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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二妮的婚事(一)

2022-03-29介非

当代作家 2022年3期
关键词:王晓峰鸡头婆婆

介非(张士勤)

人生的第一次成长便是从渡过“情关”开始,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人生的最大灾难无非也就是跌落“情海”而不能自拔……

爱是什么?情为何物?互相倾心相恋的两个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互相欣赏,互相倾慕,互相思念,互相牵挂,一生一世,海枯石烂不变心。如花似锦,姹紫嫣红,如暖阳当空,菩提明镜。哪怕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哪怕朝夕早晚,哪怕天涯海角,依然是情深深意绵绵。可是好事多磨,缘来缘去,费尽造化苦心,并非人力所能改变。

故事人物:

苟二妮,28岁,牛蹄分镇莲花峁人。大学本科毕业,知识女性。自由职业,有文化的劳动者,打工妹。一位容貌端庄秀丽而又略显素雅,人品靠谱,知书达礼,给人一种活泼开朗的那种感觉,非常有颜值品味的女性青年。可以这么说,无论是在老家的农村山区,或是在大都市的兰州北京,凡是走过的地儿,一路风景,人见人爱的农村姑娘形象。她来自于黄土高原黄河流域的甘肃镇原,可谓是从大深山里飞出来的金凤凰。她的身份就是苟林士老头的二女儿,朱有为小伙子的未婚妻。

苟林士,68岁,共和国第二代农民,自小至今,从互助组、合作社、生产队的社员到目下,依然在鸡头山背后的莲花峁自然村,在自己的承包地里面扒拉着农活庄稼。他勤劳吃苦,饱受人生岁月沧桑的磨扯,虽然年近古稀了,但是他腰不疼,腿不酸,身体还算硬朗结实,单从相貌体格上看,实实在在的一个“年轻的老头”。也算是方圆百里务农技术高超的庄稼汉能手呢。务农为生了大半辈子,但是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怎么见过比较大的世事世面,没有去过南方沿海的大都市,没有经过外面世界的那个精彩景致。除非偶尔看看电视,新闻里面的介绍和报道,他也不怎么信以为真呢,不以为然。说:“㖞都是记者故意那么宣讲呢么,嘈这农村人真实是耳听是虚,亲眼所见才算为实呢……”小农经济的世界观 ,传统的封建思想,生性木讷倔强,遇事一根筋,得理不让人,自私势利,爱财如命,村民们形象地送给他苟林士一个响当当的,名副其实的绰号——“够吝啬” 。他,苟二妮的父亲,朱有为的未来老岳父便是。

王晓娟,农村妇女,54岁 ,性格内向,面相和祥慈善,和亲睦邻,与人为善,人称她“笑面菩萨”和事佬。“够吝啬”之妻,二妮的母亲,朱有为的丈母娘。

朱有为,28岁,本科文凭。籍贯为牛蹄分镇鸡头山行政村水沟滩洼自然村人。北京王府井“喜来乐”美食城老板,改革开放后的富二代、大款族。苟二妮的未婚夫。

朱解放,68岁,乡镇企业退休干部,赋闲在家,知书达礼,牛蹄分镇乡贤。是朱有为的父亲,苟二妮未来的阿公爸。

谢桃花,58岁,鸡头山水沟滩洼人(注:娘家在城关镇野狐湾自然村)能当家会过日子的女能人,善经营懂管理的女强人。当年在生产队时期,她还曾经在水沟滩洼演绎了一场“刘巧儿式”的爱情故事哩。那会儿,因为朱家户族上辈子特别贫困之故,智障弟弟朱土改说不上媳妇,在热心肠,敢担当的生产队队长张来福的导演安排下,弄虚作假,冒名顶替瞅了个对象,结果于结婚日拜天地之时漏了大馅,出了大错。因此,桃花姑娘差点儿就寻了短见无常,险些就没有了今天,几乎就没有了今天的故事——“走马观花险出人命,移花接木再度逢春”。

一场啼笑皆非的婚姻变故之后,桃花姑娘又权衡利弊,自尊自爱,自己做主,和当时的阿伯哥哥,现在的丈夫朱解放结为夫妻,她也就是那个智障兄弟朱土改的名誉媳妇。一场悲喜交加的生活变故之后没有几天的功夫,弟媳妇竟然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又转嫁给了半路里丧妻的阿伯哥哥朱解放。两厢情愿,天作之合,美满幸福一生,时至今天基本上也算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幸福如初呢。这个美好的,活生生的,实实在在的,跌宕起伏的,耐人回味的爱情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这地儿,这身边。曾经轰动一时,在鸡头山地区被传为佳话。如今人们依然记忆犹新。严格地说,按照旧的传统习俗理论 ,谢桃花就是朱解放的续弦夫人呢,不用说大家也都明白,她的另外一个身份便就是今天小说故事主角人物之一朱有为的母亲,苟二妮的未来婆婆妈。

还有一个配角人物 呢,那就是苟二妮的舅舅王晓峰,母亲王晓娟的娘家哥哥。56岁,头脑活泛,圆滑世故,能说会道。一辈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实实在在的“懒怂”一个。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却自谋职业,一生竟然就干了一个“管媒”――“媒婆婆”的勾当。他的信仰观点是:“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

自古以来,这大山深沟处的婚俗习惯是“买卖婚姻”。所谓婚姻,有道是――男娶女嫁。可是在咱这地儿,却是“男娃买媳妇,女娃卖彩礼”!这地儿的婚俗观念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约定俗成,天经地义!几乎就一直统治、束缚着人们的意识形态到今天。

虽然历经了历史上的多次治理改革的“革命活动”,但是陋习难改变,恶习更加难改变,死灰容易复燃。可谓是“歪风吹又生,邪气依然浓”啊。

不过,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这落后山区的娃娃们一旦长大成人,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段,虽然也是遵循旧俗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但是一个女孩的身价彩礼最高也只不过二、三百元左右。像王晓峰这样说媒的“媒婆婆”们,在开展业务活动中,主动上门服务,巧舌如簧,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东家进,西家出。到东家就说,西家的儿子娃长的得如何如何地乖。去西家就讲,东家的女子娃生得多么多么地俊。跑上个三五趟路,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弹嫌和周折,便就说成了一桩婚事。“媒人”们也只不过只是为了能混上几顿带着烧酒猪肉,或者死面饼子鸡蛋汤的好饭而已。随后结婚日的这一天,男方家再给“说媒”人两包纸烟予以“谢媒”就算完事。

生活困难时期,王晓峰他做“媒婆婆”的营生,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他也时常逢人便拍着胸膛自夸说:“你看我,媒婆婆,吃得嘴里油落落!多美的事儿啊!”

可是到了本世纪的现如今,这市场经济的大潮汹涌澎湃,来势凶猛,非常残忍无情,好像就浇灌淹没了人们的良知和人性道德,一切都在向钱看,各行各业视乎都讲究那个“经济效益”,“利润最大化”。人性的“真善美”被“假恶丑”冲击的几乎栽跟头了,“正能量”与“负能量”较起劲来了!可不,王晓峰的这个“媒婆婆”行业也是机遇上了好时机,兴旺发达了。以前的跑单帮单个作业,现在竟然联合作业,合作经营,规模发展了。王晓峰他们的“媒婆婆”群体们也是瞅准商机,利用互联网的高科技平台,成立了“月老聊天交流群”,招摇过市,叱诧风云,牛皮了得!  

目前,王晓峰自己就组建了一个“鸡头山晓峰婚介所”。据他自己卖哌说:“随行就市,价格垄断,对外一致,有偿服务,收費低廉,只收取10%的红包。有时候美名其曰:手续费!”

天哪,21世纪的今天,这山区农村的婚嫁彩礼已经比20世纪的50、60年代暴涨了一百倍!由以前的200 元至300元,涨价到了今天的20万元至30万元。芝麻开花节节高!形容为“飞速发展”也不为过。像王晓峰这样的“媒婆婆”每说成一桩婚事,至少就可以凭空赚取2~3万元的手续费(是黑包而不是红包噢)。

多么令人震惊,简直就是触目惊心哦!未来的山区农村的儿子娃娃们,你们将来还要不要媳妇?一眨眼就长大了,一晃就步入了人生社会,房子车子妻子都需要票子啊!那么我想,你们年轻人无论怎样去努力拼搏奋斗,房子车子可以不要,或许爹妈还可以给你的,但是妻子就当别论了。倾其所有,倾其一生,还能不能混上个媳妇呢?

虽然这是关于小说故事人物的开场白,啰哩啰嗦一大堆,好像有点离题万里,互不相干呢,其实不然,作者认为首先将小说中的主角人物给读者朋友们交代清楚,那是必须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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