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 范正研

（重庆大学，重庆400000）

在21世纪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各国文化的相互碰撞以及冲击使得各行各业设计师们越来越注重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存与未来发展。为了顺应时代要求，实现更好的继承与发扬，“国潮”设计便应运而生。

“国潮”作为全球化驱动下文化与设计结合的新趋势，正在引领着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艺术设计之间的生存转型。而国潮设计也应该立足本地，放眼全球，进行多元化的吸收，从而实现国潮设计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1 国潮设计及发展现状评述

1.1 国潮设计简介

“国潮”是近年来国内新兴起的一个概念性的名词，目前还没有权威专家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国潮是一种现象，它需具备最关键的两个要素：中国传统文化的基因及与当下时尚潮流融合，即“国”与“潮”的结合。而所谓的“国潮设计”则是提取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将其与产品相结合或者以一种新颖的方式再次呈现出来的创作手法。在“国”与“潮”的火爆结合里，折射着中国人坚定的文化自信与强烈的情感认同。而现在国潮已经超越本身的属性，成为人们生活方式和精神文化的缩影，它不仅是国家和民族创意精神的体现，也逐渐成为当下中国对内和对外展示的一种文化精神形象[1]。

1.2 国潮设计发展现状评述

国潮设计目前还处于一个发展阶段，在国潮发展过程中暴露出许多问题，以下是通过分析近几年国潮设计后所总结的两个关键问题。

1.2.1 设计元素的同质化造成国潮审美疲劳 这是目前国潮设计中最为严重的一个问题。放眼所有的国潮设计作品，其所运用的元素屈指可数——祥云、飞鹤、中国汉字、京剧、太极、熊猫等相关衍生图案，而造成设计元素同质化问题出现的原因主要有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

客观原因指的是随着中国社会不断发展，高科技逐渐普及，市场信息得以共享，设计行业内部交流更加便捷，使得各种设计相关咨讯更加公开化。除此之外，随着全球化浪潮的到来，带动了资本的大跨度流动以及生产要素的跨国流动，同时也带来了信息的高速流动和共享。

主观原因就是设计师本身的文化资本缺失，使得固定的传统文化元素出现市场饱和的现象，从而直接导致设计作品呈现效果趋于同质化，形成视觉观感上的审美疲劳，这种审美疲劳所带来的则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设计抄袭。但任何理由都不是抄袭的借口，在这方面监管部门的监督、行业的自觉以及消费者的辨伪能力和审美水平尤为重要。而在消费升级的背景之下，受众的消费需求已经由物质转向精神和审美层面，大量风格类似的产品终会导致消费者的审美疲劳，消费积极性降低，从而对整个行业活力以及传统文化的传承都带来不良影响[2]。

综上所述，关于国潮的设计元素不应该被局限在某些特定的范围内，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着多种多样的传统符号形式，也展现着中国各个民族的经济、文化和思想，而这些不同民族的传统符号，也展现着不同民族的心理特征[3]。全球化的大潮流已经到来，信息共享时代无法阻挡，国潮设计同质化问题更需要设计师通过自我设计水平的提高以及文化知识的再积累与再学习来解决。这不仅是设计师自身能力提升的过程，更是设计师社会责任形成的重要阶段。

1.2.2 微设计符号的单一化造成国潮本质的遗失 国潮的本质是什么？是文化的设计与再设计。谈国潮设计，就会衍生出“真”国潮还是“假”国潮这个话题——所谓“真”与“假”，实则在探讨国潮设计的内容与形式，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真与假，更无褒贬之意。“假”在此所指即为只注重形式上的传达和夺人眼球的视觉效果——丰富的中国符号元素、夸张的服饰色彩、街头休闲的运动风格。“假国潮”的品牌产品往往会披上国潮的外壳以假乱真，精其表象而失其本意。这些品牌为了“国潮”而“国潮”，他们利用中国传统文化符号元素进行粗犷的年轻化转变，将英文和中文交替放置营造潮流感以此来迎合年轻的消费者[4]。“真”所对应的是通过国潮设计来传达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精神内涵，使得作品不单是视觉上的盛宴，更能触及人们的思考与感悟。目前市面上所呈现的国潮设计部分以商业插画为主，在这类国潮设计中，作品的商业价值远远大于其所承载的文化内涵。

总而言之，国潮设计是对传统文化表达的新方式，其彰显了青年对于传统文化的认同，而如何让国潮设计行稳致远，则需要以传统文化为基点，以青年实际需要为前提，实现创意内容生产及设计，将优秀传统文化的触角延伸到青年生活的方方面面[5]。

2 黑川雅之八大审美意识对国潮的指导意义

2.1 黑川雅之八大审美意识

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日本设计界在战后重建中慢慢步入正轨。黑川雅之作为把日本本土文化与现代工业设计完美结合的新一代设计师代表，提出了“日本是西方世界观的奴隶”的警语，同时开创了东方日式美学和西方工业设计思维融合的先河。黑川雅之对日本的审美意识进行了系统性的整理和叙述，即“微”“并”“气”“间”“秘”“素”“假”“破”这8个审美意识。这八大审美意识对日本设计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同时也向世界表达了东方美学的内在含义。黑川雅之[6]在《日本的八个审美意识》一书中指出西方人喜欢展现对自然的改造和支配能力，日本人更注重欣赏其本色之美。而八大审美意识就是对本色之美特点的整体性描述。正如赵隽杨[7]在《黑川雅之的设计哲学》中所提到的，黑川雅之总结的八大审美意识对了解东方美学有着非凡的指导性。

《日本的八个审美意识》是黑川雅之对日本设计的认识与系统性的总结，同时也成为东方设计美学的参考标准，其阐明了日本人的生活方式以及审美习惯，同时这八大审美意识也从形式以及结构两方面对东方的设计指明了发展方向（图1）。不仅如此，还传达了日本设计与自然之间一种将破不破并且相互融合的关系。

图1 日本八大审美意识的重构（作者自绘）

2.2 黑川雅之八大审美意识的重构及其对国潮设计的指导意义

日本设计的发展经历了从落寞到辉煌的过程。20世纪80年代之后，日本设计界在一批优秀设计师的带动和影响下，得到了更好的发展，从而渐渐在现代设计中找到了一条东方式设计的发展道路。现在，愈来愈成熟的日本现代设计中，往往不会直接出现传统文化符号，而是超越了对符号的表面形式，将观者、使用者的解读带入思考，达到心灵的通感。同时设计又符合现代人的心理需求和审美境界，探索现代设计的发展方向[8]。在这其中，黑川雅之的日本八大审美意识则是对日本设计最贴切的总结，同时也对中国国潮设计更深层次的启发。

2.2.1 微：细节见全局 中国拥有五千年的历史，在历史的长河中凝练出了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在国潮设计中，设计师需要做的是微观中有宏观，中国有一句古话——“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比如在中国汉字的书写中，“一”字的书写，很大程度上体现出民族力量与国家精神。除此之外，这里的“细节”还包含着变化，是“海日生残月，江春入旧联”的新旧交替，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时光流逝。这些变化变的不仅是景，更是一帧帧的情感寄托。由此可见，动中求静、微中见整则是黑川雅之八大审美为国潮设计提供的新的设计标准。

2.2.2 并：个体显整体 国潮除了要借鉴传统文化之外，还必须与现代人们的生活环境、生活方式相联系。正如哲学里面所言，任何事物都是处于联系之中，没有孤立的事物。国潮更需要体现当代中国青年的生活态度以及人文特征，在历史中寻找突破，立足现在，展望未来。不仅要从横向中把握各个时代的联系，更要从纵向来思考国潮与经济、政治、生态、文化之间的关系。

2.2.3 气：无形于有形 正如黑川雅之所言，气是一种气场，更是一种无声的表达。日本的大多数文化来源于中国，与设计的结合却高于中国。长安不再，奈良依旧。国潮所肩负的责任不仅是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更应该做到像日本那样，秉承着博采众长、兼收并蓄的传统，通过转化再造，形成“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以此来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使中国传统文化重新焕发出蓬勃的生命力[9]。

2.2.4间：节奏即呼吸 在日本八大审美意识中，黑川雅之将“间”理解为是绘画中的余白，是音乐中的余音。而对于国潮设计，“间”是一种节奏，是整个作品的呼吸感和韵律感。“间”乃空间，即无形的存在，而这种韵律感与呼吸感同时也彰显着作品的气场，将无形转化为有形。在当今国潮作品满溢的形态中，只有掌握空间节奏，画面呼吸，才能最终达到以一呼百的效果。

如图2是西安一款糕点的插画设计，整个画面运用了4种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古建筑、自然景观、动物以及人物。作者在进行创作时，以钟鼓楼为设计元素，搭配西安自然景观——太白山，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祥云以及典型中国古代人物形象，最后用大雁和西安石榴花进行点缀，在宣传糕点的同时，巧妙融合西安当地的景观元素等。这种“产品+文化景观元素”的国潮设计方式也被广泛运用到包装、海报、LOGO、插画等相关的平面设计中。

图2 某糕点插画设计

但是这种设计方式很容易导致整个画面太过于饱满而忽略了重点元素，国潮设计所需要的不是用元素堆满整个画面，而是需要掌握整个画面的节奏感与元素之间的呼吸感。

2.2.5 秘：想象即可能 对于日本美学，“秘”是似懂非懂。对于国潮而言，“秘”是过去与未来的想象。国潮的魅力，就是立足当下，带领着人们的视野穿越千年，感受传统之美，同时对于过去的未知又引发人们无限的遐想，而这种想象无疑是设计与传统文化之间的浪漫之道。想象力不仅是一个认识论的问题，而且也是具有文化和社会意义的问题，这一点很重要。在这一点上，浪漫主义的想象力思想承认想象力作为文化力量的角色。也就是说，想象力是创造超越个人心智的潜在革命层次的文化和社会意义的力量[10]。同时，立足现在，利用现代科技展望传统文化的未来发展，也是国潮设计社会责任的体现。

2.2.6 素：无为即自然“无为而治”出自《道德经》，是老子提出的一种治国理念，它原本指的是以自然无为的原则和无为的行为方式治理国家[11]。“无为”是“道”的根本特性，老子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即是万物“有”之前的状态。而“无为”意在强调尊重客观规律，顺应自然，使事物按照本身的特点和内在规律自由发展。国潮中的无为并非其所表达的无作为或者停止再设计，更不是放任其自然发展，而是要学会摒弃，学会有的放失。所谓摒弃，绝非历史文化中的扬弃，实则是在国潮设计中摒弃繁杂的装饰，去剖析传统文化的本质以及含义。一个好的国潮设计是在作品中传承优良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涵，而非利用西方审美的设计外壳去夺人眼球。尊重中国传统文化本身的存在价值，本色即自然，无为即本色。

2.2.7 假：保真即传承“假”在汉字解释中有借用之意，而在黑川雅之对日本设计的理解中，“假”被喻为顺势而为，而顺势设计则是由人类最初的行为演变向下延伸设计的思想。对于国潮设计而言，如何借用传统文化元素是值得探讨的问题。目前的国潮需要保持优秀传统文化本身的特质，在进行设计活动时，并非元素的简单相加，而是元素和载体之间的相辅相成。保持传统文化的真我，通过国潮设计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的魅力，向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传承中国文化，从而真正实现建立文化自信与民族自豪感。

伴随着平面设计中“国潮风”的不断发展，“国潮风摄影”也成为了消费者的需求之一。而在摄影作品以及海报设计中运用最多的中国元素就是汉字，汉字承载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悠久文化，同时也形成了中国人自己的语言体系。中国汉字作为国潮设计元素走入大众视野中，最典型的作品就是中国李宁的相关服饰设计，李宁将“中国红”、汉字元素巧妙地与服装相融合（图3），碰撞出了中国服装界的另一种潮流，也打破了一直以来阿迪达斯、耐克等外国运动品牌垄断服装市场的局面，也为国潮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图3 李宁LOGO

李宁国潮风的兴起就是传承了中国汉字文化，将汉字文化融入设计中，形成特有的中国汉字的潮流，实现了真正的对传统文化的传播与传承。

2.2.8 破：突破即创新 中国传统文化需要传承，更需要突破。潮是一种时尚意识，设计师必须从各个方面抓住时代潮流的特点，无论是技术创新还是形式创新，将其与传统文化元素相结合。国潮的本质就在于“国”+“潮”，其秘诀就在于它有着紧跟当下时尚潮流意识、运用中国历史中的文化元素与时尚设计风格相结合的设计思路，使其设计时尚新颖，让人耳目一新，而又不失其传统的韵味和深厚的内涵[12]。国潮就是要基于传统上的创新，通过国潮创新设计，在打破人们对中国传统文化刻板印象的同时，增加国人的文化认同。

目前将国潮元素与产品创新结合得比较好的就是故宫文创产品系列。故宫文创在遵循传统的产品设计之外，还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与彩妆相结合。比如故宫出品的荷包口红系列（图4），不仅在外包装上结合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更是在口红膏体颜色选择上将其与中国红相结合，做到内外兼修、相互呼应，开创了“国潮彩妆”的先河。

图4 故宫出品口红

故宫的“国潮彩妆”不仅代表着设计的跨界融合，更展现了中国当代设计的文化担当。在未来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历史文化原创产品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在促进国潮设计进一步发展的同时，也正在实现1+1＞2的良性文化发展和消费进步的双赢局面。

2.3 日本八大审美意识对国潮设计影响小结

综上所述，日本八大审美意识对国潮设计的影响总体可分为3个部分，即元素、设计方法和设计风格。如图1所示，就元素而言，国潮设计更应该注重设计元素的运用，同时还应考虑元素与元素、元素与局部以及局部与整体之间的关系，元素、局部与整体应该是和谐共生、相互影响且又相互成就，而这一部分也是国潮设计内容的表达。而在内容上，国潮设计更加需要注重丰富内涵。黑川雅之先生曾提到过，中国的设计大多只停留在产品的表面，并未引起一种文化内容的共鸣。而这也是国潮在今后的发展中所需要弥补的。微、并、间、素这4个字，论及了设计的单个元素提取、元素与元素之间、元素与整体之间以及整体与整体之间的联系与影响，更完整地传达内容丰富的重要性。而作品内容的丰富更是对于设计师知识结构的考察，作品文化内涵的深度也取决于设计师对自身文化积累的广度及深度。

就设计方法而言，国潮设计需要以更加自然的方式来打破传统对国潮设计的刻板印象，并不是写上中国字、用上中国红就是所谓的国潮设计，作品本身所传达的视觉效果更是一种无形于有形的力量。就如黄海为日本动漫电影《龙猫》所设计的大陆版海报，整个画面采用一种朴素的色彩基调，视觉传达了一种祥和与童真。

就设计风格而言，国潮设计最不能丢掉的就是中国气派与风格。除此之外，任何形式的国潮都应该遵循现代社会的发展趋势。目前人们越来越注重环保、绿色以及可持续发展，国潮设计也应在设计的整个系统中考虑到产品的生命周期，同时注重运用“从摇篮到摇篮”的设计方法，以此来推动国潮设计的绿色环保发展。

3 总结

随着科学技术的更新换代、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中国传统文化慢慢走上世界舞台，国潮设计也应运而生。国潮设计不仅彰显了中国文化的包容性，更体现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艺术设计的融合。日本设计也经历过一段黑暗的时光，但是日本人却将其传统以及所吸收的我国的文化与西方现代主义相结合，并得到了更好的发展。而黑川雅之的八大审美意识就是对这一结合的完美诠释。综上所述，黑川雅之八大审美意识对我国的国潮设计启示主要有以下3个方面。

3.1 以本土文化为本体，充分研究本土文化的“当地性”

中国国潮不一定需要跟欧美潮牌一样，灵感来源与受众全都取自美国的街头文化、滑板、嘻哈、Hip Hop，中国国潮应当扎根于中国传统文化，凸显本土文化的特色[13]。要使现代艺术更具生命力，更具辨识度，就必须要吸纳民族传统文化的精华，这是未来现代艺术设计的发展趋势。正如意大利作家埃佐·曼奇尼[14]在其书《设计，在人人设计的时代》所言，当今的文化应该是具有世界性本地主义的超级文化。而国潮设计，也应该在扎根本地的同时面向全球，保持开放姿态。

3.2 以现代科学技术为手段，助力本土文化融入日常，实现时代传承

现代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为本土文化的传播提供了可靠的技术支持与可实现的愿景。现如今的传播不再只是以往简单片面的人内传播、人际传播亦或群体传播，这种低效的传播形式逐渐被更高效、更准确的组织传播和大众传播所替代，如果说组织传播是将本土文化、民族风情带到大众视野中，那大众传播促进了区域的协调发展，同时也建立了一张“互联网”，这张“互联网”利用大数据以及各种算法将存在于远方的事物直接带到人们的眼前，使这些遥远的人和物更贴近人们的生活，继而融入人们的生活，同时，也开阔了人们的视野，最终使得本地文化与高科技融合，实现了更高的价值。

3.3 以设计师为主体，共赴传统文化与设计结合的更高水准

现如今，经济不断发展，现代艺术设计也面临着更多的机遇，趋向于更加标准化、世界化、多元化的风格。而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国产潮牌，则需要设计师们对本土具有鲜明特色的图案纹样、造型配色、历史典故深入挖掘，在传统文化与潮流风向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点与切入点。国潮设计想要获得更进一步的发展，还需要结合设计师的思想文化意识，以设计师的新思潮推动本土文化世界化、互联化。

总而言之，国潮设计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设计融合下的产物，需要遵循兼收并蓄与多元共存的原则、多向立交与多层互渗的原则以及巧妙融合与了然无痕的原则[15]。国潮设计的发展离不开本土文化、现代科技与设计师这三方面的融合与发展，本土文化需要借助现代科学技术进行符号传播以及文化传承，同时设计师也要重视本土文化在设计中的引导作用。未来，中国优良的传统文化与现代艺术设计结合的形式会越来越多样化，两者的结合也会更加融洽。而设计师在提升自身设计能力的同时，也应该积累更多的文化资本，提高自身的文化素养，运用更丰富的设计手法，对传统文化进行开创性的演绎。国潮设计或许会随着时代的不断进步与发展，承载着更艰巨的文化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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