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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动的语言 深刻的讽喻

2022-12-01程霞

作文周刊·七年级版 2022年41期
关键词:屠户养猫小猫

程霞

统编版七年级上册第五单元围绕“生命之趣”选编了一组写动物的文章:郑振铎的《猫》、康拉德·劳伦兹的《动物笑谈》和蒲松龄的《狼》。从体裁上看,《动物笑谈》属于科学小品文,《猫》《狼》则是小说。动物小说往往是以生动的语言描写动物,以讽喻人类社会中的种种现象。下面,我们以《猫》和《狼》这两篇文章为例具体分析:

一、抓住动物典型特征,细致描摹形象

即采用画面特写法,将动物置身于特定情境中去活动,通过描摹外形和习惯性动作来反映其性格特征。

《猫》中,作者就采用白描的手法,构造了生动真实、栩栩如生的生活画面。第一只猫“如带着泥土的白雪球似的,在廊前太阳光里滚来滚去”,小猫可爱的外形、活泼有趣的动态感跃然纸上。第二只猫“更有趣,更活泼”,“有时蝴蝶安详地飞过时,它也会扑过去捉”,体现了小猫本领强且爱冒险的特点。第三只猫忧郁、懒惰,“钻到火炉底下去,毛被烧脱好几块,更觉得难看了”,通过写猫的典型行为来描写它的外形,慵懒邋遢的形象自然呈现在读者眼前。

作者在描写三只猫时,采用对比的手法,前两只猫一只比一只可爱,为描写第三只猫的不讨人喜欢并最终酿成悲剧而蓄势;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相结合,凸显出猫的个性特征及不同命运。

无独有偶,蒲松龄的《狼》也以精练细腻的动作、神态描写,塑造了两个性格鲜明的艺术形象。狼除了贪婪凶狠外,最大的特点就是阴险狡诈。屠户与狼对峙时,狼“眈眈相向”,眼神里满是凶狠的光芒;继而描写狼“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动作,“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两只配合得何等默契!对“犬坐”之狼的神态描写:“目似瞑,意暇甚。”短短六个字入木三分地刻画了狼眯缝双目时的眼神和悠闲自得的表情,阴险诡诈之心表露无遗。

二、勾勒人物情感变化,搭建叙事框架

人与动物密切相关,动物的活动牵动着人物的情感和心理活动。描写主要人物的感情波澜,有助于推动情节的发展,为整篇文章的叙事搭建框架。

《猫》中,“我”三次养猫的情境不同,失去后的心情自然不同,情感上是疏密遞增的,一次比一次详细。第一次快乐,失去后酸辛;第二次更加快乐的同时又为它担心,失去后怅然愤恨;第三次因不喜欢而冤打它致死,留下无尽的自责与悔恨。文章点面结合,心理描写真实细腻。比如第一次养猫,作者这样描写自己的心情:“我坐在藤椅上看着他们,可以微笑着消耗过一二小时的光阴,那时太阳光暖暖地照着,心上感着生命的新鲜与快乐。”阳光的温暖、藤椅的舒适、小猫的可爱、微笑的长久营造出了温馨愉悦的氛围,让读者感受到人与动物相处时的祥和愉悦。

《狼》中,屠户的心理变化在行动上也有着明显的体现,细腻的心理描写使故事情节一波三折:惧怕(投骨)——大窘(防御)——丢掉幻想,当机立断(杀狼)——醒悟。“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一句心理描写,言简意赅地反映了屠户激烈复杂的思想斗争过程,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和狼之间必然面临着一场殊死搏斗,或者被狼吃掉,或者把狼杀死,在贪婪的狼面前妥协和退让是没有用的,于是他机敏地四处张望,寻找作战的有利地势,避免腹背受敌的处境,为奋起反抗作准备。精练、准确的语言中蕴含着丰富的信息,发人深省亦令人回味。

三、适时抒情议论,点明讽喻效果

动物小说最能打动人心的原因莫过于其思想的深刻性。

《猫》中,作者第三次养猫的讽喻效果很强。“我”没有判断明白,便妄下断语,在暴怒之下,棒打第三只猫,导致了它的枉死。“想到它的无抵抗的逃避,益使我感到我的暴怒、我的虐待,都是针,刺我良心的针”一句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把“我”的暴怒、“我”的虐待比成针、刺“我”良心的针,表达效果强烈,引起人们的深思。

《狼》中,作者直接用议论性语言点明了作品的寓意,“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狼”“禽兽”具有象征意义,作者以调侃的语调讽刺了像狼那样的恶势力,即使阴险狡诈、用尽手段,也逃不过自取灭亡的结局,最终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笑料。

由此可见,在文章的结尾部分运用议论、抒情性语句亮明作者的观点和态度,能表达强烈的情感和主观的感受,有利于读者对文本主旨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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