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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的数字化建设

2022-03-16唐鸣冯旭芳

江苏教育·职业教育 2022年2期
关键词:行动导向教学体系数字化

唐鸣 冯旭芳

【摘 要】基于数字土著一代高职学生的学习特点,提出知识资源适应学习者特点和“互联网+”为课堂带来“职业”感受性等数字化建设要领。借镜“新知識观”理论,从基础的关联和环境的建构两个方面,对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数字化建设内涵进行解读,并从课程与课堂两者整体性探求数字赋能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的实现路径。

【关键词】行动导向;教学体系;数字化;路径设计

【中图分类号】G7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009(2022)12-0056-08

【作者简介】1.唐鸣,浙江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绍兴,312000)交通学院教师,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数字化学习基本理论;2.冯旭芳,浙江工业职业技术学院高职教育研究所(浙江绍兴,312000)副所长,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高职教育“三教”改革。

教学系统是师生共同参与、旨在实现教学目标的活动体系,它关联了课程与课堂两个领域,通过师生互动将课程内容落实在具体的课堂教学活动上。[1]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要适应当下学习者特点及其在学习活动中的需求,要诱导学习者释放行动效能,要展现类型教育工学结合一体化教学效果,要促使立德树人与育训活动和谐共生。探寻符合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现实情状、实用可行的数字化发展路向,是职教改革背景下的创新实践,可为当前高职教学系统数字化改革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数字化建设的价值意蕴

(一)数字赋能教学是职业教育的价值诉求

社会数字化转型语境下,高职教育以适配于社会科技浪潮、引入并融合数字技术于培养活动等方式实现守正创新已成为普遍共识,[2]国内学者对此开展了较为丰富的研究。如孔凡士、张磊以产业数字化转型下的职业能力重构为对象,提出以“虚设”教学任务等形式对高职教学进行改革。[3]闫智勇、姜大源等以提升职教学习者的发展能力和应变能力为目的,提出应遵循实效性和时效性等特点而在课程的内容与结构上实现发展与改革。[4]赵志群、黄方慧基于对德国职业教育信息化的研究,认为数字化的进程应关注对学习活动的支持,以充分发挥数字媒体的功能而为学习活动提供综合性的辅助。[5]

“生存本能—生活需求—生命自由”是一种价值位阶,“是职业教育价值理性作为生命理性、建构理性与实践理性的必然选择”,[6]职业教育据此建构具有更加深远的意义与内容的人才观,用以培养学习者在社会复杂环境中取得成功的技能或心理。[7]欧盟2020年《数字教育行动计划》以及我国2020年版《职业院校数字校园规范》等都对学习者个体提高数字技能和数字转型能力进行了强调,究其实质是依托社会发展对教育使命的回归。聚焦当前,国内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在积极推动以新一代信息技术为主的“课堂革命”,[8]“数字化”应是赋能行动教学系统的力量,是职业教育价值的诉求,[9]我们应从课程与课堂的整体性视角探求数字技术的着力点,以探究职业教育行动学习之意义。

(二)增强社会性存在是高职教学系统数字化建设的重要选择

高职行动导向学习活动起始于普遍联系的世界、体证于交流与互联的社会。一方面,行动体系强调陈述性,显性的具体知识须在实践过程中建构经验、形成新知,行动导向教学系统以课程(开发)为“顶层”,将知识性、操作性、建构性等要素投射在以典型工作任务为核心的工学结合的教学模式中,形成职业教育理实一体化的实训课堂。另一方面,职业教育有着面向市场、面向经济社会一线就业岗位培养人才的根本任务,[10]践行着人与社会不断交流的教育理念。[11]为此,工业4.0时代的行动体系具有涵盖教育、社会与产业的立体化特点。[12]可见,行动导向教学系统要成为合数字技术、社会化和人性化于一体的活动系统,须融合社会数字技术应用形式、发展水平、信息能量等因素,从而构建融工作世界要领和职业社会要素于一体的成长环境,这是智慧教育、数字社会、高职教育和学习者的要求和需求,符合类型教育人才培养目标。

因此,教育与学习活动更加贴近以职业和就业为主旨的、社会性的现实存在,应成为高职教学系统数字化发展视域下的重要选择。基于这个认识,产教融合、工学结合的培养观(课程、课堂教学观),人格熔融于社会的“全社会教育”人才观,[13]两者在价值意义上的相互适配、协调发展,足以推动职业教育以其根本任务为行动导向教学系统创设出数字化的发展目标:为学习者在行动学习场域内能够体证工作世界与职业社会之间更紧密、更充分、更实在的联结而建构良好的环境。[14]对此目标而言,社会信息技术为之提供了丰富的数字技术手段,社会数字产品及其服务生态为之塑造了学习者相对成熟的行为方式和心理。这些优质的社会条件已然为行动体系数字化目标更契合于职业教育价值、更贴近于人本主义理念、更适用于当下的发展路向确立了基本前提。

二、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数字化建设的现实需求

行动导向教学系统面向学生,沟通课程与课堂教学。学生、课程、课堂教学三者能基于数字技术而共振于工作世界的职业能力锻造和职业社会的工作素质养成之中。据此情状,明晰学习者的新需求、明确教学系统对应社会性存在上的新要素是首要之举。

(一)高职学习者的数字化学习特点

高职学生是数字土著一代,其行为和需求都有着显著的时代特征,行动场域内教学系统要基于这些特征而发展和演进,前提在于了解这一群体对数字化学习手段或方法的体验与感受。基于此,笔者对本校制造类专业的学生进行问卷调查,主要了解学生们使用数字化技术开展学习的目的、手段、方式、态度、认知与感受等。

调查结果显示,高职学生普遍有着较为成熟的信息获取方式。所有调查学生都认为自己能够熟练应用互联网,且普遍具有通过互联网进行学习的经验。如在“近三年使用互联网的主要目的”调查中,辅助开展学习活动的学生占比最高,为67%;认为学习活动(摄取新知的所有活动,不限于专业学习)在他们使用互联网的过程中发生率较高和很高的占88%。

高职学生早已将使用数字技术手段解决问题内化为一种生活习惯,故而数字化学习实际上并不需要特殊的外部激励,它是在一定需求下、一定环境内自然发生的,且学习者对互联网学习的目的、方法等都有着比较清醒的认识。如79%的学生认为公共互联网资源丰富,只要愿意总能找到需要的内容;76%的学生使用多种引擎进行综合搜索等。

高职学生对教师使用互联网的认识也较为明确,认为教师提高课堂互联网使用率需要以增强专业知识与社会岗位之关联为目的。就理实一体化课堂而言,有21%的学生认为它与互联网脱节,33%的学生认为它可以增加互联网因素。

高职学生普遍认同数字化学习的重要性,一部分学生能够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数字化手段对行动学习、技术知识应用和技能提升的重要作用。在以参加过校级以上技能竞赛为条件的分类调查中,诸如“竞赛培训中的学习比专业课中的学习更依赖互联网”“竞赛培训中对‘善于利用互联网’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等题项的调查显示,79位参加过竞赛的学生中,选择“认同”和“比较认同”的超过80%。其他未参加和未完整参加过竞赛的学生,有54%认同和比较认同竞赛的培训拉开了他们与参加竞赛者之间在互联网使用能力上的差距。

综上,以“行动导向”和“数字化”为关键词,能够较为确切地刻画出当前高职学生学习活动的三个特點。第一,在工学结合课堂运行的各个阶段,绝大多数学习者都具备应用数字化手段确保学习活动持续进行的能力。第二,学习者具备使用这种能力的意愿,且相对更加青睐更高维度的信息呈现形式——这是当前互联网业态的热点。第三,能力、意愿、偏好三者的有机结合较大程度凸显的是公共互联网在学习活动中的作用与地位。在数字化学习语境里,公共互联网中一切有用堪用的信息都可称为“社会教育信息”,由此确知,行动导向的课程内容应新一代学习者之需求而能因势利导,借此与海量社会教育信息主动融合,推动学习者深入工作过程、形成工作经验、提升职业素养、助力全面发展。

(二)需求驱动下教学系统的数字化建设要领

行动导向教学系统既有的教育知识和社会教育信息能否被整合、如何整合,既是数字化内化为教育教学内容的系统性问题,又是数字技术赋能具体教学设计编排的问题,基于高职教学系统的牵涉面和当前信息化学习的理论成果,可从以下两个角度进行梳理。

1.知识资源要适应学习者特点。

行动导向的教学所提供的是陈述性、显性的教育知识,应具备可展示性、可示范性。针对数字土著一代学习活动的三个特点,务必要在传统的教育知识、与当下客观条件(例如具体的实训装备、场地、操作规范等)直接关联的知识资源上为学习者提供充分的流媒体认读机会。更为重要的是,教学设计应重视和鼓励学习者主动挖掘、分享以及合理应用来自公共互联网、与学习对象关联度较高的、符合工作岗位现状的流媒体资源,这些资源也应成为广义教育知识的一部分。

2.“互联网+”要为课堂带来“职业”感受性。

“行动”的出口是学习者未来的职业活动,能力或素质的前行方向是职业社会,课程对典型工作任务的诠释便极有必要被那些与工作任务有关的、富含复杂社会活动属性的一类处事原则、岗位情感、专业举止、职业精神(以下简称为“工作事务”)等所谓“社会性存在”所辅助。“辅助”越充分,学习者对行动学习对象、工作世界的认知也将越全面,对技能或技术应用行为、职业社会的领会将越深刻,对岗位概念的理解将越具体,即认知上的长尾效应。

就实际情况来看,服务于工作过程的学习场域建设大多能够较好契合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目标与要求,因此,从课程开发或教学设计中应用“典型工作任务+工作事务”这一新构型着手,促进“互联网+”的社会教育信息与既有既定的教育知识的融合,这是行动导向教学系统能够为学习者带来更深刻的职业感受性的重要途径,能够促使学习者的职业素质、就业能力得到提升。

三、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数字化建设的内涵解读

(一)借镜“新知识观”理解行动导向教学系统

适应学习者特点、带来“职业”感受性,是对学习者体验的重视,[15]是教师、学生与整个教学环境的相互作用,[16]既需要数字技术参与学习者活动而在行动学习中生产知识,也需要既有的数字化教育知识,[17]教学系统可采用“新知识观”来实现之。“新知识观”是指通过互联网碎片信息而建构知识的学习观念,[18]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此讨论较多,都认可它具有善于连通、学会选择、不断重构、主动建构等积极意义。[19]借镜“新知识观”理解行动学习,它可以是“互联网+行动学习”的结构或被称为互联网知识观念,将为行动场域的教学系统带来新的理解。[20]具体来说,职业教育要对接产业和瞄准就业,要紧密关联工业运行和技术迭代,要使学习者“生产”出对工作世界经验的理解和对融入职业社会的心理准备。互联网知识观念中“+”的能力能够提升学习者的行动学习成效,使之更加适切于职业社会的需求。

互联网知识观念下依旧可对课程(开发)和课堂教学活动分门别类,结合数字技术参与行动学习的知识生产、既有的数字化教育知识的意义进行理解:前者是“基础的关联”,意即互联网知识观念应当在工学结合的课程开发中占据一席之地;后者是“环境的建构”,意即基础性关联的结果作为原则而存在,在行动学习的课堂环境建设中实现有机融合与具化,继而发挥效用。

(二)基础的关联:在课程开发阶段确立互联网知识观念

课程为课堂教学活动如何处理教育知识提供依据。“职业”感受性的第一步来自典型工作任务,“互联网+”能够推动诸如“工作+生活”“学习自助+教学帮助”等新理念向行动场域融入,[21]进而,工作任务得以更加紧密联结物质、社会、文化和心理等要素。此时,“+”的一端是成熟的教育知识,是工作任务;另一端是来自互联网的社会教育信息,是与典型工作任务相对立的工作事务,两者需要共同成为课程的内容、共同参与课堂教学中的具体编排,两者虽有主从与轻重之分但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互联网知识观念之下,职教课程内应有典型工作任务与工作事务之间的对立和统一。“人们通常都是在微妙的社会线索的基础上调节他们的行为”。[22]国内外具身认知的研究将感官参与、心身统一、身体力行视为教学观的核心,[23]相对于课程中陈述性、显性的教育知识而言,所谓的工作事务是学习者在学习场域之内对职业所处的社会文化进行认知的信息源,务须在课程中明确其地位。另外,静态的知识须在行动经验的融合下建构得到行动学习之成效。[24]盖伦将这种“经验”形容为“实践的、理想的、道德的‘情境公式’”。[25]若将高职的课程观视为以陈述性显性教育知识为“恒定系数”、以行动为“自变量”并设置了一定约束条件的情境公式,则工作事务是为这个公式能够得到“极大值”而被代入的特殊变量,这使得公式的运算结果能够在一定条件下极近职业社会之要领,支持学习者在学习场域内更加充分地获得“职业经验”。工作事务也具备互联网知识属性,需要在行动体系的课程开发阶段即被确立在典型工作任务的学习过程之中而成为一种学习基础。

(三)环境的建构:用互联网知识观念完善教学环境

互联网知识观念下的信息存在方式是“分布式”,且已经塑造出数字土著一代对互联网信息的使用习惯及其潜意识。“分布式”与典型工作任务之间的联结将使教材内容与非教材内容(两者的抽象分别对应于典型工作任务和工作事务)之间形成相互独立的资源投送系统和相互连接的信息交换系统,满足教学环境内各种学习活动和教学操作需求、促使社会教育信息充分适合于工作情境。它将为学习者提供符合其数字化学习认知的环境,也能够基于行动学习的动态属性而为教师足够便捷、丰富、合理地将具体的工作事务糅入教学过程创造条件。由此可知,工作事务作为社会教育信息,是经验建构所需要的“原料”之一,但不具有教材属性,是基于互联网知识观念、与特定学习内容(工作任务)相匹配的动态和多维度的信息源。它可以是交流活动、师生或学习者群体之间的互动,可以是互联网层面上一切与职业和技能相关的信息交换;其内容可以由教师准备,可以是学习者即时通过互联网获得,也可以是生成性的信息。

(四)教学系统数字化的“实用性”辨析

将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还原在活动理论(包含主体、客体、共同体、工具、规则和劳动分工六个元素)上,至少可从共同体、规则、劳动分工三个元素上更加确切地解释教学系统要融合“任务”与“事务”的根本原因与意义。

从“共同体”角度看,既有的课程开发以创设工作情境的方式体现出“职业”因素,但当前课程标准中与职业相关的因素在内容的量、知识面、对行动的指导与启发作用上都具有扩充的空间。工作事务属于社会活动范畴,是情感、心理和文化层面的认知,能够与工作世界相匹配甚至于相交融。工作事务必定要为既有的工作情境带来内容、知识面、启发性等方面的强化与提升,使得师生之间的互动能够基于动态的、即时的互联网信息而促使学习者对工作世界进行更好的建构,为教育知识带来更强的说服力。

从“规则”角度看,工作事务的社会属性使得互联网信息可转化为对社会状态的专业性的抽象,它能够把行业与市场、产业与岗位等关系信息引入学习者知识的建构之中,学习者需要在“工作”的过程中触及被“抽象—还原”的工作世界,抽象的工作与抽象的社会共同在“还原”工作世界的过程中与职业社会的丰富内容实现更加充分和圆满的有机叠加及相互印证,将各类知识对能力和素质的塑造力量充分释放在行动学习之中。[26]

从“劳动分工”角度看,工作过程着重于特定情境下获取技能或技术应用的知识与经验,充足的信息才能满足情境的创设,饱满的情境才能淡化教师对教育知识的陈述活动、强化教师针对行动的指导与塑造;从“工学结合”的角度进一步理解,“工”标识着基于教育知识的习得而进入到工作世界,“学”标识着基于新的、广义教育知识的吸纳而体证到职业社会,课程与课堂相互之间的运动逻辑标识着知识与经验之间静与动的价值衔接,同时也是立德树人与技能培育的交融与共生,工作事务为此提供了新途径与更实用的抓手。

四、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数字化建设的路径设计

以需求導向和内涵解读为指引,教学系统必然围绕数字技术(互联网)之能力而孕育发展的路径,可具化于课程与课堂教学。

(一)工作事务:课程开发的新着力点

工作事务是以能够高度契合当前阶段社会数字技术应用水平而着眼展示教学系统数字化之实用性的新着力点,基于课程开发的角度,可从两种意义上对其进行抽象。规范意义上,首先要明确工作事务是为工作任务所配备的学习手段,在具体表现方式上具有显著的互联网学习属性。其次,工作事务也是行动学习的对象,具有实质性的内容,由课程开发共同体中的院校教师来确定内容,用以确保工作事务在立德树人上的意义。最后,工作事务这一学习内容的行业属性、产业属性等务必要与工作任务紧密衔接,实现精准支持。实践意义上,首先,院校一线教师需要依循“规范”并以专业标准和课程标准为依据,根据产教融合、相关课堂教学的具体情况与条件,为互联网信息的选用、引入、生成等设计一套标准。其次,在课堂运行中对互联网知识的专业和德育等因素进行积极掌控、干预,通过合理的教学设计而使一系列有用的互联网知识成为符合标准的社会教育信息。最后,随着工业数字化转型速度的加快,典型工作任务的内容与工业技术现实之间可能存在短时脱节,工作事务承担了对此进行“补位”的重要功能,这便对教师利用数字技术和利用互联网能力、掌控课堂中信息生成与流动能力提出了要求,要保证工作世界能够从信息维度上与职业社会保持紧密的、健康的关联性。

(二)互联网知识观:课堂教学设计的新内容

课堂是互联网知识观进行实践的场域,基于上述课程层面的抽象,课堂教学所受到的实质性影响将体现在教学设计上。首先,教学设计需要增强对专业技术之行业背景和产业背景的聚焦。课堂教学是信息的直接传递,工作事务本质上是取自互联网的信息,需要以厚重的行业和产业背景做支撑,才足以保证工作事务的具体内容尽可能匹配于典型工作任务的诠释重点,降低学习者被海量的、边界感较弱的互联网信息所影响的程度。其次,教学设计需要更加灵活地体现出工作事务对工作任务的支持。典型工作任务是教育知识,工作事务是互联网教育信息,课程的“新”标准固然区分了两者的地位和重要性,但对于学习者而言,对前者的学习有最为基本的资料(确切的学习资源)可供依赖,而后者是在课堂内容推进下相对无序的释出,只有两者之间配合妥当才能充分发挥互联网对行动学习所预设的支持功能。最后,工作事务本身专业性、知识性、道德性上的统一在教学设计中十分重要。工作事务虽然也具备一定的标准,但教师无法对内容相对宽泛的所谓工作事务做出圆满的预设。工作事务又是以增强社会性存在为预期而进入工学结合中的互联网学习行为,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互联网知识观念下的教学设计已经超越了传统教学设计的工作量,即教师如要尽可能将学习场域的客观条件与可能出现的各种形态的“社会性存在”进行有机的、紧密的关联,就务必要以立德树人的态度常态化地保持对互联网相关信息的追踪与关注。

以工作世界和职业社会之间具有更紧密、更充分、更实在的关联为主要诉求,对高职教学系统的数字化发展路向进行选择,并确立为两个要旨:第一,对应在职业教育基本理论上,教学系统要因应当下学习者特点、社会数字化应用水平和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趋势而在行动体系中增强社会性存在;第二,对应教育信息化2.0的发展,教学系统要通过新的知识观念引进社会性存在,继而基于“工作事务”的新概念为工作世界匹配充足的职业社会要素,并针对与“匹配”相关的问题讨论了工作事务的框架、教学设计中应重视的新内容等。据此,高职行动导向教学系统数字化发展的有关工作方向更加明确,对内容的预期更加切实,契合当下发展阶段的特点,符合职业教育价值观,体现了较高的实用意义,为职业教育信息化理论在数字化转型语境下的充实与发展提供了参考。此外,本研究面向高职制造大类专业进行调查,搜集的材料、得到的结果,对包含制造大类等在内的工科相关专业而言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普适性,未来可在更广泛的非工科类专业领域展开更为丰富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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