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波

龙胜两河口阻击战，是红军长征突破湘江后发生在桂北境内的最激烈的戰斗，是红军长征过桂北的最后一战，是湘江战役结束之战。张爱萍在《从两河口到马蹄街》文中记述：“因为地形上不利于我军作战，所以我四师有两河口以东掩护全军团及整个野战军通过两河口的任务。这是多么重大的一个任务呀！”文中所说的重大任务，就是红军突破湘江后发生在龙胜的两河口阻击战……

红军到达龙胜

1934年12月，穿过血战湘江的硝烟，中央红军主力跳出了国民党军重兵在湘江设置的第四道封锁线，艰难而又顽强的翻越长征遇到的第一座高山老山界，来到了龙胜。跳出湘江包围圈不等于走出了危险，蒋介石知道湘江一战不会全歼红军，在红一方面军突破湘江进入西延山时，就派国民党湘军主力在湖南城步、新宁、武冈、绥宁、靖县、洪江一带部署口袋阵，企图待中央红军北上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合途中再次全歼红军；同时，察觉到龙胜是红军进入湘西的必经之地，因为龙胜与湖南交界，从这里寻机突入也是军事行动上一个选项，遂命令李宗仁、白崇禧的桂军派出重兵，在龙胜马堤一带利用地形设伏，“围歼”红军，最后彻底消灭红军。如果桂军果真完全依照蒋介石的安排，重兵设伏红军，那将是极其危险的，李宗仁、白崇禧看出蒋介石一箭双雕的图谋，没有投入桂军所有的兵力与红军决战，但派出了装备精良、作战能力较强的主力第七军1万多人进入龙胜，夹击红军。中央红军纵队北面是凶恶的湘军，后面有国民党中央军追剿队、桂军夏威的追击部队，中央红军纵队再次陷入被敌人包围的危险境地。龙胜山高路陡，行军打仗比地势平缓地区要艰难得多，且国民党政府派出民团驱逐百姓，实行坚壁清野，放火焚烧村寨嫁祸红军，给红军过龙胜带来更多难以预料的困难。

历经突破湘江的惨烈，关于红军应往何处去这一生死存亡的思考摆在了中共中央和红军最高指挥层面前，争论异常激烈，这个争论从翻越西延山后就开始了。毛泽东坚定地站了出来，用他的智慧说服了大家，在龙胜形成红军西进贵州的决策，龙胜成为中国工农红军选择正确道路、选择胜利、选择团结再出发的地方。红军开始实施西进战略的时候，打响了湘江战役结束之战——龙胜两河口阻击战。

两河口阻击战主战场主要在龙胜马堤河口（涵泗水、马堤、伟江、江底）和乐江石村河口（涵乐江江口村、独境、光明、宝赠、西腰及平等），涵盖发生在龙胜的一系列战斗。马堤河口是寻江与马堤河交汇处，即现在的八滩，以前这一带都归马堤管辖。石村河口是平等河与石京河交汇处。这两个河口都是负责左翼护卫的红三军团必经之地，也是保卫中央红军纵队过龙胜全境的最重要的前线。这是红军长征突破湘江后发生的军团规模的大战事，对垒的主要是红一方面军的红三军团与国民党桂军的第七军，也是红军长征过桂北的最后一战。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保卫中共中央、保卫中央纵队的重任，又一次落在英勇的红三军团将士身上。

马堤河口阻击战

翻过老山界后，12月3日，中革军委获悉国民党桂军主力准备在龙胜堵截红军的情报。12月5日，彭德怀军团长命令红三军团第四师十二团赶到龙胜马堤河口、八滩布防以阻击桂军。红十二团不顾湘江作战和翻越老山界的疲惫，快速赶向指定区域。国民党县政府奉命事先在与灵川交界的才喜界至江底、泗水等地布置民团防守阻击红军。红十二团经过才喜界时，遇到民团设置的防守，红军知道民团中多为受骗和遭胁迫的苗瑶同胞，就让当向导的瑶族村民盘贵荣到民团防守的隘口用瑶语喊话，讲明红军和瑶民是一家人，是穷苦人的队伍。瑶族同胞听到后即撤离阵地，拆除路障，让红军通过。民团队长刘兴发企图顽抗，被红军抓获就地枪决。红军过才喜界的消息传出，一路驻守的民团纷纷溃逃，不敢与红军正面作战。12月6日，中革军委及第一纵队进驻龙胜江底。红三军团前卫第四师从灵川翻越才喜界，到达龙胜县矮岭、周家一带。

12月7日，中革军委及第一纵队继续在江底休整，一是为了集结各主力军团部队，二是认真研判红军是北上湖南还是西进湘西、贵州。此日，马堤河口大战即将来临。

马堤河口距离中央红军纵队驻地江底只有约15千米，一个急行军很快就会到达，为确保中共中央、中央纵队安全和各主力军团的顺利通过，红三军团第四师奉命赶到马堤河口（八滩）架设浮桥，做渡江准备。浮桥架设点设在广西潭（地名），这里水势平缓，是个老渡口，当地群众无偿将自己的木船给红军使用，红军在木船上面铺上木板架成浮桥。前锋红十二团于17时左右赶到寨纳（今泗水街），进行布防。

当日，桂军派出两个主力团，梯次向马堤河口方向开拔过来。桂军第五十六团推进到泗水里骆一带，与红军相距仅三四千米，等待部队完全集合后伺机攻击红军。根据张爱萍将军回忆，当日深夜，红十二团与桂军五十六团先头部队在寨纳相遇，双方都不清楚对方实力，红军将敌人击退，红十二团在寨纳构筑防御阵地，红十、十一团则在鸟坳、水牛塘、鸡颈岭构筑工事，布置第二道防线。两军的军事部署都在迅速展开。

在认真分析敌情后，12月8日，中央红军纵队没有选择从江底进入湖南，而是向西进入马堤。军委第一纵队进入马堤的洛岩、秧地地域，第二纵队进至田湾、塘坊地域。红四师奉命在里排至马堤街一带地域进行防御，红第六师负责在矮岭河口地域迟滞追敌。

探明红军占据了寨纳，距离龙胜县城12千米，桂军做进攻寨纳的准备。

8日清晨，为摸清敌情，驻防寨纳的红军派出一个3人侦察组沿江而下，8时左右深入里骆平寨对河侦察敌情，发现宿营在平寨的桂军一个连正在小学操场集合，做向寨纳战斗前行的准备。此时红三军团主力部队第五、第六师尚未到达马堤（八滩）河口，而驻守寨纳的红十二团由于不明敌情，加上连夜作战的疲劳，除安排一个营的兵力警戒，其他官兵还在熟睡，机警的红军侦察兵发现偷袭的敌人，立即举枪瞄准，击毙桂军副连长莫少卿。枪声一响，摸不清军情的桂军惊慌失措，以为落入红军预设埋伏，乱成一团，马上登山修筑工事防守，不敢贸然进攻，并呼叫增援。敌五十五团接到命令迅速赶往支援，与五十六团会合后集结队伍，以五十六团为主攻，五十五团为策应，沿河两岸而上，企图夹击驻防在寨纳的红军。寨纳前沿防御阵地上警戒防守的红军一个营无法抵挡桂军的强大进攻，阵地丢失了，红军处于不利地形。

红十二团是模范团，团长谢嵩更以作战勇猛著称，为夺回失去阵地，他进行战前動员：“同志们，拿出我们模范十二团的精神，恢复我们的失地！”在口号激励下，红十二团将士奋勇向前，夺回了失去的阵地。这时，桂军组织强大的火力压制红军，并集合兵力从正面和右侧包抄上来，继续坚守很可能被敌包围，红十二团遂退出战斗。

鸟坳、水牛塘是去往马堤的必经之路，从大包岭延伸出来的鸡颈岭、水牛塘、鸟坳是一道天然的屏障，红十团、十一团在此建立了稳固的防御阵地。此时，桂军五十六团一个营也抢占了寨纳寨背的小山包，多挺机枪向水牛塘高地红军猛烈射击，让人难以抬头。红军英勇还击。从实力上看，桂军一个团在人数和武器装备上都远远优于红军，军队的战术素养也非一般。红军利用地形优势，与敌军展开激战，战斗进行几个小时，红军伤亡30多人，毙敌20多人，敌人无法攻克红军阵地。下午3时许，战斗继续进行，桂军五十六团向鸟坳发起进攻，想尽快突破红军防御阵地，红军英勇阻击，战况激烈，成胶着状态，一直持续到黑夜降临。由于红军的顽强作战，敌强攻失败，便登上三百包和坳底包，隔着一条几百米宽的大冲沟，向据守鸟坳的红军彻夜射击。因没有什么杀伤力，红军对敌人的射击不予理睬，还可以在战壕里好好休息。两军相持到第二天。

在红三军团奋力拼杀阻击敌人的同时，红军各主力军团继续在龙胜境内行进。中革军委到达马堤东寨后召开会议，认真研究红军下一步的去向。这次会议准确获知湘军在湖南布下了重兵，朱德总司令在晚上9时下达《我野战军继续西进及九日行动部署》的电文，其中对野战军继续西进部署，要求红一军团迅速占领湖南通道。12月9日，中革军委及第一纵队出发进至洋湾、潘寨宿营；第二纵队进至芙蓉、横水地域。

为保卫中央纵队和红三军团主力的安全，这一天，马堤河口阻击战进入最关键、最激烈的时刻。

为一举击溃红军，桂军重新集结3个团的兵力，对红军展开猛烈的攻击，以攻克红军防御阵地。此时，红三军团主力第五、第六师大部正赶到马堤河口抢渡，迟滞敌军进攻，掩护大部队过河是当务之急，阻击桂军的压力陡然加大。早上8时左右，桂军第五十五团由沂潭、寨纳出发，分三路进攻马堤河口渡江的红军。马堤河口为两条河交汇处，两河中间的河滩，地势相对开阔，一旦被敌军攻占两翼、控制渡桥，部队行动很难展开，且容易被敌人火力压制在河滩上，情况万分紧急。赶到的红五师派出部队，在河口东西两侧抢占阵地进行布防。10时左右，桂军与红三军团第五师接触，激战一个小时，因敌军抢占有利地形且火力凶猛，红军被迫退出河口防御阵地，往马堤方向且战且退。桂军很快控制河口渡桥，将红军后继部队阻断，红三军团有五六百人正在渡河，被敌人包抄压制在两条河交汇的河滩上，密集的枪弹打得人抬不起头，伤亡战士的鲜血染红了河滩、江面。红军将士奋力拼杀冲出敌包围，激战中，红军有300多人冲出包围，沿三舍河退到张家河口涉水过江，翻越张家界，往布弄方向追赶主力；其余红军因被敌火力压制，无法突围而不幸被桂军所俘。

过了河的红军部队分由鸟坳、沿马堤河向马堤方向进发，敌五十五团集中约3个连的兵力（其中一个机枪连）向鸟坳追击，协助敌五十六团强攻鸟坳红军阵地。驻守鸟坳的红军顽强阻击，但因敌军兵力多、火力猛，鸟坳被占领。但红三军团主力已经安全撤向马堤，驻守红军遂撤出战斗。

就在红五师和敌五十五团在八滩一带酣战之时，据守在水牛塘、鸡颈岭的红十、十一团与桂军五十六团也展开激烈的较量。第四师料到当天战斗会比前天激烈，遂以营为单位进行战斗动员：“同志们！我四师两天的掩护任务已完成一半，今天的敌情比昨天来得更加严重，战斗更加的厉害，但是，我们不害怕，不畏惧，我们要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一定要完成！”红军战士斗志高昂，利用鸡颈岭易守难攻的地形，顽强阻击敌军，两军激战一个上午，红军打退桂军的多次进攻。桂军擅爬山打仗，因多次攻击无法正面突破红军阵地，就派出一部从寨陇方向攀上大岩底的大包岭，绕到红军阵地右侧，从山上往下攻击红军，这也是桂军惯用的侧击战术。由于敌军占据有利地形攻击红军，给红军造成数十人的伤亡。红军迅速开展反击，采取第二梯队出击的方式，与敌军展开阵地争夺。敌军看到无法强行攻占红军阵地，就在红军阵地前线及四周放起火。烈焰与浓烟使红军无法继续战斗，此时驻守部队已经完成阻击任务，遂奉命脱离与敌军的缠斗。

从寨纳撤出的红十二团转移到马堤万人界、杉木坳后，利用地形构筑工事阻击追敌。万人界就是张爱萍在《从两河口到马蹄街》文中记述的牛头岭：老远望见这一座大山耸立在我们面前，这使得我们“未爬山，先冷了三分心”。因为一路作战奔波，战士们已经很疲惫，但红军战士喊着“不怕疲劳、不怕辛苦”“坚决完成掩护任务”的口号，征服了牛头岭。利用地形，红十二团在万人界（牛头岭）、杉木坳与敌人顽强地激战了4小时，完成阻击任务后撤出战斗。红军一个连负责万人界的阻击，战斗过后，16名红军壮烈牺牲在万人界。牛头寨的苗族村民苏益友悄悄组织当地10多名群众，在半夜的时候将红军烈士的尸骸掩埋在万人界山顶的歇凉亭旁边。

为了对付马堤以东的红军，敌二十四师七十团奉命开进到寨纳。在攻克马堤河口后，桂军继续在江底、马堤、伟江一带追击红军，发生一些零星战斗。12月13日，红军一支收容部队百余人，在伟江潘寨遭桂军五十六团三面伏击，伤亡30多人。

马堤河口阻击战前后历时7天（主要战事两天），粉碎了敌人在马堤一带重创红军主力的阴谋，保护了中共中央、中央红军纵队及各军团顺利通过马堤地域。

马堤河口战斗硝烟未散，石村河口的战事也紧张起来。

石村河口阻击战

为了掌握时机击杀红军，将红军尽快赶出广西境，桂军加大加快军事部署。12月9日，马堤河口阻击战还在紧张激烈进行的时候，桂军判断红军会很快进入平等，遂派出驻守瓢里的第二十四师向石村方向推进，准备在石村至平等一带再次截击并重创红军。桂军第七十二团于9日下午赶到乐江石村布防。石村河口是平等河和石京河交汇处，是上通平等、下至瓢里的要隘，是红三军团主力必经之地，是保卫中央红军纵队的重要前沿关口。石村河口至中央红军纵队即将经过的平等则只有20千米，桂军对中央红军纵队形成了紧逼的威胁。马堤河口战斗还在进行的时候，红军也准确的判断出桂军的军事行动动向，即命撤出马堤河口战斗的红十、十一团急行军赶至石村河口和独境布防，控制由石村通向平等的两条交通要道。下午4时，桂军前锋第七十二团赶到石村，派出部队到距石村河口一二千米的邓家坳警戒。当日晚上，红三军团部队赶往邓家坳警戒。晚10时许，两军警戒部队在邓家坳接触，双方各抢占有利地形，对峙到次日天明。石村河口地理位置特殊，邓家坳、侯家屋背、羊角岩形成一个铁三角，控制这三个要地即可控制河口要道，而以羊角岩尤为重要，两军围绕这些高地展开了激烈争夺。

10日早晨，红军在大雾掩护下，向邓家坳敌方阵地发起猛攻，掩护主力通过河口，双方抢占河西高地羊角岩。为加强攻击力量，原在寨纳的敌七十团也奉命赶到石村河口参战。酣战中，敌军七十二团以两个营和一个炮兵连的兵力，向河口通道发起猛攻，占领邓家坳，利用有利地形，用炮火、机枪火力封锁河口通道、攻击羊角岩。敌军火力凶猛，抢占了羊角岩；部分敌军占领了侯家屋背右后侧的庙岭，直接威胁江口红三军团主力红军。邓家坳、羊角岩的敌军用机枪、迫击炮火力封锁河口通道，红三军团主力若强行通过，将付出重大牺牲。如不控制羊角岩、邓家坳之敌军，红三军团将有被压制在江口坪两一带而被围歼的危险；而这一天，中革军委及第一纵队进至龙坪，第二纵队进至广南，这里离石村河口不远，一旦石村河口防线被突破，后果不堪设想，情况万分危急！红军总部电令红三军团务必夺回高地，死死守住石村河口，同时命令炮兵营紧急驰援，彭雪枫交代：“哪怕打到一兵一卒，也要守住。你们的背后就是中央纵队，不能后退一步！”红三军团遂派出部队涉水过石京河，抢占侯家屋背高地，并把山炮抢运上去，居高火力攻击羊角岩的敌军。红军炮兵用炮火准确地攻击敌人炮兵、机关枪火力点；同时，从独境回援的红军运动至左侧，向邓家坳敌人发起突然攻击。在红军强力的攻击下，敌军溃退，红军控制了羊角岩、邓家坳。红三军团主力抢时间快速通过河口要道，向广南城进发。这一战，红军伤亡数十人。红三军团主力全部通过河口后，阻击部队完成阻击任务，趁夜幕降临退出阵地，河西之红军撤向独境，河东红军撤向光明、庖田。

因敌军追击逼近，12月11日，各路红军分别离开龙胜进入湘西。为保卫红军各主力军团顺利西进，红三军团继续在光明、独境、庖田一带次第构筑防御阵地，阻击桂军。国民党桂军也集结部队，准备向红军发起强力攻击：桂军用3个团的兵力，兵分两路进攻光明、独境红军；敌第七十团由石村出发，沿石村至独境大路进攻独境驻防红军；敌第七十一团沿平等河两岸进攻光明红军；敌第七十二团为后备队跟进。驻守在将军岩、光明的红军凭借有利地形奋起阻击敌军，双方展开争夺战，激战数小时后，红军退至光明南面险隘，继续阻击敌人。由于红军英勇顽强，敌人无法突破红军防线。敌七十一团以一、二营从左侧高地向红军阵地迂回侧击，红军两面受敌，不得不放弃阵地，于是拆毁便桥，设置障碍物后，向庖田方向撤退，在南岳寨涉水过平等河，占领南岳对面的马鞍坡等高地并设防。桂军追到南岳，由于红军已经占领对河高地，又隔着一条平等河，不敢追击。进攻独境的敌七十团，也遭到红军的猛烈阻击。红军凭借有利地形，与敌人激战两个小时，完成阻击任务后，下午5时左右撤出战斗，且战且退，向宝地、西腰方向前进。红三军团将桂军引入西腰方向，分散了敌军力量。红三军团主力也由独境、广南城出发，布置防御，且战且退，分两路进入湖南；其后卫一个团在光明、独境、庖田一线与桂军第二十四师激战整日。

12月12日，红三军团后卫部队继续阻击敌军，掩护各军团继续西进。桂军继续在乐江、平等地域追击红军，夏威所率桂十五军的追击部队也赶到龙胜境内。12月14日，红军最后一支收容部队百余人在平等寨江被桂十五军第四十三师一个团包围，激战一个多小时，红军伤亡7人，被俘40多人，其余红军突围进入湖南。

石村河口阻击战，前后历时6天（主要战事历时3天3夜），红三军团将士英勇顽强，成功阻击桂军的强大进攻，完成保卫中共中央、中央纵队和各主力军团安全的重任。

龙胜两河口阻击战，是红军长征突破湘江后发生在桂北境內最激烈的战斗，在这场关乎红军生死存亡的保卫战中，红三军团将士不辱使命，以钢铁般的意志奋力拼杀，付出了巨大牺牲，成功的阻击了国民党桂军的强大攻击，粉碎了敌人在龙胜境内重创红军的企图，保卫了中共中央，保卫了红一方面军各主力部队顺利通过龙胜，西进湘西、贵州，意义十分重大。来到两河口阻击战场凭吊时，你会深刻感受到这段历史的壮烈、肃然与凝重。“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中央纵队！”是红军将士奋勇杀敌的口号和力量源泉，诠释着红军英勇顽强、视死如归、向死而生、一往无前的崇高精神，不被一切敌人压倒而是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