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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葵花》:诗意的苦难

2022-04-02段静宜

初中生之友·中旬刊 2022年4期
关键词:扇风曹文轩葵花

段静宜

曹文轩,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大学教授,著有长篇小说《草房子》《根鸟》《青铜葵花》等。

《青铜葵花》讲的是男孩青铜和女孩葵花之间的故事,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成长,用爱抵御人世间各种各样的苦难。

我喜欢看曹文轩的书,尤其是他的《青铜葵花》,看着看着,便泪流满面,不是矫情,而是被爱治愈。

葵花是一个命苦的小女孩。两三岁时,疾病这魔鬼抢走了她的妈妈;七岁时,爸爸意外翻船溺亡。陡然,葵花成了孤儿。

看到这里,我潸然泪下。

好在青铜一家接纳了她,时光在葵花的甜笑里缓缓前行,温柔、温馨,一如奶奶的童谣。

这个接纳了葵花的家并不富裕,除了无尽纯朴的爱,几乎一无所有。葵花的到来,让这个家穷得更加彻底。一家人精打细算、拼命劳作,才勉强维持生计。

青铜和葵花长大了,到了上学读书的年纪。可是,家里人凑不出两个人读书的钱。万般无奈,他们决定让葵花上学,青铜继续放牛。

这时,爱已超越了人性,凌驾于苦难之上,熠熠生辉。

爱从来不需要理由,不讲条件,只有全力以赴,一如全家爱葵花,一如我的父亲给我的无声无息的爱。

我读书时家里很穷,穷得买不起电风扇。夏夜,在闷热的房间写作业,不一会儿,我就汗流浃背,身上被蚊子咬出大大小小的包。这时,父亲总是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努力挥舞着扇子,为我扇风驱蚊。

我让父亲不要扇,父亲嘴里说着不扇了不扇了,手里却扇个不停。那种感觉美妙极了。

穷没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倒是在日后的生活中遇到难以过去的坎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为我扇风的事,一下子就“满血复活”、信心十足,感觉自己十分幸福,像极了《青铜葵花》里的葵花。

葵花学习非常努力。懂事的她知道家里没灯写作业,就到翠环家借光;借不到光了,也不哭,只在大槐树下,低着头、抿着嘴,借着月光,一笔一画写作业……这写作业的小小身影,让青铜疼到了心里头。青铜没有哭,哭在苦难面前毫无意义。他灵机一动,跑到芦苇荡里。那里,萤火虫飞来飞去,犹如一个繁星闪烁的世界。青铜要把这光亮带回家,做一盏大麦地最亮的灯,照着妹妹葵花写作业。

从此,葵花写作业再也不用發愁了。在爱面前,那些苦难过去了,不值一提。

葵花很聪明。上学后,她把自己认识的字教给哥哥青铜。这时,爱有了回应,爱与被爱同时发生,相依相伴,一路走下去。尽管生活十分艰辛,但有爱相伴,苦难再多又何妨?

如今,我自己也有了孩子。虽然物质上不能给孩子很多,但我会尽量给孩子温柔的爱。

人间一趟,只因有爱,一切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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