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意义]从《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报告》中的客观调查数据和分析结论，探查2021年中国知识管理发展现状、面临的挑战并展望其未来发展。[方法/过程] 以《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报告》的主要调查数据和关键分析结果为基礎，对整体发展现状、面临挑战和未来发展三个主要方面进行进一步的分析与呈现。[结果/结论]中国知识管理在认知理解、持续迭代、良好实践、价值认可、系统技术、知识体系、配套机制建设上都有不断的进展，但多个关键域体系发展仍不均衡和深入，推动负责部门和人员角色多样化等问题明显。同时，面对中国的数字化、智能化、产业升级、业务更迭等大背景，对知识管理进行价值评估和与业务进行有效融合是知识管理面临的最大挑战，知识管理如何深入人心和如何有效应用的方法也是知识管理面临的较大挑战。知识管理未来可以从面向技术、面向业务场景化、面向个体和从业者的知识管理三个方面进行发展和突破。

关键词：中国知识管理    调查报告    发展现状    挑战    未来发展展望

分类号：G203

引用格式：秦丽. 从《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报告》看中国知识管理发展现状与展望[J/OL]. 知识管理论坛， 2022， 7（5）： 497-509[引用日期]. http：//www.kmf.ac.cn/p/310/.

1  引言

知识管理在中国被引进后已发展逾20年[1]。国内各类组织运用知识管理以创造价值和提高效能的案例日渐增多[2-3]。为充分了解知识管理在中国各类组织的发展现状、应用水平和实践模式，了解知识管理实施过程中的挑战以及知识管理者对未来发展的期望，创新与知识管理联盟（IKMA）、行者互联科技（北京）有限公司、孙行者平台（www.sunxz.net）在中国标准化研究院、清华大学技术创新研究中心、香港理工大学知识管理和创新研究中心、浙江大学、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信息科技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天津大学、西北大学、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知识管理论坛》杂志、中国银联数字化学习中心、网易游戏等机构的大力支持下，于2021年4月至12月开展了“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活动[4]。并于2022年2月完成了《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报告》的组织撰写和报告发布工作。

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范围主要面向对知识管理有一定认知和实践的国内各类机构内调查者，数据来源主要是行者测评问卷调研和对典型行业机构的访谈。基于回收到的覆盖了不同行业（见图1）、不同区域（见图2）、不同员工规模（见图3）的共102家独立机构和相应的2 393份有效问卷的反馈，最终形成了系统呈现2021年中国企业知识管理应用水平现状和发展趋势的调查报告[5]。

调查报告主要面向企业知识管理推动者和知识管理行业服务者，对调查活动中涉及的知识管理的实施组织分布状况、认知水平实践模式、知识管理人员情况、知识管理现状水平、知识管理面临挑战、知识管理未来发展等6个部分，基于收集的数据进行了客观描述与分析[5]。现将其中的一些重要结论总结如下，通过这次调查分析及其重要结论，可以了解中国知识管理实践的现状、面临的挑战，并展望未来发展。

2  中国知识管理实践现状

2.1  所处阶段和认知关注度

2.1.1  开展知识管理工作的时间

观察受访机构到2021年为止有意识开展知识管理工作的时间情况（如图4）[5]发现，各个机构实践知识管理的时间不尽相同，占比最高的是“局部开始导入但整体尚未开始”（21.3%），实施20年以上的机构暂时还没有，这也与中国知识管理开展近20年相符。

2.1.2  知识管理实施所处阶段

虽然各受访机构知识管理实践时间有长有短，但实践时间长短和实施所处阶段没有直接的对应关系。观察实践机构实施阶段情况的数据项（见图5）[5]可以看到，参与调查的机构在知识管理主要的几个实施阶段中，占比比较平均，并且呈现着不断更新的趋势。

其中，在持续迭代和优化阶段的企业占比最高，为24.2%。尤其是在知识管理领域做得较好的一些机构，如华为某些领域、网易游戏、中国航天某些所部等，他们在知识管理方面都有多年的良好实践，积极迎接数字化、智能化挑战，持续迭代、不断优化和升级知识管理，通过知识管理服务新的业务发展需要。

另外，在规划导入阶段（包括知识管理咨询、软件部署等）的企业所占比例也较高，为23.1%。一方面，有些机构在了解知识管理初期，准备用知识管理的手段服务于组织；另一方面，有些机构已经进行过多轮知识管理建设，但由于过去的建设方式或方法不得当，还需要重新建设，对于这些组织，他们可以采用最新的知识管理手段，拥有后发优势。

此外，在萌芽和认知培育阶段（22%），机构在不断认知知识管理中。在运营和推广阶段（18.7%），机构已经了解和规划导入知识管理后，需要不断运营知识管理以发挥效力，处于这些阶段的企业也都有不少的占比。

2.1.3  对知识管理的认知关注度

通过受访者对知识管理的认知关注度的数据项（见图6）[5]可以看到，参与调查者对知识管理的认知关注度在不同认知程度上都有一定分布。可以看到，不同关注度均有一定的比例，但都没有超过30%的占比项，说明知识管理在组织内的认知关注度整体还需要进一步加深提高。

考虑到参与调查者和调查机构已经对知识管理有一定认知，知识管理在中国组织内的整体认知关注度，并不容乐观。

2.2  多样化推动部门和实践角色

从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反馈的数据[5]来看，知识管理从业者的主体是企业实践者（87%），而其他服务于中国知识管理整体发展的行业服务者只占一成多，如软件服务者、学术研究者、行业推动者、咨询服务者、知识管理培训师等。这可能与知识管理实践性较强而企业更重视实施实践有关。但同时，这也带来了实践方法不统一、研究和突破性成果缓慢的问题。

在从业者主体是企业实践者的情况下，哪些部门承担负责实施知识管理推动的重任？这也是很多企业在考虑实施知识管理时经常问到的一个问题。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报告的此项观察项表明（见图7），负责实施推进知识管理的部门在机构内呈现多元化现状。

其中，近四分之一负责实施推动知识管理的部门为知识管理部门／知识管理中心（22.1%）。其他位于前列的负责部门有：运营部或相关单位（10.5%）、人力资源部相关单位（10.5%）、企业大学或培训部相关单位（9.5%）、质量管理部相关单位（8.4%）。此外，战略规划部相关单位（6.3%）、研究开发部相关单位（6.3%）、IT信息技术部相关单位（6.3%）、总经理或首席执行官、组织级办公室、图书情报档案部相关单位、创新管理部相关单位、变革管理部、组织发展部门、知识产权部门、流程管理部相关单位等部门也都是负责推动的部门。

同时，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揭示，实施组织内对应的职位角色和称谓也是多样化、不统一的。组织实践者可以主要分为知识管理推动者（KM推动者）和知识管理业务合作伙伴（KMBP）两大群体，并且在各机构内对应的职位和称谓多样。

知识管理推动者（KM推动者），主要负责推动组织内部知识管理整体体系搭建和运营。可以分为3个级别：

（1）知识管理总监级别：如 CKO、知识管理负责人、知识管理总监、所长、部长等不同称谓。

（2）知识管理主管经理级别：如知识管理主管、知识管理经理、体系经理、数据知识主管、最佳实践经理、人才发展主管、知识运营经理、培训高级主管、流程经理、科长、主任等不同称谓。

（3）知识管理专员级别：如知识管理员、知识管理主管工程师、知识管理工程师、知识内容工程师、人力资源专员、情报知识工程师、知识产权专员、运营专员等不同称谓。

知识管理业务合作伙伴（KMBP），负责本业务领域的知识识别、产生、沉淀、共享、应用，也分别涉及总监、经理、专家和知识工作者不同级别，主要使用本业务领域的级别和称谓，如电商总监、市场总监、项目经理、知识专家、工程师等。

2.3  已被认可的良好实践和价值

知识管理在中国发展多年，哪些是公认的良好实践？在已有的知识管理良好实践的观察项（见图8）[5]中可以看到，实施知识管理的机构已有多种良好实践。

其中，知识萃取及经验复盘（51.1%）、基于内容的知识资产管理（51.1%）是高占比的最佳实践。知识萃取，是通过识别关键业务场景并开发案例和模板，以及挖掘专家和团队经验、提炼项目、不同业务主题、工作和学习等关键知识场景中的关键知识，帮助提升知识状态，促进隐形知识显性化和显性知识的标准化。经验复盘，是对经验从复盘角度进行回顾反思、复盘总结，促进经验转化的可应用、可传承、可迭代性。基于内容的知识资产管理，将知识内容作为重要的组织资产进行管理，促进企业的无形资产以及知识资产价值。这些都是中国知识管理在多年实践中形成的有效方法和手段。

此外，培训和学习（44.7%）、知识的运营和推广（42.6%）、紧密结合业务流程的知识管理实践（41.5%）、知识共享和创新文化的创建（40.4%）、项目知识总结和项目中应用（35.1%）都是占比不少的良好实践。

另外，各类专题及主题的策划、线上线下实践社区的建设、标杆管理、知识图谱和智能自动化推送、竞争情报和图档数字化管理、内外部社交网络的构建也是大家认可的实践。这些實践做法，可以供更多的中国机构实施参考或在机构内进一步拓展实施借鉴。

通过机构内不同的知识管理良好实践，参与调查机构普遍认为知识管理给机构带来的价值还是多样的（见图9）。其中，“让员工不断学习和成长，提升员工能力”占66%，“沉淀组织的知识，降低了企业风险”占53.2%，“节约了时间，提高工作效率和生产率”占48.9%，“提高了知识获得便利性”占42.6%，“吸取经验教训，不犯同样的错误”占41.5%，这些选项的认可度都很高。

此外，知识管理给组织带来的其他价值也占一定比例，如沉淀业务经验，提供决策支持；打破信息孤岛，提升组织协同及流程改进；提高了产品或服务的质量；营造良好的工作氛围、提升团队凝聚力；提升组织创新能力；改善与客户的关系，提升客户价值、降低成本／增加赢利；等等。

2.4  有待深入发展的各子领域水平

测量组织知识管理现状水平，一般是有成熟的知识管理测量工具的。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参考知识管理KMMM?成熟度分析模型[6]，采用了知识管理7S?关键域评估模型（见图10），对中国知识管理现状进行简化测度，它包括7个基本评估体系领域：组织知识体系、知识管理战略、知识管理组织、知识管理流程、知识管理文化、知识管理人员以及知识管理IT系统，可以简化而系统性地评估知识管理现状，从而指导知识管理工作不断完善，协助提升各领域知识管理能力，进而提升整体知识管理水平。

从知识管理7S?关键域评估结果总体来说，各关键体系领域发展不平衡，各体系领域的能力水平有进一步提升空间，进而才能推动整体中国知识管理水平的提高。

2.4.1  知识管理系统现状

从知识管理系统平台建设情况的数据项（见图11）[5]可以看到，约7成机构有初步或专门的知识管理系统平台。其中，有的机构是自己开发了专门的知识管理系统平台（31.2%），比如一些有自主软件开发能力的公司。有的机构是采购专门的知识管理系统平台（29.6%），选择的系统平台既有国外产品的，也有国内产品的。此外，有的机构虽没有专门的知识管理系统平台，但也已有初步的沟通、协作、学习类工具（13.7%），这些工具有的是传统的一些办公类、文档管理类工具，也有最新的互联网协同平台类工具。整体可供选择的工具和系统比较丰富。

知识管理IT系统领域相对评估结果水平较高，说明使用知识管理系统或工具，帮助落地知识沉淀和传承，已被很多机构认可。

2.4.2  组织知识体系现状

作为知识管理主要对象的知识，组织知识体系的搭建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遗憾的是，组织知识体系的评估结果水平却不是最高项。

组织知识体系的整体现状项表明（见图12），有近6成组织建立了统一的知识体系。约4成的组织已有明确的知识体系并及时更新（41.1%），其中有10.9%的组织更是能根据领域变化及时开发并创造出新知识，做到了知识沉淀之上的新知识创造。有约2成的组织已经搭建了知识体系，但是缺乏内容的更新（19.4%），需要进一步分析缺乏更新的原因并进一步提高。

同时，还有占比39.5%的组织没有建立明确的知识体系和标准。其中，31%的组织知识散布组织各处，没有统一的知识体系和标准知识现状。组织知识还处于没有管理的朴素状态，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2.4.3  知识管理流程现状

知识管理流程领域评估结果整体水平相对较低。知识管理流程现状项表明（见图13），虽然有一半组织已建立并不断完善优化业务流程（47.9%），已有一定的流程基础。但“建立对应的知识管理流程，形成可以指导业务的工作指导手册”（25.5%）、“基于流程梳理出业务活动关键的输入知识输出知识”（28.7%）、“建立起组织级统一的知识管理规范”（27.7%）、“能够在业务流程中嵌入使用与业务流紧密相关的各项知识”（22.3%）、“规范化的流程通过IT手段固化”（19.1%）等，均还没有达到30%的比例，表明知识管理配套流程机制需要进一步完善。

2.4.4  知识管理文化现状

知识管理文化领域整体评估结果水平也较低。知识管理文化现状项表明（见图14），不同机构已形成各自的知识运营方法，如有固定各类知识分享活动（41.5%）、持续有知识专题的推送（39.4%）、不断宣传倡导知识管理的理念與方法（38.3%）、持续对知识成果进行展示及经营（34%）、不断营造知识分享和知识经营的文化氛围等。

但在设置相应知识激励举措、部门各级管理者能够给予具体支持、高层管理者积极倡导并提供资源保障、固定各类知识评比活动等方面还有提升空间。同时，员工把持续学习、创新等变成自己的信仰选项的占比很低（12.8%），表明组织内还需要进一步创造知识管理和个人持续学习发展的文化氛围。

2.4.5  知识管理战略现状

作为知识管理支撑领域之一的知识管理战略领域，占比18.1%的机构参与者表示对其不太清楚，6.4%为其他类（包括还没开始、业务赛马期，或管理层已经关注，但是动作不大）。

41.5%的机构已经制定了整体的知识管理目标及发展规划，29.8%的机构认为知识管理已经成为公司战略关注的重点之一，其中还有21.3%的机构有了各部门年度工作计划，表明一定数量的机构已经认识到知识管理整体和各部门目标和规划的重要性。

此外，仅有34%的组织能定期调整和优化知识管理工作，20%的组织能贯彻和执行各级的知识管理计划，表明在知识管理目标实施过程中有待进一步加强。

2.4.6  知识管理组织现状

作为知识管理支撑领域之一的知识管理组织领域，约15%的机构无知识管理负责专岗（如在启蒙阶段，尚未建立制度，或暂未搭建组织，或还是人人有责、人人贡献的自发状态和不太清楚状态）。

有约52%的组织已经设立了负责知识管理的部门、岗位或角色，表明一半的组织已经认识到知识管理是组织性工作，需要人力去有意识组织和运营管理。

但对应知识管理组织内的工作职责及工作要求，对人员专门的培训、辅导或认证机制，有相应可量化的考核指标以及奖励机制，占比都没有达到一半，表明知识管理配套组织机制需要进一步完善。

对内建立各类知识领域的实践社区，对外建立与外部智库、专家、实践者的互动交流，不足受访组织的20%，说明建立对内和对外的知识生态联盟有待提高。

2.4.7  知识管理人员现状

作为知识管理支撑领域之一的知识管理人员领域，有近10%的组织不太清楚知识管理人员整体层面，或认为组织人员对知识管理的认知还不是很清晰（如认识到重要性，但没有行动）。

有51%和38%的组织认为组织人员对知识管理的理念认知层面、实施操作层面分别有一定的认识，并能把知识管理与岗位知识体系、岗位学习路径图等结合起来（23%）。

有31%的组织成员已经把知识管理作为个人成长的底层基石，在工作生活中不断应用并成为习惯，并在实践中边学习、边演练（27%），表明现在的中国组织成员已经具备一定的知识管理素养。

但与外部标杆公司的交流与学习、与不同高手进行切磋和分享项的占比整体偏低，表明中国的组织成员对外分享和交流还有待提高。

3  中国知识管理整体面临挑战

3.1  价值评估和业务融合方面的挑战

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收集和观察知识管理面临的挑战项（见图15）时发现，知识管理的价值不好评估（41.5%），如何让干系人和从业者认可到知识管理价值是知识管理面临的最大挑战。知识管理没有与业务进行有效的融合（34.0%）也是面临的次大挑战。

毕竟，知识管理还是偏组织职能、组织服务类，不是一线业务，但管理的价值最终还是要靠业务回答或举证。知识管理价值评估，包括知识管理者自身存在的价值，往往被挑战和要求证明。此时，每个组织、每个岗位面临的挑战也是机遇，知识管理从业者更要明确定义自己的职能，深入业务，深潜一线，苦练内功，有力地展现自己的价值，这是知识管理定位自身价值的基础，也是个人在职场中寻求突破的契机。

3.2  人员方面的挑战

同时，知识管理面临的挑战观察项也显示，知识管理实施过程中涉及人方面的挑战也较多。

一方面，实施过程中专家和员工参与度低，觉得要花费时间（30.9%），大家的认知和期望不统一（27.7%），缺乏一把手、高层的重视（21.3%），缺乏相关业务和职能部门、中层领导的重视（17.0%）都有较高的占比。

另一方面，没有相应的反馈机制、员工缺乏动力（16%），相关推动岗位专业化和职业化不足（12.8%），没有相关的组织和人员推动负责（6.4%）等选项也有一定的占比。

毕竟，知识管理项目或运营的落实或推动，也是一定程度的组织内部变革活动，任何的变革都有阻力有驱力。因此要实现组织内变化，必须要掌握一定的变革办法，增加其中的驱力或化解其中的阻力，构建组织知识管理文化氛围，有力服务知识管理目标。

3.3  方法方面的挑战

另外，缺乏有效的知识识别和知识应用方法，也是知识管理在实施过程中的重要挑战。比如说，识别知识的标准不清晰（21.3%），如何把已有的知识用起来（18.1%），缺乏必要的技能和方法（17%），互联网、AI等新技术的应用（16%）等选项都有一定的占比。

所以，掌握一定的方法，领会、掌握和运用好方法和技术，能让知识管理工作者可以有方可依，指导实践，并可以往复循环，周而复始。

4  中国知识管理未来发展展望

知识管理未来如何发展，也是调查者关注的内容。针对调查者在知识管理专业方面希望获得的支持情况（见图16），笔者观察到，知识管理未来的发展，可以主要面向3个方面去拓展：面向人工智能的技术应用发展、面向个体和从业者能力提升的发展、面向业务知识场景化应用的知识管理发展。

4.1  面向人工智能的技术应用

如图16，知识图谱、智能推荐等人工智能的应用是调查者希望在知识管理专业方面获得的最高支持选项（47.4%）。服务并和新一代人工智能相结合的知识管理，已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共识。

在2017年，国务院就发布了《国务院关于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7]，强调要构建开放协同的人工智能科技创新体系，并指出到2025年带动相关产业规模超过5万亿元。其中，在重点任务中，特别指出离不开知识类基础理论和关键技术研究。这些研究或相应产业应用，都是现在知识管理从业者可以大展宏图的地方，同时也是每个实践者和应用者助力企业和组织应用组织知识和智慧，再上一个新台阶的时机。

此外，随着数字化和技术的发展，从技术IT视角来看，我们现在周围的大量电子化知识和信息也是一种有意义的数据，如结构化数据，包括格式化的电子表格、结构化模板和文档等；非结构化数据，包括文档、图片、网页、音频、视频、邮件等。所以，从技术角度来看，知识结构化、数据驱动知识学习、协同知识服务、知识挖掘与知识应用场景结合验证发展，要求数据知识化和知识智能化发展。其中，知识图谱和智能推荐已经开始在越来越多的机构内落地。

4.2  面向个体和从业者能力提升

当然，无论是上述的知识类基础理论和关键技术研究，还是这些研究的实现和应用，促进不同行业的应用发展，都离不开知识管理从业者和知识工作者的能力发展。调查者在知识管理专业方面希望获得的支持情况（见图16）也再次验证了这一点，其中，近一半的受调查者提到希望提高知识管理从业者的专业能力（45.3%）。

此外，知识管理从业者的职业化发展路径（29.5%）也是调查者关注的高占比选项。毕竟，知识管理是跨越信息技术、管理和社会科学等多个学科并注重实践的一个综合领域，对从业者的综合能力要求更高，专业能力发展和职业化有序发展是提升知识管理发展和壮大的基石保障。所以在知识管理人员能力测评、团队培养、资质认证等方面，都应该建立系统的培养和提高机制。

4.3  面向业务知识场景化应用

面向工作和学习的知识化场景的深度应用，也是调查者关注的较高选项。如基于业务场景的知识应用（38.9%）、知识萃取与经验复盘（37.9%）、知识体系架构与分类设计（37.9%）、知识管理运营（32.6%）、知识管理流程机制方面的建设（26.3%）、开放式创新方面辅导（24.2%）、知识管理现状评估和分析（18.9%），都有较高的占比。

毕竟，面向业务，深化场景化知识应用，既是现阶段深化知识管理、提升业务价值的体现，同时也为数字化和人工智能的应用奠定了知识应用基础。

5  结语

观察《2021年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报告》发现，中国知识管理发展20年来，在认知理解、持续迭代、多种良好实践、价值认可、系統建设、知识体系建设、配套机制建设上都得到不断的发展，但面对中国快速的经济变化、数字化、智能化、产业升级、业务更迭的大背景，价值评估和与业务进行有效融合、提高实施过程中各参与方的深度参与和深入人心、缺乏有效的知识识别和知识应用方法是知识管理从业者要面临的主要困难。是挑战，更是机遇，知识管理从业者们更要明确定义自己的职能，深入业务，有力地展现自己的价值。这是知识管理定位自身价值的基础，也是个人在职场中寻求突破的契机。知识管理未来可以从面向技术、面向业务场景化、面向从业者和知识工作者的能力提高三方面进行发展和突破。中国知识管理依然任重而道远。

参考文献：

[1] 吴庆海. 人工智能时代下的知识管理[J]. 知识管理论坛， 2019， 4（6）： 321-331.

[2] 吴庆海， 王猛， 夏敬华.知识+实践的秘密I [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6.

[3] 吴庆海， 王宝明， 宫元年.知识+实践的秘密II [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7.

[4] 孙行者.2021中国知识管理大調查开始 [EB/OL].[2021-04-23]. http：//www.sunxz.net/topic-oSh-QxPYg.html.

[5] 创新与知识管理联盟， 行者互联科技（北京）有限公司， 孙行者平台等.2021中国知识管理调查报告[R].北京：创新与知识管理联盟IKMA，2022.

[6] 吴庆海.知识管理成熟度评估——星际迷航时先定位自己的坐标[EB/OL].[2021-12-05].http：//sunxz.net/topic-_mJxkGBXL.html.

[7] 国务院.国务院关于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EB/OL].[2021-07-20]. 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7-07/20/content_5211996.htm.

Development Status and Prospect of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China from

2021 China Knowledge Management Survey Report

Qin Li

Pioneers Alliance Technology Co. Ltd.， Beijing 100083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From the objective survey data and analysis conclusions of 2021 China Knowledge Management Survey Report， this research explor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challenges and future development of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China in 2021. [Method/Process] Based on the main survey data and key analysis results of 2021 China Knowledge Management Survey Report， this paper further analyzed and present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status， challenges and future development prospects of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Chinese organizations in 2021. [Result/Conclusion]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China has made continuous progress in cognitive understanding， continuous iteration， good practice， value recognition， system technology， knowledge system and supporting mechanism construction， but the development in multiple key areas are still not balanced and in-depth. At the same time， facing the big background of Chinas rapid economic change， digitization， intellectualization， industrial upgrading and business change， value evaluation and effective integration with business are the biggest challenges facing knowledge management. At the same time， it is also a big challenge for knowledge management to be deeply rooted and effectively applied. Knowledge management can be further developed and broken through from three aspects： technology-oriented， business scenario oriented， individual and practitioner-oriented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the future.

Keywords： knowledge management    survey report    development status    challenge    future development prosp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