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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腾:让大家开心,也是可敬的追求

2021-12-03于于

时代邮刊·下半月 2021年11期
关键词:沈腾麻花话剧

于于

2021年是沈腾的转折年,演而优则导的他在电影《我和我的父辈》中推出了自己的第一部导演作品《少年行》。

其实,早在春节档电影《你好,李焕英》一路高歌猛进勇夺50亿票房时,章子怡就问过他:“以后会自己做导演拍电影吗?”

沈腾答:“自从贾玲红了之后,把我馋的呀!”

从家喻户晓的“郝建”,到举国皆赞的“好牛”,沈腾的演艺之路有太多值得一讲的故事,可他自己却觉得不算啥:“我一点儿也不励志,压根儿没吃过苦。”

聪明的“懒”

沈腾出生于1979年,受益于改革开放,他们家成了第一批实现“财务自由”的家庭。因此,沈腾小时候衣食无忧,也养成了凡事不愁、能懒则懒的性格,能顺顺当当地步入社会,大多缘于他的“小聪明”。

学习是万万不行的,别人听一遍就能记住的知识,到他这里就成了难点,甚至“痛”点。“学着学着魂儿就飞了,根本记不住老师说了什么。”母亲夜夜陪他补习,最后自己都会背了,傻儿子硬是一个字都没记住。按一句东北“俏皮嗑”来说,这叫“老母牛打胎完犊子一个”!

一晃就要高考了,家里人都替他捏把汗。姐姐想来想去,出了一个主意:“要不让小弟也去我念的解放军艺术学院吧,正经儿当个兵,毕业还能挣个‘铁饭碗。”

是条路!但一提功课就两眼一抹黑的沈腾能过高考这关吗?关键时刻,他一咬牙,突击复习了几个月,居然真就考上了。“认真学习的,都没我聪明。”

提起表演,进大学没多久就获封“军艺校草”的沈腾,起初没有半点兴趣。犯懒、耍小聪明的毛病通通回归,上课不是走神就是给老师捣乱,一副不学无术的混混样。然而,他许是有个“祖师爷追着喂饭”的命,老师慧眼识人,从他身上看到了演艺潜质,觉得是可塑之才,点名让这个“差生”当了专业课课代表。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才喜欢上表演。”回想起来,这或许是老师的一个“计谋”,但沈腾心甘情愿地“入坑”了。至于日后登上春晚舞台,甚至一路成了“200亿票房男神”,用他自己的话说:“那真是完全没想到啊!当初完全没有方向,活着活着才弄明白。”

幸运的“苦”

能进入“开心麻花”演话剧,在沈腾自己看来有些运气的成分,也有些命中注定的意味。

2003年大学毕业时,有个女同学递给他一个剧本,问他想不想试试。接过来一看,剧本来自一个新成立的剧团,还是搞喜剧的。沈腾心里没底,晚上回宿舍随手翻了翻剧本,饶是他一向自认笑点极高,居然也被逗得乐不可支,连连翘起大拇指:“太牛了!”

但凡他上了心,还就真会下狠劲。面试那天,沈腾要演一个醉汉,上场前他掏出在门口小卖铺买的小瓶白酒,两口就灌了下去,醉酒的感觉立马就找着了。

当时在“开心麻花”挑大梁的演员是何炅和谢娜,沈腾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但借着一股酒劲儿撒开了演,效果竟然出奇好。主考官像发现了宝一样,两眼放光:“好!太好了!演员状态非常松弛。”

虽然成功进了话剧圈,但这碗饭并不好端。那段时间,沈腾还有着尖下巴、深眼窝,笑起来脸上没褶子,他天天台前幕后地忙活,收入却始终挣扎在“演一场500块钱”的尴尬线上。《疯狂的石头》等几部话剧推出后,叫好却不叫座。最惨的一次,在上千座的剧场只卖出7张票。大家琢磨着性价比,决定还是退票才能“保本”一场演出的成本得上万元呢。

于是那7名观众后来就看到,在北京东棉花胡同的剧场门口,沈腾和几个主创人员冒着雪给大家鞠躬道歉求退票:“对不起让您白跑一趟,打车费我们给您出了吧。”

说自己没吃过苦其实是玩笑了,这种艰难的日子差不多持续了5年。其间,沈腾不仅不能往家里寄钱,还得靠父母接济。一同毕业的同学有些已经功成名就,他却不慌不忙:“家里从来没给过我压力,所以除了演话剧,我什么都不想。”

这是佛系,是知足常乐,也是铆足了劲的厚积薄发。所以,当成功与名气轰然而至时,外界从他脸上看到的是处变不惊,是一副“本来不就该这样吗”的样子。“傲娇”的小表情,也成了展现他幽默风格的独特标志。

是呀,久等的好戏终于开场,看就是了!

爆红的“冷”

跟很多挤破头想上春晚的人不一样,沈腾是被导演组找上门的。

那一年,哈文成为春晚总导演,在讨论语言类节目的突破时,忽然想起已经在京城小有名气的“开心麻花”。于是她主动联系了沈腾,却得到一个“没时间”的回复。那段时间,沈腾正和同事们忙着话剧演出,那可是立身之本,确实也顾不上春晚了。

第二年,哈文再次登门,这次沈腾答应了,而后便和团队一起创作了小品《魔鬼终结者》。尽管他们试演时让现场观众笑得前仰后合,得了满堂彩,但哈文的反馈却是:“有意思,但没意义,你们再想想。”

春晚的舞台,确实比其他地方更为特殊、更为复杂。不服输的沈腾随后和团队开启了地狱般的头脑风暴,努力在“意义”和“包袱”之间找寻平衡点,最终,研究“人体表皮污垢学”的“郝建”诞生了,并且一炮而红。

从小舞台冲上電视荧屏这个大舞台,沈腾在2012年的那个除夕,被忐忑不安的心情反复折磨着。事后回看当时的表演,“其实表现得挺僵硬的”,但观众反响热烈,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作品嘛,永远都是观众说了算。

此后,“郝建”成了沈腾的标签,他在公开场合总会被粉丝亲切地唤上一句,礼貌的人还会叫他“郝老师”,他总是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沈腾。”

几年间,《扶不扶》《投其所好》《今天的幸福2》接连出现在春晚舞台上,沈腾却开始冷静思考:总不能一直这样“郝建”下去吧?那也不是真正的他。所以,当综艺节目《欢乐喜剧人》伸出橄榄枝时,他欣然前往参赛。不过,本以为能轻松华丽转身,没想到却要经历惨烈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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