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妈妈的，都为孩子的换牙问题犯过愁吧？我女儿每次换牙都要上医院，因为老的乳牙还纹丝不动，新的恒牙已经急着冒出头来，痛得吃不好饭，只能请医生用“老虎钳”帮忙解决，拔出来的牙根都还有寸把长。儿子没这麻烦，乳牙基本上自己能掉，过程也不痛。不知道是因为多次目睹姐姐的痛苦，还是小子手太闲，他学会了自己拔牙——有牙齿松动了，就用手摇，上课摇下课摇，摇着摇着就下来了，搞得一嘴巴血。

不过有段时间，儿子也老是叫牙痛。我打了手电检查，也看不出所以然。我说去医院吧，他马上哭丧着脸嚷：“不去不去，等它自己掉！”我用手一摇痛牙，果然松动得厉害。好吧，先不去医院。鉴于他没有龋齿的不良记录，又有会自己拔牙的“高超本领”，可以观察观察。

不过，完全放任不管又不放心，万一是龋齿呢？我琢磨着能不能自我保健下。古代没有补牙技术，古人牙坏了是怎么姑息处理的呢？古人用什么刷牙、漱口的呢？这样一想还真思路开阔，青盐、布、柳枝……古人的牙刷全部“纯天然”。最吸引人的是各种配方的牙粉，我决定试试。

古代的牙粉方子，很多含有檀香、麝香、珍珠等名贵中药。我选来选去，选中一个看上去都是常用中药的护牙方“玉池散”。去中药店一问，果然都有卖。

当归、白芷、升麻、防风等共十味，各买50 克，统共也不到40元。先各取1/5 试做：把十味药混匀，倒到中药粉碎机里加工成粉。我发现磨成粉后，机器盖子上内部那层浮粉特别细腻，简直和市售的超细珍珠粉有一拼。其他的药粉则要用网筛，才能得到比较细的粉末。1/5 药材做的药粉，已经装了满满两瓶，剩下的以后再做了。

护牙粉摆上了洗漱台，可儿子肯不肯用还是问题。没想到，听说用了也许可以不上医院，他非常配合，当晚就用牙刷蘸了刷牙。不过刷完牙后，牙刷缝隙里的药粉不容易洗干净，看上去有些脏。于是我改良用法：牙刷蘸药粉后在漱口水里捣两下，得到一杯药物漱口液，用药液刷牙、漱口，最后用清水漱干净。

第二天，孩子爸爸也如法炮制。他本人酷爱漱口水，每餐后必用以漱口，但是对超市里买回的各种品牌漱口水又很不满意。不是嫌颜色怪就是说味道怪，总觉得它们的成分可疑。对我自制的护牙粉漱口水，他的评价是：“不错，清香爽口，以后不去买‘蓝妖水’了。”

护牙粉用了几天，儿子的牙真的不痛了，然后就在某天上课的时候轻松地拔下来了。牙齿不痛了，儿子就不肯用护牙粉了，毕竟还是牙膏省事、干净。倒是他爸爸坚持用了一段时间，说对清新口气很有帮助。

【特别提醒】古时候牙科技术落后，青盐、布、柳枝、玉池散等功不可没，现代人用这保健养生未尝不可，但不能太过依赖，更不能代替必要的治疗。而且，这个方子里的药物多是树根类，研粉比较困难，但必须研磨成极细末，否则用来刷牙的话，可能损害牙本质及牙龈。

【玉池散】出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宋代）

组成：当归（去芦）、藁本、地骨皮、防风、白芷、槐花（炒）、川芎、甘草（炙）、升麻、细辛（去苗），各等分。

炮制：上为末。

功能主治：治风蛀牙痛，肿痒动摇，牙溃烂，宣露出血，口气等疾。

用法用量：每用少许揩牙，痛甚即取二钱，水一盏半，黑豆半合，生姜三片，煎至一盏，稍温漱口，候冷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