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艳秋，黄艳丽，陈 亮 Xie Yanqiu & Huang Yanli & Chen Liang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家具与艺术设计学院，湖南长沙 410004；2.五邑大学艺术设计学院 广东江门 529020）

我国家具产业发展迅速，家具消费和生产份额位居世界第一，但立足于设计的核心竞争能力却很难挖掘，中国家具品牌在国际市场上溢价空间有限[1]。无论是独立的家具设计公司还是大型的家具企业，要想获得长久的发展就必须制定符合自身业务特性的发展策略。设计项目流程管理在保障整个设计公司盈利体系的正常运作中起关键作用，因此构建适合自身发展的、高效的、系统的家具设计项目运作体系非常重要。家具设计与电影制作同为创新性作业活动，二者在流程管理上有较高相似性。电影主要制作管理模式有导演中心制、制片人中心制两种。其中“制片人中心制”在影片制作管理模式的成熟运用，是促成好莱坞影业取得巨大成功的重要因素[2]。从“制片人中心制”的电影生产模式中汲取其系统化、规范化的工业流水线式作业方式，克服当前家具设计行业因流程不明、结构混杂造成的问题，促进家具设计领域内对于项目流程的标准化管理[3]。

1 家具设计公司项目流程管理中存在的问题

“流程”是一种具有连续性的和精心设计的特定活动，是指引公司在市场竞争中保持恒久活力的重要方法。家具产业在发展前期对产品设计创新重视度不足，导致设计项目在流程管理方面存在动力不足、资源障碍、管理机制残缺和不注重产品研发的系统性等诸多问题，严重影响了家具设计领域的长效健康发展。

1.1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的动力不足

家具设计公司项目流程管理的驱动力主要来源于以下两点：一是由企业内部生产过程、管理层和经济因素构成的内部驱动力；二是源自市场竞争的根本动力。随着消费者需求不断发展和变化，家具设计公司为从市场中获得更多利益，会将不适应的管理制度和模式优化改革，可见市场是牵引企业变革的根本动力。

■图1 电影制作团队与设计项目团队成员构成对比

■图2 “制片人中心制”电影制作管理流程图

目前，无论是内部动力还是根本动力都明显缺乏。主要原因是我国虽然已经成为最大的家具生产、消费、出口国，但我国超过八成都是小型家具企业，生产规模小，生产能力薄弱[5]。由于市场竞争激烈，大部分小型公司生存发展艰难从而对企业的长远发展缺乏规划，主要体现在跟风生产同类型快消品追求短期获利，不重视设计的系统性和市场的持续性。这直接导致了产品研发方对设计项目没有足够的主导权和时间去执行完整的项目开发流程。因此，家具设计公司无法从市场源头获得动力支持，来构建标准化的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体系。相对应的一些小型家具设计公司由于内部资源的缺乏和迎合雇主的快速投产的需求，常对设计项目进行粗放式管理，致使从内部推动家具设计项目流程标准化、体系化管理的动力不足。

1.2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存在资源障碍

家具设计项目研发的具体执行人员构成复杂，涉及品牌策划、产品设计、市场营销等多个不同主体，在合作过程中因目标不同和各自擅长领域知识的异构性致使信息数据资源沟通不畅和知识资源共享度有限。此外，公司客户利益双方在制定项目目标和周期时，由于价值观和产业化的应用存在差异，对资源的分配也易产生分歧。在客户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同时，设计人员更希望新产品具有一定的创新性，但多数结果是设计人员最终妥协并按照客户想法完成设计任务，过程缺乏创新驱动力，不利于家具设计管理的健全发展。另外，一些小型的家具设计公司在规模和管理上趋同于大型家庭生产作坊，资金管理意识弱，无法保障企业的长效健康发展。随着新冠疫情爆发，全球家具产业也受到重创，许多家具企业由于突然的资源供应链断裂，纷纷倒闭或破产潦草收场，其中还包括德国百年木质家具制造商Schlapp-Möbel、Steelyard、Lanzafame Furniture等国际知名家具企业。

1.3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监督评价体制缺失

多数小型家具设计公司的项目综合管理能力专业化程度不高，组织架构混杂，在设计项目研发过程中缺少对具体任务实施的细化和实时的进度监管，无配套的监督评价机制。上级领导和部门责任人因任务点多线长、单位分散等，疏于对具体设计项目研发过程的监督，设计师及团队其他成员因没能获得最新的工作指令，导致任务计划无法协同更新，从而对市场需求和设计定位判断不准影响后续工作[6]。例如深圳某办公家具企业，虽然在国内办公家具领域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由于缺乏对设计项目研发流程的进度管控，导致不能按时交单的情况时常出现，往往只能通过人员加班或停掉其他项目去集中解决问题，这样的解决方式不仅会影响设计项目的完成质量和对其他项目的连续性造成不良影响，也不利于企业长远目标的达成。监督评价机制旨通过科学评价手段增强人—事—物运行的内在动力和调整各方制约条件的体制安排，可以及时得到项目流程管理中不同阶段的实际反馈，为决策提供可靠的判定依据，以保证管理目标的实现。

1.4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系统性意识薄弱

家具设计项目研发流程的规范和优化，实质是对企业文化和管理理念的重塑与更新。国内家具行业对于如何在实践中组织新产品开发，目前还未形成成熟的标准化、系统性的流程管理意识。很多家具企业的新品研发活动借助外包形式开展，没有固定的设计团队和精准的品牌定位，致使设计出的产品既不连续也不系统，便不会长期流行于市场。

市场上，我国家具产业虽然发展迅速，但原生的国际意义上的全球品牌尚未出现，大部分家具企业的内部结构建设并不完整，品牌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名称或符号。一是因为家居行业准入门槛低、经营模式简单，导致出现大量规模小、实力不强的家具企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艰难发展，没有足够的资源和精力去做好品牌建设；二是行业发展前期消费端不成熟，实用性在消费需求中占主导地位，家具企业感受不到品牌效应带来的经济效益；三是品牌价值组合不健全，设计服务的价值得不到重视[7]。以上几点直接导致了家具设计服务在产业链上的价值感缺失。

2 电影制作管理与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关联性分析

家具设计工作人员与电影剧组同样是从事创新性活动，两个领域间的任务小组、项目团队有许多共通之处，成功的前提都是找到适合的人选组建团队，并引导成员按照既定规划进行创造[8]。

电影制作主要有制片人中心制、导演中心制两种管理模式。导演中心制是按照导演自身意志进行电影创作、演员挑选和寻找制作团队，考虑的更多是艺术方面的创作和对影片最大限度的高质量追求，注重电影艺术性呈现；而制片人中心制则会更偏向商业性目的的达成，制片人会根据投入产出比、观众喜好程度对票房的影响、如何在电影投资方的成本回收的同时使商业价值最大化等方面的综合权衡，不仅要考虑影片的艺术情怀，更注重影片的商业价值定位。家具设计项目研发工作的开展以实现企业最大盈利为最终目的，这与“制片人中心制”影片生产模式追求商业价值的目标一致；制片人中心制相较于导演中心制更加注重团队协作，这与家具设计项目以团队形式开展工作的特质相符合。因此将着重对影片制作模式中的“制片人中心制”与家具设计项目作业，从工作模式、工作内容、工作管理流程和人员构成多方面作详细对比。

■图3 “产品经理中心制”项目管理流程图

2.1 工作模式对比分析

制片人是电影生产体系中的关键角色，在“制片人中心制”管理模式中其主要工作是制片管理，负责从前期的筹备到后期剪辑的电影制作全过程，使导演能够只专注于电影拍摄，为影片的高品质作保障[9]。同样，在家具设计项目所用的管理模式中，设计公司的产品经理、老板在开展设计项目的实施中同样占据中心地位，从设计项目伊始的立项决议，到筹备资金、制定详细计划、组建团队，并合理分配成员及主要任务和最终的项目实施落地后的检验以及调整，从宏观上依据计划对整个项目的完全监督。综上所述，设计项目管理拥有与影片制作有类似的工作开展起始中心和流程环节。

2.2 工作内容和流程管理对比分析

在观察电影制作和设计项目研发工作内容和流程管理对比后发现二者具有高度关联性。电影制作与设计项目的管理在具体的工作任务上存在诸多相似方面；流程管理都经过项目启动、前期计划、中期执行、后期调整和发行销售五个阶段（表1）。

表1 电影制作与设计项目研发工作内容和流程管理对比

2.3 人员构成对比分析

电影剧组与企业的人员组成结构也极为相似。企业董事长与剧组出品人同属于最高领导层，而剧组监制与企业总监的负责内容都为项目的审查、监督工作，制片主任与后勤主管都负责项目的物资筹备、计划制定、成本核算等方面的具体工作，除此之外电影剧组中的导演、演员分别与企业中的主任、员工相对应（表2）。进一步在人员构成方面对比，“制片人中心制”中制片人是团队构建和人员选择的主导者，设计项目的各具体任务执行人也是由产品经理负责筛选和组队，制片人和产品经理都是各自团队中组织架构的中心角色（图1）。

表2 电影剧组与企业员工架构对比表

2.4 “制片人中心制”电影制作管理模式对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的启示

“制片人中心制”的影片制作模式与设计项目的管理在工作内容及流程管理、工作模式、人员构成方面具有高度相关性，研究其电影运营模式的优势，对中国家具设计公司的项目流程管理有很大借鉴意义。好莱坞制片厂制度的成功，主要因其流水化操作和制片人专权制的两大特点。其中电影制作的流水化、规范化以分工明确为前提，这是所有工业化大生产创作活动共有的特性[10]，保证了质量与效率；制片人的作用是基于市场的变化对影片拍摄作适时调整，确保对市场的精准把控。在家具设计公司中，产品经理是新产品研发的主要负责人，统管产品管理、市场研究、制定产品研发策略、商业运行模式、品牌管理，在设计项目开发全程中起枢纽作用。

家具设计公司通过汲取电影制作管理模式中“制片人中心制”具备的优势，结合家具设计项目自身的运作特点，将“中心制”的管理模式运用在项目流程管理中，提出“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模式（图2-图3），在家具设计公司内产品经理对应制片人角色。以产品经理为中心的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模式，产品经理从前期准备、中期具体设计实践、后期调整、最终交付的全过程中居主导地位。除此之外，只需定期向上级领导汇报阶段性成果及交换意见即可。产品经理因其较强的职责针对性和丰富的设计实践经验，关于设计细节上的问题能够直接跟设计师进行沟通，避免了知识异构性的沟通障碍所造成的资源消耗，工作效率得到提高。

3 “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流程管理运行机制构建

“流程”是一系列精心设计的、服务于特定产品或市场的特定活动[4]。家具设计公司项目流程管理就是将“设计项目”作为“流程”的服务对象，除反映项目开展中的先后顺序外，还应包含设计项目中各项具体任务的负责者、实施办法等相关事宜，并清晰地反映出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企业经营活动的运行机制主要作用为：促进各生产要素相互联系、作用、制约，以达到循环往复的运行，使企业在连续不断的过程中能够有效地进行自我调节，是企业经营运行的主要机制[11]。流程管理运行机制的不断完善是家具设计公司充满不竭动力的关键和高效运行的重要保障。

■图4“产品经理中心制”系统化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运行机制框架

■图5“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动力机制

■图6“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资源供给机制

■图7“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合作协调机制

针对解决前文提及的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中的现存问题，通过将电影制作中的“制片人中心制”管理模式的优点进行借鉴与融合，从动力机制、资源供给机制、合作协调机制和监督评价机制四个方面对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的运行机制展开研究（图4）。其中动力机制着重解决，家具设计公司如何利用市场根本动力驱动内部的设计项目管理系统本身的动力不足问题；资源供给机制是保障项目设计流程管理运行机制正常运作的基本条件，提供了必要性的基础资源；合作协调机制作用于企业与外部环境之间、企业内部纵横向间，使各种关系保持基本平衡状态；监督评价机制则重点关注设计项目是否按照既定计划顺利推进并及时给予评价反馈，确保管理目标的顺利实现。

3.1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的动力机制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运行机制的动力机制主要由内部动力、外部动力和贯穿机制内外的科技创新支撑力三部分共同构成（图5）。机制的正常运行是内外部多种要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只有多方动力因素相互协同耦合，相互影响才能使整个机制系统高效运行。

（1）内部动力

内部动力主要来源于家具设计公司内部的生产过程、管理层和经济因素三部分。生产过程即设计项目任务执行的全周期，在产品开发的过程中需要市场前期调研、项目策划、财务、项目核心设计人员等多部门人员配合。产品经理中心制的管理层以产品经理为团队核心，一切工作的调动以产品经理为准，极大程度减少各部门间因为意见过于分散而造成的不必要内耗。项目团队成员在可靠的产品经理领导下，分工明确、任务流程清晰，形成良性的内部动力循环。经济因素，一是通过制定合理企业内部财务管理机制和项目研发组内部薪酬分配制度，充分调动项目参与人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形成家具设计项目管理系统的内部精神激励动力；二是依据产品经理对家具市场的敏锐洞察力以及市场反馈效果，及时发现市场前沿消费趋势和积极开展创新性产品研发活动，从内部驱动。

（2）外部动力

■图8 产品经理在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各阶段的协作职能显示图

外部动力包括市场源动力、政府外驱动力。随着家具市场消费端比重从价格转向品质，品牌已经成为消费者选择购买的重要考量标准[12]。受到市场的拉动牵引，家具企业为谋求更大的经济效益，不得不将产品思维转变为品牌思维，借助产品来塑造品牌基因、传递品牌价值。市场思维的转变，进而要求家具设计公司在产品研发时注重设计的系统化，为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的变革和完善，提供了强大的市场源动力。近些年我国相继提出了“标准化改革政策、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型”等与家具制造业息息相关的政策，从宏观角度为处在家具产业生产链最前端的家具设计的标准化、系统化、规范化管理体系的形成，提供了政府外部驱动力。

（3）科技创新支撑力

在知识经济全球化时代，科技创新是驱动产业优化的关键要素和不竭动力，是推动家具设计行业结构升级和提高生产力的重要引擎。整个家具行业已由追求高速增长过渡到注重高质量发展的新时期。在家具设计管理领域积极推广和应用先进的科技手段，能够充分展现其在家具制造产业链中的价值地位，确保适应市场发展需求和促进产业转型升级。例如酷家乐在前期产品研发中利用数字孪生技术构建仿真模型，经模型拆解与实验以简化产品内部复杂性，从源头提升整个家具制造生产流程的精度和效率、缩短产品迭代更新周期。

3.2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的资源供给机制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运行机制的资源供给机制主要包括人力资本、金融资本、技术资本三方面。在依托整体运行机制对设计项目流程进行管理时，内部的资金流和产品流等会与技术、信息和人力等资源要素有机融合，良好的内部运行机制会让内部各种资源维持在平衡状态（图6）。

（1）人力资本供给

家具设计公司的所有资源都需要通过人力资源这个载体，才能落实各种有意识的生产经营活动，从而将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系统中的金融、技术、人力等资本进行有机整合，使管理机制能够标准化、规范化地有序运行。家具设计公司产品经理的职责，要求从业人员要具备基本产品知识和一定的产品研发能力、品牌的运作和推广能力、强大的心理素质与全局统筹能力[13]，其人力资本来源主要由资深销售人员和资深研发人员发展转型而来，少部分运行较好的家具企业或设计公司也在尝试通过内训方式培养产品经理。销售人员转型的产品经理对市场有较深认识，对于业务指标的完成有较大帮助；研发人员转岗的产品经理对于家具的前端设计及研发方向掌控能力较强。而家具设计项目团队的其他人员选拔，由产品经理负责主导。

（2）金融资本供给

固定成本几乎存在于所有的创造性活动中。一张电影制作时使用的胶卷底版的成本，不论观众多寡，都保持不变；一个完整的设计项目开发流程也基本是固定的，每个步骤都要经过固定的组织人员来完成。在项目完成前，所有的投资成本都是隐没的。对于经济基础并不雄厚的小型家具企业在面对复杂的多方面利益博弈时，较为完善的财务管理制度可为相关财务和资金管理工作的展开，提供重要的制度保障和理论依据，使企业内外部金融资本形成良性循环，为企业创造更多的经济效益。

在“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机制中可采用以人为本的柔性财务管理方式，解决企业及设计项目研发活动中的内部资金供给的持续性需求。柔性财务管理是“有机”的组织结构, 打破职能部门界限,采取网络结构，这与产品经理在设计项目流程中不仅对运营过程、产品规划等负责，同时也对财务控制在企业的不断发展中如何配合各级管理者的不同需求的纵横向管理网络结构产生重叠；在财务管理过程中更注重财务实施的灵活性，利于中小型设计企业资金在自身融资约束条件下，通过营运资本管理来平滑创新投资带来的现金流波动，从而保证创新投资的持续性。柔性财务管理方式下产品经理作为项目核心人员，可通过在企业内部自由流动解决生产经营中的问题，来支持设计研发的各种创新活动，使人本管理效用得到最大发挥。把人的价值管理作为开展财务活动的核心要素，可协调好财务关系和调动工作人员的积极性，使产品经理在机制中实现自身价值最大化。

（3）技术资本供给

技术资本主要指技术成果的所有者自身的创新能力和技术人员智力的资本化。在“产品经理中心制”设计项目流程管理中，可按照项目进度计划以产品经理为中心，定期开展项目组内例会，在问题探讨中激发员工自身创新性，驱动技术资本持续供给与更新。产品经理需要定期组织全体成员开展每日例会、周会、阶段性会议，每个人汇报在工作进度的同时，对遇到的问题从不同角度共同积极探讨，产品经理负责主导例会方向并整理问题，会后再与设计师沟通，及时解决问题。这个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将项目组成员自身的创新能力和智力资本化的具象体现。

3.3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的合作协调机制

■图9“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监督评价机制

■图10 考核评价表制

协调机制作用于企业与外部环境之间、企业内部纵横向之间的各种关系，使各方面的活动从无序转换为有序，达到协同状态，更好地组织和调控项目流程管理工作，其构成要素有协调理念、协调目标、协调工作计划、协调内容、协调措施和协调反馈（图7）。在有序工作的情况下，提升效率的同时还增加了部门间的粘连性，使各部门工作的顺利进行成为其他部门正常开展业务的条件，各部门间只有协调配合，才能确保设计项目的顺利进行。

“制片人中心制”中制片管理不仅包括电影制作过程的管理，还要负责电影剧本的开发、电影融资、对电影创意的管控和与其他主要工种之间的关系制衡。产品经理岗位的存在同样是为了弥补销售人员、技术人员、品质人员等在项目启动、项目计划、项目执行、项目收尾各阶段的纵横向职能部门间的沟通断层而设立的，解决参与设计项目的各部门之间相互牵制的不平衡状态等问题，其协作职能贯穿整个项目流程中（图8）。例如，在“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运行机制中，各部门人员因目标差异，常以所在一方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努力或对任务执行方式等存在不同观点而产生矛盾，这些问题会快速汇集到作为项目负责人的产品经理面前做出决断，避免造成项目停滞。一套完善的合作协调机制，能够更好地发挥产品经理的中心统筹作用。

3.4 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的监督评价机制

“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监督体制（图9），是基于家具设计公司项目流程管理的特点和需求，融合了“制片人中心制”管理模式的优势构建的。通过对项目开发实际情况的进度监管、质量把控和与客户沟通反馈进行管理，可以快速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及时对不贴合项目实际的步骤进行修改整合。为充分发挥监督评价的正向激励和反向惩戒作用，可将各事项的完成情况作为个人和团队的阶段性业绩考核指标之一，以考核表作为具体实施方式（图10）。评价机制以奖惩作为具体实施方式，增强员工对自身行为的有效约束和自我控制。

4 结语

中国家具行业正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快速发展，设计作为家具产业链上的创新性活动，实施过程中有许多不确定性因素，更加需要一个贯穿项目全生命周期的和立体化的设计项目流程管理运行机制作为保障，实现项目的层次化动态管理。从家具设计流程的管理特征出发，融合“制作人中心制”影视生产模式的优点，从动力机制、资源供给机制、合作协调机制、监督评价机制四个方面搭建了以“产品经理中心制”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运行机制。动力机制需要设计项目管理内部和外部共同耦合，相互促进，才能推动家具设计项目流程管理机制朝着标准化、规范化、系统化方向高速成长；资源供给机制作为支撑设计项目流程管理机制正常运作的必要条件，需要人才、资金、技术等资源在机制系统内部的良性循环和持续供给；合作协调机制是协调设计项目组与外部环境之间、公司内部纵横向之间的各种关系的核心与桥梁，确保管理目标的顺利实现；监督评价机制为项目的有序推进和科学管理提供依据，并为机制的不断完善和发展提供了基础性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