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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管理视阈下的能源决策

2021-10-25孙楚

科技信息·学术版 2021年19期
关键词:社会管理天然气以色列

孙楚

摘要:2009年以来,以色列近海发现多处天然气田,国内天然气用量也大幅增加。利用帕森斯的“结构功能模型”(AGIL模型)分析以色列天然气能源结构的两个要素得见,以色列的天然气利用主要通过电力产业实现,能源战略则以国家安全为主要考量。天然气大发现以来,以色列能源利用结构趋于多样化,能源走向自足,能源安全环境得到改善。

关键词:以色列  天然气  社会管理  结构功能模型

一、以色列的天然气利用

本世纪之前,以色列的天然气使用量极为有限。20世纪90年代末,基于环保、成本、以及资源多样化的考虑,以色列政府开始出台政策鼓励天然气的使用。过去以色列的天然气供应源主要来自海外,2009年以来,以色列陆续发现多个近海气田,天然气储量十分庞大。以色列由此从一个天然气高度依赖进口的国家,转变为潜在的天然气出口国,以色列国内的天然气使用量也迅速增加。[1]

天然气大发现引发了以色列能源结构出现显著变化,能源分配的目标出现变更,以色列国内能源尤其是天然气由依赖进口向自足甚至出口转变。

二、社会管理视角下的结构功能模型

为了更好地理解和评估以色列近年来的天然气能源政策并作出展望,本文将引入美国社会学家帕森斯的“结构功能模型”(AGIL模型),从社会管理的视角审视以色列社会对于天然气大发现的各种反应。

帕森斯提出 “一般行动系统”理论[2],在此理论上衍生出的“结构功能模型”是西方社会学家关于社会变迁和社会演化分析的经典模型。该模型假设所有行动系统具有四个功能作为前提:适应,目标实现,整合和模式维持。在这四个前提中,前两者是社会应对外部环境所需的功能前提。

借助这一分析框架,我们找出了以色列天然气大发现进程中的一些主要节点与AGIL模型不同组成部分之间的对应关系:天然气在电力产业的应用——适应功能;天然气能源战略——目标实现。

三、天然气在以色列电力产业中的应用

在以色列的天然气能源系统中,天然气的利用环节承担了帕森斯模型中的“适应”功能。

1.以色列的能源结构

近年来煤炭在电力行业的消耗显著下降,而天然气的使用量则大幅增加。同时,从2012年以色列能源结构表(表1)中可以看到,以色列能源的总消费以石油产品为主,电力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而天然气则主要应用于发电,只有极少部分参与市场消费。

2.以色列的电力利用

面对不断增加的电力需求和日益加重的电力基础设施负荷,2007年5月,国家基础设施部(Ministry of National Infrastructures:MNI)曾公开宣布未来十年以色列将面临8000兆瓦的电力短缺。为缓解这一局面,IEC不得不采取应急预案,额外规划建设两个燃煤火力发电站,以填补部分空缺,同时开展了各种节能活动。[3]

一方面,从农业、轻工业和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导向型的传统经济,到以电信、高科技、农业科技产业为代表的科技导向性经济,以色列的宏观经济环境在过去二十年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使得近几十年来以色列的电力总消费一直呈显著上升趋势,为电力生产带来巨大挑战。另一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以色列的电力使用量仍然较低。2007年,以色列人均用电量6332千瓦时;而美国人均用电量则超过12000千瓦时。[4]这表明以色列的电力需求还有持续增长的可能性,也说明以色列电力供应还将面临更大的压力。

四、以色列的能源战略

结构功能模型中的“目标实现”则指的是系统必须能够调动资源,以实现该系统的目标,并能在多个目标系统中确立优先级别。以色列的能源战略在社会系统中承担了目标实现的功能,在天然气大发现后,相关能源战略负责指导调配天然气,使能源结构合理化,同时保障能源安全。

天然气大发现之前,以色列能源高度依赖进口。特殊的政治环境使以色列很难从海湾富油国获取能源,能源进口使得以色列的能源成本十分高昂,能源安全问题也更加突出。在这样的困境下,以色列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能源战略:“安全困境和能源困境的统一协调;追随美国的中东战略,以美以联盟为基础,从美国盟友阵营找寻能源出路;以科技创新为导向,减轻能源进口造成的国际支付平衡和走能源多元化的可持续发展道路;强化国内能源部门的私有化改革;以及多项权衡后的核能发展战略。”[5]以色列特殊的历史,使国家安全成为政府和广大民众最为关切的问题。对于能源,以色列所面临的风险分为两大类。首先是国土防御,国家的能源基础设施将成为战争时期敌方攻击的首要目标,这可能导致以色列军方的能源供应中断或是增加民用经济的能源利用成本,从而对战争的延续产生压力。另一个问题是社会运转对于能源中断的敏感度。现代战争局势的瞬息万变对能源的可用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以色列空军完全运转状态下比正常状态下的燃料需求高出两个量级[6]。此时,如果维持社会运转的燃料需求量是建立在成熟的能源科技、能源供应链、以及基础设施之上,已经缺乏弹性空间,那么这样的能源需求结构一旦遭受能源中断的打击,就很可能将以色列置于一个缺乏选择的危险境地。

天然气大发现以来,能源安全仍然是以色列天然气战略的一个重要考量。2012年以色列发电耗煤1402萬吨,随着塔马尔气田开始向国内供气,2013年这一数字下降到1172万吨[7]。煤的获取相对容易来源多样,且易于储存,因而很难被封锁。而天然气则刚好相反,它运输不易,且需要投入高昂的基础设施建设成本。天然气大规模利用为以色列能源结构带来了新的安全隐患。对于天然气大规模利用所带来的潜在隐患,以色列政府已经开始重视,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保持天然气来源多样化;二是保证天然气在国内能源结构中利用比的合理性。这一做法的主要考虑是保障开采商利益,此外,这一做法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能源利用比的合理性。

綜上,以色列在开始大规模利用天然气的同时,对于安全的考量始终是能源战略中最为重要的部分,也是能源战略在执行“目标实现”功能中确立的最优先级别。

参考文献:

[1]Utilities Policy; New Utilities Policy Findings from Cyprus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 Described (Global Energy Market Dynamics and Natural Gas Development In the Eastern Mediterranean Region)[J]. Politics & Government Week,2020:

[2]Parsons Talcott. The Social System[M].Taylor and Francis:2013-08-21.

[3]Steven W. Popper,James Griffin,Claude Berrebi,Thomas Light,Endy Y. Min. Natural Gas and Israel’s Energy Future:A Strategic Analysis Under Conditions of Deep Uncertainty[J]. Environment,Energy,and Economic Development,2009.

[4]Elad Shaviv,Mark E. Caine,Gershon Grossman. Clean Energy Innovation Policy in Israel:Identifying Fundamental Principles through a Case Study of Smart Grid Policy. The Samuel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ies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5]仝品生.以色列能源战略评介[J].西亚非洲,2009(05):59-63.

[6]Guy Ben-Porat,Yagil Levy,Shlomo Mizrahi,Arye Naor,and Erez Tzfadia. Israel since 1980[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8.

[7]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Electricity Supply,Statistical abstract of Israel,Jerusalem:Central Bureau of Statistics,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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