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尧天

(豫章师范学院 美术学院，江西 南昌330103)

优秀影视作品具有丰富的思想教育、艺术表现和文化传播价值。创作优秀影视作品，是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社会正能量的时代需要，是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增强人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重要途径。当前，《长津湖》《觉醒年代》《我和我的父辈》《功勋》等一批优秀影视作品涌现，题材多样，内容丰富，取得了较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体现出强烈的人民性价值取向，受到了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展现了影响教育人民、满足人民精神文化生活的重要作用。突出人民性，是中国共产党对文艺工作的要求。当前，作为文艺之一部分的影视作品，存在一些弱化人民性的问题。本文拟以问题为导向，对影视作品弱化人民性问题产生的原因和背景进行分析，并试图提出解决问题的途径。

一、坚持影视创作为人民的价值取向

文艺的人民性在我国传统文化中早有表现。我国历史上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有不少诗歌表现了底层人民的生活，李白、杜甫、白居易等古代著名诗人的作品也都对民生疾苦有所反映。但这些作品中表现的人民性，与我们所要论述的人民性有本质的不同。古代文艺作品中的人民性虽然为我们当代文艺创作提供了人文关怀的文化传统和基础，但这类作品中的人民性更多的只是表现为对底层人民的同情和怜悯，而不是作为文艺作品创作的价值取向。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人民性是站在“人民主体”立场上，把反映人民的所想、所忧、所爱、所盼作为文艺作品创作的根本目的和价值取向。文艺的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重要标志。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是否表现人民的情感和生活以及理想追求，是衡量文艺得失优劣的标杆。马克思说过，“人民历来就是作家‘够资格’和‘不够资格’的唯一判断者”[1]。马克思主义从人民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人民是社会发展的主体这样的历史唯物主义观出发，所形成的文艺观对世界先进文艺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作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最新发展成果的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其核心是关于社会主义文艺本质的论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社会主义文艺，从本质上讲，就是人民的文艺”[2]。这一论述进一步明确了社会主义文艺的发展方向和根本属性，把文艺的人民性上升到新的理论高度。文艺工作要以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为指导，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的重要论述，把人民群众的需要和服务好人民群众作为文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为人民创作，积极反映人民群众的关心和关切，让人民群众来评判文艺的优劣美丑。

影视艺术是文艺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从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立场出发，人民群众始终是我国影视创作的‘剧中人’‘剧作家’和‘剧评人’。人民群众是社会生产的主体，毫无疑问也是影视创作的主体，同时，影视作为一种文艺创作表达，展现的主体也自然是广大人民群众，所以说，人民群众是影视创造的‘剧作者’和‘剧中人’。作为一种重要的大众文化传播和消费活动，影视最终要为人民群众服务并接受其检验与批评，因此说，人民群众又是影视的‘剧评人’。”[3]影视创作在“为什么人服务”的问题上不能发生偏差，必须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这个根本方向。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4]他强调：“什么是人民大众呢? 最广大的人民，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农民、兵士和城市小资产阶级。所以我们的文艺，第一是为工人的，这是领导革命的阶级。第二是为农民的，他们是革命中最广大最坚决的同盟军。第三是为武装起来的工人农民即八路军、新四军和其他人民武装队伍的，这是革命战争的主力。第四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的，他们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们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群众。”[4]855—856人民这一概念本身是历史性的，这一历史性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会因时代的变化而产生变化。毛泽东讲话的时间是在上世纪40年代，随着时代的发展，人民的范畴有了新的变化。毛泽东说：“在建设社会主义时期，一切赞成、拥护和参加社会主义事业的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都属于人民的范畴。”[5]现阶段的人民范围更加广泛，指的是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不仅包括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而且包括一切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坚持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创作，这是党对一切文艺工作的基本要求。影视工作是文艺工作的一部分，而且是受众广、影响大的重要部分，同时也是重要的意识形态阵地。影视工作者必须按照党的要求，从广大人民的利益出发，把人民放在心中的最高位置，把人民的冷暖、人民的幸福、人民的喜怒哀乐表现在影视作品之中，坚持主旋律，积极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社会正能量，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强大的精神保障。

为了坚持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指导，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的重要讲话精神，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名誉主席李准、中国影协秘书长饶曙光、中国电影出版社社长宋岱等专家学者们纷纷撰文论述影视创作为人民的历史逻辑、创作规律、内容与形式表现。他们认为，满足人民群众的需要应该是当代影视工作者的价值追求，影视工作者必须坚持社会主义文艺的人民性本质，为人民创作，做人民的艺术家。当前的电影创作应更好地回应现实，关注底层民众的喜怒哀乐，反映他们在时代变迁中的命运，讲好中国故事，才能获得更好的口碑[6]。影视的人民性应该是反映人民大众的思想、感情、愿望和利益的一种特性，好的影视创作应该扎根于人民，向人民学习，为人民服务，并应以人民作为最终的评判者。为了促进电影产业健康繁荣发展，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规范电影市场秩序，丰富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全国人大常委会2016年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影产业促进法》[7]。2017 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网络视听节目创作播出管理的通知》指出，近年来，随着我国文化产业的日益繁荣和传播领域新技术的广泛应用，广播电视及互联网等各类传播平台上的视听节目呈现出快速发展态势，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了丰富多样的精神文化产品，但是，一些网络视听节目存在价值扭曲、娱乐至上、内容低俗、品质低劣、格调低下、语言失范等问题，亟须加强引导，及时整治[8]。2018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又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文艺节目管理的通知》[9]等文件，对影视创作和节目牢牢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强化价值引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坚决遏制追星炒星、泛娱乐化等不良倾向，促进影视行业良性发展等方面进行约束规定。这些约束和规定强化了影视行业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强调了影视为人民创作的责任和担当，提出了打造推出一批能够在历史上打下烙印、在人民中间留下口碑的精品力作的要求，促进了影视行业健康有序的发展。

二、当前影视作品的人民性存在弱化现象

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的重要论述指引下，当前的影视创作出现一些可喜的变化，在社会中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电影《长津湖》受到观众追捧，票房势如破竹，无数观众走进影院去欣赏这部战争史诗大片。人民是文艺作品的真正鉴赏家，电影《长津湖》受到观众的好评，说明《长津湖》符合人民的审美要求和鉴赏标准，人民给《长津湖》做出了最权威的评价。取材于首批8位共和国勋章获得者真实故事的电视剧《功勋》也受到观众的青睐，赢得了很好的口碑。观众们认为，《功勋》不仅反映了共和国勋章获得者的英雄事迹，而且展示了功勋人物的人性之美与人格魅力，是人民群众看得懂、看得进、喜欢看的好电视剧。

在看到我国影视创作成绩和进步的同时，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当前我国的影视创作在价值取向、市场培育、作品数量和质量等方面还存在薄弱环节。“一方面，是中国电影在过往十年中高歌猛进，让人侧目。2010年，中国电影票房迈入百亿时代；2012年，中国跃升为全球第二大电影市场；2017年，中国电影银幕数量超越北美，成为全球拥有银幕数量最多的电影市场……一方面，是影视行业乱象频频，让人瞠目。”[10]2018年，国家广电总局宣传司司长高长力应邀到中国传媒大学作“做新时代的记录者、讴歌者、建设者”为题的讲座。在讲座中他犀利地指出：“很多‘艺术家’有一个错误的观念，题材决定论。有的认为，有些题材就不行，总是埋怨题材不好、政府审查太严，有些题材不让涉及。后来我问他，哪个题材不让你反映? 我说了一句刻薄的话，但也是实话，不要因为没有艺术才华，就怪题材不好。摔跤是个冷门题材，是奥运会的冷门项目，电视转播收视率低，但是印度拍出来就有高票房。我说，你是不想拍《摔跤吧！ 爸爸》，只想拍‘过来吧，小姨子’、‘别这样，姐夫’。”[11]高长力的话不能解释影视行业“乱象频频，让人瞠目”的全部，但至少点出了一些影视作品偏离正确的价值取向从而落入庸俗低俗的现象。

影视行业“乱象频频，让人瞠目”的现象弱化了文艺人民性、影视创作为人民的价值取向。反映在影视作品中，一是为人民的主题弱化。部分影视作品脱离人民群众的实际生活，偏离文艺为人民服务的方向，有些甚至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这些作品反映的不是人民的喜怒哀乐，而是有“闲”阶层的斗富攀“美”、有“颜”明星的矫揉造作。二是价值观偏离。表现为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容上充满拜金主义、功利主义、享乐主义，缺少社会正能量的表现和传播。一些宫廷剧充满着争权夺利、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使手段耍手腕的剧情，就是比较典型的表现。三是政治娱乐化。部分影视作品对待历史事件、对待英雄人物缺少敬畏，歪曲历史，丑化英雄，用历史虚无主义哗众取宠。一些“雷人”的抗日神剧，就是游戏历史、胡编乱造、把抗战娱乐化的典型。四是商业化盛行。为了追求商业利益，模仿抄袭，粗制滥造，博取眼球，追求刺激，只求数量不求质量，这些现象在网络大电影中表现得特别突出。这些影视作品片面追求经济效益，以低俗、庸俗和恶俗取代通俗，以名利、欲望取代人生希望，以感官刺激取代精神感受，片面追求观影率、收视率、点击率，挑战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传统道德和人民群众的优秀品德，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助长了社会不正之风，伤害了人民群众的感情。

影视行业“乱象频频”，原因颇多。一是由于文艺本质的人民性受到漠视。一些“艺术家”对社会主义文艺的本质认识不清，觉得自己比人民群众聪明，不愿意接近、了解和研究人民群众，漠视人民群众的生活工作和精神需求。他们不是在人民的源头活水中获取创作的灵感和素材，而是在灯红酒绿中找灵感、在闭门造车中求素材，这就免不了出现创作中脱离生活的胡编乱造。二是由于民族精神的号召性受到轻视。在影视创作和生产过程中，影视创作工作者不是去表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实践以及在伟大实践中积累形成的伟大民族精神，对民族精神的号召性、教育性视而不见，而是积极地去表现明星的娱乐和生活，用明星的颜值去影响社会，去吸引流量、吸引粉丝。一些电影把综艺节目放到了荧幕上去表现，弱化了电影的教育功能，是利用明星制造话题、表现塑造明星的泛娱乐化。三是由于作品创作的原创性受到轻视。一些“艺术家”受拜金主义驱使、经济利益诱惑，不重视原创和创新，不花时间、精力追求作品的精益求精，而是找捷径、走快道，没有底线地翻拍改编，没有原则地模仿抄袭。影视创作的雷同化、重复化造成极大的资源浪费和视觉污染。这些影视作品不去好好地领悟经典、尊重原创，而是将原作随意篡改以迎合观众。四是影视技术的先进性受到藐视。先进的影视制作生产技术，可以使影视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得到更高水平的表现，像《阿凡达》《哈利波特》等电影运用了高水平的电影特效技术，近期上映的大片《长津湖》也使用了很多很好的特效制作技术。但是，一些影视作品采用低水平的特效技术，粗制滥造，影响了影视艺术的表现水平。像一些抗日神剧就采用了不少低水平的特效技术，那些让人叫“绝”的战斗技能令人瞠目结舌，使人“怀疑”抗日战争怎么会是一场持久战。

三、当代影视创作增强人民性的实现途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艺工作者“要始终把人民的冷暖、人民的幸福放在心中，把人民的喜怒哀乐倾注在自己的笔端，讴歌奋斗人生，刻画最美人物，坚定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信心”[12]。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为影视工作者在作品创作中增强人民性指明了实现路径。影视创作工作者要以问题为导向，把社会效益放在第一位，把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落实到影视创作工作中，把增强影视作品的人民性作为影视创作的头等重要大事。

(一)汲取人民群众的鲜活素材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民是文艺创作的源头活水，一旦离开人民，文艺就会变成无根的浮萍、无病的呻吟、无魂的躯壳。”[2]316“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条、一千条，但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2]319影视工作者创作符合人民精神需求、利益要求的影视作品，必须深入到人民群众中去，到人民群众中去体验生活，感受人民群众的喜乐忧伤，从人民群众的生活中汲取创作的鲜活素材。电影《你好，李焕英》以演员精湛的表演和幽默欢乐的情节吸引了很多观众。李焕英的原型是导演兼演员贾玲已故的母亲，贾玲以母亲的经历为素材创作了这部作品。贾玲向观众展示了母亲的内心世界以及对母亲的怀念，表现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伤，表达了每个人都要在父母长辈健在的时候多尽孝道的期望。不仅影视作品的创作内容要从人民群众的生活中汲取素材，而且演员的表演也要尊重生活的真实、表现生活的真实，不能脱离生活、矫揉造作、生搬硬套。在影视创作中，影视人员的表演是一次再创作，必须深入生活中去。演员吴京为了拍好《战狼Ⅱ》，深入部队体验训练了18个月，为演好军人打下了深厚扎实的基础。吴京说，没有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军队的热爱和感情，就不会有现在的《战狼Ⅱ》。影视工作者只有深入到人民群众中去，才会有对人民群众的真情实感、真心实意，才会在人民群众的源头活水中获取影视创作的鲜活素材。

(二)提高影视作品的精神高度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弘扬中国精神。这就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这种精神是凝心聚力的兴国之魂、强国之魄。”[13]当前影视传媒在大众中比文字传媒更具优势，影视创作在意识形态建设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影视创作的关键课题，就是要聚焦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在讲好中国故事的过程中宣传和弘扬好中国精神，使影视艺术真正为人民创作、为人民服务，这是影视创作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使命。最近上映的《我和我的父辈》的核心表达，就是诠释和传承中国精神。这部电影通过4个故事很好地将中华民族的抗战精神、两弹一星精神、改革开放精神和伟大的梦想精神传递给了观众，并通过最后一个故事《少年行》向未来延伸，引发观众对祖国伟大复兴的美好憧憬。《我和我的父辈》《我和我的祖国》《长津湖》《战狼Ⅱ》《湄公河行动》《红海行动》《觉醒时代》《功勋》等影视作品通过视听手段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正能量、中国精神传递给观众，引起了观众的情感共鸣，体现出主旋律电影在满足人民群众精神生活需求的强大作用。各类影视作品的创作要像这些主旋律电影一样，把社会效益摆在前面，追求影视作品的创作品质，提升影视创作的精神高度，积极弘扬中国精神，只有这样，影视工作者才能不负新时代的使命与担当。

(三)反映中华民族的伟大实践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希望大家承担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的使命，勇于回答时代课题，从当代中国的伟大创造中发现创作的主题、捕捉创新的灵感，深刻反映我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巨变，描绘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图谱，为时代画像、为时代立传、为时代明德。”[14]习近平总书记这一要求强调了新时代影视工作者记录、书写和讴歌新时代人民群众伟大实践的时代责任。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征程，40多年以来，这一场以人民为主体的伟大实践使我国在经济、社会、交通、能源、生态、科技等方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47集的电视剧《大江大河》就是记录和书写改革开放这一伟大实践的优秀作品。这部作品从小雷家村3名青年的视角出发，抒写普通人群的命运传奇，表达了飞速发展的成就来之不易的思想，它告诉观众要倍加珍惜改革开放的成果，坚定改革开放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经途径的信念。2021年1月，一部以脱贫攻坚为主题的电视剧《山海情》播出。这部电视剧展示了我国扶贫攻坚结下的累累硕果，以精彩生动的艺术演绎诠释了中国扶贫攻坚伟大工程的伟大意义。剧中那些为了改变山村面貌的驻村干部、技术专家，还有第一代移民的开拓者们，是千千万万为了打赢脱贫攻坚战而付出艰辛努力的英雄们的缩影。从2012年脱贫攻坚战序幕的拉开，到2021年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全面胜利，这是一段彪炳史册的历史进程，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光荣。这场体现党的强大领导力和人民群众强大实践力的伟大实践是影视工作者挖掘不尽的艺术创作源泉。

(四)讴歌英雄人物的优秀品质

人民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英雄人物是从人民中走出来的，反映和代表人民利益的先进分子。习近平总书记说：“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15]“实现我们的目标，需要英雄，需要英雄精神。”[15]“歌唱祖国、礼赞英雄从来都是文艺创作的永恒主题，也是最动人的篇章。”[16]近期播出的电视连续剧《功勋》，就是一部非常有意义的动人篇章。这部电视剧以首批获得共和国勋章的李延年、于敏、申纪兰、黄光旭、屠呦呦、袁隆平、孙家栋、张富清8位英雄人物为主角，颂扬了这些英雄人物爱党、爱国、爱人民、呕心沥血、无私奉献、淡泊名利、艰苦奋斗的高尚品质和崇高境界。这部电视剧受到了观众的广泛好评和喜爱，也让观众看到了我国影视行业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创作的可喜变化。

(五)提升影视制作的创新水平

影视制作方面科技含量不高、竞争优势缺失也是不可小视的问题，它会极大地限制影视事业的发展。因此，要在影视作品的加工、剪辑和后期制作等方面提高科技含量，要对标先进、找出差距、明确目标、强化措施，提升影视作品竞争力，扎实推动影视生产高质量发展，积极创作推出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美的影视精品力作，这也是满足人民日益提高的影视艺术欣赏水平和欣赏能力的需要。

(六)借鉴各国人民的影视精华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17]世界各国人民创造的优秀文明成果中包含优秀的影视作品。学习借鉴世界各国人民创造的优秀影视成果，从这些影视成果中吸取营养和智慧，有利于我国影视事业更好地繁荣发展。苏联电影《列宁在十月》《伟大的公民》《夏伯阳》《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等，无论是在思想内容还是艺术表达的形式上，都对我国电影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等描写战争题材的电影也给我国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带来了美的享受。近年来，《摔跤吧！ 爸爸》《起跑线》《厕所革命》《超级英雄》《神秘巨星》等印度电影以贯穿电影始终的印度歌舞、敢于直面现实的人文关怀，使我国观众感受到印度电影鲜明的民族特色。这些国家和我们国家的国情有明显的不同，但他们影视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对英雄的崇拜、对真善美的追求，为我国的影视创作讲好中国故事、表达中国精神、呼应人民愿望带来了启发。

四、结语

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越来越丰富，对优秀影视艺术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我国影视事业在繁荣发展的同时，也存在着违背人民性这一文艺本质要求的现象，存在影响和阻碍影视事业健康发展的隐患。影视创作和生产要尊重人民群众对精神文化生活越来越高的需求，尊重影视艺术的自身规律，增强影视作品的“人民性”。要以问题为导向，以创新破难题，坚持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在人民群众中寻找影视创作的灵感和素材，再用优秀的影视艺术作品去教育引导人民群众，这是广大影视工作者的神圣职责和无上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