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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象(二章)

2022-04-28王继琼

星星·散文诗 2022年3期
关键词:响铃汤汤山川

王继琼

落进书里的雪,像父亲的容颜,冰冷而又充满热爱。让逝去的亲人进入眼帘呼唤自己的乳名,越是亲切越会消失。

祖辈的眼泪,化作一朵雪花,藏在云里。悲伤的墓志铭,没有前半生,只留下悲情的部分。那座孤冢,被一棵朽木挡住,满山已春色,唯独留下满坟的雪。如果化作眼泪,就会灌溉山川大地。

来时的样子,摇晃着时间的响铃。一点,一点盖住颓败的冬景,容颜下的脸,像刚哭过一整个秋天,被寒风拖拽到山林、悬崖、戈壁之上,凝固成毫无知觉的苍白。

雪,最懂思念。白了头,总以为能偕老,深情被温暖打败。苍茫茫的一冬,带来了爱,失去一片雪。

温柔时连迎接树叶的吻都低不下头,汹涌时把波涛按在船底翻滚。说是孩子,却总在爱人耳边呢喃。风,一个总被呼唤和疼爱的称呼。

从泰山之巅起步,一直朝着赎罪的方向狂奔。爱恨情仇,失落和奋斗都在风中被融化,等驻足在旷野,一切已散开。天边的云和水里的花都舒展开来,一阵清香浸透山川的骨头,在那悬崖之上长出一株梅,挡住不羁的自由风。

都在呼唤它来,呼唤播撒种子,呼唤扬花结果,呼唤秋天的太阳俯躺在山腰,呼唤一冬的落寞带去北方。

来去无踪,许多故人错解了风情。一水汤汤,扬帆起航,多是山水无情,风花雪月只够思念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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