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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网络舆情的样态透视与追踪

2023-01-04于江越田起香

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舆情群体大学生

于江越 田起香

(1.滨州医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3;2.哈尔滨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5;3.宿迁学院 ,江苏 宿迁 223800)

舆情是“社情民意”,网络舆情是社会舆情在互联网上的集中反映。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变化和我国由“网络大国”向“网络强国”迈进的步伐不断加快,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科学认识网络传播规律,提高用网治网水平,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变成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并在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四中全会上从更高时代站位和国家全局视野,对“善于运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开展工作”“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作出重要部署。

伴随社会信息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尤其是“大、智、移、云、物”的飞速发展与广泛应用,“数字化生存”正成为越来越多人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2022年2月,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当前我国网民规模达10.32亿[1]。大学生作为“网生一代”,与网络的粘连度高,对网络的依赖性强,易被网络舆情所影响。大学生网络舆情什么样、怎样导、如何管,事关青年群体三观形成,事关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更事关大学生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只有不断提升新媒体素养和防风险能力,大学生才能成长为“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强国一代、圆梦一代。因此,加强对处于人生“拔节孕穗期”的青年大学生的教育引导,帮助大学生树立正确的网络观,是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所需,也是坚定学生理想信念、护航学生身心健康所需。

一、大学生网络舆情样态研究

(一)以“帝吧出征”为代表的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样态分析

在互联网快速发展进程中,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的热度、力度、深度、广度全面提升,呈现组织化集结和游戏化表达相交融的新型网络政治参与样式。

“帝吧”指百度贴吧“李毅吧”,是我国用户数量最多的网友俱乐部。2016年1月,艺人周子瑜“台独”风波持续发酵,再加上蔡英文在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中获胜,政治理念不同的海峡两岸网民展开短暂而激烈的口角之战。2016年1月20日,超过2000万名“帝吧”用户集结社交网站Facebook留言洗版,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中华文化科普与传播活动。此后,在反对英国维珍航空种族歧视、抵制台独艺人戴立忍、抗议赵薇背后的资本控制网络舆论、声援魏明仁、痛批日本右翼酒店APA、抨击瑞典电视台辱华、怒怼港独“废青”等事件中,“帝吧出征”模式一再重复,已成为固定的网络政治参与形式,得到新闻联播、人民日报点赞支持。历数多次“帝吧出征”,以怨怼为底色的激烈语言和沉重情感逐渐被轻灵的反讽和戏谑所替代,语言表达方式日益展现柔和化、游戏化的迹象。尤为突出的是,青年群体以话题明星、知名动漫、当下流行语为蓝本制作成夸张、调侃“表情包”,趣味性的文化符号和搞笑类的语言风格,彰显大学生群体有意消解权威、追求个性张扬的心理。截至2022年4月,微博话题“帝吧出征”“爱国青年网络出征”阅读量近12亿。

(二)以“洁洁良事件”为代表的大学生爱国价值观样态分析

当前,各种社会思潮相继涌现、相互博弈。在互联网背景下呈现网络化和政治化演变态势,导致一些大学生的历史观、国家观、民族观日益扭曲,文化自信、民族意识和国家认同有所弱化,形成爱国价值观的解构效应。

类似“洁洁良”事件,网络上称之为“精日”,其本质是对自身历史与文化的否定和摒弃。2018年4月,网名为“洁洁良”的微博用户持续发表“恶臭你支”“粉红豚”等“精日辱华”言论,引发网民高度关注和强烈不满,网络舆情快速发酵升温。初期当事人与网民在微博评论区及QQ社交软件展开“对骂互撕”,因当事人拒不承认错误,网友的愤怒情绪不断升级,不仅局限于辱华言论本身,还追溯并辐射到当事人与此事件并不直接相关的其他错误言行,致使舆论话题与焦点逐渐扩散至“严格入党审查”“严查学术不端”“精致利己主义”等方面,舆情热度持续高位运行。后期人民日报、新华网等众多媒体介入发声评论,就“精日”问题及相关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英雄烈士保护法(草案)》审议”话题发文表态,引导舆论朝向“维护民族尊严”“弘扬爱国主义”等方向发展,提升舆论高度,推动话题转向,网民对此事件的认识渐趋理性。

(三)以“肖战事件”为代表的大学生“圈群文化”致“群体极化”样态分析

大学生生活空间相对集中,会依据共同关心的话题自发形成交流圈,因“圈群文化”与“信息茧房”交互影响产生群体极化现象,表现为自囿性、排外性、极化性等特征。

近年来,文娱产业风生水起,涌现出创造营女团、偶像练习生男团等诸多流量明星组合,“饭圈文化”在网络社会蓬勃发展,“C位出道”“pick”“打call”等应援用语不绝于耳。作为“圈群”文化的重要类别,“饭圈”文化以追逐明星、守护偶像为核心特征,粉丝群体有组织、成规模地为各自的“爱豆”控评、打榜、做数据,甚至互相鄙夷、诋毁、谩骂。“饭圈”成员被偏激的非理性意识裹挟驯化,对偶像极端崇拜、盲目拥护,丧失客观冷静认知,一旦出现反对偶像的声音,立即不分是非地维护“爱豆”的形象和利益,出现信息举报、网络暴力、粉丝经济等群体极化现象。2020年2月,由于不满微博等社交媒体上传播一篇名为《下坠》的同人文,部分肖战粉丝实名举报该文章,对作者发起“人肉攻击”,并波及登载该文章的LOFTER、AO3平台等原创内容平台。此行为激怒众多网友,网民们一致选择围攻和抵制肖战。此后,肖战教师粉丝组织学生录制应援视频被停职、肖战粉丝盗用已故抑郁症博主账号追星等衍生新闻层出不穷、不断发酵。截至2022年4月,微博话题“我是普通人,我讨厌肖战”阅读量达39.4亿,发帖讨论数超过599万。

(四)以“翟天临事件”为代表的大学生学术不端样态分析

与学习、考试、升学等密切相关的网络议题是大学生网络舆情中具有“恒度”和“热度”的主题,极易引发大学生聚焦性关注。

2019年2月,粉丝群体基本由博士、硕士研究生组成的微博用户“@PITD亚洲虐待博士组织”转发知乎问答,质疑翟天临博士学位的正当性问题。事件聚焦校园学习生活,主人公又有明星身份加持,因而格外吸引青年群体关注,大学生纷纷通过转发评论等方式公开发声。由于群体基数巨大且集体兴奋点趋同,兼具较高的知识层次、较强的猎奇心理,翟天临被众多硕士、博士网友起底追查,涉及博士论文、期刊论文、高考成绩等各方面内容。事件余震不断,甚至触及到教育部关于研究生培养管理的相关文件政策。“翟天临事件”后,教育部研招新令明确要求压实学校招生责任,学术不端露头就查,引发高校“运动式”的“论文治理”,狠抓学位论文和学位授予管理。此后每到毕业季,毕业生都会对翟天临予以集体讨伐,定期将其骂上微博热搜。此类与大学生身份和现实利益密切关联的舆情主题事件,如仝卓伪造应届生身份参加高考;某些高校大学生花钱雇人替课,“替”产业链悄然兴起;论文买卖市场急速膨胀,买卖论文乱象频仍;网上代写作业成“俏生意”,“代写经济”风生水起等。因涉及到高校学风、校风和学生学习生活实际,具有爆发速度快、复杂程度高、影响范围广等特点,呈现多发、泛化、异化等态势。

(五)以“少年的你”校园欺凌事件为代表的大学生校园人身侵害样态分析

近年来,大学生校园人身侵害事件频发,对学生个人、家庭和社会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和影响,也引发强烈的舆论风波。

电影《少年的你》热映,票房累计15.45亿,影片中胡小蝶、陈念等花季少年遭受的暴力事件,强烈唤起公众对校园霸凌现象的关注。校园暴力绝非个案,近年由情感、学业、家庭、经济、人际关系等内外因素造成的青少年伤害事故数量日益增长,校园内自残、自杀、伤人、杀人等极端事件时有发生,“北大女生被不良PUA洗脑服毒自尽”“南京审计大学学生坠楼”等新闻不绝于耳。此类事件因触及校园生活、贴近大学生生活和成长经历,易得到学生群体的共鸣感和同理心,多引发大学生强势围观和激烈讨论。传统校园侵害在延续,新型网络欺凌也逐渐蔓延。网络欺凌以发送恶意诋毁、侮辱、威胁他人的文字图片等方式进行人身攻击和精神伤害,突破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传播速度更广更快,隐蔽性强,危害性大。研究显示,网络空间里恃强凌弱、恶意诋毁、人格羞辱的做派和风气得到诸多大学生热烈追捧、深度认同。2019年4月,《和陌生人说话》节目播出一段题为《一场持续八年的群体精神暴力背后:人人心底都有一个无意识的恶魔》的视频采访,讲述了90后女孩王晶晶自高中起遭遇的一场延续8年的网络霸凌事件,此后,“王晶晶遭遇校园暴力事件”话题冲上微博热搜,阅读量达2.6亿。

(六)以“咪蒙事件”为代表的大学生自媒体隐性网络失范行为样态分析

自媒体时代“技术赋权”与后真相时代“情绪传播”相耦合,致使自媒体隐性网络失范行为突出,具体表现是自媒体为内容生产、迅捷传播增加便利,但信息碎片化、去中心化、部落化和偶像化的传播特点使得大学生更集中于内容信息背后的情绪化观点和表达,对信息内容的真实性关注不足,判定和讨论缺乏理性,事实真相让位于情感、观点与立场。

“咪蒙”微信公众号于2015年9月作为情感类自媒体认证开通,其特点是在公众号内发布带有情感话题的文章并帮助读者解答情感问题和疑惑。但大部分文章因三观扭曲、过分煽动受众情绪、编造故事引发大量负面舆论,2019年2月21日其账号被永久关停。截至注销,“咪蒙”微信公众号共发出238篇原创文章,所有文章点击量都超过10万。公开数据显示,其粉丝数量高达1400万,活跃粉丝中年龄大多集中在18—28 岁之间,且大多分布于经济发达的东部沿海城市。不同于显性形态的网络失范行为,“咪蒙”文章中更多体现网络谎言、妄言、恶言等隐性特点,它们游走于法律边缘,破坏社会的规范、道德的底线,对公共舆论、公共价值带来误导和损害,对大学生产生更为深层和长远的危害。

二、大学生网络舆情特征研究

上述网络舆情的样态呈现,既体现了大学生作为社会成员普遍具有的共同属性,包括主体隐匿性、过程互动性、内容复杂性、传播迅捷性等,反映出其独特的代际个性特征。

(一)大学生网络舆情的热情参与特征

互联网为社会大众提供了自主发表意见观点、反馈利益诉求的便捷平台。大学生富有激情和活力,获取信息途径多,接受事物能力强,十分乐意“聚众围观”社会焦点热点问题。以“帝吧出征”和“翟天临事件”为例,大学生阅读参与量过亿,舆情衍生话题也较为丰富多元,甚至不满足于被动应答,主动要求“设置议题”和“发起热点”,开启深度参与模式。

一是积极投身政治事件。“帝吧出征”折射出大学生群体显著的特点:并非大众刻板印象中只关注自身、不问政治与国事的一代,而是具有高度的政治参与积极性;合作意识强,乐于抱团参与组织化的集体行动;理性与非理性并存,具有天然的娱乐属性。事实上,受传统观念及社会地位影响,青年与其他群体相比缺少政治话语权,而网络参与提供了适洽平台,深度契合其喜欢探索、接受能力强以及充满活力等特点,因此,大学生已成为网络政治参与的主体力量。二是密切关注利益诉求。青年族群对涉及学生身份和现实利益的舆情内容抱有较高的关注度和较低的容忍度,且极易转移到对学校教育理念和管理模式等方面的批评和指责,甚至形成关乎体制机制与意识形态的话题,其背后映射出大学生浮躁、情绪化的心理,过于看重眼前利益而忽视长远发展,对“听课”“作业”“考试”等认识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偏差。

(二)大学生网络舆情的集聚效应特征

以“肖战事件”和“咪蒙事件”为代表,大学生网络舆情信息已然呈现多维度传播状态和融媒体传播格局。新兴的媒介平台进一步强化了社群聚合和信息传播的功能,呈现出裂变式、碎片化和极端化等信息圈子化传播特征。

深入剖析群体性集聚效应可知,其产生、发展源于三个步骤。一是“圈群”交往模式。《Z世代人群圈层研究报告》基于微博、抖音、哔哩哔哩等青年常驻社媒阵地,细分得出“饭圈、国风圈、游戏圈、漫圈、LO圈、娃圈、手账圈”等七大圈群。“圈群”筑牢了共同体的价值旨归,形成秉持“共同态度”的群组,构建出一种新型社会关系。二是“信息茧房”状态。“圈群”模式构成了强关系网络,大学生社会阅历和经验相对较少,被“圈群”内不断循环往复的同一种观点洗脑,轻信并产生执念,形成“信息茧房”。三是群体极化现象。各类圈群在“信息茧房”状态下,极易产生群体极化现象,对意见领袖情绪化的指引给予“一呼百应”的回馈。

在网络舆情传播过程中,自媒体发挥的推波助澜作用日益明显,成为助推舆论和带偏舆论的“风口”。如“咪蒙”公众号发布的文章混淆真实与虚假的界限不停传导负面情绪,游走于爱情与色情的边缘挑战道德底线,传播个人极端主义思想,宣扬金钱至上的价值观等。网络舆情正是通过垂直化的媒介渠道日益扩散,形成“圈群化”的“信息茧房”,诱发集聚效应,最终造成“舆论地震”。

(三)大学生网络舆情的表达失真特征

网络空间作为一个虚拟环境,其间传播内容繁芜丛杂。大学生社会历练较少,缺乏足够的信息辨析能力,容易被外界干扰、利用和鼓动。“洁洁良”“校园霸凌”等舆情典型事件,大学生较为情绪化的网络表达形成大量煽动性评论和对抗性话语,使得舆情信息价值密度不断降低,造成舆论表达失真。

一方面群体情绪诱发流行语盛行趋势。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带来的社会不公现象使青年人产生相对剥夺感,造成难以调整的压抑情绪。在大学生网络舆情的酝酿、形成、扩散、消退过程中,网络热词总是不断涌现,从“剁手党”“葛优躺”“杠精”“官宣”“气氛组”等新鲜词汇的产生,到“吓死宝宝了”“洪荒之力”“吃瓜群众”“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躺平”等流行语句盛行,映射出大学生恶搞、焦虑和精神矮化的心态特点。就其实质而言,意涵着大学生对现实困境的语言抵抗与无奈的情绪释放。另一方面话语失范致使网络恶俗泛滥。相比传统的平铺直叙式解读,网络空间中戏说、侃谈等形式更受到大学生追捧,各种依靠滥情表演成就的“网红”得到允许,恶搞、低俗、粗鄙的“祖安文化”肆意传播泛滥,逐渐造成网络空间失序无度。此外,网络空间暴力化的玩法、情绪化的骂战、居心叵测的人肉搜索等行为,破坏了网络文明环境,冲击了传统道德观念,不断引发网络道德失范行为。

三、大学生网络舆情样态与特征的归因研究

(一)技术赋能催生传播结构转型

大学生是热爱尝试新事物、接受新事物的群体,也乐于善于应用互联网新技术的群体,因而相比其他族群,大学生网络舆情样态特征与网络技术发展的关联更为密切,表现为舆情传播“即时性”、舆情扩散“裂变式”、多平台共存与跨平台覆盖等。需要警惕的是,技术赋权往往伴随着道德异化问题。正因为网络社会是青年群体赖以生存的重要场域,在这个逃离现实压力的虚拟世界中,大学生会把现实学习生活境遇中遭受的压抑和苦闷释放出来,因此也出现了部分青年学生培育错误审美、过度放纵享乐的情况。全媒体时代,青年网络技术在网络游戏、网络社交、网络视频等领域全面开花、广泛涉猎,然而有的网游、影片、节目将“黄赌毒”包裹上刺激、酷感的外衣,造成大学生盲目崇拜效仿,产生“传染性”互动,滋生出不良审美快感和扭曲审美倾向。此外,对新媒体信息技术的过度推崇,使得部分大学生在看待虚拟世界发生的事件时,把握着与现实生活中并不相同的道德准则。尤其对于网络黑客,有的大学生持有谅解甚至追捧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网络道德失范行为。因此,在技术日益赋能的今天,更要注意推广实行网络实名制举措,开展必要的道德实践活动,不断强化大学生网络舆情教育引导和方向指导。

(二)代际诉求驱动“后真相”表达征候

“后真相”征候具体表现为“情感大于事实”和“消解事实成为常态”[2]。处于价值观形成阶段的大学生情绪化有余、辨析力不足,容易轻信和盲从“二手事实”,很难站在客观中立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极易发表情绪化评论和对抗性话语,呈现“主流广场”舆情表层杂音渐消、“小众茶馆”舆情深层潜流涌动的镜像特征。集中表现为利用争议事件占据议题焦点,强化主观判断否定历史事实,善于巧立名目回应主流批判等“后真相”舆论失范现象。

现代社会焦虑感与危机感是人们的普遍心理困顿,大学生承载着学习、求职、情感等多重压力,内化的压抑情绪更需要消耗与排解,“饭圈”、“咪蒙”、夸夸群等舆情,实质是以情感为基点而集结的“网络社群”,精准迎合并切实满足了大学生的多样性心理需求,逐渐将青年群体“部落化”。“部落化”的大学生因年龄兴趣相近,会针对共同关心的话题迅速作出反应,并结合自身利益诉求不断强化某种倾向性观点和主张,导致关注焦点产生非理性偏移,削弱对事件本质的审思,出现泛化异化炒作、舆论表达失真、线上线下交织等现象,引发网络中的群体极化效应。因此,在破解“后真相”困境的过程中,要深入了解青年大学生群体反映内心世界和展现自我需求的方式,洞察其变化趋势,牢牢把握大学生心理和情感趋向,增强预警和监测精准性,提升教育引导力。

(三)社会心态引致解构主义倾向

解构主义倾向在大学生网络舆情传播中较为常见。网络社会的匿名性特点易引发大学生网络社会责任感缺失,出现对传统、经典、权威的解构超出应有界限,如恶搞董存瑞、邱少云、刘胡兰等红色经典英雄人物,编造“雷锋的奢侈生活”“狼牙山五壮士是逃兵”“邱少云牺牲违背生理学”,戏说千百年约定俗成、妇孺皆知的传统经典等,皆是对传统价值观和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颠覆。此外,部分大学生受网络中官民对立心理定势的影响,存在质疑权威、怀疑和否定一切政府官员的解构心理,逢官必反、逢富必骂,加剧对政府的不信任感,对政府主流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输出和传播带来极大阻碍。

大学生解构主义倾向的衍生原因是多层次的,包括国外意识形态渗透、国内理想信念教育不足、社会亚文化传播以及青年个体心理特性等,其共同的价值逻辑是多元化社会思潮价值叙事及其现实布展,与部分大学生价值取向发生契合,使其价值观被解构[3]。因此,要客观认识当前影响我国大学生价值观建构的各种社会思潮的来源、实质、传播路径、发展演变等,提高批判引导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认识;深入研究相关思潮影响青年群体的具体特点,探赜示范引领的新样式;规范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塑造,完善对解构主义言论行径的法律规制等。

四、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 。青年大学生是社会群体中最敏感于舆情传播的族群,大学生网络舆情蕴藏着青年群体的复杂心态和多元诉求,折射出社会发展的现实困境,为透视社会变迁与发展提供了极佳的视野[4]。因此,要进一步深化对大学生网络舆情的研究,聚焦引导理念、引导内容、引导方式、引导载体、引导机制等维度,探求大学生网络舆情的引导策略,将青年学子培育为“听党话、感党恩、跟党走”的时代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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