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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戏艺术》创刊四十周年座谈会

2021-02-25根据录音整理

黄梅戏艺术 2021年4期
关键词:黄梅戏刊物杂志

□ 黄 璇 (根据录音整理)

陈兆舜: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这金秋十月,丹桂飘香的美好季节里,在这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江边宜城,我们欢聚一堂,隆重举办《黄梅戏艺术》创刊40周年座谈研讨会,这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的光荣。本次座谈研讨会有幸邀请到了知名戏曲专家学者、艺术家、编剧作者、院团代表、读者代表等,为黄梅戏领域的同行们搭建了一个互相沟通、相互学习、切磋技艺、展示成果的平台,同时也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学术交流的机会。

借此机会请允许我谨代表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黄梅戏艺术》编辑部对莅临的各位来宾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同时,我还要特别对一直关心、爱护、帮助《黄梅戏艺术》杂志的同仁们表示深深的感谢,向长期以来对《黄梅戏艺术》杂志的发展给予热心关怀,无私帮助和鼎立支持的各位领导、专家学者、作者表示忠心的感谢并致以崇高的敬意!希望诸位今后一如既往地继续支持黄梅戏艺术事业的发展。

黄梅戏是安庆的亮丽名片,黄梅戏人对它情有独钟,用心血浇灌。千万次的挖掘、发现、偶遇、沉淀收获的,除了史料的弥足珍贵,还有比史料更弥足珍贵的信念。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黄梅戏也同步迈入全面快速发展的历史时期。全国各地相继成立黄梅戏剧团,演出足迹遍及海内外,舞台剧、电视剧、电影竞相开放,并举繁荣。新时期、新机遇、新形势,如何开拓创新,让黄梅戏艺术发扬光大,能够更好地了解过去,规划现在,放眼将来,发展成为具有相当文化高度与深度的真正的知名品牌的地方戏剧种,是当时黄梅戏界各级领导和从艺人员都在思考并随时准备付出艰辛劳动的大事。

1981年5月,从事黄梅戏艺术研究与教育多年的安徽省黄梅戏学校校长马兆旺,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与酝酿,在与领导及同仁反复论证与商榷后,组织学校一批资深教师、学者,联合安庆市戏剧创作室,决定创办《黄梅戏艺术》杂志。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人思奋进,工作效率高得惊人,报批、组队、征稿、审读、校对、排版、美编、印刷,所有工作仅用五个月时间就全部完成。1981年11月,散发着油墨清香,饱含着黄梅戏人深情厚意的《黄梅戏艺术》第一期正式与读者见面了,从此踏上了艰辛和坚定的40年发展征程。在创刊号中,萃集了班友书、陆洪非、王冠亚、严凤英(遗作)、王少舫、时白林、金芝、汪自毅、郑立松、李力平、申非伊、麻彩楼、田玉莲、张萍、孙怀仁、程学勤等黄梅戏顶尖级别的专家学者、知名演员的大作高论,把一个源自乡村草台的地方戏种的起源与发展之路提升到学术层面的理论研究与明白优长与缺失的反思求索之中。一经面世,在国内学术界、艺术界、广大黄梅戏从业者及社会各界当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知名度迅速提升。1982年第三期,昆曲大师俞振飞欣然亲笔为《黄梅戏艺术》题字,此墨宝一直沿用至今。

马兆旺、王兆乾、凌祖培、金彡、余建民、李刚毅、姚福群等第一代创刊者们的奉献与功勋,我们不能忘记,更需传承发扬的是他们为黄梅戏艺术发展无怨无悔的高尚初心。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戏曲刊物,全为省级以上单位以省市命名的综合性戏曲刊物,如《上海戏曲》《河南戏曲》《山西戏曲》……等。安庆作为一个地级市,以剧种命名创办一份学术期刊,这在当时的中国是绝无仅有,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联想到1926年黄梅戏剧团“闯入”安庆城区,1935年“勇进”上海滩,1952年华东小戏调演“艺惊”上海文艺界,1954年华东观摩汇演知名全中国,1956年后与电影结缘开始走向世界。改革开放后走向电视荧屏再一次令全国观众如醉如痴。黄梅戏这种有容乃大、敢为人先的精神气魄彰显了这个剧种及从业者强大的自尊与自信。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黄梅戏艺术》创刊40年,一直秉承着小心细致地记录过去,评析当代,构建未来的学术理念,为黄梅戏艺术发展做好前行的探路人和全程的服务者。始终坚持导向正确的办刊宗旨,坚守求真、务实、创新、传承的服务理念,刊物质量逐步提升,影响面逐年扩大,广受文化艺术界和社会大众的喜爱。在各级领导和社会各界的关心支持下,编辑部几代人始终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办刊之路越走越宽阔,取得的进步和成就是有目共睹的。截至2021年9月,《黄梅戏艺术》已出版发行155期,总文字量达2100多万,记录历史瞬间的珍贵图片5000多幅。荣获2003-2004年安徽省优秀社科期刊称号,2015-2016年度安徽省优秀期刊称号;2017年荣获第六届华东地区优秀期刊殊荣。

2021年第1期的《黄梅戏艺术》杂志增加了一个印张(16P),由原来的80P增为现在的96P(96页)。同时,杂志的封面也进行了改版,另外还增加了“舞美赏析”等栏目,以全新的面貌呈现给广大读者。

此次座谈研讨会正值中国(安庆)第九届黄梅戏艺术节召开之际,我们相聚安庆,共同见证《黄梅戏艺术》40周年的发展历程,这是我们的缘分,也是我们友谊的延续。对历史心怀敬畏,对读者饱含诚意,对工作精益求精,这是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的办刊态度,更应成为当下黄梅人恪守的准则。过去的已成为历史,未来还有很多工作需要我们去做,我们会更加努力,跟随着中国梦的脚步,为了我们的黄梅梦继续努力奋斗,以实际行动向建党百年献礼!

李春荣:首先祝贺《黄梅戏艺术》杂志成立四十周年,在黄梅戏发展史上是值得骄傲的,也是一个品牌。所以今天上午讲到的黄梅戏功臣榜,我认为《黄梅戏艺术》也是我们黄梅戏的功臣之一,《黄梅戏艺术》四十年的路程,新中国七十多年的发展历史,它陪伴了一半以上,见证了改革开放以来黄梅戏发展的全部,所以我想它当之无愧成为我们黄梅戏的功臣榜。安庆市黄梅戏剧院去年由三家单位合并为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非常好的一件事情是把整个黄梅戏研究院这个牌子的内涵丰富了,把以前黄梅戏剧院这个大家听得不甚明了,不知道功能是干什么的单位,明确了现在是承担黄梅戏创作、研究、黄梅戏出版发行,其中出版发行是我们创作研究的成果,展示的一个地方,是做黄梅戏研究以及传承保护的一个重要单位,这也是给过去的剧院今天的研究院一个新的腾飞的动力。我相信在今后由原来的安庆市黄梅戏剧院、安庆市戏剧创作研究室、安庆市黄梅戏研究所三家单位合并的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将会在黄梅戏的发展史上承担更多的责任,以及做出更多的贡献。

第二,《黄梅戏艺术》从1981年开始到今天四十年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一代又一代的黄梅戏人对黄梅戏的感情是不变的。那么我们对黄梅戏的这种情怀其实是通过《黄梅戏艺术》得到了一个具体的展现和体现,这是我们表达对黄梅戏情感的一个重要平台。刚才陈院长念了《黄梅戏艺术》第一期那么多星光熠熠的名字,今天他们大多数都不在了,我从当中听到了我们艺术研究院很多老一辈的艺术家的名字,所以说第二句话我是代表安徽省艺术研究院对《黄梅戏艺术》四十周年表达隆重的、致以崇高的敬意。陆洪非、时白林、金芝、还有像沈非伊这些老一辈艺术家都写了文章。所以今天我来是代表省艺术研究院对《黄梅戏艺术》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祝贺。

《黄梅戏艺术》杂志承担了传达、传扬我们黄梅戏最新的创作成果和艺术研究成果,同时它也是培养我们一代代黄梅戏人的重要原地,按照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平台,可以说我们省卓有成效的编剧、导演、演员、以及舞美灯光各个门类的艺术,都在《黄梅戏艺术》上发表过他们的作品,他们的感悟,记录了他们黄梅戏创作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展示了艺术家对黄梅戏的情怀,所以我想没有这个平台,黄梅戏就失去了很多温度。大家看到的是成果,但是没有想到过成果的背后,除了作品之外,在黄梅戏艺术之外,黄梅戏人很多幕后的故事,所以我想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方面,历史需要的是立体的,有温度的,不是这种冷漠的,字面上的东西,所以《黄梅戏艺术》随着今天科技的发展,利用高科技,利用现代传媒手段,成立网上文库,黄梅戏大全,建立数字化的数字库,将来我们看到的黄梅戏,就不仅仅是文字,而是声音、画面全方位的。利用好高科技,做好黄梅戏的宣传,这个将会是今后《黄梅戏艺术》杂志,乃至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更重要的职责。在这个方面,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是走在前沿的。

第四句话,我想说的是,《黄梅戏艺术》从1981年成立正处于一个新时期,它是伴随着新时期改革开放以来的全部进程,按照今天的说法是进入了新时代,新时代《黄梅戏艺术》如何发展,新时代黄梅戏如何发展,这需要今天我们在座的各位领导专家去考虑的,也是我们《黄梅戏艺术》杂志该考虑的。后续如何发展,和我们时代无缝对接,在今天研讨会上各位专家可以各抒己见,把自己的真知灼见展示表露出来。1981年,正是马兰这批年轻演员登上舞台在香港演出获得轰动的时候,在这时,一方面由我们年轻的一代接过老一辈的传统,弘扬黄梅戏,奠定了黄梅戏在全国的地位,黄梅戏既有他们在前面的实践,也有我们后面的理论,杂志的支撑,就构成了黄梅戏在八十年代复兴的时候,能在全国有所影响,当然也是跟安庆厚重的文化底蕴分不开,跟当初安庆拥有一大批剧作家、表演艺术家是分不开的。所以我想,我们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尽管外界环境非常好。上一次在黄梅戏艺术发展研讨会上我提过三个悖论,黄梅戏的影响力跟黄梅戏今天在全国拥有的美誉度、关注度以及热度不成比配,这是为什么?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深思。今天在座的各位很多都是我省、安庆市非常著名的老编剧、老作曲以及其他方面的专家,但是看着他们我更加觉得今天在座的,在职的年轻朋友、领导同志,我们的责任呢?黄梅戏今天还在靠一群白发老人在支撑,所以说黄梅戏是一个啃老族,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所以我想将来在这个方面,安徽省艺术研究院和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携手组织召开相关研讨,做一些这方面的思考。这种深层次的研讨会,给黄梅戏新时代的发展出谋划策,真心地让黄梅戏艺术走得更长久,更远,然后取得与其它剧种地位相一致的热度。上午讲到黄梅戏的功臣,也是一种精神,黄梅戏的功臣不仅是在安庆,也在全省,在全国,所以我们要放眼整个大黄梅,要有这个眼光,我在此表个态,我代表安徽省艺术研究院,会和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携手做一系列黄梅戏功臣榜的出版物,以及相关研讨会议,向真正对黄梅戏有贡献的人表达,历史不会忘记他们,《黄梅戏艺术》不会忘记他们,黄梅戏不会忘记他们。

我祝愿《黄梅戏艺术》青春常在,永葆我们黄梅戏的好听好看,美好的风格,成为在全国都有影响的刊物,真正与我们的黄梅戏艺术相匹配。

何成结:今天是《黄梅戏艺术》创刊四十周年的大喜日子,不仅是我,在座的各位老同志、新同志以及故去的前辈先贤,从它诞生之日起就对它充满感情。

自从1981年马兆旺校长作出筹办《黄梅戏艺术》刊物的决定,安庆黄梅戏学校与市戏剧创作研究室作为主办单位迅速行动起来,金彡、凌祖培、李刚毅、余健民等前辈管理编辑部。加上王兆乾先生的加持,这份杂志办出来就起点很高、品格不凡,很快就引起了社会的关注,文化部门和研究部门的好评,这是与这群人的水平、品格、劳动分不开的。黄旭初带着我干了两年,我从创作室调到编辑部,我是一个门外汉,在没有进入这个行业之前,我认为很容易,进入以后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里面有许多方面的困难和障碍,有的时候刊物很难办下去。我举两个例子,在2002-2003年,安庆市财政比较紧张,把杂志六万的经费砍到了四万,原本六万四期平均下来一期也就一万五,含稿费、印刷费、一切的组稿开支,还要开一两个会议,所有的开销都在这六万块里,捉襟见肘。会议老师都是住最差的酒店吃最差的饭,这些我们还能坚持,到了四万的时候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但是工作没有停顿,刊物按时出,会议照样开,杂志延续下去了,但是是惨淡经营。2004年左右,我接到省委宣传部通知,让我去开会,去报到的时候,会议室分为四块,后来才知道省委宣传部把全省所有的刊物在办公厅的相关条例规定下,整顿和注销一批刊物。这四块,一是继续保持下去,例如《安徽日报》;二是暂缓,也就是这一次会议先不弄,下一次再说;三是投靠改营;四是立即停办,会议结束就立即撤销刊号。我们杂志属于暂时不动,但是以后肯定不让办刊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灾难,随后在省基金会的帮助下,持续两年才保持下来。我们这个刊物从第一期出版以来,就遇到了很多困难,包括行政上、经济上、文化上以及人事上,但后来这个刊物在历届领导的正确领导和顽强的坚守下,我们刊物存活下来了,并且越办越好,今天刊物的人力物力都今非昔比。

回想到那段经历非常沉重,接下来我说三件高兴的事情。一是今天是创刊四十周年,有很多上级领导、专家,安庆市很多学者这些年一直关注帮助《黄梅戏艺术》,大家今天聚在一起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二是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自从2011年新一届领导班子上任以来,恰逢国富民强,再加上这一届领导班子想干事,肯干事,能干事,并且还能干得成事。这十年黄梅戏研究院是跨越式发展,没有研究院的发展,《黄梅戏艺术》是办不好的,上有市委、市政府,下有研究院坚强的领导集体,所以我们的刊物办得好,能坚持下去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并且《黄梅戏艺术》编辑部在研究院的领导下,还开发了很多新的文化类知识产权,比如说黄梅戏数字资源库,黄梅戏起源的调查,黄梅戏相关图书,以及今天发的九本老专家的专著,还有前几年发的书籍,这些年研究院做了很多事情,我觉得很感动。三是,这几期杂志我也认真拜读了,经过重新整合的编辑部,增加了新的力量,这几期刊物编校质量,文章质量,栏目设计,他们的眼光、品味不低。对于当下的热点,读者的阅读点他们都是有考虑的,文章的分布很合理和科学。希望你们能够做得更好。

另外,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后面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比如黄梅戏起源还是否继续研究,传统剧目的整理,传统音乐的挖掘,还有哪些空白我们没有关注到,我们要理出题目来,一是丰富我们的资源库,二是扩大黄梅戏遗产的范围,三是锻炼我们年轻的队伍,锻炼现在这批有奋发向上同志的能力。

吕光群: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以陈兆舜为首的这班年轻人,他们视野开阔、工作干劲、工作效率都是好的,在现代这个时代应该说是既有改革开放也有继承创新精神。像今天的会议,从黄梅戏以及《黄梅戏艺术》的角度来说,是占有很重要的一笔。我首先是祝贺《黄梅戏艺术》创刊四十周年。四十周年,按人来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黄梅戏艺术》正好到不惑之年,我相信今后的发展会更好。

黄梅戏剧院1982年成立,到明年也是四十周年,现在改成研究院是上升了一步,我建议明年也要举办一次四十周年座谈会。

当初黄梅戏剧院成立时,我是第一任常务副院长主持日常工作,第一任院长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耿龙祥。

《黄梅戏艺术》是原黄梅戏学校校长马兆旺在1981年创办的。第一期《黄梅戏艺术》杂志还是一本16开的小书,《黄梅戏艺术》质量起步就很高,第一期发表了23篇文章,每篇文章都是高水平,23个作者,我数了数,已经去世了18位。我给大家读一下第一期《黄梅戏艺术》的编后——“《黄梅戏艺术》与读者见面了。它的宗旨是探讨,研究黄梅戏这一剧种的剧目、声腔、表演、导演、历史沿革、舞台美术、乐队配置、艺术教育等方面的问题,总结创作、革新的经验,并从全国各兄弟剧种及国外先进戏剧艺术的成就中得到借鉴,以供艺术教学参考,并献给黄梅戏工作者和爱好者,为黄梅戏进一步发展和提高,做点微小的工作。作为这块园地的园丁,我们期待着繁花和硕果。”我们现在来看它的宗旨,可以发现《黄梅戏艺术》起点很高。王兆乾参与编辑。马兆旺先生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的一生做了两件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创办了《黄梅戏艺术》这本书;另一件事,创办了黄梅戏剧团演员训练班(后发展成为现在的安徽黄梅戏艺术职业学院)”。所以说要记住我们的前辈,从而鼓励我们的后来者去努力工作。

另外,当时的市委书记苏桦、副书记李朴,当时的宣传部部长洪从恒、常务副部长耿龙祥、文化局的汪存顺局长这些同志都为《黄梅戏艺术》这本杂志付出了很多辛劳。

1982年成立黄梅戏剧院,当时耿龙祥副部长要我向市委苏书记、副书记李朴、部长洪从恒汇报成立黄梅戏剧院后三至五年的工作规划及目前的困难、要求解决的问题等,苏桦书记听取汇报后表示:赞同我们成立黄梅戏剧院,调人、经费、征土地等问题都要有关部门落实。但是,必须要搞好剧目创作、要培养出人才,抓好演员、组织好演出、办好《黄梅戏艺术》。

当时《黄梅戏艺术》第一期经费是戏校出的,但是第二期就没有钱办了。我找了宣传部洪从恒部长,他给文化局打了电话要三家各给一点钱办刊。后来1982年黄梅戏剧院成立,经费有了,《黄梅戏艺术》交给剧院主办。王兆乾、黄旭初正式调到《黄梅戏艺术》编辑部工作。各方面条件也成熟了。可以说《黄梅戏艺术》非常不容易,《黄梅戏艺术》从第一期开始刊载了很多各种文章、史料,包括黄梅戏剧院成立的几句话,我给大家读一下,“标题是安庆黄梅戏剧院正式成立,副标题是加强领导,促进黄梅戏发展。”“为了加强领导,推进黄梅戏艺术事业的发展,经市委批准,决定成立安庆黄梅戏剧院,隶属市委宣传部和市文化局领导。”当时叫安庆黄梅戏剧院,没有叫安庆市是有考量的,市是一小块,安庆是一大块。“剧院的主要任务是:抓好剧目创作和黄梅戏的研究工作;组织演出,提高舞台艺术质量;培训新生力量。剧院下辖一团、二团、创作研究室、演员训练班、《黄梅戏艺术》编辑部;院本部设办公室和艺术处。”

《黄梅戏艺术》是按照市委和文化局的指示要求,1980年秋在戏校由马兆旺在文化局和黄梅戏学校的支持下,经过一年的努力,《黄梅戏艺术》的第一期创刊号出版,经安徽省人民政府出版事业管理局24号批准,以内部发行,1981年11月同读者见面,当初一本书定价是4毛钱。出版以后,受到了黄梅戏界、兄弟剧种专业工作者以及广大黄梅戏爱好者的欢迎,市委领导更加重视,多次指示要办好刊物,文艺界认为《黄梅戏艺术》的创刊是黄梅戏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1982年安庆黄梅戏剧院成立,杂志划归给剧院,由剧院和戏校两家合办,编辑部有马兆旺、王兆乾、汪自毅。1982年《黄梅戏艺术》编委及主编马兆旺、副主编汪自毅、黄旭初编辑。1981年到1983年《黄梅戏艺术》一共出了六期,一年两期。1984年公开发行,同时改为季刊,每期是144页,两个插页,原来是三千册,后来改为五千册。中共安徽省委宣传部关于同意《黄梅戏艺术》公开发行的通知,“经省委同意《黄梅戏艺术》季刊,自1987年1月1日面向国内公开发行,成为面向全国读者的刊物。”

最后我希望《黄梅戏艺术》越办越好。

秦华生:我从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留校,在写作教育室工作,当时的工作就是编杂志,所以我知道编杂志的艰辛。后来在北京工作,所以和贵刊有一些交集。我出生在重庆,是长江头,安庆是长江中,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中。今天我主要说三层意思。一是祝贺,祝贺《黄梅戏艺术》四十周年,这让我想起一个打油诗,“四十载辛苦不寻常,酸甜苦辣几度尝,论述考据苦寻文,海纳百川留华章”。《黄梅戏艺术》留下了一系列,从刚才吕局长说的创刊号,这些都不寻常,这些文字著述和黄梅戏的研究,它的传承发展需要我们去寻根问源,才可能源远流长,才可以枝繁叶茂,走向辉煌。

二是真诚的致敬,向办刊人致敬。我曾经大学毕业留校当老师就办过刊物,研究生毕业分到文化局,我也参加了办刊物,是编辑部主任。

三是说一下我的期待。我希望《黄梅戏艺术》能有五十周年纪念,六十周年一甲子纪念,一百周年纪念。一直办下来,伴随着我们黄梅戏的发展。《黄梅戏艺术》杂志应该记载黄梅戏的辉煌,创造黄梅戏的辉煌,引领黄梅戏的辉煌。接下来我想讲一下“引领”这两个字,省艺术研究院的李所长和陈院长都说了,我们黄梅戏这个剧种要进一步发展,进一步发扬光大,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和福建艺术研究院重新普查了全国的地方剧种,一共是346个剧种。黄梅戏是大剧种之一,下一步如何引领辉煌,《黄梅戏艺术》如何做好参谋作用,要进一步做一些有意义的工作。昆曲现在在改写、重写一些老剧目《浣纱记》,因此我认为黄梅戏也可以如此,站在新时代重写、改写一些老剧目,与时俱进,根据现在的审美,重新在编剧、作曲、表演乃至声腔上有所发展,有所继承,就是说如何创造现代传承。这是我们现在黄梅戏人需要去做的,你不做就会落后了。

陈国金:我认为《黄梅戏艺术》能够办得这么好,是因为"以人为本",历年来的这些执行主编们,从马兆旺开始到王兆乾、徐炳孚、黄旭初、韩笑龙、何成结、陈兆舜等,他们都具有较髙的政治素质、业务能力强、有广宽的胸怀、有不怕苦和乐意牺牲旳精神。马兆旺同志管理文化工作非常智慧,在戏校的时候,他就坚决提倡黄梅戏不仅要继承也要发展,黄梅戏要姓黄,唱是主要的,要唱得科学好听。所以说《黄梅戏艺术》创刊四十年,没有这些能人志士是创办不起来的。

何成结老师说,当年办杂志很困难差一点就停刊了,这点我很有体会,当年的市文联也拥有一个全国刊号的杂志叫《法制文学选刊》,在全国影响也很大,期刊整顿时除名了,改为省内刊《振风》,但《黄梅戏艺术》却力挽狂澜,不仅保留了全国发行期刊刊号,而且一直坚持到现在并越办越好,这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是编辑部的领导和同志们的共同努力和长年坚守,才获得今天《黄梅戏艺术》的大好局面,值得称颂和点赞!

现任的陈兆舜院长虽然是演员出身,但组织工作能力很强,也很善于做各种协调工作,事在人为,这些年他把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和《黄梅戏艺术》办得红红火火,领导班子齐心合力,工作人员任劳任怨,年轻人也跟上来了,个个朝气蓬勃,很有亮点!

《黄梅戏艺术》是全国很有影响力的刊物,它每年每月都在向全国人民和文艺工作者,准确及时传播着党的方针和文艺政策,宣传着黄梅戏人的理论思想,反映着黄梅戏的学术研究和评论,展示黄梅戏的精品人才,报导黄梅戏文艺工作者的各种信息,是促进黄梅戏艺术发展的好刊物,人们喜爱它。对你们寄予厚望,希望你们继续传承和发扬《黄梅戏艺术》的优良传统,以人为本、再接再厉,不负众望!

王秋贵:《黄梅戏艺术》走过了四十年的历程,这四十年是艰辛的,曲折的,也是发展的和辉煌的历程。这是我对《黄梅戏艺术》的一个基本认识和评价。

1981年《黄梅戏艺术》创刊的时候,我还在县里工作。第二年春节后,一位老音乐家到我家聊天,说安庆办了一本杂志叫《黄梅戏艺术》,王兆乾(那个时候还不认识他)、郑立松、汪兆称等几个老同志到处约稿,大家都提到你,希望你能写篇文章。于是我就写了第一篇关于黄梅戏的文章,也很幸运就被采用刊登出来了。所以《黄梅戏艺术》创刊四十年,我和《黄梅戏艺术》结缘,也有三十九年了。我是《黄梅戏艺术》一个忠实的读者,也是一个热心的业余作者。

关于《黄梅戏艺术》的创刊和经历以及《黄梅戏艺术》的作用、成就和社会影响,前面几位同志都说得很充分了,我就不说了,我提几点意见。

一是不忘初心。刚才吕局长念了《黄梅戏艺术》第一期上面的编后,我认为应该继续走这条路,既然叫《黄梅戏艺术》,应该把研究作为《黄梅戏艺术》的主体。这个研究不止是研究历史,还要研究现实,还可以展望未来。不仅研究编剧导演,还要研究表演、舞美、音乐创作,演唱形式以及灯光效果等等。时代前进,社会发展,《黄梅戏艺术》也必须与时俱进。在创刊那个时代,办刊条件很差,《黄梅戏艺术》杂志条件更差。那个时候没有专项拨款,一开始是戏校给钱,从自己的业务经费中腾出来一部分。而《黄梅戏艺术》从创刊的试刊,内部准印号发展到省一级的公开发行的刊号,再发展到国内国外双刊号。《黄梅戏艺术》的版面从32开,到16开,到现在的A4版本,版面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黄梅戏艺术》杂志的印刷从用最普通的不到80克的普通纸到12克以上的铜版纸,从只能印黑白照片到现在的彩色专页和从头到尾的全彩色印刷。这是一个很大的飞跃和进步,所以我为此感到欣慰,而且我对《黄梅戏艺术》的未来充满信心。我们不要忘记《黄梅戏艺术》杂志这么艰难的成长到现在辉煌的道路,扩大黄梅戏的影响,总结黄梅戏艺术各个方面的经验,这个初心不能忘,要一直发展下去。

第二个建议是作为一本专业性的艺术方面的学术杂志,除了宣传当今以外,也要认真总结经验,鼓励争鸣。

总结经验不仅是理论家的事情,编剧演员舞美作曲各个方面的工作人员都应该总结自己的经验,公之于众。不要怕被别人学去了,超过自己了,人家学你的,你也可以学人家的,互相学习才能进步,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艺术、学术,都是天下公器,不应该搞什么“独门秘籍”。

新中国成立不久,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两个方针,一个是艺术发展“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另一个是学术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在百家争鸣这个方面还需要加强,包括现在网络上已经进行的黄梅戏源头问题,我们可以写,湖北人可以写,江西人也可以写,江苏人也可以写。说起起源于湖北,起源于江西,起源于浙江都可以写,也可以登。不过,审稿、用稿要把握两条标准:一要言之有据和言之成理;二要力戒胡编乱造和人身攻击。只要不是胡编乱造和人身攻击,言之有据和言之成理的文章,都可以刊登,不同意见甚至相互争鸣的文章,都可以发表,还可以在同一期发表。

《黄梅戏艺术》在这方面是有传统的。之前《黄梅戏艺术》在争鸣方面就做得不少,也做得很好。比如,一个是八十年代,有人提出戏曲消亡论,戏剧危机论,围绕着危机和消亡,《黄梅戏艺术》刊登了好几篇文章。二是黄梅戏与黄梅歌的争论,许多人的观点争锋相对,但是这有利于互相促进,互相启发,在争论中大家来辨是非、决定取舍,现在实际上黄梅戏、黄梅歌,都在前进和发展。三是关于黄梅戏系统工程,一连三四期都在讨论,不同的文章从不同的角度,献计献策,对系统工程建设进行讨论。四是关于黄梅戏“二度梅”、“三度梅”的讨论。这个论题是当时任国务委员的李铁映同志提出来的,《黄梅戏艺术》发表了赞成和不赞成该观点的文章。赞成的人认为黄梅戏的普及面和影响力比过去大多了,不赞成的人认为现在没有人超过严凤英和王少舫。各摆各的实事,各讲各的道理,虽然没有谁作结论,但这场讨论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要正确面对现实,正确审视自己,既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妄自尊大。

没有争鸣就是非难分,利弊不清。通过争鸣大家互相交流,互相吸收,共同提高,事业就进步。

第三个建议是要加强“他山之石”。近几年做的不错,但是还可以加强。八、九十年代,《黄梅戏艺术》的文章,谈京剧、傩戏、青阳腔等不同剧种的都有;《黄梅戏艺术》的作者,来自各个地区的都有,还有来自国外的,这些文章都能吸收进来,当时还组织合肥的大学生讨论黄梅戏。所以我们的眼光还要放宽些,路子还要更广些,闭关自守是不行的。

我为黄梅戏敲了几十年边鼓,对黄梅戏、《黄梅戏艺术》有感情,希望《黄梅戏艺术》越办越好。

韦京东:我代表安徽省艺术职业学院黄梅戏艺术研究中心祝贺《黄梅戏艺术》创刊四十周年,希望《黄梅戏艺术》越办越好。我很感谢这本书,这本书让我学会了写作,学会了创作。我是表演出身,现在是省艺校黄梅戏表演教育工作者,通过这本期刊提升了我的黄梅戏教育方面的技能。所以我想感谢这本杂志,对我来说受益匪浅。对这本杂志有几点感知,一是具有黄梅戏艺术本身与时俱进的品质,黄梅戏在1897年上海《申报》出现了黄梅调三个字,1925年黄梅戏已经走进城市,1933年1935年黄梅戏几次闯上海。事实上,黄梅戏真正走进市里是新中国的成立,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中国也就没有黄梅戏的今天。黄梅戏1949年左右进入安庆市,安庆市是一个有几百年历史的省会城市,那个时候京剧也好,豫剧也好,都是流派纷呈,已经非常成熟,但黄梅戏还是草根文化,刚刚走进城市,真正意义上走进城市是1955、1959年,1963年拍电影形成了全国性的剧种,这个时候我们叫黄梅戏的一度梅开盛世,前后十年时间,与电影结合。《黄梅戏艺术》也是这样的,八十年代是黄梅戏梅开二度的时代,是中国文化百花齐放的时代,我们于1981年就创办了杂志,真是走在戏剧时代的前面,所以说《黄梅戏艺术》创刊是非常有意义的。

第二,《黄梅戏艺术》开拓了黄梅戏理论的先河,以前很多人写稿子发到一些报纸上,不集中,真正系列的把归纳到一起的学术刊物是《黄梅戏艺术》。因为这本刊物,黄梅戏才真正有了自己的理论支架,所以我认为从某种角度来说,开拓了黄梅戏理论的先河。

第三,《黄梅戏艺术》引领了黄梅戏艺术创作的发展,理论最终是需要指导实践的,通过这本书我学到了编导演音这四大主创专业里面的很多知识,而且是紧紧围绕着黄梅戏。我学会了不仅仅是实践,理论知识,《黄梅戏艺术》是指导了黄梅戏实践的发展。

最后我想说,《黄梅戏艺术》还有一定的提升空间。我现在才知道马兆旺老师的贡献,我对马兆旺老师有怀念之心。《黄梅戏艺术》做了很多功臣榜,像马兆旺这样的老一辈贡献者,把他们做一个系列,而不是简单的一个发言稿,包括严凤英、王少舫。

第二个提升的方面是如何在黄梅戏表演中做一些研讨。戏曲是以表演为中心的艺术,它的核心是四功五法,他们发自肺腑才有真的感悟,遗憾的是,这个会上,关于这方面的讨论就比较少。

还有就是人才的保护。《黄梅戏艺术》开设一些关于人才保护的栏目,这一方面也有提升的空间。另外还有就是学术观点的拓展,比如说我一直在做的黄梅戏流派的研究,现在还有不同意的观点,我很感谢《黄梅戏艺术》一直支持我的观点,所以我的一些文章才得以在《黄梅戏艺术》上发表。《黄梅戏艺术》既然可以容纳我的观点,那么我认为可以再做一些观点争鸣相关的内容。

最后我认为需要提升的是整个品质。我们高校把《黄梅戏艺术》认定为省级刊物或者为四类刊物。从广泛性和群众性来看《黄梅戏艺术》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在学术性来说,可以争取做到三类甚至二类刊物,《黄梅戏艺术》这个牌子就更响亮了。

祝愿《黄梅戏艺术》越办越好。

汪同元:能够参加《黄梅戏艺术》创刊四十周年座谈会,我感到非常荣幸。第一是发自内心的感谢。《黄梅戏艺术》杂志对于我而言,是相伴了将近四十年的老友、老师,我是《黄梅戏艺术》忠实的读者、订阅者,我现在还收藏了创刊号,收藏了155期的《黄梅戏艺术》,之所以收藏,是因为这本刊物的专业性,可读性,欣赏性,学术性很强。第二我还是一个严肃、忠实的作者,《黄梅戏艺术》创刊以来为我发表近30篇文章,约17万字。早期我没有介入,那时候觉得《黄梅戏艺术》高不可攀,因为那时我也不会写论文。但是自从跟王兆乾先生接触以后,他打消了我的顾虑,在王兆乾先生的指导下,教育下,是《黄梅戏艺术》帮助我完成了职业转型的一个过程,对此,我很有感触。我是演员,参加工作62年,之前将近30年是任演员兼任编剧,后30年转行了,变成了搞研究工作的,从事以戏曲为中心的地域文化资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并撰写文章,以及史志的撰写与出版,县一级是没有研究机构的,都是业余兼做的,我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就是因为《黄梅戏艺术》主编王兆乾老师给我打下的基础,他传授给我的一种学术观点,我终生受用。他的学术观点是搞戏曲研究,不能总是钻在纸堆里,一定要重视进行“田野调查”,比如黄梅戏的剧本早期都是在艺人肚子里,没有文字,是师父传弟子传唱词,不像昆曲有剧作家,黄梅戏是唱出来演出来的,不是先写出来的。所以他认为要是从事戏曲研究,最关键的是要搞“田野调查”,这种观点我受用终生,只有经过“田野调查”,才言之有物,观点才有说服力,调查的资料因为是口述,不能听到就去写,必须经过几条线的核对,这样的资料不论在那里都能站住脚。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对黄梅戏的研究。

我是1985年开始搞《戏曲志》的,一次去江西调查一个黄梅戏界很出名的老艺人琚光华,当时他已经86岁,是一个从艺42年的盲艺人,一生干了很多轰轰烈烈的事情,但是在编写《戏曲志》的时候,省里某位专家认为,这个艺人是一个“戏霸”不能上志。琚光华记忆力特别强,去那边调查,他把他所了解的近百年的历史告诉了我,我回去来反复调查核对,很多艺人的年龄都能对上,所以这是一份很珍贵,可信度很高的资料。后来我把资料整理出来,询问王兆乾先生能不能发表。王兆乾看了以后表示材料很珍贵,但是不能发表,因为现在还只是调查报告,还要加工成论文,接下来他又教我怎么收集材料、剪辑材料,要怎么论证。按照王兆乾的要求,我又重新去艺人的家乡和相关地方调查,把问题弄清楚,最后写成了文章《琚光华和双喜班》发表在1986年第三期《黄梅戏艺术》上,这是我的处女作,这篇一发,引起了反响,后来那位专家感谢我把这个人对黄梅戏的贡献如实地写了出来,他说:“不仅这个人要上,这个“双喜班”也要上戏曲志,你纠正了我们的错误”。这对我震动很大,意识到写论文必须要对后代、对社会负责任。在王兆乾先生理论的指导下。“田野调查”的观点我铭记于心,使用至今。我想告诉年轻的研究戏曲的同志们,这个路子是管用的。

后来我在田野调查中发现了清代的一个秀才王浣溪,他为黄梅戏写了四组17首“观剧”诗,过去文人是不介入的黄梅戏的,有秀才为黄梅戏写诗的资料很珍贵。我在乡下采集到这个资料以后,然后又从家谱、秀才的其他诗作,相关当时的后代等方面又查了五条相关线索,最后都直指一个点,这就论证了,我告诉王老师以后,王老师说这才是对的,这篇文章也发表在《黄梅戏艺术》上。

再后来我又调查了岳西的木偶戏,木偶戏唱的是黄梅戏,我给文章定名《黄梅姊妹花》,王兆乾先生看了以后,他说内容没问题,但是观念错了,他说黄梅戏和木偶戏不是姊妹的关系,木偶戏不是戏曲的体系,不算戏曲剧种,是傀儡戏的体系,岳西这个木偶戏唱的是黄梅戏,名字应该叫《岳西木偶黄梅戏》,应该这样定位,我改了名称,王兆乾先生又给我发表了,两年内给我发表了好几篇文章,给我转型增加不少信心。

之后王兆乾先生又交给我一个调查《女驸马》源头的任务,关于《女驸马》的前身议论很多,之前很多人认为《女驸马》来自弹腔,有说来源自说唱。从那个时候研究一直到2017年,才彻底查清《女驸马》的前身是黄梅戏《双救举》,《双救举》是谁改编的,哪个戏班子唱的,来源于什么说唱本?直到2017年,我真的把这个说唱本原件找到了,上面有冯素珍和李兆廷、公主、春红等人物,叫《冯素珍救夫贤良传》。它是一个清末上海石印本,在我们岳西菖蒲张畈那里有个张廷翰的“良友班”,在1937-1938年之间,这个班把这个说唱本改编成了《双救举》,是忠于原著的。解放后,班主张廷翰的徒弟左四和把《双救举》手抄本赠给了王兆乾。1958年王兆乾再把这个《双救举》改成了《女驸马》。详细的研究论文《“女驸马”考源》,又在《黄梅戏艺术》上发表了。

同样的方法研究了红色文化,我采访了岳西许多参加革命的民歌老艺人,获得了一大批红色文化,红色民歌,红色歌谣,红色戏剧的资料,这方面的文章在何成结老师做主编期间,在《黄梅戏艺术》给我连载发表了。

最近一篇关于研究弹腔的较完整历史的文章又在新副主编王杨手上发表了。所以我说《黄梅戏艺术》跟我的关系非常密切。《黄梅戏艺术》是我的良师益友,是我的一个学术平台,这个学术平台的建立也离不开王兆乾这些前辈。衷心感谢王兆乾先生、黄旭初、何成结、洪中为、陈兆舜、王杨各位主编和编辑部编辑们对我的支持,我的研究课题首篇论文都是在《黄梅戏艺术》上面发表的,所以说我是一个《黄梅戏艺术》忠实的读者和严肃的作者。

韩笑龙:首先,我对《黄梅戏艺术》创刊四十周年表示热烈祝贺,我曾经在安庆市黄梅戏(地方戏曲)研究院工作过,所以我对这本刊物很有感情。在职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写文章,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愈发感觉到《黄梅戏艺术》对黄梅戏界的人士,包括作曲、编剧、表演等这些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展示自己学术论文和才艺的平台。另外呢,也是通过我们《黄梅戏艺术》向全国推广了黄梅戏剧种的影响面,所以说《黄梅戏艺术》这本刊物的作用和意义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希望《黄梅戏艺术》这本刊物越办越好,事实也是这样,从四十年创刊史来看,《黄梅戏艺术》杂志始终在不断变革和创新,荣获过华东地区优秀刊物等好几个奖项。对于这个刊物,我们抱有很大的希望。我认为,《黄梅戏艺术》杂志在引导年轻一代演员和黄梅戏爱好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让他们通过这本书真正认识黄梅戏艺术内涵,提高他们的专业理论水平。另外,杂志借“他山之石”栏目引导他们学习其它剧种的长处,通过杂志介绍前辈艺人的事迹、优秀剧目和优秀演员。

总之,《黄梅戏艺术》这本刊物对黄梅戏的发展、宣传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希望今后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越办越好。

陈 恒:今年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今年,全国唯一一本黄梅戏专业杂志《黄梅戏艺术》也迎来了创刊四十周年纪念日。四十年实属不易,从某种程度来讲,这本杂志培养了、影响了两代学人。对黄梅戏艺术的传承、弘扬、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它是黄梅戏艺术的资料库,是黄梅戏从业者的良师益友,是外界了解黄梅戏的一张名片。

从事文博研究工作之前,我就关注过《黄梅戏艺术》杂志,那是前几届艺术节、展演周的特刊,装帧精美、图文并茂,很多高清大图剧照,拍得好、排得好、印得好,看得十分过瘾,我都收藏了。从事文博研究工作之后,我更把《黄梅戏艺术》杂志当作良师益友。我觉得,自创刊以来,《黄梅戏艺术》有以下几个方面值得我们特别关注:

首先,有较强的学术性和资料性。这上面有很多回忆的文章,许多都是老一辈黄梅戏艺人、文化界人士的作品。通过这些文字,可以让我们更好地了解有关黄梅戏的过往。不同作者不同角度的叙述,更让我们对黄梅戏发展史的大事小事有了更立体的认知。这上面有很多学术的文章,不少是蜚声海内的著名黄梅戏学者的作品。学习这些内容,进一步激发了我们对黄梅戏的兴趣。各种选题经过编辑们的归纳、编排、组合起来,把学术融合在每一期的不同选题之中,能启发我们进一步学习、思考、研究。例如:近年来连载的《黄梅戏起源》,这对厘清历史、正本清源,可谓意义重大,也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学术影响。

其次,有较强的普及性和趣味性。曾亲身参与创刊的凌祖培先生曾在《〈黄梅戏艺术〉创刊的前前后后》中提到,创刊之初《黄梅戏艺术》的定位是“有一点研究文章,但不是全部,而是通俗性的,介绍黄梅戏的普及读物”。这些年来,刊物有创新有发展,但始终没有抛弃普通读者,没有办成干巴巴的纯学术刊物。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曾说,如果写的文章只有几个人看,那又何必呢?从这一点来说,《黄梅戏艺术》能把雅俗共赏的调子把握好,这是有利于弘扬、宣传黄梅戏的,也是难能可贵的。

第三,推陈出新、与时俱进。《黄梅戏艺术》的作者有很多大家,同时,也有很多初出茅庐的黄梅戏从业者;时有赏析经典佳作,亦有刊载新创剧本等等。它还开辟有很多专栏,推介新人、新戏。例如:“演员手记”中常有黄梅戏新秀思考自己的舞台实践;“艺苑漫笔”中也常有他们探讨自己的在艺术道路上的所感所想;插页中的“黄梅新星”更是频频推出后起之秀。还有“戏曲剧本”专栏,常常刊载新创黄梅戏剧本,很多剧本经过打磨之后已经成为舞台上的经典,对于丰富黄梅戏剧目,传承、发展黄梅戏艺术,功不可没。应该说,刊物对新人、新戏的这种提携与鼓励,善莫大焉。还值得称道的是,近几年,为了适应观众的阅读需要,刊物的微信版也登陆网络,通过手机,广大观众可以随时随地可以看到刊物上的佳作,既方便又有利于传播。

从不定期刊物到每年两期,再到每年四期,成为季刊;从32开本到16开本,从黑白印刷到高清彩印;从单一纸媒到线下出刊、微信也选刊;从内部发行刊物到深受文艺界、广大群众喜爱的安徽省优秀期刊、华东地区优秀期刊,《黄梅戏艺术》杂志一路走来,一路探索、一路创新,它走的每一步都很坚实。我要向曾经为《黄梅戏艺术》付出过辛勤汗水的老一辈学人致敬,我要向正在为《黄梅戏艺术》耕耘的编辑鼓掌加油,祝《黄梅戏艺术》越办越好!

值此创刊四十周年之际,我还想对编辑部提供两点建议:

第一,四十年来,刊物刊出的文章太多,随着时间推移,除了戏曲研究院可能很难再有第二家单位和个人拥有全套。因此,我建议在四十年发表的文章中,分门别类,选出编辑一套纪念文集。

第二,四十年来,作者与编辑部往来的书稿、信札都是黄梅戏发展史上的重要文献,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研究院是不是可以和黄梅戏博物馆合作,看看能否举办一个创刊四十周年黄梅戏文献展,展出书稿、信札、图片资料、各期刊物,我想一定既有意思也有意义。

仅供参考。

再次祝福《黄梅戏艺术》生日快乐,祝各位专家、学者国庆快乐、阖家幸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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