46对照组(n=44)40.11±4.23 42.39±4.37 37.56±3.76 6.89±1.14 t值 0.614 16.845 12.091 14.353 P值 0.541 <0.001 <0.001 <0.001

2.2 基质金属蛋白酶水平变化

观察组术后MMP-2、MMP-9、TIMP-1、TIMP-2水平低于对照组(表2,P<0.05)。

表2 基质金属蛋白酶水平变化对比 (±s ,μg·L-1)

表2 基质金属蛋白酶水平变化对比 (±s ,μg·L-1)

组别 MMP-2 MMP-9 TIMP-1 TIMP-2术前 术后 术前 术后 术前 术后 术前 术后观察组(n=44)359.28±25.67 118.52±10.39 381.36±28.96 136.25±12.85 341.25±25.41 125.69±11.36 362.41±26.81 138.96±12.85对照组(n=44)360.33±26.18 133.85±11.43 380.79±28.27 165.41±15.73 339.63±25.18 151.25±13.67 364.39±26.94 159.74±14.12 t值 0.190 6.583 0.093 9.523 0.300 9.539 0.346 7.220 P值 0.850 <0.001 0.926 <0.001 0.765 <0.001 0.731 <0.001

2.3 应激反应指标

观察组术后T-AOC、GH水平高于对照组,β-EP水平低于对照组(表3,P<0.05)。

表3 应激反应指标对比 (±s)

表3 应激反应指标对比 (±s)

组别 T-AOC/(U·mL-1) GH/(mg·L-1) β-EP/(pg·mL-1)术前 术后 术前 术后 术前 术后观察组(n = 44) 48.96±4.53 29.52±3.37 7.65±1.12 4.15±0.43 22.29±3.12 59.85±5.63对照组(n = 44) 49.14±4.62 22.69±3.25 7.58±1.09 3.78±0.39 21.89±3.08 71.87±7.14 t值 0.185 9.677 0.297 4.228 0.605 8.769 P值 0.854 <0.001 0.767 <0.001 0.547 <0.001

2.4 疼痛评分

观察组术后1 d、3 d时疼痛评分低于对照组(表4,P<0.05)。

表4 疼痛评分对比 (±s)

表4 疼痛评分对比 (±s)

组别 术后1 d 术后3 d观察组(n=44) 4.18±0.46 2.33±0.39对照组(n=44) 5.56±0.89 3.87±0.42 t值 9.137 17.823 P值 <0.001 <0.001

2.5 并发症及复发率

观察组并发症发生率及复发率均低于对照组(表5,P<0.05)。

表5 并发症及复发率对比 [n(%)]

3 讨论

腹股沟疝的发病机制复杂,临床认为其病因可分为先天因素与后天因素,其中先天因素在于腹股沟发育不良、鞘状突未闭等,使得腹股沟区域出现薄弱区、缺损区,导致腹腔内脏器易经缺损突出于皮下,形成可复性肿块[8-9]。而后天因素包括高龄、营养代谢不良等,在年龄不断增长过程中肌肉可逐渐萎缩,使得腹壁较为薄弱,加之高龄群体常伴有咳嗽、便秘等疾病,亦可促使腹内压增加,久之薄弱的腹横筋膜则无法承受较大压力,增加腹股沟疝发生风险[10-11]。由于腹股沟疝存在一定特殊性,尚无药物能治疗该病,临床治疗多以手术为主,但手术类型较多,选取疗效佳、安全性高的手术方式尤为重要。

传统Bassini疝修补术为临床常用术式,通过缝合缺损部位邻近组织,可修补腹壁薄弱或缺损部位,以阻止脏器脱垂于皮下,从而消除可复性肿块,促进坠胀感消失。但传统术式属于有张力疝修补术,术中需强行缝合疝环口附近组织,使得缝合组织呈高张力状态,易引起术后疼痛,且修补后组织愈合较差,存在一定复发风险[12-13]。MMP-2、MMP-9、TIMP-1、TIMP-2与腹股沟疝发病及术后复发关系密切,当MMP-2、MMP-9水平过高时可促使组织稳定性及强度降低,造成腹壁薄弱,增加腹股沟疝发生风险。而TIMP-1、TIMP-2则属于金属蛋白酶组织抑制剂,可通过与MMP-2、MMP-9特异性结合,促使其失活。T-AOC、GH、β-EP则为反映机体应激状态的指标,当手术造成创伤时,可促使机体进入应激状态,加快β-EP大量合成释放,致使T-AOC、GH水平不同程度下降。本研究结果显示,相比对照组,观察组术中出血量少,下床活动、住院时间短,术后MMP-2、MMP-9、TIMP-1、TIMP-2、β-EP水平更低,术后T-AOC、GH水平更高,术后1 d、3 d时疼痛评分及术后并发症发生率、复发率更低,表明PMHR治疗腹股沟疝手术应激损伤更轻,且术中出血量及术后并发症更少,利于降低MMP-2、MMP-9、TIMP-1、TIMP-2水平及复发率。其原因为PMHR属于无张力疝修补术,具有创伤小、疼痛轻、并发症少等特点,将网塞与平面相结合,通过疝囊回纳后于疝环内填塞网塞并固定,不仅能促使疝环口消失,还可最大限度地减轻对周围组织造成的损伤,并能分散腹内压升高在腹股沟管处形成的压力,改善腹股沟薄弱状态[14-15]。相较于传统疝修补术,PMHR术中操作创伤更小,且治疗后周围组织不会形成高张力状态,有助于减轻术后机体疼痛。此外,在PMHR中采用聚丙烯材料修补,该材料组织相容性好,不易引起异物感及周围炎症反应,修补后还能刺激成纤维细胞增生,进一步增强腹股沟管后壁,降低复发风险。

综上所述,PMHR可改善腹股沟疝患者体内基质金属蛋白酶水平,减少术中出血量,减轻机体应激反应,降低复发风险,且并发症少,安全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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