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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伏邪论治复发性毒性弥漫性甲状腺肿

2021-10-14汪晓露赵勇谢敏付畅左新河

云南中医中药杂志 2021年9期

汪晓露 赵勇 谢敏 付畅 左新河

摘要:毒性弥漫性甲状腺肿(Graves)是一种较为常见的自身免疫性甲状腺疾病,是甲状腺功能亢进症的常见病因,在运用抗甲状腺药物治疗过程中或停药后复发率颇高。中医伏邪致病广泛,伏邪参与了复发性Graves病的发生与发展。论述伏邪与Graves病的促甲状腺激素受体抗体、甲状腺肿、突眼、胫前黏液性水肿等临床特征的相关性,探讨从中医伏邪论治复发性Graves病的合理性。取固复正气、化痰祛瘀为基本治疗原则,以期为临床治疗复发性Graves提供更多治疗思路。

关键词:伏邪;Graves病;瘿病;正气不足;痰瘀内伏

中图分类号:R5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21)09-0010-05

毒性弥漫性甲状腺肿(Graves)是内源性甲状腺功能亢进症的主要病因,以血清促甲状腺激素受体抗体(thyrotropin receptor antibody,TRAb)升高,刺激促甲状腺激素受体,增加甲状腺激素的产生和释放为主要特征[1]。临床主要表现为高代谢症候群、眼征、弥漫性甲状腺肿等多系统的综合征。中国治疗GD的首选方法是控制甲状腺功能即运用抗甲状腺药物(Antithyroid drug,ATD),但ATD停药后甲状腺功能亢进症容易复发始终是其治疗存在的问题[1-4]。GD患者在ATD停用后,51.9%的患者在至少12个月的随访期间中复发,复发的GD患者有着更高的死亡率,尤其是在心血管疾病患者中[5-6]。

TRAb水平、Graves眼眶病、甲状腺肿程度、年龄等与GD的复发有关[2,7]。发病年龄越小、甲状腺肿越明显、治疗前TRAb水平高的GD患者有着较高的复发率,而停药时甲状腺肿大程度越高、有相关眼征的患者停药后复发率越高[8]。复发性GD是由多因素导致的,临床治疗有难点,中医药治疗具有多途径、多靶点的特征。复发性GD的发病、临床特征和中医伏邪密切相关,由此论治能为临床治疗复发性GD提供更多选择,以提高患者的长期生活质量。

1 伏邪理论

“伏”,隐藏之意。“伏邪”二字,始自晋代王叔和《伤寒例》。伏邪致病广泛,《羊毛瘟疫新论》曰:“夫天地之气,万物之源也,伏邪之气,疾病之源也。”《景岳全书》中云伏邪:“然必以积劳积损及忧思不遂者,乃有此病”,后世认为广义伏邪包含七情内伤、郁气、水饮、痰浊、瘀血等伏而不发的致病邪气[9-10]。

伏邪致病具有隐匿性、进行性、反复发作和迁延不愈的特点。运用中医伏邪理论防治疾病主要集中在病因复杂、发病机制纷杂、早期诊断困难、缺乏特效药物、预后欠佳的诸多疑难杂症,多以正虚邪伏为主要病机,痰瘀胶结为关键病机[11]。正虚则使外邪有入侵、伏邪有潜伏的机会,邪伏难祛使疾病复发、迁延不愈;而邪气伏聚又可导致正气渐弱,因实至虚,促使疾病进展,治疗中当重视治未病,扶正兼祛邪并重。

2 复发性GD中伏邪的隐匿

“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伏邪常遁藏于正气亏虚之处或正虚之人[12]。GD可归属于中医学“瘿病”“瘿气”等范畴,其所表现的虚证多见于疾病后期,属纯虚者较为少见,或由禀赋不足,或由实邪内伏病久则见虚实夹杂。GD常见于素体气阴两虚之人,而本病早期以火热之邪亢盛为主,病久尚易耗伤气阴,GD中后期遂以气阴两虚为主。气虚无力推动,则津血运行缓慢,血虚不荣,血脉行而不畅,易致痰凝瘀血凝滞;若素体阴虚则阴虚生内热,煎熬阴液,致痰浊形成,遇情志不畅,则痰气交阻致病;或先天禀赋不足,天癸未渐充盛,精血暗耗,脏腑失养,若遇情志不遂,气机不畅,津血运行失常,则生痰生瘀,互结成瘿[13]。正气亏虚给伏邪生成、藏匿创造了条件,且不足以鼓动伏邪外祛,使病情缠绵难愈,反复发作。

痰饮、瘀血均是人体气血津液运化失常所变生的病理产物,也可停积致病。《济生方》言:“夫瘿瘤者,……大抵人之气血,循环一身,常欲无滞留之患,调摄失宜,气凝血滞,为瘿为瘤。”痰、瘀乃同源而生,最易胶结,二者均属阴邪,易袭阴位,起病隐秘,不易被察觉,当正气亏虚时,易陷里内伏;痰瘀性黏滞,加之在GD患者体中伏藏日久,遂成痼疾,难以速除,使疾病复发[14]。《济生方》云:“夫瘿瘤者,多由喜怒不节,忧思过度,而成斯疾”,中医认为GD发病与情志不畅密切相关,七情内伤,然疾病未卒发,日久可影响脏腑气机,尚可构成伏邪,隐藏在体内,内伏日久与痰瘀夹杂,给GD复发留下隐患。复发性GD责之于瘀血、痰饮等内生之邪夹杂兼有正气亏虚,过时而发,使疾病反复发作、迁延不愈。

3 伏邪与复发性GD临床特征的关系

3.1 伏邪与TRAb TRAb能通过与甲状腺滤泡上的促甲状腺激素受体结合和相互作用,刺激甲状腺增生以及活化其功能即导致甲状腺激素产生和分泌失控,导致GD发生[15-16]。发病初及ATD治疗结束时TRAb水平是GD复发的有效预测指标,诊断或停止治疗时TRAb水平越高提示GD复发的可能性越高[17-18]。TRAb作为GD的特异性自身抗体从中医角度来看也可归属于“伏邪”,具有藏匿于内的特点,不会瞬时发病,早期无症状,却伏于体内主导了GD的复发。

3.2 伏邪与甲状腺肿 当甲状腺肿大程度越高時,GD患者病情越难控制,而患者在初发时及停用ATD药物后若有明显的甲状腺肿大则GD复发可能性也极大[19]。朱丹溪云:“痰夹瘀血,遂成巢囊。”GD病患者甲状腺肿大主要责之于情志不畅,肝失调达,气滞则津液不运,凝结成痰,痰气交阻,壅滞颈前乃成;或痰气蕴结日久,气滞血行不畅,痰瘀互结,壅滞颈前。GD早期以肝火亢盛症为主,火可炼液成痰;肝火灼经脉,使脉道干涸,血行不畅,凝滞成瘀血,痰瘀互结滞于颈前发病。然气滞、痰凝、血瘀非一日猝成,乃日久生成,瘀伏体内,过时而发,内生诸邪夹杂而致甲状腺肿大,为GD复发留下隐患。

3.3 伏邪与突眼 与GD相关的Graves眼病(Graves orbitopathy,GO)是最常见的眼眶疾病之一,GD发病时合并GO与疾病高复发风险有关[17]。重度GO患者GD的病程显着长于轻度患者,对活动性GO进行相关治疗尚可减少ATD停药后的复发[20-21]。GO以眼外肌增厚,眶后结缔组织和脂肪体积增大为特征,是导致成人眼球突出最主要的原因之一[20]。本病中医属“目珠突出”,乃痰瘀伏内所致。多起于情志不畅,肝络郁滞,肝开窍于目,气郁日久化火炼液生痰,若痰湿不去,伏内日久则成浊脂;气滞影响血液运行,气血瘀阻,眼络瘀滞,导致眼眶组织增生和眼肌的纤维化,痰瘀内伏眼络,日久推挤眼球突出,使眼球运动障碍,眶内肿胀,为GO的主要表现[22]。

3.4 伏邪与胫前黏液性水肿 胫前黏液水肿(Pretibial Myxedema,PTM)是GD的甲状腺外表现,约5%的患者会出现[23]。表现为非凹陷性鳞屑样增厚及硬化,通常始于胫骨前区隆起,皮损为肉色或黄褐色,并有明显的毛囊硬结[23-24]。由长期情志不畅,肝失疏泄,肝郁化火,灼津成痰,随气降于胫前导致;肝郁则气血运行不畅,痰凝血瘀内伏随肝脉循行下传至胫前,日久出现下肢肿胀不适,皮肤硬结等。而PTM可以是无症状的,而仅在胫骨前区有细微变化,即使皮肤出现明显变化,患者仍可能无症状,符合伏邪潜藏,起病隐匿的特点[23]。

3.5 伏邪与其他 伏邪致病有“向虚而伏”的特点,人体正气的盛衰可影响伏邪的发病[25]。研究发现CD40基因5UTRC(-1)T位点的C等位基因、CTLA-4基因外显子1第17密码子49位点A/G的多态性参与了GD停药后的复发[26-27]。此为先天伏邪即禀赋于父母,为先天遗传。遗传或免疫缺陷为伏邪的生成和GD反复发作提供了基础,可归为“正气不足”、“禀赋不足”相关。年龄亦可用来评估GD复发风险,发病年龄越小,停用ATD后复发率越高[2]。其内因责之于小儿禀赋不足、正气亏虚。正气亏虚是伏邪能够潜伏及致病的重要条件,而伏邪氤氲,亦可耗伤正气,无力祛邪,从而使GD反复发作。

综上所述,伏邪与复发性GD具有相关性,即特征性抗体TRAb藏匿于内,过时发病;伏邪痰瘀日久循经则见突眼、甲状腺肿、胫前黏液性水肿等;年龄及基因为先天伏邪即责之于禀赋不足、正气亏虚等,从中医伏邪论治复发性GD具有合理性。

4 辨证治疗

4.1 固复正气,以助邪去 GD停药后属于瘥后阶段,机体内邪气伏留,正气待复,容易出现病情反复。既成伏邪,而正气足,疾病可能未发,若他邪或他因引动,则病发。当使用补法以扶正,尤当辨清缓急轻重与兼夹病邪的情况,通过扶助正气,正盛才有力祛邪,正盛才能防遗邪内隐,然大多不宜纯补,治虚当与理邪并重。GD后期常属本虚标实之证,以气郁、痰凝、血瘀滞结为标,以气阴亏虚为本,当养阴制阳,维持阴阳平衡。

治疗以滋养阴血、益气扶正为主,常以二至丸合生脉饮加减或补中益气汤加减,使正气实而邪易祛,辨证配伍疏肝解郁、理气化痰、活血化瘀等之品。可用黄芪、鬼箭羽、白芍、穿山龙等加减化裁而成的芪箭消瘿方益气扶正兼以化痰活血。研究发现补益药黄芪能有效调节GD的免疫功能,改善GD患者的多汗和心慌等症状,而联合黄芪类制剂较单用ATD能更好地降低GD患者血清TRAb水平[28-29]。益气养阴方能有效治疗GD,对甲状腺细胞生长有抑制作用,还对其相关并发症有较好的治疗作用[30-31]。在GD维持期服用小剂量由黄芪、生地、玄参、白芍、钩藤、夏枯草、生牡蠣等组成的复方甲亢片,以益气养阴为治疗基本法则,对降低患者复发率及复发程度有一定疗效[32]。

4.2 化痰祛瘀,除邪务尽 《外科正宗》言:“人生瘿瘤之证……乃五脏瘀血,浊气、痰滞而成。”痰瘀互结非一日促成,贯穿于GD病程及其复发中。痰瘀凝滞难去,阻滞气血,易变生痼邪,使疾病难以痊愈,而痰瘀内伏日久或邪祛未尽尚会给GD留下复发的隐患。当在辨证治疗基础上加强化痰祛瘀之力,使伏邪得去,然辨证时要区别化痰与祛瘀的主次及治疗时的主从或是二者同用。痰化则气机畅达,利于活血;瘀去则脉道通畅,助痰去。同时应注意不可用药过多,中病即止,防止耗伤正气。

痰瘀互结易成窠囊,如莲子嵌于蓬中,不刈其根,难以消散,GD复发不乏顽痰凝瘀作祟,当用蜈蚣、僵蚕、土鳖虫、蜣螂虫等虫类药物,取搜刮剔络力强之意[33]。《本草问答》言:“动物之功利尤甚于植物,以其动物之本性能行,而又具有攻性。”对于顽瘀,风药尚可活血搜络,虫类药中全蝎、蜈蚣、地龙、乌梢蛇均属风药,可直接入血分,其具有辛香走窜之性又可疏血通络,使气畅血行,散瘀除滞。然虫类药多辛温,宜配伍滋阴养血药如白芍、生地等;破血攻积之品多为咸寒之品,宜配伍辛温养血药如桂枝、当归等。

5 小结

GD患者应考虑长期低剂量ATD治疗,尤其是在停止ATD治疗后的一到两年应定期复查[34]。由于正气亏虚、伏邪渐积导致,病势缠绵,ATD治疗无法一蹴而就,联用中医药疗法能够减少复发。GD的复发临床以其抗体TRAb难降,甲状腺肿、突眼、胫前黏液性水肿难消等特征为治疗难点,从中医经典“伏邪”理论认识复发性GD与伏邪的相关性,基于此相关性探索中医药治疗复发性GD的机理及方法。复发性GD的核心病机是正气亏虚、痰瘀内伏,正气不足可变生伏邪,而伏邪尚可耗伤正气,治以固复正气以助邪去、化痰祛瘀以散伏邪为主,联合长期低剂量ATD治疗、甲状腺局部治疗等,治得法、根除尽,才能减少复发。GD的复发会引起患者频繁的就诊和血液检查,增加经济和心理负担,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探索和完善中医理论方法在复发性GD中的应用,对临床多途径治疗本病及提高患者生活质量、树立治疗信心具有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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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