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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新时代下舞台元素的融合创新思考
——“朗诵剧”

2022-05-13胡桐武汉传媒学院

艺术品鉴 2022年12期
关键词:画面感舞台融合

胡桐(武汉传媒学院)

朗诵剧的舞台元素,在新时代下有了新的发展。不仅是一些以往一直存在的舞台元素融合:音乐、灯光、道具等,现在也包括各种剧种、门类的舞台元素的融合,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广播剧、音乐剧、舞蹈剧、戏剧、话剧等,甚至是设计、舞美、汉语言文学、广告等门类,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发展,也与朗诵剧出现了融合。这是一种融合,同时,也是一条朗诵剧的创新之路。

一、朗诵剧本身的舞台元素融合

朗诵剧作为一种舞台表演剧目,本身就具有许多舞台元素。其中,音乐、灯光、道具等都是极为重要的。

其中,音乐就是十分重要的一环。我们都知道,音乐本身就具有抒发情感的作用,不同的音乐可以起到不同的表情达意的效果,不能不说,音乐就是一种被程式化了的非语言符号。将音乐这种极具特色的渲染手法用于舞台朗诵中,可以为朗诵增色。

配乐对朗诵剧的情感表达、氛围塑造都极其重要。配乐如果不符合朗诵作品的基调,就会让两方都失去自己的魅力。音乐与朗诵和谐成一体,音乐与朗诵的话语具有相同的情感表达,这种相得益彰的选择,不仅对于音乐有了新的表达,而且让朗诵也更好的表达出作品含有的情绪、情景、情感。

不只是音乐如此,灯光、道具也应该如此。灯光、道具的选择,往往与音乐、剧作转折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个人朗诵的作品中,如《致橡树》 《我的爸爸叫焦尼》这类作品,它们的主题是爱情和亲情,个人朗诵时,灯光与音乐都应该柔和,灯光要以暖色光为主,随着个人的位置移动,烘托感人的气氛。音乐也是如此。这两部作品的舞台设置,就不能应用特别强烈的光,这样的光束突然出现与文中的感情不太相符。因此,无论是什么样的舞台元素,它出现在舞台上,就应该是为舞台服务,就应该是为主题服务的。

道具在戏曲舞台上参与了戏剧冲突,伴随着人物的命运而存在,形成了感染力非常强的形象。对于塑造角色的人物形象、所处时代背景、角色的性格特点、营造出合理的情绪氛围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在舞台上出现了一个道具,是因为这个道具的出现可以更好地体现情感,因为这个道具有一个符号的作用,让观众能更好地理解朗诵的背景,从而快速地去理解朗诵要表达的情感。道具设计为主旨服务,朗诵剧要什么样的场景,还有要表现怎样的人物特征,都离不开道具与之匹配的精妙设计。

这些舞台元素是朗诵剧中的一部分,但也不能喧宾夺主,朗诵是主体它们是为了更好地展现主体而存在的,要做到贴合与朗诵作品的本身,朗诵和音乐、灯光、道具等都要服从主旨。掌握了主旨,音乐的基本风格就不会出差错,掌握了作品的基调,舞台元素选取就更加容易,也能更好地起到在朗诵中的作用。

二、朗诵剧与其他门类的舞台元素融合

在朗诵剧之中,不仅包括音乐、灯光、道具、服装等舞台元素,在广播剧、音乐剧、舞蹈剧、戏剧、话剧中,它们这些剧目所拥有的舞台元素,都和朗诵剧的舞台出现了融合现象。在这个有越来越多话剧导演手法介入传统戏曲剧目,越来越多的影像手段融入舞台叙事的时代,我们需要约束的是表演者的使用尺度,而不是艺术之间融合的方式。如此说来,吟唱、戏曲、武术、舞蹈以及其他的艺术表现形式,如果故步自封,艺术便失去了如生物基因般重组、突变、传承的能力和魅力。结合得体,分寸恰当,都不应排斥在朗诵这一古老语言艺术的表现形式之外。

朗诵,是把语言中情感表达出来的、最直观的艺术表现形式。它是一种历久弥新的艺术形式,有其独特的艺术价值。在各行业融合的今天,朗诵寻求的新道路,也应该符合大趋势,积极寻求与其他行业相融合。在朗诵剧中,加入适合的舞蹈动作来表达朗诵作品中的人物的情感、用符合人物形象的服装来拉近观众距离、用留白片段中的音乐来丰富作品内涵……这些都会让朗诵剧更加多元。还有,在舞剧《李白》中的“将进酒”片段中加入了背景音——朗诵的《将进酒》,这里的朗诵情感十分浓厚,与音乐、人物舞蹈、人物神态仿佛融为了一体。在片段中,很难说到底是舞蹈让朗诵更丰富,还是朗诵让舞蹈所表达的情感更浓厚,它们好似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如图1)这种融合,让剧作的整体表达更丰富,也符合现在互联网下高刺激的视觉模式。如果这个片段中没有加入这段对《将进酒》诗的朗诵,其舞台艺术表现力要弱上不少。这部剧无疑是成功的,不仅具有丰富的艺术价值,同时,也让许多喜欢各种剧作的人,甚至包括普通人,都能理解其中的艺术内涵,也都能看到李白的人物性格和潇洒姿态。从而,更理解《将进酒》这首诗中的含义。

图1 《李白》将进酒片段

当然,在融合时也要注意相互之间的尺度。新时代下,互联网让各行各业都在融合,如何能融合进其他门类元素,不失去本身,从而进行创新,这是当下要思考的问题。

例如,著名歌剧《谁是最可爱的人》虽然有歌舞团与武校的参与,它的形式依旧是朗诵剧。从《谁是最可爱的人》《将进酒》来看,《谁》是属于朗诵剧、《将》则是舞蹈剧。从舞台上的人物表演就可以看出,在《谁是最可爱的人》中,整个舞台虽然跨度很大,但是,舞台上的演员的肢体行动都是比较少的,偶尔的行动都是因为朗诵文中的一些特定指向,是为了更好地展现文中那无畏的精神而存在的。《将》则是完全的舞蹈表现,观众的目光都被舞台上的人物表演所吸引了,从而削弱了朗诵的声音表现。所以,朗诵剧毋庸置疑的坚定朗诵的语言表达方式,不是话剧台词,也不是靠肢体表达的舞蹈剧。在这个前提下,融入其他门类的元素。朗诵始终是有自身的严肃性的,要基于它的作品题材,来加入不同类型的舞台元素。相较于广播剧而言,朗诵剧有了能看得见的舞台,这里有利有弊,弊是舞台的布置让那份视觉的留白消失了。但利是,舞台给了人可见性,画面对人的刺激是远大于声音的。所以,朗诵剧的舞台设计,不能够太“活泼”像话剧、舞蹈剧这类剧作,而是要展现静态的,有留白的。这样才会把有限的画面刺激利用起来,把声音的重要性突出出来,让有限的舞台表现展现无限的情感。尽管各个剧作的舞台元素都在融合,但是,朗诵剧依旧有着自身的独特表达。

朗诵剧,能够更快的营造氛围,情感相比之下更为强烈,能够短时间内表达人物情感、突出情感,是观众达到共情。朗诵剧有着独特的表演体系、大量的解说语言,让朗诵剧舞台与其他剧的舞台元素融合时,即使有相似,也会有明显的区别。

三、朗诵剧的独特演绎方式

朗诵剧中朗诵,是否是只用声音、用语言本身的魅力赢得欢迎的呢?在朗诵中,很少有人是当事人,即使是当事人,也不会再回到那个时刻,去感受那时候的心态。所以,每个朗诵者,都不仅仅是有声音本身,也有着“扮演”的成分。这个表演,与话剧却不同,它有自己独特的演绎方式。

将朗诵分为“播音式朗诵”与“表演式的朗诵”,这恐怕也不合适。只要是当众艺术性的呈现,都是一种表演,这是一种“有我”的表演,一种不是完全“角色化”的“间离式”的表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主张体验,主张演员与角色合一,“通过有意识的心理技术达到下意识的创作”。布莱希特演剧方法推崇“间离方法”,就表演方法而言,“间离方法”要求演员与角色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把二者融合为一,演员要高于角色,驾驭角色,表演角色。

基于这两种表演体系研究,朗诵剧中朗诵者的表演更倾向于布莱希特体系。朗诵剧不是话剧,朗诵者并没有完全的去扮演作品中的人物,是要借助于朗诵来展现作品内涵的。在舞台上朗诵者即使扮演了人物形象,他的肢体变化也不会像话剧一样多,他会用朗诵的专业方法表现“台词”,会注重句子中的停连、重音、语气、节奏,同时,也会有内在方法。所以,他的“间离感”是一直存在的。

朗诵者在舞台上寻找角色感的时候,要掌握语义传递的主动权,做到“目中无人,心中有人”,在传递感情的同时,更要注重象征意识以及朗诵语言的内涵,以“造型”的方式去传达作品的内涵,即“达意”。同样的,朗诵剧中的朗诵者不仅要有“间离”感,也要能驾驭角色、演绎角色,去体会角色的内心。站在舞台上的“乳娘”高放,她融入了角色本身。在舞台场景的中央,也换上了那个时代对应的服饰。她的肢体语言比瞿万臣和徐晓清的肢体语言都多,面部表情也十分丰富。她和角色合为了一体,在回忆到自己亲生母亲来的时候,徐晓清扮演的大嫚的肢体语言开始丰富起来,她进入了角色,与角色融为了一体。正是这些夹有人物情感的朗诵,更让人体会到那些激昂的、对“乳娘”的赞美。在这里的表现,就说明了朗诵者不仅要高于角色,而且要能演绎角色,这就要把自身投入于人物之中,去理解人物心理,更好的驾驭角色。

四、朗诵剧画面感打造

朗诵作为传统的有声语言艺术呈现方式,目前大致分为两种:一种为播音式朗诵,一种为表演式朗诵。无论选择怎样的表达方式,都需要朗诵者具备较强的画面感。在实践教学过程中,我发现越来越多的表演者虽然掌握了有声语言的发声方法,但对于画面感却严重缺失,导致情感失真,也就成了我们常讲的“做情感”。当然,我们不能一味求快,直接告诉表演者这部分内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画面。这种教学方式只能起到一时的引导作用,当作品发生改变后,表演者又不会了,这就没有从根源上去解决问题。在朗诵过程中,我们会通过画面感增加对文学作品的代入感从而加深作品本身的真实感,最终达到朗诵者本身与舞台与受众三者之间的共鸣,这样来看,画面感对于朗诵者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在困惑与徘徊之间,我偶然发现了一些朗诵类的电视综艺节目,其中,给我启发较大的是由徐涛老师指导的朗诵节目《斑羚飞渡》让我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原本只是七个人的合诵,由于加上了追光、音效等舞台元素,辅之发声方法的完美演绎最后配合灵活舒展的副语言,营造出了一种具有极强舞台张力的艺术氛围。每位朗诵者都是灵动的,甚至是夸张的动作语言,虽然没有背景视频,在10 分钟的节目当中,现场的观众却有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共鸣。如果朗诵者的画面感不强是无法达到这样的一种效果的。

五、朗诵剧创作思路

在2019 年的“五四”青年晚会中,由演员王洛勇、刘琳朗诵的《等待》,令全国观众无不为之感动,作品的选材是源自两弹元勋邓稼先和夫人之间的一段故事。通过这个作品,我们有了新的发现,作为一部讲述型的朗诵作品,以往的双人舞台呈现方式是较为单一的,除了手部的副语言以外,其他方面几乎没有呈现。王洛勇改变了所谓传统朗诵方式,加入了大量的舞台“留白”方法,气息急而不乱,声音快而不杂,肢体动而不松。这是在舞台朗诵“再创作”中一次较好的尝试。当然,不仅限于此,通过媒体的争相报道,我们发现节目组以及朗诵者对于朗诵配乐的选择上极为烦琐,配乐作为舞台朗诵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种元素,其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说朗诵者的画面感、情感、发声方法在朗诵作品中占百分之五十的比重,那么,笔者认为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则由多元化的舞台元素构成,而音乐(配乐)作为舞台元素的其中一种,比重占到了百分之四十。

简而言之,配乐的选择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朗诵作品的质量,然而,配乐的选择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更不是空穴来风。配乐的选择就是朗诵者在完成朗诵作品“再创作”过程中的一次能力的体现。

如何找到一首合适的配乐呢?其一,多听,音乐要新颖,十年前的音乐放到现在依然使用,或许可以称之为经典,但似乎更合理的一种解释是敷衍。从什么地方多听?回到前文所提到的武汉传媒学院2019 届毕业晚会节目《青釭龙胆》,音乐大量采用了影视剧原声带,从这个方向去寻找,会有很大的收获。其二,由感性联想引导发散思维最后回归理性“再创作”。

例如,电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每当熟悉的旋律响起,你会想到什么?是爱情的真谛还是灾难的残酷,抑或是仅仅想到《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音乐响起,当自己产生灵感,再往下一步走,没有灵感,就不能随意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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