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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反恐学者眼中的新疆真相

2021-05-06舒洪水崔隽

环球人物 2021年8期
关键词:恐怖主义新疆

舒洪水 崔隽

2020年5月17日,在新疆喀什古城,游客和当地居民边品茶边跳舞。

西北政法大学反恐怖主义法学院副院长舒洪水是一位长期关注新疆反恐问题的学者。多年来,他走遍了新疆现有14个地、州、市,采访过监狱里的暴恐案犯,参观过新疆多地的教培中心,在新疆政法委研究室挂过职,也是新疆网络安全和信息化智库的领衔专家。采访中,他想用自己这些年的见闻和研究反驳那些不堪一击的谎言,并告诉人们:新疆的确是个好地方。

以下是舒洪水的口述。

“能歌善舞的新疆又回来了”

我第一次去新疆是在2005年6月。当时我们有一个关于“西北地区危害国家安全犯罪研究”的国家社科项目,我作为调研组成员去新疆调研。那会儿新疆暴恐案件时不时发生,境内外“三股势力”分裂中国的图谋和行动不曾间断。

在調研最后一天的上午,我们在自治区第一监狱采访了三个具有典型意义的暴恐案犯,一个是从境外引渡回来的恐怖主义罪犯,一个是极端组织“伊扎布特”乌鲁木齐分支的头目,还有一个是直接实施残忍暴恐行动致人死亡的暴恐分子。

我记得贾宇校长(时任西北政法大学校长)问那个“伊扎布特” 乌鲁木齐分支头目:“你们东突组织想分裂国家,和政府搞武力对抗,不是把老百姓往火坑里推吗?”对方原是一名大学青年教师,早已被洗脑成死硬顽固分子,他居然当场反问:“我这是为了信仰,有错吗?”这说明他深受宗教极端主义侵害,把建立所谓“伊斯兰国”当做奋斗目标,正常人已经没办法和他沟通了。

每一个具体的暴恐罪犯身上都掺杂着诸多诱因,民族问题、宗教问题、教育问题、历史问题、地缘问题……那次和暴恐分子的直接对话,让我深刻感受到了新疆反恐问题的复杂性和艰难性。

在研究新疆反恐的过程里,对我触动最深的是2009年的“7·5”事件。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人心惶惶的社会氛围。此次事件造成了新疆各族人民197人死亡、1700多人受伤、331个店铺和1325辆汽车被砸烧。

“7·5”事件过后,我在新疆注意到,有些群众还是心有余悸,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是好是坏。部分不同民族的百姓很少互相串门、一起吃饭了,彼此的信任出现了裂痕。可见这个事件的影响是多么恶劣,当时新疆的恐怖主义气焰多么嚣张。

与早年间的这些见闻相比,如今的新疆经过反恐怖治理,已经是我们最安全的地区之一了。从2005年开始,我每年都会去几次新疆,光是2019年就去了13次,走遍了天山南北,与各地、各行、各民族的人们交流。新疆的大小变化,我是看在眼里的。特别是实地看到了很多反恐、去极端化的措施和成果,很令我激动。

我去过乌鲁木齐、和田、喀什、阿克苏州、克州等地的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这些地方是依法因地制宜设立的,根本不是西方口中的“camp”(集中营),而是采用帮扶教育等方式,最大限度保障公民基本人权免遭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侵害。我所知的教培中心技能培训是多种多样的,根据当地产业和就业需求,设有服装鞋帽加工、手机组装、排版印刷、美容美发、电子商务,甚至还有画画等课程,以确保学员结业后能够熟练掌握一两门职业技能,日后更好地融入社会。

最近几年去新疆,最大的感受是新疆各方面都在往好的方向变化。首先是感觉安全了。其次是感觉各族人民的联系密切了,懂普通话的人、能交流的人多了。再次是感觉宗教氛围淡化了,能歌善舞的新疆又回来了,老百姓生活有盼头了,笑脸也多了。

2017年6月27日,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主管机关边防部门在新疆举行“天山—3号(2017)”联合反恐演习。

反恐是一场漫长的斗争

新疆是中国反恐的主战场。我从2002年开始研究新疆反恐,深知这是一场漫长的斗争。

早年间我们比较注重对暴恐势力的直接打击,比如在全疆打击“伊扎布特”组织进行的破坏活动。2009年“7·5”事件发生后,为了遏制新疆“三股势力”的严重危害和宗教极端化的严重威胁,新疆开始了对宗教极端化的乡村治理,加强了对恐怖袭击的防范和处置。

2014年,经中央批准、国家反恐怖工作领导小组决定,以新疆为主战场,其他省区市积极配合,开展为期一年的严厉打击暴力恐怖活动专项行动。同时,全面综合治理也在新疆各地快速有序展开,比如设立“访惠聚”驻村工作组等。

2016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恐怖主义法》正式生效,全面系统规定了反恐怖工作的体制、机制、手段、措施,是我国法治反恐的一座里程碑。此后反恐工作的法律体系逐渐成熟。

此外,反恐离不开扶贫。恐怖主义跟贫困没有必然的关系,但是在新疆,贫困容易导致恐怖主义,是一个客观现实。极端分子想上天堂,想象那里的牛奶像河流一样,想象那里的生活富裕无忧。有些人就是因为对贫困现实的不满,才容易受此煽动和蛊惑。2018年,新疆全面启动实施《南疆四地州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实施方案(2018—2020)》,推动“1+4+16+22”(1个自治区级、4个地州级、16个专项组、22个深度贫困县)脱贫攻坚方案。截至2020年末,新疆全面脱贫,百姓安居乐业了,受教育程度提高了,对恐怖主义思想的抵御能力也增强了。

反恐离不开扶贫。新疆喀什恩科电子有限公司在农村设立“农户车间”。图为村民正在组装电子零件。

最近第四部新疆反恐纪录片《暗流涌动——中国新疆反恐挑战》引起热议,片中提到了互联网是传播暴恐音视频的途径之一。除了网站,点对点的社交软件等也是恐怖分子惯常使用的工具。

我参与了新疆网络安全和信息化智库的工作,对防范网络恐怖主义渗透有所了解。针对恐怖主义思想传播方面,我国通过开展网络日常查处与专项行动相结合,查封恐怖主义传播源头、截断恐怖主义思想传播渠道,抓捕思想传播人员并依法处置。针对恐怖主义思想抵御方面,我们会制作反恐怖宣传资料,让群众了解恐怖主义的表现形式、传播惯用手段,阐明极端思想的反社会本质,提高群众的辨识抵抗能力。

这些年, 作为研究人员,对以上反恐工作提出好的、管用的对策建议,一直是我们的努力方向,也是我们参与反恐斗争的方式。如今,我们的学生也走在这条路上。

在我们老师眼里,这些报名反恐专业的学生是非常可爱的。为了研究反恐,他们必须去新疆进行实务训练,到新疆公检法司相关部门实习,在高校参与课程教学和学习,研究全国各地公安反恐怖立法和执法工作,为以后的学术研究奠定基础。能吃苦,能坐冷板凳,有反恐信仰,这样做出来的研究才是“真反恐”,而不是光说不做的纸面研究。

“他们就像中国的西部牛仔”

真实的新疆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说,只要去过新疆,没有人不热爱这里。去新疆次数越多,越热爱这里。我有很多新疆的朋友,不管是汉族的还是少数民族的,每次见面一定要用最好的来招待你。他们就像中国的西部牛仔一样,坦荡、热情、真诚、慷慨。

平时我和在新疆的亲戚朋友经常发短信问候。每年我家里的干果、牛肉、羊肉都是吃不完的。特别是干果,他们甚至特意去了皮给你寄过来。收到的时候,真是沉甸甸的,都是人家的真心真意。

2017年12月,我在新疆政法委研究室挂职副主任时,第一次去我的少数民族亲戚阿布都克热木·乌斯音家。当村干部说“乌斯音,舒老师来看望你们一家”时,乌斯音109岁的岳母,身体很好,从炕上跳下来,鞋子袜子都没顾得上穿,赤着脚紧紧握着我的手,嘴里还说着话。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能感受到她的欢迎与热情,也感受到了中华民族团结一家亲。

迄今为止,西方捏造了太多关于新疆的谎言,比如“种族灭绝”,比如“汉族干部都是监视者”,这些实在荒谬极了。中国从未有过针对维吾尔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的种族灭绝行为。而我自己就是民族团结一家亲的实践者,我去监视谁了?我们把对方当作亲朋好友和兄弟姐妹,有困难互相帮忙,这可以向当地任何一个人求证。

如今研究新疆反恐问题,除了之前要涉猎的法律、民族、宗教、地缘、边疆历史等领域,还要和国际关系挂钩,和美国挂钩。美国拿新疆人权问题编造谎言抹黑中国由来已久,在反恐问题上更是如此。

近日,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前翻译西贝尔·埃德蒙兹2015年的一段涉疆采访视频曝光。在采访中她说,美国的计划就是把在阿富汗、乌克兰、伊拉克使用的办法炮制到新疆,凭空制造话题,趁虚而入。

早在2002年,联合国安理会就已把“东伊运”列为恐怖组织。去年11月,美国无视国际道义和国际关系行为准则,撤销了“东伊运”的恐怖组织定性,也是别有用心。

可以看出,美国的种种行为就是在人权、反恐问题上实行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其目的无非是为了遏制中国发展、破壞中国稳定、阻挠中国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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