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浩，周甜甜，张玉磊，张光宇，黄 烜

（1.广东工业大学学生处；2.广东工业大学创新理论与创新管理研究中心，广东广州 510520 3.广东工业大学管理学院；4.广东工业大学人事处；）

随着以大数据、云计算、移动技术等为代表的新兴互联网技术迅猛发展，微信不仅实现了客户群的快速扩张，而且开发了多种不同的功能，充分融入人们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甚至创造了一种充满仪式感的媒介运用文化［1］。微信作为一种颠覆性创新技术，在当今经济以及社会的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已经成为当今社会热门的社交软件之一，影响了人类社会发展。在我国，微信经历着从一个应用程序（APP）演变为一种具有巨大经济驱动力和社会效益的现象产品，其影响力范围覆盖方方面面，包括社交、娱乐、资讯、创业、金融以及生活服务等。基于此，本文以微信及其平台为案例，探索颠覆性创新的演化规律和实现过程。

1 文献综述

1.1 颠覆性创新

颠覆性创新的概念最早由Christensen［2］提出，是指产品或服务等以不同寻常的发展方式和以价廉、简易和方便的特征满足市场潜在用户的需求，并随着技术不断升级迭代，不断地对现有主流市场在位企业发起具有破坏力的创新。此后，颠覆性创新逐渐得到领域内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并形成了不同的研究体系与分支。首先，不少研究者就颠覆性创新本身的内涵及其形式提出了各自的见解，Tushman等［3］从技术角度出发，认为颠覆性技术具备突破性、创造性，对未来突破重大技术、产品等有重要的引领作用。进一步，Li 等［4］扩展了颠覆性创新的内涵，认为颠覆性创新可以分为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及商业模式创新。此外，也有很多学者分析了颠覆性创新的实现过程、演进路径及影响因素等，陈思睿等［5］在回顾颠覆性创新内涵、特征、影响因素等基础上，并就小米公司深入挖掘探讨，进行了科学规范的探索性案例研究，得出后发企业颠覆性创新的实现机理模型有3 种，分别是产品颠覆性创新、服务颠覆性创新以及企业拓展模式颠覆性创新。

1.2 场景理论

“场景”起源于戏剧或电影中的镜头，即在特定空间和时间发生的行为，以及由人物之间的关系建构而成的具体呈现形式，它是基于人物动作和行为来展示情节的一个特定的事物发展或事情进行的经过［6］。“场景”作为一种工具展示了当今时代涌现的各式各样的实践消费活动的符号意义。吴军［7］认为，“场景”主要包括以下5 个要素：邻里、社区、物质结构、城市基础设施和多样的各类人群，前面3个元素及其活动的组合场景中衍生的文化价值取向。在场景中，每个元素之间的关系是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同质元素的整体安排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以及异质元素的整体安排将表明会诞生颠覆性想法，Lloyd 等［8］将这一现象应用到城市社会的研究当中，并创新性地提出了场景理论。曾锵［9］结合3 个不同的理论视角，即分别从管理学的服务场景学派视角、城市发展经济学的场景理论视角以及信息技术学的场景理论视角对场景理论进行对比，并将场景理论定义为在满足消费者社会心理需求和功能需求基础上，具备一定审美意义和文化艺术价值取向的特定信息或物理空间。由此，场景理论的讨论逐渐从城市社会学和文化艺术研究领域逐渐延伸到管理学和城市规划等学术研究领域［10］。

2 研究设计

2.1 方法选择

案例研究是一种性质性研究，常通过构建新理论或通过挑战现有理论进一步丰富现有理论［11］。本文运用探索性纵向单案例的研究方法，主要进行单案例多阶段过程分析，目的在于构建更为准确且具有普适性的理论，理由如下：（1）单案例研究能够更为深入地阐释“是什么”与“为什么”的问题，对于探讨腾讯微信颠覆性创新实现过程问题具有更强的解释性；（2）本文研究的腾讯微信创新实践过程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采取案例研究的方法较为恰当。

2.2 案例选择

根据 Eisenhardt［12］的理论性抽样标准，选取腾讯的微信业务作为纵向单一案例。理论性抽样不同于定量研究的随机抽样，它研究的样本是典型或者极端的案例［13］。选择微信作为本文研究对象的原因如下：（1）作为案例的企业应当具备行业典型性，在国内的互联网行业中，腾讯的微创新处于领先地位，且微信作为腾讯的核心产品，与其他同类型即时通信产品相比，具有显著的竞争优势；（2）微信自2011 年诞生以来经历了不同的产品开发阶段，相关档案信息和新闻报道等历史资料丰富完整，不同阶段的创新特点使其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

2.3 数据收集

Glaser 等［14］认为，在研究程中从多个渠道收集案例研究数据对提高案例研究有效性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本文收集主要资料收集时间截至2021 年1月底，数据主要来源包括：（1）微信官网；（2）相关文献及其数据内容；（3）微信业务公开的网络论坛和新闻报道等二手资料。

3 案例简介

3.1 背景介绍

从2010 年正式立项到2011 年1 月21 日正式发布首个针对iOS 系统的版本，微信的10 年大幕正式开启［15］。从聊天工具到社交平台再到互联网枢纽［16］，微信专注做好链接，以公众号、小程序、微信支付、企业微信为核心的新生工具成为各行各业的数字化助手，同时通过与合作伙伴共建新生态，助力新基建、数据要素和传统产业的深度融合［17］。2021 年1 月，据微信高层披露，目前一天就有10.9 亿名用户通过微信与外界建立联系，3.3 亿名用户进行视频语音通话；7.8 亿名用户点击进入朋友圈，1.2 亿用户发布朋友圈；3.6 亿名用户阅读公众号推文，4 亿名用户活跃在各种小程序中［18］。微信不仅成为人们生活和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由此形成了庞大的商业生态［18］。

3.2 微信的创新实践及发展历程

2010 年11 月，腾讯公司正式批准成立微信产品开发项目，由腾讯广州研究中心负责，参与该项目的人员基本都来自于腾讯QQ 邮箱团队。在成功立项的2 个月后，腾讯广州研究中心推出了微信iOS版本，随后相继研发推出安卓（Android）版本和S60v3 版本，由此，微信开始了自我的创新实践之路［19］。根据微信的发展历程，本文将微信产品历程划分为种子阶段、萌芽和成长阶段以及成熟阶段。

3.2.1 种子阶段

2010 年，移动时代悄然来临。美国一个名为“Kik Messenger”的免费短信软件一上线就引爆了整个网络，短短半个月内就吸引了100 万名用户，吸引了全球的关注。在新的移动互联网平台上，Kik Messenger 很可能成为QQ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强大竞争对手，因此，“微信之父”张小龙向马化腾提议创造我国的实时通信应用软件。早期微信的核心功能是无需收费即可发送图片，然而，当时市场上充斥着功能大同小异的发行产品，微信在诞生之初并未受到用户与市场的重视与关注。基于微信的相关数据以及用户反馈，微信研发团队从用户需求角度出发，找准用户痛点并不断对微信的细节功能进行改善。2011 年5 月，微信2.0 版本上线，在当时产品架构上增加语音聊天功能，大大提高聊天便利性，受到用户们的一致好评。随后，研发团队发现现有产品以熟人社交互动为主，陌生人交友功能不够完善，因此，2011 年8 月，研发团队就这一问题推出了微信2.5 版本，发布了基于地理定位技术(LBS) 的近距离寻找人的功能，充分发挥了微信在陌生人社交与熟人社交的作用，推动了微信用户数量的爆发性增长［20］。

3.2.2 萌芽和成长阶段

微信3.0 版本新增了“摇一摇”功能，同时摇动手机的用户会被随机匹配，进一步丰富了微信的陌生人交友模式。2011 年12 月，腾讯先后推出微信3.5 版本和微信国际版，前者新增了二维码功能，后者成为了微信迈向国际市场的标志性事件。二维码功能让用户更容易添加好友，有利于增强微信产品的用户黏性。2012 年5 月发布的微信4.0 版本中，正式上线具有社交属性的产品——朋友圈，它也成为微信在此后6 年最核心的产品之一。朋友圈是微信对PATH 模式的一次极致微创新，即针对朋友圈中同一内容的评论者只有互相为好友关系时才能看到相关的点赞信息或评论内容，一方面促进信息传播的同时也兼顾了交友的私密性［19］。同年8 月5 日，微信发布5.0 版本，并联合财付通推出绑定银行卡的功能，用户可以通过扫描二维码实现一键支付。2014 年1 月，微信利用春节前夕这一时点上线微信红包功能；同月，通过内嵌“嘀嘀打车”（现称为“滴滴出行”）功能，实现使用微信打车；微信安卓5.2版本的界面一改此前的设计，采用了一种全新的设计风格［20］。

3.2.3 成熟阶段

2017 年5 月18 日，微信又一次迎来版本更新，推出了“微信实验室”，启用了“搜一搜”和“看一看”两个功能，其初衷是为了增加微信公众号的入口，如今这两项功能已经成为微信的正式功能。随后，微信6.6.1 版本上线，推出了15 款线上小游戏。2020 年1 月，微信正式宣布视频号进入内测阶段，在短内容（即图片、文字、视频和音频等）上进行了一次全新尝试。2021 年1 月，微信8.0 版本发布，优化了浮窗样式，支持朋友圈图片文字提取；同时，为用户提供了阅读或观看过的微信文章、视频等内容的历史浏览记录等。此外，用户还可以添加个人状态以及体验会话表情的动画效果等有趣功能。

图1 微信发展历程

4 微信的颠覆性创新发展过程

4.1 种子期：聚焦用户需求痛点并实现技术迭代

即时通信软件的历史并不久远，但是它一诞生就立即受到网民的喜爱，并风靡全球［21］。早期国内盛行的通信产品是手机QQ，但之后米聊、Kiki 等同类产品异军突起，促使腾讯需要推出相应的产品与之对抗，从而巩固自己的社交产品市场。鉴于2010年的QQ 已经拥有了庞大的用户体系，但在当时作为一种功能复杂、新鲜的泛社交产品，QQ 的主要目标是年轻群体，腾讯由此抓住机遇开始研发微信。随着移动技术和智能手机的蓬勃发展，用户移动社交的需求日益增加。当时的微信研发团队缺乏开发手机产品经验，唯一研发过的产品就是“QQ手中邮”，但为了应对其他社交软件给电脑端QQ 带来的威胁，最终还是选择开展微信项目。然而，微信这个项目一开始并不被看好，且最初推出的2 个微信版本的功能都不够稳定和强大，并未成为吸引大量用户；同时，开心“飞豆”、盛大“有你”、奇虎“口信”等功能类似的产品相继诞生，加剧了移动互联网即时通信（instant messaging,IM）工具市场交错复杂的竞争格局。不久，针对人与人之间随时随地沟通的需求，微信推出2.0 后期版本，使微信从熟人沟通向陌生人交友进行转变［22］；同时，语音对讲和支持查看附近的人两个功能促进了微信用户数量的增长，为微信的未来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可见，先建立小部分用户以满足新兴产品持续生存的需求，再以已有技术为基础进行性能优化或功能整合，能够促进新兴产品进一步升级［23］。

4.2 萌芽期和成长期：关注技术的场景拓展

拓展应用场景是颠覆性创新和颠覆性技术落地应用的关键支撑，也是产业成熟和需求爆发的关键要素。在颠覆性技术取代原技术成为主流技术的过程中，颠覆性技术需要广阔的应用场景，必须通过各种途径完善场景开放机制，增加场景开放机会，拓宽新技术发展边界，更快地促进颠覆性创新的萌芽和成熟。在这一时期，微信增加了摇一摇、二维码、朋友圈、微信支付等新功能，不再局限于在熟人之间进行社交，而是将现有技术应用到新场景。其一，通过匹配行为的一致性，找到在相同时间点实施晃动手机行为的目标人群，这一技术手段的场景应用建立起了新的随机社交关系，从而扩大了微信的用户市场。其二，移动通信技术的迅速发展进一步扩大了二维码技术的应用场景，驱动用户形成个性化的二维码名片，通过扫一扫功能极大便利了用户添加新的好友，使微信拓展了新用户。其三，微信4.0产品版本推出的朋友圈功能，创造性地允许用户将文字、图片、音乐、视频等资讯内容实现小范围内的流转［24］。朋友圈功能将线上微信用户应用场景与线下生活应用场景巧妙地链接到一起，支持用户创建内容、发布动态、分享生活点滴，增强用户黏性。其四，微信5.0 版本推出的微信支付和微信红包打通了微信的各个环节，形成了业务闭环。微信红包的轻娱乐属性和社交属性，让亿万名用户绑定银行卡，实现微信支付、表情支付、获取微信官方账号奖励等功能，该功能的技术创新有效拓展了微信客户群的生活场景应用［25］。总之，微信的发展得益于对应用场景的提前规划和布局，微信通过技术创新完成了从社交到娱乐、从生活到金融的一系列场景拓展，带动颠覆性技术创新实现技术的多场景转换功能，从而获得可持续的竞争优势。

4.3 成熟期：搭建创新生态平台实现价值共创

微信在极短的时间从单一产品内容发展成为一个高度综合性的创新生态平台产品，同时颠覆和跨越多个价值区间，形成企业间、企业和用户间的价值共创体系，成为移动互联网时代腾讯的重要战略产品［24］。价值共创的思想由Normann 等［26］首先提出，后继学者在此基础上不断更新内容，包括Andreu等［27］和Nambisan 等［28］论述了企业与个人之间的价值共创，以及企业之间的价值共创。微信在完成了社交平台和内容平台的搭建后，通过扩大商业化实现共同创造价值的战略目标。一方面，微信6.0 版本上线的搜一搜、看一看功能，被誉为内容创作者的福音，同一时间上线的小游戏更是立刻市场引发关注［29］；而微信7.0 版本在不断完善原始技术功能基础上扩宽场景应用，进而保证用户数量的稳定增长，且在聊天、朋友圈等设计上引入了视频号和视频号直播功能，微信整体界面与相关功能上的设计由此呈现出越来越精细化的趋势［30］，用户群通过获得使用价值和娱乐价值，并通过玩小游戏、分享表情包、发送朋友圈等获得愉悦感受进而形成自我价值体系。另一方面，微信推出小程序，通过微信平台技术架构与运营商和用户构建联系，具体表现为运营者和用户基于微信平台技术架构持续进行商业互动，共同创造价值，如小程序的诞生创造了基于社交互动的交易模型。基于此，用户将持续与商家进行交易，不仅有助于增加商家利润，而且还为一些小众交易增加了价值，为社会创造了许多就业机会。小程序的出现也彻底改变了城市服务及其创新，用户可以使用小程序进行查询服务和支付服务，使得微信服务更加便捷、微信用户更加活跃，提升提高了社会效率，改进了社会公共服务流程，创造了社会情境价值，实现了价值创造［31］。微信在种子期、萌芽期和成长期、成熟期的演化发展历程如图2 所示。

图2 基于颠覆性创新的微信演化历程

5 结论与启示

5.1 以“技术+市场”为主导的颠覆性创新类型

在“技术+市场”动因的驱动下，腾讯微信业务主要通过市场的精准切入和构建核心技术竞争力等方式实现颠覆性创新。一是以精准切入的方式主导市场。在公司管理层意识到移动通信和互联网蕴含的巨大机遇，以及受即时通信产品用户数量在短时间内呈指数级增长的启发，为避免遭到市场淘汰，同时秉着“与其等外人颠覆，不如内部颠覆”的理念［32］，腾讯迅速成立微信项目团队，研发自身的延伸产品与对手竞争，抢占市场份额。其次，构建核心技术和核心竞争力。在机会识别和用户洞察基础上，微信重视并追求创造极致的产品体验，将坚持用户第一和聚焦产品创新作为核心要务，从无需收费即可发送图片的核心功能出发，逐步增加语音聊天功能，并基于地理定位技术（LBS）推动熟人社交模式和陌生人社交模式的灵活切换，以此构造该产品的核心竞争力。最后是场景扩展。结合QQ 产品的用户市场，腾讯匹配技术与团队开展微信研发工作，并基于实际情况进行组织变革和业务的拓展，由此，微信的功能逐渐丰富和强大，实现了微信用户指数式增长及其产品在不同场景应用中的拓展。

5.2 微信的颠覆性创新路径：从技术迭代到价值共创

1.0版本到8.0 版本，微信正在不断地在拓展新功能，解决各种各样的技术漏洞。首先，语音聊天功能保证了微信的市场份额，随后查看附近的人这一功能促进微信用户数量的指数级增长，紧接着推出摇一摇和二维码功能，进一步完善了陌生人交友模式，从而奠定了微信创新的基础。其次，微信通过上线朋友圈、公众号、微信支付、微信红包和小程序等功能成功将自身打造为一种平台，实现线上线下交互，由此成为我国最受欢迎的社交软件之一。本文对微信发展历程进行归纳，认为微信的颠覆性创新路径符合“技术迭代-基于技术的场景拓展-创新生态系统搭建的价值共创”规律。微信的每一次技术迭代更新都拓展和完善了各种功能，满足了微信用户在不同情境和场景下的社交需求，实现了人与人之间的随时随地沟通，进一步增强了用户体验感。但为了增强微信用户的黏性，以及避免通信软件功能的易复制性和易模仿性所带来的弊端，微信支付推出了微信营销的多种选择，这一举措为微信进入电子商务行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腾讯进行数字经济模式的转型，使其成为互联网企业在数字经济模式下创新驱动平台的领先者。具体地，微信公众号将信息技术与数字化服务相结合，搭建了一个创新生态系统，通过多媒体信息推送、定制信息服务、智能回复、在线客服和用户管理等多方面数字服务功能，为用户在线上提供了各种生活服务，连接了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构建了创新生态的闭环，实现了价值构建和价值共创。

5.3 场景应用驱动微信的颠覆性创新发展

移动通信技术和智能手机的快速发展也推动了微信产品的进步与完善。从最初指向颠覆传统短信服务，到后期发展为社交软件巨头，微信不仅仅局限于成为一种社交软件，而是借助技术的迭代不断拓展场景应用。一是通过推出摇一摇功能，实现了从熟人社交到陌生人社交功能的拓展；二是推出微信二维码，实现了二维码编码技术创新落地并加快了新用户的增长；三是通过朋友圈功能强化用户间的社交关系链，给用户提供一个在线上分享线下生活的平台；四是微信支付功能拓展了从社交到娱乐、从生活到金融的一系列待办事项的场景。微信平台不仅提高了用户体验性，增强了用户黏性，还实现了链接性和生态性，充分利用信息技术链接消费群体，及时满足用户在产品或服务方面的需求，提高用户的体验感；另外，场景型商业模式创造的关键价值在于情感体验以及平台链接属性［6］。微信作为一种颠覆性创新，之所以能在市场上站稳脚跟，不仅仅因为颠覆性创新的产品具有市场主流产品不具备的优点，而且还具有独特的创新特性，能够在不同场景下被灵活运用。

5.4 通过创新生态系统链接各种资源打造创新组合

创新生态系统是通过共同的价值主张协调或编排生态成员的创新行为，并通过开放不断吸纳新成员的加入，从而不断增强生态力量，使得成员逐渐从生态优势中获利，并增强生态系统的一致性，推动生态系统的高阶演化，从而保持系统活力，避免在竞争中被淘汰。随着功能的持续完善和拓展，以及朋友圈、微信红包、“扫一扫”等系列功能模块的推出，微信已经不再局限于即时通信的范畴，逐渐发展成为满足用户多样化需求的综合移动应用平台。可以说，微信构建了一个创新生态的系统，将各种资源有效链接。作为社会互动的重要阵地，微信代表的是一种强社交关系，以熟人社交为主。这种用户结构具备留住用户的优势资本，为微信进军其他营销领域奠定了基础。接着，微信通过推出群聊、朋友圈等功能，提高了用户体验满足感，迎合并解决了微信用户在不同情境下的社交需求，从而增强了微信用户黏性。在搭建生态系统有效链接各类资源的基础上，微信通过不断推出各种功能，如公众号、小程序、小游戏、视频号等，形成微信生态合力。微信产品形成了覆盖用户生活各方各面的生态系统，从即时通信到获取资讯、从生活服务到电子商务、从在线学习到即时娱乐，微信的多元化和链接功能备受用户青睐；同时，其构建的创新生态系统为自身的后续创新和发展提供了前提。

6 政策建议

6.1 加强创新生态系统建设

微信的成功得益于政府和企业在创新生态系统、构建战略保护空间上的共同努力。以政府部门为核心，连接企业、高校、研究所、风投机构和银行等主体形成开放型科技创新体系，为APP 行业的发展提供了全面的战略指导和创新支持。从微信发展经验可知，颠覆性技术研发转化并非在短期就可以实现的，其不仅需要国家政府和社会共同努力，由政府制定翔实技术路线图以对相关企业进行技术战略引导，还需要对创新生态系统中各创新主体如高校、科研院所、金融机构等进行有效衔接形成利益联结以整合创新资源，充分发挥创新效应，搭建多层次协同创新平台以持续优化创新生态系统，进而促进科技成果转化。

6.2 构建数字化场景的新模式

大数据分析、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发展为场景构建提供了强有力的工具。首先，基于大数据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对用户信息进行获取，并在此基础上构建场景的用户画像作为精准营销的依据。其次，企业数据分析人员通过用户画像的数据逻辑关系对用户和产品进行分析，以满足特定场景下的需求，这种需求推动了产品成本的降低和生产效率的提高等，同时还能拓展一些新型业务，增加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再次，智能制造具备环境数据感知功能，可以分析现有场景下的需求并匹配相应的场景进行构建。将场景化与智能制造相结合，有助于降低成本，实现生产与场景需求的匹配。基于此，不断地更新迭代信息技术，并将信息技术服务充分利用在自身的新商业模式中，有助于及时准确识别潜在的消费群体，实现生产能力与多样化场景需求的匹配，满足客户各种各样的消费需求并形成企业独特的生态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