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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浦江葡萄的琐谈

2021-11-03郭群联

青年文学家 2021年26期
关键词:葡萄架浦江葡萄

郭群联

“葡萄美酒夜光杯”,七个字,光影迷幻,色彩斑斓,想象余地宽广的香味在浮动,满口鲜甜的美味充满诱惑。“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曾经风靡一时的旋律,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最出色的新疆葡萄的广告了。不过那时候物流难,江南百姓能吃到的是新疆葡萄干,与新鲜的葡萄相比,色香味都是差了一大截的。更何况由于生活水平参差不齐,那时的葡萄干很少作为普通消费品,多作为礼物赠送。

回想起来,在以粮为纲的年代,浦江的水果产量不多。记忆中,最初对葡萄产生印象是在大姨妈家—浦江潘宅石鼓村。放假到那里,看到大姨会用稻谷或豆子,向上门兜售的小贩换豆腐或水果,量不多,分给孩子们尝一点儿。那葡萄粒小,味酸,还带涩,远远没有现在浦江葡萄甜。记忆中那时的石鼓村的确也有种葡萄的,岁月久远,想不起是谁家了。但的确是种在院子里的,因为那时听故事说七夕节晚上坐在葡萄架下,可以听到牛郎、织女相会时说话的声音,我也非常想在晚上坐到那葡萄架下,但遗憾的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

时光荏苒,我儿子长到我对浦江葡萄初次产生印象的年龄时,浦江市面上葡萄销售多起来了,主打产品果粒多而大,拎一串在手,沉甸甸的。紫红色的皮上带薄薄的一层果霜,对着阳光看,单颗的地方略有些透明,有玉的光泽。别说是吃,单是看看,也是非常养眼的,说是“巨峰”葡萄。剥开果皮,浅绿色的果肉充盈着汁水,入口酸甜可口,余味绵长。价格亲民,孩子喜欢,老人也咬得动,所以常买。再以后,品种增多,比如“美人指”“醉金香”“阳光玫瑰”,光是听名字,就已是令人遐思了。

第一次看见浦江葡萄的大规模种植区,是在黄宅、郑宅。步行在两边都是葡萄架的村道上,空气格外清新,远看深浅不一的葡萄叶绿波赏心悦目,近观那些刚挂果不久的小小的、紧实的葡萄粒如琉璃珠,也很是惹眼。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出“粒粒皆辛苦”的诗句和葡萄成熟后“扶疏老蔓敷新叶,下盖累累紫水晶”的美景,不由得心旷神怡。

后来,浦江葡萄的经济效益不错,又有了地理标志的品牌效应,种植的范围更大,葡萄成熟的季节,来浦江采购的商贩更多,但销售还是葡农面对的压力。感受到这一点,是一次偶然的相遇。

那是夏季的一天,表妹、表弟他们的店开到廿亩山有一段时间了,我特意去看望。下了公交车,临近傍晚时分,街景热闹,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传来呼唤,回头看是多年前曾一起在粮食加工厂干活儿的乌,依旧是瘦小的个子,黝黑的脸,热情洋溢地笑着,亮亮的眼睛,头发有些花白了。交谈中知道他现在生活不错,平安巧溪也种葡萄了。他的葡萄收成好,虽然有人上门收购,但还是要自己每天运出来卖。他说:“那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看见你,就想送一些给你吃。”边说边往塑料袋里装葡萄。看着他热情的脸,我只会笨笨地说:“我本来想买葡萄的,买别人的和买你的是一样的(其实是实在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也不能白拿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葡萄)。”自己也往塑料袋里装葡萄,心里估摸口袋里的钱,尽量多买些。最后他不愿收钱,反复说着:“自家种的东西,你拿去就是。”我拿着葡萄,把钱往他车上一丢,跑了。还有那么多没卖掉的葡萄,我心里有些沉沉的。

后来,因为要升级为奶奶,我就离开了浦江,也曾从新闻中看见县领导为浦江葡萄吆喝的新聞,听说了浦江葡萄走出国门的消息,心里为所有对浦江葡萄种植和推销付出努力的农技工作人员及干部们点赞!由衷赞美浦江辛勤劳作的农民,感恩那一方有万年稻谷种植历史的厚土。每年夏天看见超市里、水果店里卖的葡萄,总想起浦江葡萄。

“黑姓蕃王貂鼠裘,葡萄宫锦醉缠头。”在古代,葡萄多为达官贵人享用;而现在,是平民百姓的口中物。浦江葡萄,代表了浦江农业的发展历史,离不开浦江干部和农技人员的不懈努力,承载着浦江人民的幸福生活。浦江的葡萄产业已经成为农民致富路之一。亲身经历着这时代的变迁,怎能不感恩现在所处的美好时代?

我衷心祈愿浦江葡萄这一高品质的果品,能够借助数字化平台和现代物流的一双翅膀,飞得更远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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