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河流与月光一样停止了流动

九曲十八弯的宁静

与一字排开的群山，相得益彰

大家从车上下来，都不说话

不是激动，而是

内心恍然若失的惆怅

天地有大美，而语言总是如此无力

哪怕最好的诗也纯属多余

后来，我们都回到各自的工作中去

偶爾聚会，却再也没有提及

那次车过坝上草原

仿佛一次梦游

聂沛，1964年生，中国作协会员，湖南省作协全委。在《诗刊》《人民文学》等刊发表作品，著有代表作《下午是一条远逝的河》。出版诗集《无法抵达的宁静》《天空的补丁》等5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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