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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漆器图式符号在荆州城市文化建设中的开发与利用研究

2021-04-24长江大学艺术学院吴萍

湖北美术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荆楚漆器荆州

长江大学艺术学院 | 吴萍

一、引言

城市一直是人类历史发展的中心舞台,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交通、政治、经济、文化的汇聚点。城市文化是与城市经济、政治并列的城市人的全部精神活动及其产物,这种文化往往是城市生活的灵魂和核心,也是城市赖以生存的基础。在现今中国城市的发展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很多地方城市的文化特色,并成为这些城市里的品牌与名片。如北京城市文化中的首都气度、重礼特色,上海的开放与时尚,天津的雄豪开放,成都的平和从容等等,这些城市文化品牌的构建和擦亮,也给城市创造了新的财富与机遇。

荆州是中国国务院公布的全国首批24 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之一,“禹划九州,始有荆州”。厚重、灿烂的历史文化为这座城市积淀了宝贵的精神财富,成为荆州有别于其他城市的鲜明特征。在充满着奇思异想和浪漫激情的荆楚先民创造的众多艺术形式中,荆楚漆器以其炫目神秘的特色尤为引人瞩目。荆楚浪漫主义艺术与先秦现实主义艺术的结合,创造了荆楚漆器艺术的辉煌,正如南朝刘勰在《文心雕龙·辨骚》 中所形容的“惊采绝艳,难与并能矣”。与其他楚文化艺术相比,“漆器”艺术更能让我们感受到楚人的青春气息、飞扬神彩、浪漫激情和生命活力,激起我们心灵深处层层波澜,得到某种不可言喻的审美享受和激越奋发的精神力量。[1]以现代图像与符号语言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为指导,结合当代艺术创作理论和实践,提炼荆楚漆器艺术中最具代表性的图式符号语言,发掘其文化内涵,将其运用到荆州的城市文化建设中,有助于彰显荆州作为文化古城的独特魅力,为地域性文化艺术在现代城市发展中发挥出新的时代价值。

二、荆楚漆器艺术的文化内涵与形式特征分析

(一)荆楚漆器艺术的文化内涵分析

相对于中国北方的中原文化而言,地处南方的楚文化因社会风习纯朴,较少受宗法制度的理性束缚,也孕育了楚人更加自由浪漫的想象力,更加率真、热情、奔放的民族性格。[2]关于荆楚文化精神特质的探讨,张正明概括为:一是不惮躐等破格的进取,二是不分此畛彼域的开放,三是不厌追新逐奇的创造。在楚文化熏陶下产生的楚漆器艺术,以其姿态各异的造型,生动流畅的纹饰,精彩绝艳的色彩,无不让我们感受到荆楚先民旺盛的生命气息和浪漫的激情,让我们感受到楚人的青春气息、飞扬神彩、浪漫激情和生命活力,激起我们心灵深处层层波澜,得到某种不可言喻的审美享受和激越奋发的精神力量。

“楚人对周围世界往往采用直观的、想象的、甚至采用神秘的巫术方式去把握、去表现。”[3]这种思维方式表现在荆楚漆器的造型上就是非常讲究艺术性,以大方、美观为特色,或小巧玲珑,或雄奇伟岸,形态各异。作为楚文化的一种“形而下”的表现,荆楚漆器普遍表现出对实用功能的重视。已出土的荆楚漆器中,绝大部分为实用器具,如生活用品盘、案、豆、奁、盒、耳杯及各种兵器、乐器、家具等。此外,在楚人“巫鬼文化”的熏陶下,荆楚漆器创造了大量的虎座飞凤、镇墓兽、木辟邪等器物。这些形象诡异怪诞的“镇墓兽”充满了神秘韵致,是荆楚漆器中华美靓丽、精美制作的典型代表。在楚漆器造型和纹饰中,体现楚人生命意识的符号有很多,如对“凤”的尊崇就是楚人生命崇拜的象征,大量的“凤鸟”形象主要是阴魂升天,并由此导出再生、转生的生命意义。从荆楚漆器艺术中对各种变形“龙”、“凤”纹样的造型灵活、组合多样,表现出荆楚漆器艺术的清丽、灵巧,富于浪漫想象。与中原文化的阳刚厚重相比,楚文化更显得“阴柔飘逸”,荆楚漆器也在各方面反映出这种“阴柔”之美的审美形式。荆楚漆器似水般柔美,似女性般妩媚,但绝不是无力的病态,而是一种以柔克刚的阴柔之美,是一种别开生面的非同于中原北国阳刚的美学形态,是一种寓动于静、以静制动、冷漠超然、高蹈远行的另外一种充满生机的美的形式。[4]这种独特的审美形式体现了楚人另一种很有生命力的文化精神,是一种辽阔而深邃的生命空间中的运动之美。

(二)荆楚漆器艺术的形式特征分析

荆楚漆器艺术是楚人在造物过程中创造的物质财富之一,代表了楚文化艺术领域对美的追求与探索,是艺术形式与精神内涵、审美趣味与实用价值的完美结合。[5]这种精神表现在漆器艺术中,就是奇特诡异的造型、自由多变的纹饰、惊彩绝艳的色彩和深邃神秘的美感。荆楚漆器既是立体的造型艺术,也是以漆、木为媒介的平面装饰彩绘艺术,它是一种兼有雕刻与绘画两种因素的综合艺术形式。

荆楚漆器在造型上追求实用与美观兼具的表现手法,形成了写实、抽象、复合三种最具代表性的造型形式。楚人在模仿意识的趋动下,通过摹拟植物、动物等自然形象,创造出了具有写实性审美特征的各种具体形态,并通过造型上的再次创造获得实用与审美两种功能的完善,创造出了“拟形器”。如湖北江陵雨台山楚墓出土的“鸳鸯形漆豆”,其造型在写实的基础上,根据使用需要对鸳鸯的腹部进行了夸张,使之更具有“容”的作用,盖与盒以子母口相扣合保证了器皿的密封性,鸳鸯的外身进行浅浮雕装饰,且雕工精细,生动逼真,整体造型完整而流畅,富于诗意。荆楚漆器中的抽象造型可分为规则形器和不规则形器,前者如“耳杯”,各地楚墓中均有出土,虽大小各异,但形制基本相似,可以看作是荆楚漆器中通过抽象变形创造出的规则形器的典型代表,体现了实用与美观的结合。后者如荆州马山战国楚墓出土的树根雕刻的“木辟邪”,完全利用树根的天然形态来表现动物的动作和神态,既抽象又栩栩如生,造型简洁生动,抽象的整体和具象的细节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充分体现出楚漆器造型别具一格的艺术魅力与楚人不拘一格的想象力。荆楚漆器中的复合造型一类大多是将现实中的多个真实的自然体以一定的构成方式组合起来,构成一个新的复合体,并赋予某种特定的涵义和象征意义。如出土于荆州市江陵县的战国时期楚国墓葬的“虎座鸟架鼓”,就是以两只鸟相背立于两只虎背之上,漆木扁鼓悬挂于二鸟之间,纵向的双凤为鼓架,横向的双虎为底座,构成了富于变化的空间结构。还有一种双头复合造型将同一类自然形体以怪异的方式进行组合,如荆州天星观一号楚墓出土的“双头镇墓兽”,巧妙地利用鹿角的伸展、向四周扩散的形式意味以及扑朔迷离、灵动多变的视觉形象渲染了神秘的氛围,强化了“镇墓兽”这一神怪的超自然力量。

图1 鸳鸯形漆豆,荆州雨台山427号墓出土

图3 虎座凤架鼓,荆州市江陵县战国楚墓出图

图4 双头镇墓兽,荆州天星观一号楚墓出土

楚人重装饰亦擅装饰。荆楚漆器的纹饰扬弃了商周器物中细密规则、威严狰狞的程式化作风,取而代之以一种浪漫诡异、自由洒脱的新风格。其装饰图式的题材内容既有传统的龙凤纹、虎纹、缠枝纹等动物纹和植物纹样等,也有现实生活的题材,还有大量神话故事的再现;既有奇禽异兽,又有花鸟虫鱼;既有紧张的狩猎、战斗场面,又有轻松的歌舞弹奏、宴乐场景。其表现手法更是丰富多彩,既有针刻刀雕,又有刻影镶嵌;既有单线平涂,又有油画漆绘;既有写实性的刻画,又有夸张变形的表现。如江陵望山1号楚墓出土的“彩绘透雕木雕小座屏”,巧妙地将透雕与浮雕并用。色彩则追求以红、黑二色为主的和谐统一,达到一种“既雕既琢,复归于素朴”的大美境界。其装饰图式的构成更是巧妙组合、变幻莫测,极尽想象之能事,形成一种浪漫诡异、自由洒脱的美学风格。

三、荆楚漆器图式符号在荆州城市文化建设中运用现状与困境分析

目前,在荆州的城市建设中,可以看到一些楚文化历史文化资源被开发运用,尤其是让荆州引以为傲的荆楚漆器艺术,因其丰富多变、精美绝伦的图式符号资源,更被大众喜闻乐见。但因缺乏城市文化主题引导和符合现代符号审美的图式转化,表现出各自独立、传统守旧的局面,难以形成荆州城市文化建设的合力与特色。

一是荆楚漆器图式在城市文化景观中被广泛采用,但缺乏主题文化引导。城市的符号化要素作为人们记忆中的编码符号,代表了相应的文化意义,是城市的“灵魂”所在。如在三国文化街、张居正故居、金凤广场等城市景观中,都可看到此类景象。荆州的历史文化遗产众多,且分布广泛,能代表其文化精神的图式符号却一直不够明确,极待提炼具有表意性的符号作为城市文化主题,对城市整体文化建设加以引导。

二是楚漆器图式在荆州的城市标识中得到一定的运用,但缺乏现代图案学传播的符号化体系。城市的符号化要素作为人们记忆中的编码符号,代表了相应的文化意义,是城市的“灵魂”所在。如如荆州电视台的台标,运用“凤鸟纹”与古城剪影图式结合,寓意荆州将以“凤凰”之姿崛起;荆州博物馆标志,以一对抽象图式化的“凤鸟纹”为基本型,不禁让人联想到“虎座鸟架鼓”。这些符号化设计都不失为成功的经验,但他们各自独立,缺乏联系,难以形成视觉传达的合力。这就需要结合现代图案学传播的符号化体系,利用文化符号的抽象性特征,在城市标识设计的形式性和表意性之间建立起联系,以编码符号记忆塑造城市的“灵魂”。

三是荆楚漆器图式在荆州的城市文化设施中得到了一定的运用,但覆盖面仍十分有限。目前,荆州城市标识、景观、建筑等设计中,荆楚漆器图式被广泛采用。如:在荆州旧城区的一些公交车站的升级改建中,已能看到很多具有荆楚漆器图式的运用,如对“凤纹”的多种变形运用,用色上也体现了楚人追求以红、黑二色为主的和谐统一,手法上“既雕既琢”地加以灵活运用。但这样文化特色鲜明的城市基础设施在数量上十分有限,分布也不太均匀,主要集中于几处旅游景点线路上,缺乏融入城市日常生活,覆盖城市全局。[6]

四、荆楚漆器图式符号在荆州城市文化建设中的开发与利用途径探索

(一)以地域性传统艺术符号为特色,明确城市文化建设的主题定位

古兵法有云:“先谋而后劫”,明确城市文化主题定位就是一个“谋”的过程。对于荆州的城市发展而言,以荆楚漆器图式中提炼出来的具有典型楚文化特色的符号元素作为城市文化主题定位,是具有传统文化共识,又具民众认知基础的。再加上荆楚漆器图式本身就具有寓动于静、以静制动,充满生机的美学形态特征,这种独特的审美形式体现了楚人旺盛生命力的文化精神,也能很好地提升荆州的城市文化精神品质。[7]因此,荆州的城市形象可以从荆楚漆器图式中获取丰富的形象、质地、色彩等元素,构建荆州的城市文化形象,明确以荆楚漆器图式符号所代表的城市文化主题战略定位,继承和发扬楚人自由浪漫想象力,率真、热情、奔放的性格等积极因素,彰显城市文化品位与精神品质。

(二)对城市标识进行系统规范,实现美观与实用的结合

城市标识是城市的招牌,但在中国城市建设普遍没有得到重视,长期处于熟视无睹、自生自灭的状态。与中国大多数城市一样,荆州的城市标识业也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尴尬境地。城市标识系统是城市公共环境设施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既是实用与美观的高度统一,也是探寻地域甚至民族文脉的“点睛之笔”。对于城市标识系统设计来说,其诉求对象是双向的,除了要传达信息的功能外,还要符合美学原理与文脉传统。建立城市标识系统是一项巨大的规划设计系统工程,应与城市环境和谐共存、持续发展的标识系统,其规划、设计、制作及安装也是一个完成的工程步骤。从地域文化中汲取经验与素材,结合现代艺术创作与审美习惯,创造出既实用又美观大方的城市标识体系,既可突显城市文化特色,展现城市发展活力,也可为城市生活提供更多方便,让城市居民和游客感受到城市治理中的“人文关怀”。[8]基于荆州的城市传统与特色,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设计一套具有荆楚漆器图式符号特色的城市标识体系。

一是要进行整体规划,做到直观醒目。荆州作为历史文化名城,其城市标识体系首选应该是从传统文化艺术中吸取养分,而荆楚漆器图式便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符号资源,也最能代表这座古城的精神,更能保障标识系统的视觉统一性和整体性。在认真、求实、创新的基础上,从调研区域环境状况,街道及建筑特征入手,精心制作,保持城市标识自身醒目性、艺术性的同时,还要周密考虑到标识的安全性、结合城市建筑、街道风格进行整体规划,力求做到功能齐全、指示明确、美观大方,在完整、准确传达信息之时,又能给环境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二是要合理布局,有始有终。城市标识在选址、内容与形式的合理性,是做到“有始有终”的系统保障。以荆楚漆器图式符号为元素,对荆州城市标识进行合理规划和重新设计,建议将其渗透于城市地图、街道路牌、公共设施指示牌、公交车站、公交车身编码、路线图、社区宣传栏等日常生活领域中,由始至终都以一致的艺术风格将视觉信息传达的顺畅延伸至审美感受上的流畅、完整。如以荆州古城东门景区为一个核心区域,并以此为中心,以点、线为起点,形成网状配置,向周边辐射。在标识布点上要以有机秩序及系统思维为基础,与环境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注意均衡、远近、重复、延续、互补等组合处理,让市民与游客都能接受讯息步步顺畅,从一块块小小的标识上就能充分感受到这座城市的魅力与个性。

三是要继承传统,开拓创新。标识艺术是一种独具符号性的设计,采用的图式尤其要强调具有简约型、聚集性和抽象性的特征。作为楚文化艺术代表的荆楚漆器,其图式已经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观念共识;其形态本身也具有灵活多变的特点,符合现代图像所追求的写实、模拟、抽象等符号语言特点;还有其绚丽的色彩也具备了现代标识设计的醒目特点;常采用雕刻与彩绘相结合的二维与三维的造型方式,更使其具备了多层次的现代社会应用价值。系统地整理归纳荆楚漆器图式符号,创造性地运用于现代城市标识体系之中,是符合现代城市标识设计需要的。

(三)融入城市社区与街道,实现传统文化在现代城市建设中的图式转化

城市的社区与街道以地域为载体,是居民生活的基本单位,它也是一个有机的社会实体,包括经济生活、政治生活和文化生活。保持地方文化特色会大大提升社区居民的自我认同,也会利于社区的治理。发扬荆楚漆器“道器为一”[9]的制器理念与美学精神,发挥其实用价值,让传统的荆楚漆器图式转化为符合现代审美要求的符号,融入城市社区与街道,走进市民大众的生活中,让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在享受物质文明的进步成果的同时,也享受到精神文明带来的审美享受的提升。

图5 金凤广场景观雕塑3

首先,可在对城市社区进行微更新中,逐步塑造社区文化精神。借助荆楚图式符号对荆州社区进行局部修缮、实现功能置换,通过物质层面的环境改善,逐步改善社区风貌,形成社区文化特色,塑造社区文化精神。荆州的社区与街道有很多地方可以运用到荆楚漆器图式进行改造与设计,如宣传栏、马路灯柱、街边垃圾桶、路面铺地砖等,可多角度、多方位,灵活地采用荆楚漆器图式符号,还可加以变形、整合,使其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让传统文化在现代城市建设中焕发新的活力。

其次,可融入社区街道的基础设施设计,在“城市针灸”中实现城市文化升级。随着时间流逝,荆州古城内各项基础设施越来越不堪重负。但旧城区永远是荆州城市的精神文化中心,对旧城区进行微更新相当于“城市针灸”,以改善城市生活设施,美化城市环境。在荆州旧城区微更新中,应更多考虑融入荆楚漆器图式符号的创意设计,借鉴荆楚漆器艺术中常采用雕刻与彩绘相结合的二维与三维的造型方式,图式或具象,或抽象的特征。如在路灯、路牌、垃圾桶等的设计中,借鉴荆楚漆器艺术中常见的拟形、变形、适型等进行设计,大胆改变全国城市一致的标准式、保守性外观,使之成为分布于城市里大街小巷的立体艺术品,创造荆州城市独特的既美观又实用的艺术性基础设施。

图6 荆州公交车站台(鼓楼站)

第三,结合荆州的大型文体活动,将城市主题文化植入,如已经连续举办了三届的国际马拉松赛事。通过精心设计具有荆楚艺术特色的城市“马拉松”赛道及配套设施,让参与其中的广大民众在赛程中也都能够领略到荆州文化特色与城市的文化精神品质。赛事结束后,一部分建造精良、艺术特色鲜明的配套设施还可继续为市民日常生活提供功能服务,成为城市公共艺术的一部分,为美化城市继续发挥作用。

(四)以地域性传统艺术符号引导公共艺术的开发建设,塑造城市的文化灵魂

城市公共艺术是在城市公共空间中与社会公众互动影响的艺术,它既是展示城市地域特性、历史传承和人文精神的载体,又具有自身设计与制作的规范,并对城市文化建设产生影响。[10]由于公共艺术的传播对象是在文化教育、经济地位及审美观念处于不同层次的社会大众,应力图使之比学院艺术及博物馆艺术更加具有兼容性和社会参与性,体现平民化倾向。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的角度来看,平民都是城市力的产物,他们是社会财富及社会交往的基本道德和文化价值观念的主要创造者和衡量着。如若不能将城市文化精神以视觉符号的形式注入平民社会寻常生活中,成为满足广大民众文化消费欲望的一种生活与精神同在的物质性存在,整个城市的社会生命力也会黯然失色。

首先,要加强城市主题文化广场建设,塑造城市文化灵魂。在荆州城市里主题文化广场建设中,建议采用荆楚漆器图式符号创作特色鲜明的公共艺术,并将其与广场建筑及设施设计结合,营造个性鲜明、主题突出的广场文化氛围。同时,要注重公共艺术鲜明荆楚艺术符号的视觉形象与人文内涵的传达,使广场更具文化性和精神性。荆楚漆器图式的地域文化共识性,还会使广场更加明确地显示其公共性的“场所”感,给人以“在这里”、“就是这样”、“我来到这里了”的标示性心理感受,促使广场文化更具有亲和力和感召力。

其次,要重视特色街区建设,塑造城市文化名片。特色街区凝聚了城市里的记忆和文化传统,是展示城市形象的“名片”,是城市休闲生活的载体。荆州的城市特色街区的建设可分为两类:一类属传统文化街区的维修翻新,另一类是传统与现代时尚相结合的新街区。第一类街如三义街、张居正街、太师渊路等,这些街区应是城市文化精髓汇聚之处,是荆州的城市财富之一。在传统文化街区的维修翻新中,将荆楚漆器图式符号与荆州人文历史相结合,不仅能大大提升城市街区的艺术美感,吸引更多的人才与投资。第二类类街区如荆州城区的荆中路、北京路、文化宫路等,建议以鲜明的荆楚漆器图式符号为城市文化主题为特色,以符合现代审美需求的或具象的,或抽象的,或立体的,或平面的,或单体造型、或组合构成,进行多种形式的公共艺术品创作,全方位、立体化地对街面、店铺进行文化输入,一定能大大增强荆州的城市“名片”文化品质与特色,成为荆州又一无形资产。

文化是城市的根与魂,是一座城市古老的记忆,记录这这座城市的兴衰荣辱。文化也是撬动城市的杠杆,是城市经济发展的转轮。进入新时代,我们更应发扬地域性传统文化艺术特色,对抗现代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千城一面的同质化现象,提升城市文化品质,打造城市特色名片,彰显城市文化魅力,推动城市文化综合实力出新出彩。既为地域性传统文化艺术在现代城市发展中开辟一种适应时代的美学新形式,又为现代城市的文化建设做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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