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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们回家吧

2021-01-23约翰·伯恩

小读者·阅世界 2021年12期
关键词:图书奖参军爱尔兰

这本书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奥菲和爸爸妈妈住在英国伦敦的达姆利路,这条路上还住着奥菲的奶奶、奥菲的好朋友卡琳娜、卡琳娜的爸爸雅纳切克先生、奥菲爸爸的好朋友乔……大家开开心心地过着日子。奥菲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了能和爸爸驾着马车送牛奶,他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的工作。

1914年,就在奥菲5岁生日的当天,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奥菲的生日过得郁闷又冷清,大家都被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没有多少人在意一个5岁小男孩的生日。

奥菲虽然还不能理解战争是什么,但却慢慢发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先是爸爸报名参了军,离开家去了军事训练营。接着,雅纳切克先生的商店被砸了,他和女儿被抓走关到了马恩岛上……战争把什么都改变了。

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奥菲得知爸爸已经从国外的战场回到了伦敦,在一家医院养伤。他偷偷一个人去医院找爸爸,却看到医院到处是血,病人在哭号、在发疯,爸爸似乎也神志不清了。奥菲觉得医院是个可怕的地方。这个小小的少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爸爸从医院带回了家。

约翰·伯恩,爱尔兰小说家、编剧、制片人。1971年出生于都柏林。曾就读于都柏林圣三一大学,学习英国文学,后又在东英吉利大学学习文学创作,代表作有《穿条纹衣服的男孩》《山顶上的男孩》《逃跑的诺亚》《飘浮男孩巴纳比》等。

《穿条纹衣服的男孩》是他的第一部儿童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故事,获得了爱尔兰图书奖和英国图书奖,曾位列《纽约时报》畅销书榜第一名,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销量超过700万册,后改编成电影在全球引起轰动。

《爸爸,我们回家吧》则入围2013年爱尔兰图书奖之年度最佳童书奖提名,该书通过一个小孩子的视角,讲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给人们带来的伤痛。

伯恩的这两部作品,用细腻的文笔,描述了战争的残酷,充满了反战的思想。

但我也是个勇敢的人

“一开始,”乔解释道,“在强制征兵之前,人们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去报名的,报名参军,我是说。你爸爸第一天就去报名了,还记得吗?”奥菲点点头。乔接着说:“我现在仿佛还能看见他那天的样子,穿着军装,看上去兴高采烈的。我正在外面洗窗户。‘乔治,’我问他,‘你不是去报名参军了吧?是不是?快告诉我你没有。’

“‘我这是报效国王和祖国,不是吗?’他对我说。‘为了什么呢?国王可曾为你做过什么事?’

“‘这么说来倒真没有。但一个人有义务……’然后就是那套陈词滥调。

“奥菲,我记得我注视着他,就好像他神志不清了。他真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你一定是疯了。’我对他说。

“‘你虽然现在这么说,乔,但你也会有这一天的。瞧着吧,最迟到这个周末,你也会报名参军的。’

“‘要到那一天,除非豬飞上天,从国会大厦上空飞过去,乔治。’我告诉他,‘我才不会报名去杀人。说到底,德国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

“但是你爸爸只是笑,摇着头,说我也会有那一天的。”

“你瞧,奥菲,”乔说着掐灭了烟,然后又点了一支,“我也不赞同你爸爸去参军。我觉得他疯了。但是,他这么做叫我钦佩。他上了前线,同我们身边的许多男人一样。一九一四年的时候有一股入伍狂潮,奥菲,是狂潮,似乎人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场游戏。到一九一六年,开始强制征兵了,他们说每一个十八到四十一岁之间的健康男子都要参军,除非死了妻子而家里又有一两个孩子需要照顾的。这件事上完全没有自己做主的余地!你自己没有权利发表意见!但就是因为这样,才出现了因道德或宗教理由而拒服兵役者。我们这样的人有许多,你知道。站出来拒绝打仗的人。”

“你害怕吗?”奥菲问。“是的!”乔说,俯身向前直视着男孩子的眼睛,“我当然害怕。什么样的傻子才不会害怕?跑到遥远的外国去挖堑壕,杀陌生人,杀得越多越好,最后再被陌生人杀掉?只有疯子才不会害怕。但我不是因为害怕才拒绝去的,奥菲。不是因为我知道我会受伤或者被杀,而是正好相反。我不想杀任何人,为此我才拒绝参军。我被送到这个世界上来,不是为了杀死和我同为人类的同胞。如果我现在出门到街上去,用锤子砸在一个人的脑袋上,送他去见上帝,那么他们会送我去坐牢,甚至可能会绞死我。但是,就因为我不愿意去法国做同样的事情,他们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关进牢里。这里有什么公正可言,你能告诉我吗?哪有什么道理?”

奥菲回想起那段长长的日子,他差不多有两年没有见到乔。然后,当他重新出现在达姆利路时,他看起来不一样了。他显得老了,更悲伤了。所有这些伤疤也是那时候有的。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奥菲问。“他们把我抓起来,”乔转过脸,耸耸肩说,“审讯我,说我是个懦夫。”

“那监狱呢?”过了一会儿奥菲说,“监狱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那会是什么样子呢?”乔问,“他们因为我不愿意上战场而把我送进那里。你看到这道疤了?”乔指指脸颊上那条深深的疤痕,奥菲点点头。“这就是坐牢的结果。还有这个……”他指着头上烧伤的地方,说,“你不会想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还有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你觉得我爸爸做错了吗?”奥菲问,“我是说,去打仗?你觉得他应该留在家里,也跟你一样?”

乔摇摇头。“我不对别人指手画脚,告诉他们该怎么做。”他说,“我不告诉他们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我只是过我自己的生活。你爸爸是个勇敢的人,他觉得是正确的事情,他就去做了。但我也是个勇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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