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亮　王招治

【摘  要】论文从探讨数字经济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内在机理出发，分析数字经济推动我国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路径，并进一步提出促进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建议，以为我国传统制造业紧密融合数字经济、有效提升现代化水平、实现由大到强的历史性转变提供一定的理论与实践参考意义。

【关键词】数字经济;转型升级;机理;路径;建议

【中图分类号】F4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1069（2022）03-0055-03

1 引言

改革開放以来，我国制造业发展迅速，规模已达世界首位，在一些高端制造领域已经占有一席之地，如超级计算机、光伏、高铁、大型飞机等领域，培育发展了一批世界级别的“领头羊”企业，有力推动我国制造业现代化，增强我国国家综合国力。按照《中国制造2025》的战略，我国力争在21世纪中叶建成引领世界制造业发展的世界强国。然而，在我国制造业由大变强的过程中，仍然面临着诸如关键技术领域薄弱、比较优势红利缺失、国际竞争激烈等挑战，我国制造业亟待结构调整、转型升级。在此“内忧外患”下，数字经济以其强大信息、网络优势，推动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融入传统产业，推动传统制造业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变革、需求市场拓展，为我国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带来了机遇。在此背景下，本文从数字经济背景出发，探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动因，分析数字经济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机理，并提出数字经济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实现路径。

2 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机理分析

2.1 数字经济以数据为基础要素，促进要素创新

数字经济以数据为基础要素，有效促进传统制造业进行生产要素创新。

第一，相比于其他生产要素，数据被誉为“21世纪的新石油”，其具有可复制、易传播和不受有形磨损的特点，能带来成本的锐减。进一步，数据因为“云网端”等信息基础设施的普及而变得快速流动和容易获得，进而推动数字市场的拓展，用户范围的扩大，也容易形成规模经济，从而带来成本的减少。

第二，数据要素的供给相比于其他物质要素，是源源不断的，可以通过各种各样不同的信息终端感知来采集数据，并通过一定的信息技术进行数据采集、归纳整理与分析，从而形成有利信息。

第三，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也得到了各行各业的普及应用，渗透到工业、农业、服务业等各个应用领域，使得全社会运行效率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2.2 数字经济以信息技术为核心技术，推进技术创新

数字经济以信息技术为核心技术，推动传统制造业不断进行技术革新，这种技术上的革新具体表现在单项技术的增量创新、突破式创新、新技术系统的创新以及多层次的技术-经济范式变革。例如，在云计算领域，亚马逊公司2006年首次推出云服务，随后亚马逊、阿里等相聚推出云平台，随后该项新技术不断拓展到其他应用领域。除此之外，更多新兴技术相互连接，不断延伸到不同经济部门，形成一系列新兴产业，如机器人与增材设备制造等。在不同新技术系统的有机结合下，数字经济进而推动并带来了整个社会包括技术、生活生活组织方式、商业模式、制度框架等变革，并进而给经济社会带来深远的影响。

2.3 数字经济以融合经济为手段，助力供给创新

数字经济以融合经济为特征，助力传统制造业实行供给创新。数字经济以数据为生产要素，以信息技术为核心技术，构造了虚拟的世界，打破了时空的界限，带来了新业态、新模式，延伸了世界经济活动的内容。此外，数字经济不仅仅带来数字产业化，还带来了产业数字化，推进传统产业应用数字技术带来供给的增加，如百度、阿里巴巴、腾讯三大巨头将新兴的云计算、大数据和互联网技术等融入产品流通，促使交易、支付等环节数字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实体经济的延伸，但本质上还是属于产业的数字化。总而言之，数字经济融合了传统产业，带来传统制造业的供给体量的增加，促使其从增量扩能向优化提升方向发展。

2.4 数字经济以信息网络为基础设施，推动需求创新

数字经济以信息网络为基础设施，推动了传统制造业需求端的更新。在数字经济的时代背景下，信息网络有效融合了供给端与需求端的信息，消除了信息壁垒，升级优化了消费需求。

首先，在信息网络下，消费者与生产厂商的信息更容易匹配，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私人订制等成为了现实，制造厂商按照消费者提供的信息，能够及时获取、分析，并通过模型计算等，重新构建生产流程;其次，信息网络糅合数据、信息通信技术，资本市场对该领域更为关注，更愿意将资本投入到一些高端制造领域，如高技术制造业、战略性制造业、先进制造业等;最后，如前述部分所述，数字经济推动了供给创新，拉高了我国传统制造业的生产力水平，进而降低了我国对国外高新技术产品进口的依赖。

3 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实现路径

3.1 数字经济促使制造业由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

在数字经济带动下，制造业改变了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主导产业，变成了技术密集型主导产业。数字经济一方面利用信息技术的高度渗透性与突破性，融合了创新，推进了制造业向智能化和服务化发展，将信息技术和数据投入从以往的高新技术产业向中低技术产业等扩散，使得相比于以往，高新技术产业的比重在整个制造业中比重逐步增加，而对于中低制造业，其技术含量相较于以往又得到了大尺度的提升;另一方面，数字经济带来智能生产、个性化定制等新兴的商业模式，市场对于智能化的、个性化的、多样化的需求更为看重，并期望生产端能给予满足，从而推动了生产端方面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先进制造业等的迅猛发展，同时，传统制造业也得到了智能化的发展。

3.2 数字经济推动制造业向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转型升级

在数字经济的推动下，我国制造业由制造向“智”造转变，实现了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转型升级。首先，傳统制造业在企业资源管理方面、企业研发、生产等各个环节实现了数字化转型。企业资源管理计划系统、供应链管理系统、生命周期管理系统、柔性制造业系统、制造执行系统等大量信息系统投入使用，有效地帮助传统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其次，不同于数字化中机器对人的体力劳动的替代，智能化得益于人工智能技术、神经元网络等技术的创新，赋予了机器自主学习、自主感知的功能，全面开启了制造业智能化发展的新时代。最后，受益于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同时推动了网络化进程。制造企业在纵向上，与前端的消费者、后端的供应商进行贸易往来，节约了成本，提高了流通的效率;在横向上，制造企业将更多生产设备连通于网络中，实现互联互通、数据共享。

3.3 数字经济帮助制造业产业链升级

利用数据要素、信息技术和信息网络等元素，数字经济帮助传统制造企业实现从生产环节、研发环节、营销环节等各个环节的升级。在生产阶段，数字经济利用生产系统重组、先进技术引入等，不断提升了企业的生产效率和生产质量，提升了工艺流程，此外，还通过“大智云移物”技术，降低成本的同时提高产品质量，并对生产运作进行优化。进一步，数字经济还融合制造业与其他行业，对产品性能更新或者对产品进行再创新，从而带来产品的升级。在设计和研发阶段，作为微笑曲线的顶端，数字经济利用网络化协同模式，帮助企业完成“贴牌生产-依规设计-自创品牌”的路径提升，将企业利润点转移到更高价值的研发环节，并通过品牌战略等实现营销环节的跨越。

4 数字经济背景下促进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建议

4.1 激发数据潜能，深挖数据价值

在数字经济背景下，促进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要对其中最为核心的生产要素——数据进行充分挖掘，深刻激发其内在的潜力，这可以从构建数据产权保护制度、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加强数据监管等方面来努力。数据产权保护是确保数据要素能顺利流动的基础，我国目前已经初步形成数据安全法律框架，《网络安全法》《数据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等一些法律的落地为数据要素顺畅流通框定了一定的法律框架，但数据由于其自身复制性强、非竞争、权属复杂等特点，使得数据确权、安全、流通、交易等环节仍然存在着法律空白，亟待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国家不断出台系列政策来推动数据要素市场的完善，但由于数据交易市场本身较分散，国家层面缺乏有效的统筹管理，使得要素市场虽然有量的增加，但缺少质的提升，影响力、公信力不足，资源配置也无法达到理想效果，因此，亟待构建成熟的数据要素市场以有效激发数据活力。此外，要加强对数据的监管与执法力度和有效度，可以适时引入二维码、大数据、区块链等新兴的信息通信技术来加强对数据内容的把握，执法中重视力度与有效度，考虑将行政执法与刑事司法进行有效对接，进一步披露行政处罚案件的相关信息，从而达到震慑、规范、教育相关数据使用人员的作用。

4.2 提升技术创新基础能力，有效提高利用率

为有效缩短我国制造业在高端芯片、基础元件、关键设备等高端技术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要积极鼓励传统制造企业加强技术创新基础能力的培养，具体举措包括持续加大研发经费投入，构建规范科学的经费管理机制，不断加大企业研发经费在企业创新活动中的利用效率;鼓励企业进行自主创新，积极应用国家系列政策措施，包括财政补贴、税收优惠、低息贷款和风险共担等，将企业自主投资有效结合国家引导;将“大智云移物”等新兴的信息技术融合进传统制造技术，促进成本降低和效率提升，进一步深化技术创新过程中新兴信息技术的使用效率，以便形成辐射的带动效应;保障成果落地，推进科研成果的权属改革、所有权奖励等举措，创新科研人员的入股合伙形式，形成以市场化运作为基础的创新与利益共同体，建立完善科研成果高效转换的激励机制;推进制造业创新平台和工业互联网平台的建设，促进产业升级，对现有的平台强化考核与评估，政府利用各方面包括人才、资金、技术等生产要素的有力监管，以最终保障平台稳定运行。

4.3 发挥“数字红利”，释放产业供给潜能

“数字红利”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新动能，鼓励制造业企业积极运用新兴的信息通信技术来发挥其红利，对于传统制造业的市场开拓和创新发展是至关重要的。而如何有效利用“数字红利”来释放产业的供给潜能，本文认为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来推进：

首先，持续推进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的发展，确保生产要素的自由流通，准确对接客户需求与企业供给，形成精准生产、定制生产，坚持与客户需求为导向;其次，统一客户的需求与企业价值二者之间的目标，在生产过程中综合考虑消费者个性化需求与企业生产成本;再次，跨过信息的不对称，有效匹配信息的供给与需求，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最后，以创新谋求企业的发展，变革企业创新，坚持自主创新为主，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赋能产业链技术，全方位、全流程企业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生产管理能力，培育企业新的利润增长点。

4.4 以消费为主导，保障长期需求市场

首先，在市场定位方面，企业和政府要注意到消费者行为的变化，加强产品的升级，提升产品的质量，提升购买能力，以便获得更多的消费者信赖与市场份额。与此同时，重视消费者个性化需求的特征，提高企业柔性生产能力与市场即时反应能力，综合运用“大智云移物”的新型信息技术与3D数字打印等先进的制造业技术，来提升产品质量，延伸产品的服务功能，刺激并升级国内需求结构。

其次，在市场营销方面，紧跟时代发展要求，运用新兴的网络技术和新媒体营销手段来扩大市场份额，同时充分利用售后服务的改进来提升消费者体验，形成持续稳定、健康有序的网络营销渠道。最后，在市场监管方面，平台经济已是大势所趋，但以“大平台+小企业”为主的组织方式令一些平台企业形成垄断，此时便需要政府层面加强监管，规范市场秩序，完善规范市场行为的一些法律法规，同时加大对一些违法行为的惩处力度，以严格约束平台龙头企业的违规行为，促进公平竞争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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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福建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2020年度项目（项目编号：FJ2020ZTB014，项目名称：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网络强国的重要思想的内容体系及实施路径研究）;2021年度福建省财政一般科研项目“促进福建数字经济发展的税收政策研究”（项目编号：2021CZ20）;福建师范大学协和学院科研创新团队建设计划（2021-TD-004）。

【作者简介】林可亮（1978-），男，福建福清人，助教，从事区域经济学研究。

Research o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Empowered by Digital Economy

LIN Ke-liang WANG Zhao-zhi

【Keywords】digital economy;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mechanism; paths; suggestions

【Abstract】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digital economy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alyzes the paths of digital economy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tradition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China， and further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China. It provide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reference significance for China's tradition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o closely integrate digital economy，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level of modernization， and realize the historic transformation from large to 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