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宇

(中共重庆市涪陵区委党校 科研办， 重庆 408000)

列宁领导布尔什维克党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解决了革命时期党怎样领导人民夺取政权的问题，“加上它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回答了无产阶级政党在革命和建设中面临的一系列问题，特别是执政党建设的问题，因而更具有针对性、科学性和时代价值”[1]。列宁建党思想帮助了其他国家共产党的建立和发展，其执政党自我革命思想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建设，提高党建质量仍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列宁执政党自我革命思想的基本内涵

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肩负着维护无产阶级根本利益和实现共产主义的重大历史任务，而革命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革命包括改造客观世界的社会革命和改造主观世界的自我革命。唯有进行彻底的自我革命，才能使布尔什维克成为无产阶级最先进的部队。

(一)自我革命的目的是保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纯洁性

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内在规定性。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我革命的目的，就是要永葆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和纯洁性的政治本色。列宁认为，为了纯洁党的队伍，必须加强对党员的思想教育。1921年2月，俄共(布)的全国代表大会决定大力增加党校，并且为党校专门配备专任讲师。此后，俄共(布)中央要求各级党组织要普及中级党校，调整和巩固党政干校网，责成党的基层领导人要把担任党校讲师作为一项极端重要的义务。在理论教育方式方法方面，列宁主张采取灵活多样的方式：一是通过出版马克思主义原著、创办理论刊物和设立马克思主义研究班等，加强党员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学习；二是坚持分层次教育，通过举办新党员短期培训班，通过党报党刊宣传党的纲领等措施，向党员积极灌输理论，为党的自我革命筑牢思想根基。

为了维护党的纯洁性，列宁高度重视党员质量问题，并进行了系统的探索与思考。在列宁看来，执政之后党所面临的压力和挑战不亚于夺取政权，只有最忠诚于党的事业并且真正为党和国家无私工作的人，才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主义者，也是党真正需要的人。为此，列宁提出了著名的“党员质量重于数量”的论断。为了确保党员质量，保持党的纯洁性，列宁主要从“入口”和“出口”进行了实践探索。一是把好党员的“入口”关，延长党员预备期。列宁在给莫洛托夫的信中第一次提出了延长党员预备期的建议，“现在的一些党员修养水平很差，所以我极力主张必须延长预备期，同时责成组织局拟定一些条例并严格执行”[2]328。显然，列宁主张延长预备期的目的是加强对入党者的党性考验，严格党员选拔条件。二是及时将不合格党员清除出党。由于党成为执政党后，一些机会主义者和思想不纯的人会加入党组织，这就会影响到党的肌体的健康，因此必须善于清洗自己的队伍，以纯洁党的组织。星期六义务劳动是检验党员党性的试金石，列宁要求不能上前线的党员都应该参加星期六义务劳动，对于拒不参加义务劳动的党员，最高可以给予开除党籍处分。通过清党，党员数量虽然减少了，如1921年的清党，仅开除党籍的党员就多达17万，但从整体上看，党的战斗力反而增强了。

(二)马克思主义执政党铁的纪律是自我革命的重要保障

只有加强党的纪律，才能保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成为推进苏维埃国家建设的领导力量，铁的纪律也是维护党中央权威的重要途径。列宁认为，应该随时同违反党的纪律的人和事作坚决的斗争。针对加米涅夫等人违反党章规定，没有经过党中央同意直接与孟什维克党妥协，接受孟什维克党所谓建立“新政府”的行为，列宁坚决与这些违反党的纪律的少数人决裂，不让其影响党的团结和统一性。

十月革命胜利之后，俄共(布)对内面临着党内派别活动和斗争，对外面临着恶劣的战争环境。列宁强调：“无产阶级实现无条件的集中和极严格的纪律，是战胜资产阶级的基本条件之一。”[2]245执行党的纪律的关键是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这也是各国无产阶级政党的根本组织原则。民主集中制对于维护党中央权威，贯彻执行党的各项纪律，对于克服无政府主义、分散主义，保证全党对各项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保证党对群众和革命运动的领导都有着强有力的保障作用。列宁还提出了实行铁的纪律所应具备的条件，即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对革命忠诚，必须善于同无产阶级劳动群众联系、接近，必须坚持党的政治领导正确等。

(三)自我革命的直接动力是深化国家机关政治体制改革

深化国家机关政治体制改革，是加强和改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领导力量的需要，也是推进自我革命的动力来源。列宁批判了资产阶级虚伪的民主，指出资本主义私有制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经济地位存在显著差异，经济地位的差异产生的直接结果就是形式上的平等掩盖了资本主义实质上的不平等。在对资本主义体制批判的基础上，列宁认为，真实性和保障性是平等的真谛，要解决历史上的不平等问题，就必须赋予人群群众广泛的权利，包括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等。同资本主义社会相对立，苏维埃共和国公民在法律上享有一切平等的权利。社会主义民主政权就是要消除历史上所有的不平等和不民主现象，让人民群众在一切领域实现平等。实际上，也只有依靠苏维埃来管理国家，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才能彻底打碎旧的国家机器，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

列宁强调，要从普通工人和农民中选拔人员来担任国家机关工作，因为普通工人和农民中蕴含着大量的组织和管理人才。苏维埃的法律规定，苏维埃机构是全体劳动者都可以参加的。列宁还明确提出了改革国家机关的任务，把建立在社会主义人民自治基础上的布尔什维克党领导的“人民政权”作为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特征。为此，列宁提出了一系列有益于人民参与国家政权管理的改革措施，如提高全体人民的文化水平，加强党的机构改革，扩大中央委员的人数，从普通工农群众中吸收数十名中央委员，不断改善党的领导机构等。

二、列宁执政党自我革命思想的主要内容

列宁在领导俄共(布)建设和巩固苏维埃国家政权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较为全面系统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我革命内容，成为列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重要思想理论成果。

(一)开展反腐败斗争，持续提高自我净化能力

与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一脉相承，列宁认为党要始终坚持全体人民的共同利益，坚持党的利益与人民群众利益的根本一致性，坚决反对一党私利。在领导俄共(布)为俄国劳动人民争取解放和幸福的斗争过程中，列宁坚持人民的共同利益高于一切，坚决反对执政后企图以执政党的身份和地位获取特殊权力、谋取不正当利益。他指出：“让党员享有优先权是一种弊端，因为这样做，骗子就会混进党内来。”[3]执政党的党员大多掌握着一定的权力，如不将党员置于纪律、法律的严格监督之下，某些意志薄弱者就会被腐蚀，进行以权谋私和违法乱纪的活动。1922年3月，列宁得知莫斯科市委庇护犯罪的莫斯科市苏维埃中央住宅管理处负责人和公用事业局局长等党员干部时，非常气愤。他随即给中央政治局写信，并严厉指出：“执政党竟庇护‘自己’的坏蛋！！真是可耻和荒唐到了极点。”[2]333可见，在列宁心中，任何领导人都不能有任何特权。对于反对特权主义，列宁是率先垂范、身体力行。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和其他中央委员一样，薪金是每月500卢布。在执政几个月后，人民委员会私自将他的薪金提高到每月800卢布，列宁对此提出严厉批评，指出这是公然违法行为，并要求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十月革命胜利以后，俄共(布)不仅面临着领导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巩固新生政权、管理国家、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艰巨任务，而且也面临着自身建设的一系列问题，官僚主义就是其中不容忽视的问题之一。列宁指出，官僚主义“不仅在苏维埃机关里有，而且在党的机关里也有”[4]。列宁认为，党员在担任中央和地方的领导工作以后，如果长期脱离群众和党组织的监督，就会产生官僚主义，由社会的仆人变为社会的主人。

列宁认为，官僚主义这种脓疮，是破坏党联系群众的严重障碍。在俄共(布)即将成为执政党之前，列宁就向全党和党的工会负责人发出了警告：“我们政治组织和工会组织内的公职人员是受到了资本主义环境的腐蚀(确切些说，有被腐蚀的趋势)，是有变为官僚的趋势，也就是说，是有变为脱离群众、凌驾于群众之上、享有特权的人物的趋势。”[5]俄共(布)成为执政党之后，列宁又提醒共产党员不要变成高踞于人民之上的官僚主义者。列宁之所以会如此尖锐地提出这些问题，主要是因为俄共(布)在执政以后，在党群关系方面，出现了许多令人担忧和无法容忍的问题。一些共产党员迷恋于过去的经验，不深入实际、深入群众去了解新情况、解决新问题，而是骄傲自大、故步自封、刚愎自用、过分醉心于行政手段，常常以强制手段对付群众。这些人养尊处优、以权谋私，不关心群众疾苦，把人民赋予的权力当成了个人特权，用来为自己捞好处。显然，骄傲自大、官僚主义、特权思想已经开始危害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并且像“脓疮”一样侵蚀着党的肌体，严重影响着党和群众的关系。

列宁还分析了党和苏维埃政权机关内产生官僚主义的原因，即经济文化上落后、制度不健全及地主资产阶级的影响等。列宁认为，贪污受贿是国家机关人员面临的“三大敌人”之一。他还指出，对贪污受贿的干部，“对共产党员的惩办应比对非党人员加倍严厉”[6]633。为了防止苏维埃成为一个官僚主义机构，列宁特别重视工农检察院的改革和建设。晚年的列宁非常关心苏维埃政权是否能够坚持下去，最担心的是国家政权机关的变质问题。列宁对工农检察院进行改造的目的，就是要加强对党的中央委员会的监督，以减少中央委员会里纯粹因个人原因或偶然情况对党造成的不利影响。

(二)密切联系群众，提升自我完善能力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无产阶级政党只有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的联系，才是不可战胜的。成为执政党以后，党面临“最严重最可怕的危险之一，就是脱离群众”[7]。在列宁看来，党不是狭小的密谋组织，而是同广大人民群众及其组织保持密切联系的群众性的党。“列宁始终把建立一个‘为群众服务’的新型无产阶级政党作为建党目标。”[8]列宁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提出了新型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联系的原理。1920年5月1日，列宁还带头发起了星期六义务劳动，不仅带动了广大党员踊跃参加，很多非党群众也自愿加入其中。列宁深知，成为执政党之后，亿万人民的支持是其巩固执政地位的重要保证，共产党员“不过是人民大海中的一粟而已”[6]682。因此，布尔什维克全体党员要和群众融为一体。

列宁开创了党的领导干部处理群众来信和接待群众来访的先河。为了不使执政党脱离人民群众，列宁吸纳了巴黎公社的监督制度，将群众来信、来访作为密切党群关系的重要举措之一，把党的领导干部亲自处理群众来信、来访上升到党内政治生活的高度。列宁认为，做好群众来信、来访工作是执政党了解群众、获得群众信任的重要方式和载体，是执政党掌握群众情绪、实现党群有效沟通的重要手段。基于对群众来信、来访工作重要性的深刻认识，列宁以身作则，以高度认真和负责的态度处理群众来信、来访。十月革命胜利之后，列宁专门在自己的办公室设立了接待室，先后接待了数百名来访者。这些来访者有工人、农民和一般党员干部，由于来访者众多，列宁的接待室也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接待室”。为了让反映的问题能够得到有效及时的处理，列宁对群众来信、来访工作做了制度性的安排。他先后起草和制定了《对俄共(布)关于对待非党工人态度问题的信稿的补充和修改意见》《关于苏维埃机关管理工作的规定》，要求对群众的来信、来访答复要及时、准确，如果工作人员对待群众的来信、来访敷衍了事，群众可以向上级申诉。

(三)加强理论创新，提升自我革新能力

是否有先进的理论作为指导，并且不断加强理论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其自我革命的思想源泉。列宁执政党自我革命思想是列宁建党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自我革命思想形成的过程中，不仅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也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基本经验和教训，借鉴了普列汉诺夫的党建思想。当然，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列宁执政党自我革命思想的根本理论渊源，也是列宁推动理论创新的理论源起。

列宁并没有死板地、机械地学习和理解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必然胜利的论述，他从俄国实际出发，敏锐地发现并抓住了帝国主义发展不平衡的规律，提出了社会主义有可能在资本主义链条薄弱环节取得突破的结论，经过大胆探索和创新，最终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历史证明，这个论断是符合俄国实际的，是列宁对马克思、恩格斯共产主义必然胜利思想的创新性发展。

列宁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工农联盟思想，提出了工农联盟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最高原则。马克思、恩格斯总结的巴黎公社失败的一个重要教训是工人没有与农民结成广泛深厚的联盟。为了实现和巩固最广泛的工农联盟，列宁强调必须吸收农民参加苏维埃政权。此外，由于俄国经济文化相对落后，人民群众文化程度普遍偏低，既缺乏参与国家政权管理的欲望，又缺乏管理国家政权的能力。为此，列宁认为应该大力发展教育文化事业，俄共(布)要用革命的理论武装群众，提高群众觉悟，号召和引导群众积极参与苏维埃建设和政权管理，确保苏维埃让人民享有广泛的权利。

(四)增强学习本领，提升自我提高能力

为了提高执政水平，列宁向俄共(布)提出了不断学习的要求。首先，列宁号召俄国革命者和知识分子向马克思学习，学习马克思那决不因革命暂时失利而垂头丧气的坚忍不拔的精神。党员同志们必须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必须把学习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结合起来。学习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品质，不学习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这是因为，马克思主义就是“共产主义从全部人类知识的总和中产生出来的典范”[6]284。其次，为了发展苏维埃的经济，列宁还号召大家认真学习经济核算。学习建设经济、学习管理企业、学习恢复和经营大工业、学习理顺无产阶级国家与农民的关系。在每一个重大历史关头，列宁都要求布尔什维克党根据实际需要学习。成为执政党之后，全党开始举办苏维埃学校和工人预科班，培养的几十万青年进入了国家机关，接管各级政权，改变了过去沙皇的官僚式作风。为了利用资产阶级专家、向专家学习管理国家和建设的知识，列宁认为，“可以通过付给我国的或从国外聘请的各方面最优秀的专家以高额劳动报酬的办法得到这种协助”[9]。支付这种报酬是完全必要的，这是因为社会主义建设工作已经提上日程，只能通过付给资产阶级专家高薪这种办法来解决苏维埃面临的迫切任务。

列宁领导俄共(布)执政的时间不到七年，党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领导还没有完全展开，他不可能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提出系统论述。但是，列宁关于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思想却是非常宝贵的，他提出的一些思想和原则不仅填补了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的空白，而且在实践上也成为当代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行动指南。不可否认的是，列宁始终把建立一个勇于自我革命的新型无产阶级政党作为建党目标，他的执政实践为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之后建立一个服务人民的政党提供了重要的范例。

三、列宁执政党自我革命思想的当代启示

(一)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是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条件

为了保证党内团结，需要党在组织上高度统一，党组织的统一“已经超出了家庭式小组范围的党里面，如果没有正式规定的党章，没有少数服从多数，没有部分服从整体，那是不可想象的”[2]131。在列宁看来，坚持党的领导、维护党中央权威是党不可动摇的一条原则，更是党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条件。

党章作为党的基础性文献和重要党内法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列宁要求所有党员坚决维护党章权威，反对任何人曲解党章，凌驾于党章之上。尽管党章也有不完善之处，列宁也坚持对党纲和党章不断修改和完善，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曲解、歪曲党章意志。列宁还要求全体党员坚决维护党的中央委员会的权威。党的中央委员会是党的全国代表大会闭会期间的最高管理机构，拥有广泛的权力。维护中央委员会的权威，对于统一全党力量，取得革命胜利至关重要。1917年7月召开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第六次代表大会选举产生了新的中央委员会，明确了中央委员会的最高领导地位，为不久十月革命的最终胜利提供了坚强的组织保障。1920年，俄共(布)的九大通过了设立中央监察委员会的决定，并将其载入党章。设立监察委员会的直接目的，就是帮助巩固党的中央委员会在各区域、各部门的威信，同破坏党内正常同志关系的言行作坚决的斗争。列宁本人则带头维护党的中央委员会的权威，从来不用自己党内的政治地位与党中央抗衡，坚持贯彻实行民主集中制，带头以普通委员身份参与中央委员会的表决投票，坚决维护党中央决议的权威。列宁要求全体党员和组织对于中央委员会的决议的首要态度是立即执行，在立即执行的前提下可以进行申诉。列宁坚决反对党的下级组织和党员个人非议党中央的决议，认为这是对党中央权威的蔑视和不尊重。因此，党内不容许有破坏党的团结和不执行中央委员会决议的行为，“每个党组织必须密切注意，决不容许发表任何派别言论”[2]296。

(二)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推进自我革命的基本方式方法

列宁要求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战士敢于进行自我教育、敢于公开承认自己的素养不足、敢于对自己的不足进行自我批评。常态化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是统一党内意见、消除党内分歧、修正错误的重要渠道。为了能够广泛听取党内外群众的意见、建议和批评，在列宁的努力和争取下，俄共(布)十大通过了创办争论专刊的决议，而专刊的重要功能便是就党内的实质性问题进行批评和争论。

将批评和自我批评广泛应用于党内生活，是中国共产党发现并解决党员个人问题和党组织问题的基本途径。加强学习、接受党内集中教育是发现问题、实现自我完善、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基本方式。要教育广大党员养成“不断学习、善于学习”的好习惯，主动把学习作为生活的一部分和重要精神追求，切实解决“不想学、不愿学、不真学、不深入学”和精神空虚化、思想空心化、身份空壳化的问题。广大党员要认真研读原著，深刻领会原著的思想、观点和方法。批评和自我批评要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必须广泛应用于党内生活，让党员不断克服缺点和错误，不断改善工作方式方法，纠正问题，提升党组织的战斗力、凝聚力。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开展需要坚持以下几个原则：第一，坚持实事求是原则。不管是自我批评还是批评他人，要以事实为准绳，注意把握分寸，既要肯定成绩，也要指出问题，不能歪曲事实，打击报复，也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第二，坚持出于公心原则。批评他人，要从大局出发，从组织角度考虑，对于愿意改正错误的同志，要既往不咎，不能抓住不放。第三，坚持与人为善原则。批评和自我批评既是解决党内问题的有力武器，也是一门艺术，其目的是团结同志、消除分歧和误解。批评者既要讲事实、摆道理，也要和颜悦色地说服对方，善意地、诚恳地批评他人，被批评者要以闻过则喜的态度诚恳地接受批评。

(三)保持队伍纯洁是推进自我革命的重大课题

保持党的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我革命精神的重要表现。1869年，马克思在给恩格斯写信时指出，无产阶级运动的规律，到处都有部分工人领袖要蜕化。恩格斯考察了英国工联的蜕化过程之后，严厉地批评了英国本来的工人政党——英国工联，认为他们已经被资产阶级收买了，是领取资产阶级报酬的工联。在无产阶级内部，经常会受到党内不坚定分子的腐蚀和影响，还要受到小资产阶级的渗透和影响。后来，随着各国党内机会主义的增长，恩格斯意识到党面临蜕化变质的危险。为了消除这一危险，就必须及时将无药可救的蜕化变质、腐化堕落的分子坚决清除出党。马克思、恩格斯在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初期，就对共产党人提出了纯洁性要求，要求协会的每一个支部要对所接受会员的纯洁品质负责。

成为执政党之后，俄共(布)的社会地位发生了重大变化，成为唯一的执政党，这就给党的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只有保持纯洁性，俄共(布)才能担负起领导人民管理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重任。在执政实践中，列宁特别重视党员质量，打击腐败行为，维护党的纯洁性。一方面，列宁要求加强对党员的管理，特别是严把党员入口关，严格党员选拔条件，并且明确入党介绍人必须要有三到五年的党龄。另一方面，要及时清除党内的不纯洁分子和革命意志不坚定者。列宁领导俄共(布)在全党范围内先后开展了两次清党工作，通过对党员进行重新登记、是否参加星期六义务劳动等方式对党员进行考察和党性考验，及时清除了党内的不合格分子，纯洁了党的队伍。

党的力量来自组织，因此，要不断提高党员质量，才能更好地保持党的纯洁性。要严格把控党员的“入口”关，对思想不纯、入党动机不端正、政治不合格的人，坚决不予以吸收；要打通党员的“出口”机制，把丧失党员条件、严重违纪违法、道德败坏的党员及时清除出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