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丹 李娟

摘要： 通过种子萌发试验，探究了锑（Sb）胁迫下不同浓度硅酸钠（1 mmol/L、2 mmol/L、4 mmol/L）和氯化钙（5 mmol/L、10 mmol/L、20 mmol/L）对水稻种子萌发的影响。结果表明：在Sb（5 mg/L、10 mg/L、20 mg/L、30 mg/L）胁迫下，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及根、芽干质量均受到抑制。2 mmol/L硅酸钠单独处理使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根、芽长及根、芽干质量均显著高于空白对照。氯化钙单独处理时，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随着氯化钙浓度的增加逐渐降低，20 mmol/L氯化钙单独处理对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根长及根、芽干质量均产生显著抑制作用。Sb质量浓度为5 mg/L、10 mg/L、20 mg/L、30 mg/L 时，1 mmol/L硅酸钠使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根、芽长及根、芽干质量显著增加。添加5 mmol/L氯化钙能显著减轻Sb对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及根、芽干质量的抑制，20 mmol/L氯化钙对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和活力指数及根、芽干质量的影响随Sb质量浓度增加呈先增后减的趋势，且并未缓解5 mg/L Sb对水稻种子萌发的毒害作用。因此，Sb胁迫对水稻种子萌发产生严重抑制。Sb胁迫下，添加1 mmol/L硅酸钠和5 mmol/L氯化钙可显著增加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及根、芽干质量，有效缓解Sb对水稻的毒害作用。

关键词： 锑;水稻;种子萌发;改良剂

中图分类号： S511.01   文献标识碼： A   文章编号： 1000-4440（2021）04-0823-08

Effects of different modifiers on the germination of rice seeds under antimony stress

WANG Dan-dan 1，2， LI Juan1，2

（1.School of Geography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25， China;2.National Key Experimental and Cultivation Base of Karst Mountain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Guizhou Province， Guiyang 550025， China）

Abstract：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sodium silicate （1 mmol/L， 2 mmol/L， 4 mmol/L） and calcium chloride （5 mmol/L， 10 mmol/L， 20 mmol/L） on rice seed germination under antimony （Sb） stress were studied by seed germination experiment.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germination potential， germination rate， vigor index and dry weight of root and bud of rice seeds were inhibited under the stress of Sb （5 mg/L， 10 mg/L， 20 mg/L， 30 mg/L）. The germination potential， germination rate， vigor index， root and bud length and dry weight of root and bud of rice seeds in the treatment of 2mmol/L sodium silicate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control. The germination potential， germination rate and vigor index of rice seeds gradually decreased with the increase of calcium chloride concentration. The germination potential， germination rate， vigor index， root length and dry weight of root and bud were significantly inhibited in the treatment of 20 mmol/L calcium chloride. When the concentration of Sb was 5 mg/L， 10 mg/L， 20 mg/L and 30 mg/L， 1mmol/L sodium silicat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 germination potential， germination rate， vigor index， root and bud length and dry weight of root and bud. The addition of 5 mmol/L calcium chloride could significantly reduce the inhibition of Sb on the germination potential， germination rate， vigor index and dry weight of root and bud of rice seeds. The effects of 20 mmol/L calcium chloride on the germination potential， germination rate， vigor index and dry weight of root and bud of rice seeds increased first and then decreased with the increase of Sb concentration， and the toxic effect of 5  mg/L Sb on the germination of rice seeds was not alleviated. Therefore， the germination of rice seeds was seriously inhibited by Sb stress. Under Sb stress， the addition of 1 mmol/L sodium silicate and 5 mmol/L calcium chloride can significantly increase the germination potential， germination rate， vigor index and dry weight of roots and buds， and effectively alleviate the toxic effect of Sb on rice.

Key words： antimony;rice;seed germination;improver

锑（Sb）被欧盟列为高危害有毒物质和可致癌物质，中国将Sb定义为第一类污染物。2014年全国土壤污染调查公报显示，全国土壤总点位超标率为16.1%，从土地利用类型看，耕地、林地、草地土壤点位超标率分别为19.4%、10.0%、10.4%[1]，耕地重金属污染问题日益严重。中国是全球Sb生产大国，长期以来的Sb矿开采导致中国土壤Sb污染加剧[2-4]。中国Sb矿主要分布于湖南省、广西壮族自治区、贵州省等南方地区，锑矿区周围土壤中Sb含量高达17.23～1 438.00 mg/kg，远高于湖南省（2.98 mg/kg）和贵州省（2.24 mg/kg）背景值[5]。刘灵飞等[6]对贵州省晴隆县锑矿区周围农田土壤中Sb含量测定结果显示，该地区土壤中Sb 含量（13.65～410.91 mg/kg）远高于贵州省背景值（2.24 mg/kg）。李航彬等[7]调查发现湖南冷水江锡矿山及其他矿区周边土壤中Sb含量高达2 158 mg/kg，是湖南省土壤背景值的722倍。Sb的用途十分广泛，它是一种具有慢性毒性的有毒类金属，也是一种人体和植物的非必需元素，植物体内高浓度的Sb会毒害植物细胞。朱婷婷等[8]通过水培试验探究了Sb （Ⅲ） 和Sb （Ⅴ） 对水稻根伸长抑制的毒性，发现Sb （Ⅲ） 和Sb （Ⅴ） 对水稻根伸长均有抑制作用。黄艳超等[9]研究发现，苗期水稻根表铁膜、根、茎叶中Sb含量随Sb（V）浓度增加而升高，但Sb从根向地上部的转运及Sb在各部位的积累仅与水稻品种有关。植物吸收富集Sb后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人体内Sb超过一定量后会导致人体患上癌症和急性肾功能衰竭等疾病[10-12]。

硅是植物生长营养元素和植物细胞壁的组成成分之一，土壤中硅含量占土壤元素总量26%左右。水稻（Oryza sativa L.）是一种典型的喜硅植物，施硅能促进水稻植株根系活性及对营养的吸收[13]。外源施加含硅物质可以提高水稻生物量和产量，促进水稻生长，还可以有效抑制水稻对重金属的吸收[14]。张志雯等[15]研究发现，适当浓度的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铬、铜胁迫对小麦幼苗造成的伤害。张敏等[16]研究结果表明，砷胁迫下水稻种子萌发时添加外源硅或采用硅处理液浸种均可促进水稻种子萌发和幼苗生长，并降低幼苗砷累积和缓解砷对水稻幼苗的毒性。氯化钙是常见的钙肥原料之一，能为植物生长提供必需的钙营养元素[17]，对植物细胞膜的稳定性、完整性以及植物光合作用都有重要影响[18]。外源施加钙能促进植物生长，增加植物对重金属的抗性，降低重金属对苎麻[Boehmeria nivea （L.） Gaudich.]、玉米（Zea mays L.）、小麦（Triticum aestivum L.）等的毒害作用[19-21]。贾倩等[22]研究发现，在铅（Pb）、镉（Cd）污染地区，可以通过施用硅钙肥降低稻谷中 Pb、Cd 的浓度从而降低铅镉污染的风险。稻米是当今世界50%以上人口的主食和中国主要粮食之一，在中国水稻种植面积约3×107 hm2，约占全国粮食作物种植面积27.2%[23]。因此，研究重金属对水稻生长状况的影响及缓解重金属的毒害十分必要。

目前，有关硅酸钠和氯化钙对重金属胁迫的缓解作用已有相关研究，但关于Sb胁迫对水稻萌发的影响以及不同浓度硅酸钠和氯化钙缓解Sb对水稻萌发毒性的研究相对较少。本研究以水稻种子为研究对象，分析Sb胁迫下不同浓度硅酸钠和氯化钙对水稻种子萌发和幼苗生长的影响，为进一步探明硅酸钠和氯化钙缓解Sb胁迫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1.1.1 水稻品种 水稻品种选用南粳2728，粳型常规水稻，属中熟中粳稻品种。

1.1.2 化学试剂 试验所用试剂酒石酸锑钾（C8H4K2O12Sb2）、氯化钙（CaCl2）和硅酸钠（Na2SiO3）均为分析纯。

1.2 试验方法

设5个Sb处理质量浓度，分别为0 mg/L、5 mg/L、10 mg/L、20 mg/L、30 mg/L，每个Sb质量浓度中均设不加改良剂和加改良剂2种处理。改良剂浓度为：氯化钙浓度5 mmol/L、10 mmol/L、20 mmol/L，硅酸钠浓度1 mmol/L、2 mmol/L、4 mmol/L。共计35处理，每个处理3个重复。选取大小均匀、颗粒饱满的水稻种子浸泡于装有15%过氧化氢（H2O2）的烧杯中搅拌消毒20 min后，去离子水浸泡并冲洗6～8次，再用去离子水浸泡24 h，沥干水分后于28 ℃的智能光照培养箱中避光催芽24 h。随后挑选长势一致的种子均匀平铺在有2层滤纸的培养皿（每个培养皿30粒）中，放置培养箱中进行萌发（25 ℃/12 h黑暗、28 ℃/12 h光照），同时用去离子水进行空白对照试验。以后每24 h向培养皿中加入5 ml处理液，保证水稻种子在湿润条件下生长。试验期间定期观察记录种子萌發情况。

1.3 水稻种子萌发参数测定

胚根长与种子长相等，胚芽长为种子长一半时记为有效萌发。发芽势=3 d内有效发芽的种子数/种子总数×100%;发芽率=7 d内有效发芽的种子数/种子总数×100%;活力指数=发芽率×平均幼苗长度（根长+芽长）。

1.4 水稻幼苗生物量测定

待各处理的水稻幼苗生长7 d后，将幼苗用蒸馏水冲洗干净，用滤纸吸干表面水分，每个处理随机取5株，用精确到0.1 cm的直尺测定水稻幼苗的根长、芽长（最长根长、芽长）。将水稻幼苗分为根和芽两部分称量鲜质量，然后将根和芽剪下装入信封袋中，在105 ℃杀青15min后，70 ℃干燥48 h，称量根、芽的干质量。

1.5 数据处理

所有试验数据均采用SPSS 23和Microsoft Excel2007软件以及Origin2017进行分析和图、表绘制，并对不同处理间的试验数据用单因素方差分析（ANOVA）比较各处理间的差异显著性。若没有另外说明，数据均为3次重复试验的平均值。

2 结果与分析

2.1 Sb胁迫下硅酸钠和氯化钙对水稻种子萌发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的影响

硅酸钠对Sb胁迫下水稻种子萌发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的影响见表1。Sb质量浓度为0 mg/L时，2 mmol/L硅酸钠处理的发芽势显著高于0 mmol/L、4 mmol/L硅酸钠处理，1 mmol/L、2 mmol/L硅酸钠处理的发芽率和活力指数均显著高于0 mmol/L、4 mmol/L硅酸钠处理。Sb质量浓度为5  mg/L时，1 mmol/L、2 mmol/L硅酸钠处理的发芽势均显著高于0 mmol/L、4 mmol/L硅酸钠处理，1 mmol/L、2 mmol/L、4 mmol/L硅酸钠处理的发芽率和活力指数均显著高于不加改良剂处理，但1 mmol/L处理和2 mmol/L处理间差异不显著。 Sb质量浓度为10  mg/L时，水稻发芽势和活力指数均为施加1 mmol/L、2 mmol/L、4mmol/L硅酸钠显著高于不加改良剂处理，但1 mmol/L处理和2 mmol/L处理间差异不显著;发芽率与Sb质量浓度为0  mg/L时变化一致。Sb质量浓度为20  mg/L时，水稻种子的发芽势与Sb质量浓度为5 mg/L时变化一致，水稻种子的发芽率亦与Sb质量浓度为0 mg/L时变化一致;活力指数在硅酸钠浓度为1 mmol/L时最大，显著高于其他处理，且各处理间差异显著。Sb质量浓度为30  mg/L时，发芽势和发芽率在1 mmol/L硅酸钠处理时最大，显著高于其他处理;发芽势各处理间差异显著，但发芽率在0 mmol/L处理和4 mmol/L硅酸钠处理间无明显差异;活力指数在硅酸钠浓度为1 mmol/L、2 mmol/L、4 mmol/L时均显著高于0 mmol/L，但三者间差异不显著。

氯化钙对Sb胁迫下水稻种子萌发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的影响见表2。Sb质量浓度为0  mg/L时，施加5 mmol/L氯化钙处理的发芽势和发芽率显著高于施加0 mmol/L、20 mmol/L氯化钙处理，其他处理间差异不显著;施加5 mmol/L、10 mmol/L、20 mmol/L氯化钙的活力指数与不加改良剂处理存在显著差异。Sb质量浓度为5 mg/L时，施加5 mmol/L氯化钙的发芽势显著高于其他处理，但0 mmol/L氯化钙处理和20 mmol/L氯化钙处理间无明显差异;发芽率和活力指数变化一致，均为施加5 mmol/L、10 mmol/L氯化钙处理显著高于0 mmol/L、20 mmol/L氯化钙处理。Sb质量浓度为10  mg/L时，发芽势在5 mmol/L氯化钙处理时达到最大，显著高于其他处理，且各处理间差异显著;发芽势和活力指数与锑质量浓度为5 mg/L时变化一致。Sb质量浓度为20  mg/L时，5 mmol/L氯化钙处理使水稻种子发芽势和活力指数达到最大，且显著高于其他处理。发芽势、发芽率和活力指数在Sb质量浓度为30  mg/L时的变化趋势一致，均为施加5mmol/L氯化钙处理的发芽势、发芽率和活力指数显著高于其他处理。

2.2 Sb胁迫下硅酸钠和氯化钙对水稻种子萌发根长、芽长的影响

由图1可知，Sb质量浓度越高对根长抑制越强。与空白对照相比，1 mmol/L和2 mmol/L硅酸钠单独处理显著促进根的生长。当Sb质量浓度为5  mg/L、10  mg/L和20 mg/L时，与空白对照相比添加1 mmol/L、2 mmol/L、4 mmol/L硅酸钠均能使水稻根长显著增加;当Sb质量浓度为30  mg/L时，随着硅酸钠浓度的增加对根长的促进效果越好，4 mmol/L硅酸钠处理显著高于其他各处理，与空白对照相比使根长显著提高2.02 cm。由图2所示，添加5 mmol/L和10 mmol/L氯化钙与不添加改良剂处理间无明显差异， 20 mmol/L的氯化钙使根长与对照相比显著减少34.39%。在5  mg/L Sb胁迫下，根长在5 mmol/L和10 mmol/L氯化钙处理下显著高于0 mmol/L和20 mmol/L氯化钙处理。添加5 mmol/L、10 mmol/L和20 mmol/L氯化钙处理在Sb质量浓度为10 mg/L和20 mg/L时，根长均显著高于未添加氯化钙的处理。当Sb质量浓度为30  mg/L时，添加5 mmol/L氯化钙使根长显著增加。

Sb胁迫下硅酸钠对水稻芽长的影响如图3所示，水稻芽长随Sb质量浓度增加而减小。在硅酸钠单独处理下，外源添加1 mmol/L、2 mmol/L的硅酸钠单独处理均能使水稻芽长显著提高，比空白对照分别高出37.92%、48.76%，4 mmol/L的硅酸钠对水稻芽长的促进作用并未达到显著水平。在5  mg/L、10  mg/L、20  mg/L、30  mg/L Sb胁迫下，添加1 mmol/L、2 mmol/L、4 mmol/L硅酸钠均能显著增加水稻芽长，其中，Sb质量浓度为30  mg/L时，4 mmol/L硅酸钠处理水稻芽长显著高于其他各处理。图4為Sb胁迫下氯化钙对水稻芽长的影响，可以看出，氯化钙单独处理下，除氯化钙浓度为20 mmol/L时的水稻芽长比空白对照减少0.24 cm外，其他处理均高于对照。当Sb质量浓度为5  mg/L时，添加5 mmol/L和10 mmol/L氯化钙均显著促进水稻芽的生长，10 mmol/L氯化钙使水稻芽长显著增加45.54%;当Sb质量浓度为10 mg/L时，添加10 mmol/L氯化钙使水稻芽长显著增加35.40%;当Sb质量浓度为20  mg/L时，添加5 mmol/L、10 mmol/L、20 mmol/L氯化钙使水稻芽长显著高于未添加氯化钙处理;当Sb质量浓度为30  mg/L时，添加5 mmol/L、10 mmol/L、20 mmol/L氯化钙使水稻芽长显著高于未添加氯化钙处理，但添加氯化钙各处理间差异并不显著。

2.3 Sb胁迫下硅酸钠和氯化钙对水稻种子萌发根、芽干质量的影响

由图5可以看出，1 mmol/L、2 mmol/L硅酸钠单独处理使根干质量分别比空白对照显著增加65.91%、75.00%，Sb质量浓度为5  mg/L时外源添加硅酸钠处理与硅酸钠单独处理时变化一致。当Sb质量浓度为10  mg/L和20  mg/L时，根干质量变化趋势一致，均为施加1 mmol/L、2 mmol/L、4 mmol/L硅酸钠显著促进根干质量的增加。当Sb质量浓度为30  mg/L时，1 mmol/L、2 mmol/L、4 mmol/L硅酸钠均显著增加根干质量。图6为Sb胁迫下氯化钙对根干质量的影响，单独添加5 mmol/L、10 mmol/L氯化钙使根干质量比空白对照显著提高，20 mmol/L氯化钙对水稻根干质量有显著抑制作用。Sb质量浓度为5  mg/L时，施加5 mmol/L氯化钙处理根干质量达到最大值，且显著高于未添加氯化钙处理。在10  mg/LSb胁迫下，施加5 mmol/L、10 mmol/L氯化钙处理根干质量显著高于0 mmol/L、20 mmol/L氯化钙处理。Sb质量浓度为20  mg/L和30  mg/L时，外源加入5 mmol/L、10 mmol/L、20 mmol/L氯化钙均能显著促进根干质量的增加。

与空白对照相比，当Sb质量浓度为5  mg/L、10  mg/L、20  mg/L、30  mg/L时，芽干质量随Sb质量浓度的增加而降低（图7）。1 mmol/L、2 mmol/L硅酸钠单独处理芽干质量显著高于0 mmol/L、4 mmol/L硅酸钠处理。在10  mg/L、30  mg/L Sb胁迫下，添加1 mmol/L、2 mmol/L、4 mmol/L硅酸钠均能显著促进芽干质量的增加，且在硅酸钠浓度为1 mmol/L时达到最大值。图8为Sb胁迫下氯化钙对芽干质量影响，在氯化钙单独处理下， 5 mmol/L和10 mmol/L氯化钙明显增加芽干质量，20 mmol/L氯化钙抑制了芽的生长，使芽干质量与空白对照相比降低29.55%。在5  mg/L、10  mg/L、20  mg/L、30  mg/L Sb胁迫下，5 mmol/L氯化钙使芽干质量与未添加氯化钙处理相比显著提高。Sb质量浓度为10 mg/L、20 mg/L、30 mg/L，当氯化钙浓度为20 mmol/L时显著促进芽的生长。

3 讨论

水稻一旦受到重金属污染，就会对水稻的正常生长以及生理特性产生影响。萌发是水稻生命周期中的关键一环，对水稻整个生长发育过程具有重要影响。种子的发芽能力通过萌发时的发芽势、发芽率和活力指数等指标体现，根、芽长及根、芽干质量对水稻产量和品质有重要影响[24-25]，因此减缓重金属对水稻种子萌发的毒害作用有利于水稻后期产量的提高。Sb是砷（As）的同族元素，具有相似的化学性质。黄益宗等[26]、刘书锦等[27]研究發现，As胁迫对水稻种子萌发的发芽势、发芽率等表现出严重抑制作用。本研究结果显示，在5  mg/L、10  mg/L、20  mg/L、30  mg/L Sb胁迫下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活力指数均受到抑制，分别比对照降低3.33%～78.33%、14.08%～39.44%、29.34%～69.23%。硅酸钠单独处理时，2 mmol/L硅酸钠能显著促进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和活力指数的增加，4 mmol/L硅酸钠处理与空白对照相比并未达到显著水平，这与赵红等[28]、张敏等[29]的研究结果一致。在5～30  mg/L Sb胁迫下，加入1 mmol/L、2 mmol/L硅酸钠均能在一定程度上显著促进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和活力指数的提升，尤以1 mmol/L硅酸钠效果最佳。本研究结果表明，氯化钙单独处理时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和活力指数与氯化钙浓度呈反比，且20 mmol/L氯化钙单独处理对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及活力指数均产生抑制作用，这与吕朝燕等[30]研究结果一致。在5  mg/L、10  mg/L、20  mg/L、30  mg/L Sb胁迫下，添加5 mmol/L氯化钙能显著减轻Sb的毒害作用，促进水稻种子发芽势、发芽率和活力指数的提高。20 mmol/L氯化钙对20  mg/L和30  mg/L Sb胁迫的水稻种子发芽势和发芽率有显著促进作用。

根系是植物吸收积累生长所需养分和水分的主要器官[31-33]，且根、芽生长对外界环境十分敏感[34]，根长和芽长是判断萌发后期水稻幼苗对重金属抗逆性大小的重要指标。本研究发现，随着Sb质量浓度的增加根长、芽长比对照分别降低25.20%～78.92%、6.32%～41.53，这可能是因为根最先与生长环境中的物质接触，从而吸收、积累了重金属Sb对水稻根系细胞组织产生破坏，随着根系中Sb向地上部分运输，对芽的生长也产生抑制作用。除4 mmol/L硅酸钠单独处理外，其他硅酸钠单独处理与空白对照相比均能显著提高根长、芽长。锑质量浓度为5  mg/L、10  mg/L、20  mg/L时1 mmol/L、2 mmol/L和4 mmol/L硅酸钠处理与未添加硅酸钠处理相比，均显著促进根、芽的生长，以1 mmol/L硅酸钠对根生长促进效果最优。Sb质量浓度为30  mg/L时，随着硅酸钠浓度的增加对根、芽生长的促进效果越好，以4 mmol/L硅酸钠作用最显著。外源单独添加5 mmol/L、10 mmol/L、20 mmol/L氯化钙对根长、芽长的影响存在差异。其中，5 mmol/L和10 mmol/L氯化钙单独处理与空白对照相比，虽然对根长、芽长有一定促进作用，但是未达到显著水平;20 mmol/L氯化钙显著抑制根、芽的生长。在5  mg/L、10  mg/L、20  mg/L、30  mg/L Sb胁迫下，5 mmol/L氯化钙对根、芽的生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

单独添加1 mmol/L、2 mmol/L硅酸钠均能显著促进水稻的生长，尤以2 mmol/L硅酸钠效果最佳，分别使根干质量、芽干质量增加75%、100%，4 mmol/L硅酸钠对根、芽干质量促进作用并不显著。在5  mg/L、10  mg/L、20  mg/L、30  mg/L Sb胁迫下，添加1 mmol/L和2 mmol/L硅酸钠对根、芽干质量的影响均达到显著水平，尤以1 mmol/L硅酸钠效果最佳，使根干质量分别增加83.67%、203.85%、400.00%、442.86%，芽干质量分别增加112.20%、184.62%、168.00%、205.26%，这与向猛等的研究结果一致[35]。随着氯化钙浓度的增加根、芽干质量呈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20 mmol/L氯化钙对根、芽干质量均表现出抑制作用。向猛等研究发现，添加20 mmol/L氯化钙可显著提高水稻茎叶和根系的干质量[36]。与本研究结果存在差异，可能是由于研究的水稻品种不同。当溶液中Sb质量浓度为5  mg/L、10  mg/L、20  mg/L、30  mg/L时，加入5 mmol/L氯化钙显著促进根、芽干质量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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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震林）

收稿日期：2020-01-07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贵州喀斯特科学研究中心项目（U1612442）;贵州省科技计划项目[黔科合基础（2019）1238号];贵州省普通高校科技拔尖人才支撑计划项目[黔教合KY字（2018）040];贵州省科技厅科技平台及人才团队计划项目[黔科合平台人才（2018）5609];贵州省百层次创新人才计划项目[黔科合平台人才（2020）6010];贵州师范大学2017年度学术新苗培养及创新探索专项[黔科合平台人才（2017）5726-55]

作者简介：王丹丹（1996-），女，贵州凤冈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重金属污染修复。（E-mail）1160661597@qq.com

通讯作者：李 娟，（E-mail）626901561@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