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 曹晓雨

摘要：【目的/意義】在用工成本大幅上涨的情况下，如何有效合理地利用和分配用工，是当前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面临的主要问题。研究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用工模式，有助于提高配送服务水平，降低经营成本。【方法/过程】通过对福州超大贸易有限公司、永辉超市、朴朴超市、中国利农国际有限公司、福州CD生鲜配送公司等国内部分生鲜配送企业进行实地走访和线上调研，分析归纳总结其用工模式及优劣势，提出发展建议。【结果/结论】研究发现，目前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大部分采用兼职、专职，计时制、计件制或责任分包制的用工模式，这些模式各有利弊，并不能使生鲜配送企业实现用工效用最大化，而永辉超市所采用的合伙人制模式的成功经验值得借鉴。据此提出建议：推广合伙人制，使企业与员工形成利益共同体;加强员工技能和职业化水平培训;做好人力资源储备，减少人员流动的风险;规范用工，保障员工的合法权益。

关键词：生鲜农产品;农产品配送;用工模式

中图分类号：F326.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37-5617（2022）02-0062-07

Analysis on the Employment Models of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Distribution Industry and Its Suggestions

LI Fan1，CAO Xiao-yu2

（1. College of Management，Fuzhou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Fuzhou，Fujian 350715，China;2.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Fuzhou，Fujian 350002，China）

Abstract：【Objective/Meaning】In the case of the sharp rise in labor costs，how to effectively and reasonably use and allocate the labor is the main problem faced by the whole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distribution industry at present. By studying the employment models of the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distribution industry，it is helpful to improve the distribution service level and reduce the operating cost.【Methods/Procedures】In this paper，through conducting the field visits and online research on some domestic fresh food distribution enterprises such as Fuzhou Chaoda Trade Co.，Ltd.，Yonghui Superstores Co.，Ltd.，Pupu Supermarket，Le Gaga Holdings Limited，and Fuzhou CD Fresh Distribution Company，their employment models were analyzed and summarized，as well as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Then，the development suggestions were further put forward. 【Results/Conclusions】The study found that at present，most of the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distribution industry adopted the employment models such as part-time employment，full-time employment，time wage system，piece wage system and responsibility subcontracting system. In fact，these modes had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and they could not maximize the labor utility of fresh food distribution enterprises. However，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the partnership system adopted by Yonghui Superstores was worth learning from. Therefore，the countermeasures were put forward including promoting the partnership system to form the community of interests between enterprises and employees，strengthening the training of employee，s skill and professionalization level，doing a good job in human resource reserve to reduce the risk of personnel turnover，and regulating the employment to protect the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employees，etc.

Key words：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distribu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employment models

生鲜农产品是指未经烹饪、制作等深加工过程，只经过保鲜和简单整理加工上架的初级农产品。作为人们日常生活重要的食物，生鲜农产品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具有不可替代性以及庞大的市场需求[1]。居民对健康生活的追求，以及消费的不断升级，使得生鲜农产品的消费处于持续增长的态势。同时，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能够让人们更快捷、更方便地吃到新鲜农产品的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也取得了快速和大规模的发展。但生鲜农产品因其难贮藏、易腐烂等特性，对配送行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

大部分学者通过加强对生鲜农产品流通和配送模式以及配送路径的研究，提出提高物流配送水平和效率，降低配送成本，以保障生鲜农产品流通安全[3]。但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是劳动密集型行业，其生产涉及的分拣、加工、分装、配送等工序均需要大量的劳动用工，用工成本实际上已成为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最大的经营成本。与此同时，企业用工直接受到当地的行业竞争机制、价格机制、人力资源供求矛盾、区域差异、结构差异、个体差异等因素影响[4]，且不同的用工模式对企业的生产效率、效益和产品的质量等也存在较大影响。目前，鲜有学者通过研究生鲜农产品用工模式，来提高配送服务水平，降低经营成本。在用工成本大幅上涨的情况下，如何有效合理地利用和分配用工，是整个配送行业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为此，本文通过对国内部分生鲜配送企业的用工模式进行调查分析，为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如何合理用工提供对策建议。

1    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发展现状

1.1    人们对生鲜农产品的需求不断提升

近年来，随着我国农业结构调整和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生鲜农产品的产量和流通量在逐年增加[5]。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进一步推进了居民的消费生活水平，如图1所示，2016—2020年，我国居民生鲜农产品消费量持续增长，2020年居民主要生鲜食品人均消费量达228.7 kg。

1.2    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快速发展

如今，人们对生鲜农产品的消费更多的是聚焦于产品的品质问题，对其是否营养以及新鲜程度的保持等方面的要求更高[6]。由于生鲜农产品不断提升的消费需求拉动了生鲜配送企业的快速发展。生鲜配送行业入门门槛低，一些中小企业也能从事生鲜配送行业，特别是电商的兴起，加之资本的推波助澜，更是推进了生鲜配送行业的大发展，比较有名的美团、盒马生鲜、快驴、永辉生活、朴朴、美菜等大大小小的配送公司的成立与发展，使得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整体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1.3    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用工问题亟须解决

特殊的工作时间、商品属性以及分拣方式，使得“人”成为了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发展的最大制约因素。因此，寻求适合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的用工方式，对企业的成本管理、经营管理非常重要[7]。怎样对员工赋能，这对包括生鲜农产品配送行業在内的各行各业来说都是亟须解决的问题。企业应当深入分析劳动用工制度，正确分配劳动力，科学运用劳动力资源，才能够令其获得良好的发展[8]。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配送企业的用工问题将更加复杂与尖锐。

综上所述，笔者于2022年3月对中绿（福建）农业综合开发有限公司、福州超大现代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加工中心、宜兴万昌食品有限公司、明康汇生态农业集团、福建超大贸易有限公司、永辉超市、朴朴超市、山姆会员店、中国利农国际有限公司、福州CD生鲜配送公司等国内部分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进行实地走访和线上调研，调查分析了该类企业的用工模式，以期为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用工问题的解决提供一些借鉴。

2    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主要用工模式

用工模式，也被称为雇佣模式，是指企业为完成一定的生产经营目标而进行的有计划的用工选择和制度安排[9]。其普遍存在于各个行业，反映了人力资源作为生产要素与企业之间的不同组合方式。调查发现，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的用工受到行业特性、生产技术和设备应用、管理模式等因素影响，其模式可以从用工的聘用方式、计酬方式和工作职责3个方面进行划分。

2.1    以聘用方式划分

根据自身生产经营情况及技术要求，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主要采用两种聘用方式：兼职和专职。其中，兼职是一种灵活非正式的雇佣形式，一般雇佣时限少于1年，它是企业根据其工作地点、工作时间、环境、薪酬、管理方式等等而采取的一种灵活、短期的用工方式[10]。而专职人员一般会与企业签订正式规范的固定劳动合同，明确劳动合同期限内劳资双方的责、权、利关系，具体可分为1年内的短期雇佣、1～3年的中期雇佣或3年以上的长期雇佣等形式。

2.2    以计酬方式划分

为充分提高劳动效率和提高生鲜农产品的质量，生鲜配送企业会根据生产技术要求和岗位的重要程度的不同，选择计时制或计件制这两种不同的方式进行计酬。（1）计时制。计时制用工是根据职工的技术熟练程度、劳动繁重程度和工作时间的长短来计算和支付工资的一种工作分配形式。计时工作通常根据当地劳务市场既定的工资标准进行计酬，一般会要求员工按时完成规定的业务数量，并在此基础上强调其本人的技术业务水准的高低。（2）计件制。计件制用工是根据职工完成的劳动数量和按事先规定的计件单价计算和支付的工资的用工方式。该模式可充分体现不同员工和同一员工在不同时间上的劳动差别及取得的合理报酬，能实现按劳分配、多劳多得。

2.3    以工作职责方式划分

根据工作职责的不同，可划分为责任分包制与合伙人制。（1）责任分包制。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为了生产经营的稳定进行、降低成本，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提高产品生产质量，在企业内部对某一品类（如粮油米面等）或某一工序进行经济责任分包。作为发包方的企业设定一定的业务目标和考核标准，企业与内部某一团队或个人签订分包协议，明确双方的责、权、利;作为发包方的企业则不再参与或少参与分包方的管理，而只承担监管与考核的职责;而分包者在一定时间段内完成协议所要求的生产任务，并获得相应的利益;对于责任分包双方来说，还是雇佣与被雇佣关系。（2）合伙人制。即由2个或2个以上合伙人共同参与运营企业或某一项业务、项目，并分享企业或某一项业务、项目的利润。合伙人与企业之间不是雇佣关系而是股东。其主要特点是：合伙人享有合伙企业或项目经营所得并对经营亏损共同承担责任;可以由所有合伙人共同参与经营，也可以由部分合伙人经营，其他合伙人仅出资并自负盈亏。

3    不同用工模式的比较及案例分析

作为劳动密集型行业，加之配送的产品特殊，生鲜农产品配送需要聘用大量技术熟练、责任心强的员工共同经营、密切合作、协同作战，才能保证产品质量，并实现企业的利润最大点。合理的用工模式，可以充分调动员工积极性、提高工作效率、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的质量。现就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不同用工模式进行比较分析（表1）。

3.1    兼职与专职

3.1.1    兼职    通过兼职用工，企业可以充分利用当地的劳动人力资源，解决用工紧张问题，同时可以有效的降低用工成本。如福州CD生鲜配送公司，该公司主要的配送对象为各种单位食堂，主要生产工序均需在夜间完成，为了保证用工其主要采用兼职模式，充分利用当地日间从事其他工作的劳动人员的晚间休息时间进行加工。对于兼职人员而言，在保证休息的情况下，可以赚两份的工钱;对企业来说，可以保证生产经营顺利进行，避免了与其他行业的用工竞争。

兼职用工最大的优点是灵活，企业可以根据工作量、用工市场情况进行灵活选择，以保证生产有序顺利进行;但缺点是由于岗前培训较少，员工技术不熟练，员工之间的协同性不强，生产效率不高，责任心不强，导致产品质量难以保证。

3.1.2    专职    专职方式聘用的员工稳定性强，能够达到每个工序、岗位所要求的技能水平，有效保證产品质量;不足之处是员工积极性不高，工作效率也不易提高。生鲜农产品的分拣、加工、检验等工序对技术专业性、熟练度、产品质量等会有较高的要求，员工技能的熟练程度很大程度影响着生鲜产品的损耗率及产品质量，而兼职人员则无法保证这些工序的正常进行。例如：产品质量检验检测工序，需要求较高的专业技能才能保证所配送产品的质量要求;以及接单工序，需要全天候工作，只有专职人员才能完成和减少错误，否则会造成配送事故，无法保证产品质量。因此，为了保证企业正常的生产经营需要，企业一般会大量聘用专职人员从事相关类型的工作。

福建超大贸易有限公司即根据不同的岗位需求，同时采用专职与兼职两种用工模式。该公司选择聘请专职员工从事对技术专业性、熟练度、产品质量等有较高的要求的工序，这些技能熟练的员工能够降低生鲜农产品配送过程的损耗并保证产品质量;而对于那些简单易做的环节，以及临时出现的订单量突增，则聘请大量的临时工，他们夜间在配送公司上班，白天可以选择再从事另一份工作。专职与兼职两种方式并存，不但可以保证生产经营的需要，也能应对一些突发情况。

3.2    计时制与计件制

3.2.1    计时制    计时制用工的工资较为稳定，且计算简便;员工工作较为轻松，员工之间可以协同作战，对产品质量的把控和技术技能的提高较为有利;但由于做好做坏一个样，工资不与个人表现挂钩，员工工作积极性不高，易产生平均主义，出现消极怠工、工作效率低下等问题。

在生鲜配送企业部分净菜加工工序为了降低损耗和保证质量，一般会采用计时工作。宜兴万昌食品有限公司和山姆会员店皆是如此。这类企业在原料处理、生鲜农产品加工等环节采用计时制聘请大量员工。这些环节对技术要求不高，但需要大量人工，采用计时制不但能保证生产进行顺利，也能很好地降低成本;同时，形成的团队较为稳定、专业化程度高，产品加工质量较有保障;但也存在采用计时制的固有问题，即无法避免群体惰性和保证工作效率。因此，为了顺利实施计时用工制，企业一般会制定明确合理的技术和业务标准，以及严格、合理的考核制度，对员工在规定工作时间要完成的数量和质量上做出具体要求。如农产品的净菜加工工序，每个农产品的均有加工标准要求，只有按标准加工，才能通过考核拿到全额工资。

3.2.2    计件制    福州超大现代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加工中心主要采用计件制用工模式处理大宗单品加工，从原料入厂、加工、出库、装车，根据加工工艺的不同，将每个工段均量化成以颗、箱、筐等为常见计件单位，易于统计加工量，员工收入与其熟练程度相关。中国利农国际有限公司是朴朴等生鲜超市的供应商，依托其蔬菜生产优势为这些超市提供供应链支持。其生鲜农产品加工团队主要由生产基地所在地村民组成，员工相对比较稳定，经培训后上岗，薪酬以计件考核为主有利于提高劳动生产率。中绿（福建）农业综合开发有限公司也采用该模式用工，在员工完成工作后，中绿（福建）农业综合开发有限公司增加了抽检环节，以便对计件产品的合格率进行验收。

对企业而言，计件制用工模式支出清楚，有利于控制成本和避免隐性浪费;且很好地解决了计时制用工模式中员工工作效率低的问题，由于工资与自身效益结合，能调动员工的劳动热情，使其主动学习技术，提高劳动效率。该模式的缺点是过分强调效率，效率和质量之间有时会失衡。一方面，由于计件只与产出量挂钩，会造成员工只重视数量，而不重视质量，使得产品质量很难提高，特别是生鲜农产品在加工过程中很容易产生大量的损耗，降低企业的整体利润。另一方面由于员工更关注个人利益，在工作中协同合作、团结一致解决问题的精神较差。生鲜配送企业在产品的分拣、加工、分装、配送等工序均会采取计件用工，以提高劳动效率，但由于农产品单体差别较大，不同产品的工序处理的用时和耗费的劳动力会有差异，因此，在不同订单处理过程中存在喜小嫌大、喜轻嫌重的情况，不仅造成工作的不平均，也会造成错单、漏单、少单等情况。因此，在具体实施过程中需要制定合理的产品质量标准和计价标准。

3.3    责任分包制与合伙人制

3.3.1    责任分包制    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一般对某一工序、配送品类或项目等进行责任分包，责任分包制可以实现责任到人，从而提高员工的责任心，降低生鲜损耗，有利于企业控制成本和总体利润目标的实现;但由于所处位置不同，分包人只注重他负责部分的利益实现，不过问整体利益，不同的分包人间经常发生扯皮推诿，造成部门间整体协同性差，反而不利于企业的发展。如仓库的责任分包，对分包人来说，只要其负责的仓库所存储的农产品不过期，不腐烂、不积压，就算完成即定的考核目标，但由于仓库内存储的农产品与采购产品的数量、质量，市场销售的快慢等均有较强的关联性，因此责任分包人要实时与这些部门进行沟通联系，如处理不当，就会造成矛盾。

调研的企业中，明康汇生态农业集团较为特殊，因杭州、上海本地工短缺，其员工主要以外地人为主。因此，该企业聘请专业外包团队分包加工，虽然这种责任分包能够完成生产目标并控制经营成本，但经常遇到外包团队讨价还价，且用工缺乏稳定性。朴朴超市采用的方式是由自身提供生鲜农产品标准，供应商需按朴朴产品标准进行加工包装，并在约定时间送达总仓验收入库，这样朴朴超市就不必专门成立生鲜农产品加工团队，只需对生鲜农产品进行目标管理，该模式不足之处在于灵活性欠缺，不能随时满足客户多样化需求。

3.3.2    合伙人制    合伙人制可使各合伙人共享利益，共担风险，用制度对所有者和经营者的物质利益进行合理配置，充分调动了所有合伙经营者的责任心和积极性，让各部门的负责人、经理、生产经营人员、后勤人员等不同职级的人员形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为了完成共同的目标，一起努力，分工明确，沟通配合，共担责任，共享利润。充分调动了员工积极性、责任心和工作热情。

目前，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中永辉超市的合伙人制度是做得比较成功的一项典型案例。与一般理解的合伙人有很大区别，永辉超市的合伙人面向一线管理人员和员工，是以打造团队经营者为核心的增值合伙人，简称OP。其本质是用增长的利润或减少的亏损，来激励员工为业绩负责，与股东意义上的GP（普通合伙人）、LP（有限合伙人）有本质区别。永辉超市把店长、店助、营运人员、后勤人员、固定小时工（每月工作时长≥192h）等列入OP范围，并逐步制定完善的激励制度。在合伙人制度下，当人数越多，人均分配奖金数越少;而人数过少，又会影响增量利润目标值的达成。于是，永辉超市把部门、柜台、品类等人员招聘、解雇都放权给了基层组织，由OP所有成员决定合理的招聘人数，从而避免人浮于事，组织臃肿;同时设定了严格的奖金发放制度，当规定的销售额和利润总额完成比率达到分红条件后，根据制定的考核和奖金分配标准，进行不同职级合伙人的奖金分配。同时永辉超市还根据毛利率对不同合伙团队设定不同的分配系数，排名越高的合伙人团队分配系数越高，合伙人拿到的奖金越多。此外，以生鲜果蔬作为核心竞争力的配送企业，果蔬损耗率是最大的挑战，但在永辉超市的合伙人制中，其考核的只有毛利，在售价由市场决定的情况下，降低成本是最主要的手段，而减少果蔬损耗即可显著降低成本。永辉超市的生鲜果蔬的损耗率可达到5%，比正常的25%的果蔬损耗率降低了80%以上，同时产品的质量也得到较大的提升。可见，永辉超市通过合伙人制度把员工与企业联结为利益共同体，实现员工与企业的双赢。

4    结论及建议

4.1    结论

当前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既是一片蓝海，也是一片红海;竞争和开放已成为行业发展的主流。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企业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并且持续发展，就必须建立并保持持续的竞争优势。对一个生鲜配送企业来说，竞争优势更多地体现在生鲜农产品质量、员工工作效率和企业的营利能力3个方面。而合理的用工模式能够调动员工积极性、提高员工忠诚度、凝聚力。把企业的各个部门每个人之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寻求合理的业务活动安排，达到生产要素有效配置，是实现企业效益的递增及最大化的有效措施。从上述不同用工模式的分析来看，企业采用兼职用工，虽然可以根据工作量、用工市场情况灵活选择，但是由于员工缺少岗前培训，技术不熟练，員工间协同性较弱，生产效率低下，产品质量难以得到保证。专职用工可以满足生鲜农产品配送行业对员工技术专业性、熟练度、产品质量的高要求;但是，由于员工的稳定性强，会造成员工工作积极性不高，工作效率无法提高。计时制用工虽然可以保证产品的质量和提高技术技能，但易产生平均主义，导致员工积极性不高，生产效率低下。计件制用工很好解决了员工工作效率低的问题，但由于计件只和产出挂钩，难以保证产品质量;生鲜农产品本身又易产生大量损耗，此种方式并不合适。责任分包可以责任到人，提高员工责任心，降低生鲜损耗，有利于企业控制成本和实现总体利润目标;但是由于不同分包人所处位置不同，他们只关注一般利益的实现，并不关心整体利益，这就造成整体协同性差，不利于企业发展。

上述用工模式各有其优缺点，并不能使生鲜配送企业实现用工效用最大化。通过案例分析可以看出，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大部分使用兼职、专职，计时制、计件制或责任分包制的用工模式，很少使用合伙人制。永辉超市的成功给生鲜农产品配送企业的用工模式选择提供了有益借鉴。通过合伙人制度，其果蔬产品的损耗率降至5%，显著降低了成本，同时产品质量也得到较大提升。该制度把员工与企业联结为利益共同体，实现员工与企业的双赢。企业在总体不提高运营成本的情况下，大幅提高了利润，产品质量也有了保证。对于员工个体来说，其利益和企业的经营业绩联结在一起，享受企业经营所带来的红利，两者实现了双赢。

4.2    建议

4.2.1    推广合伙人制，企业与员工形成利益共同体    从合伙人制在永辉超市成功应用可以看出，合伙人制激发了员工的主人翁意识，积极主动参与企业运营，与企业形成利益共同体，从而为生鲜企业的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使企业得到长期可持续发展。因此，不同的生鲜配送企业可根据企业自身的实际情况，可设计贴合自身实际的合伙人制度，从而实现员工和企业的共同发展。

4.2.2    加强员工技能和职业化水平培训    生鲜农产品的质量关乎食品安全，质量是企业的生命，产品质量的提高，需要各个部门员工技术技能的提高、责任心的加强。因此，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需要加强员工的技术和职业化水平的培训，全方位提高员工的个人能力，进而提高企业竞争能力。

4.2.3    做好人力资源储备，减少人员流动的风险    配送企业用工量较大，大部分企业用工较灵活，以便降低企业用工成本，但大量的人员流动会给企业发展造成严重影响，特别是专职岗位人员流动过大，会引起企业经营动荡;因此做好人力资源储备、减少人员流动风险尤为重要。

4.2.4    规范用工，保障员工的合法权益    按照国家法律有关规定规范用工，企业应当树立契约意识，通过合同规范双方的责、权、义，不仅有助于保障双方的合法权益，也可充分调动员工的工作积极性，提高工作效率，同时也可以提高企业的形象，有助于企业长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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