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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千古事,得失寸心知

2021-10-09陶思敏

科学24小时 2021年10期
关键词:白矮星化石鸟类

陶思敏

假如把地球40多亿年的历史看作1天的话,人类200万年的历史就相当于24小时的最后38秒,而现代人是在倒数第1秒才出现的。那么在这 “38秒”,尤其是“最后1秒”里,人类都做了什么呢?大抵是寻觅“缺失的一角”。

譬如,先秦屈子《天问》一诗中,遍问天地宇宙、神话传说、夏商周三代兴亡。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咱们遇到难题,同样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如在搜索引擎输入“天空为什么是蓝色”,按回车键,约0.2秒便找到3620000余条结果。其中,《十万个为什么》解释:空气中会有许多微小的尘埃、水滴等物质,当太阳光通过空气时,波长较短的蓝、紫、靛等色光,很容易被悬浮在空气中的微粒阻挡,从而使光线向四周散射,使天空呈现蔚蓝色。18世纪80年代,John William Strutt注意到空气分子的散射可作为天“蓝”的主因。然各分子有散射,不等于空气整体会呈蓝色。如果纯净的空气是极均匀的,分子再多也不显“天蓝”。就像一块极平的镜子,只有折射或反射,而极少散射。1910年,爱因斯坦用统计热力学熵解释:哪怕最纯净的空气,也有涨落起伏。空气中有不可消除的“杂质”,即空气自身的涨落。

又譬如,翱翔的鸟类最早是何时出现的?它们由哪种生物演化而来?如何学会了飞行?1990年夏末,两块与众不同的化石引起了古生物学家周忠和的好奇,在进行了大量的查证工作后,化石被证明来自1.2亿年前的早白垩世的两只鸟。5年后,世界上最早出现角质喙的鸟类化石破土而出。此后,辽宁鸟、辽西鸟、始反鸟、原羽鸟、长翼鸟、燕鸟等鸟类化石接踵而来。人们有理由猜想,6500万年前,地球遭遇过一场空前劫难,包括恐龙在内的许多生物都无法逃脱宿命的安排。然而,却有一小支鸟类的族群奇迹般地逃过了灭亡的厄运,它们将昔日的空中霸主——翼龙拱手让出的天空“据为己有”,并且成功繁衍,生存至今。

在人类看来,明月下的主角当然是自己。但其实水面上那些禽鸟,也会倚偎在一起呢喃私语,岸上的兽类亦会在清光中祝祷。现代医学证明,任何活细胞都有记忆功能,不但动物如此,植物也如此。越长越高的丰草,它们会有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又有多少无常的叹息随着岁月一道飘零?而其中的故事有着怎样的开始和結局,又有着怎样不可逆转的过程?造物无痕,冰山所显露出的一角引发的各种猜想着实令人振奋。

大约50亿年之后,太阳会变成一个红色的大火球——红巨星,此后20亿年,太阳收缩,逐渐死亡,在80亿年后变成几乎不再燃烧的白矮星。在此期间,地球可能会有两种命运,或被红巨星吞没,或变成白矮星身边黝黑的冰冻物体,直至永恒。而我们需要思考的是人类的命运——是由于星球灾变导致灭绝,还是人类自我毁灭?实质上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人类可能存在不了那么久,甚至还不一定能达到化石证据表明的物种的平均寿命——500万年。逐水草而居的“臣服”之后,目光短浅者开始“驯化”与“宣战”。不仅枪械、毒品、核战、污染的飓风卷起黄沙入侵,堂皇的“科技”也被运用到切割天空,吞没由浮云、花开装点的平原。

如何让这一天来得尽量迟一些,取决于在何种程度上克服自己的贪念。

归去来兮!人类的未来将伴随伟大的复兴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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