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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史观视域下智能资本化危机及其治理路径探究

2021-01-10黄嘉鑫张涛

西部学刊 2021年23期
关键词:治理危机

黄嘉鑫 张涛

摘要:作为新一轮技术革命的最新产物,智能化技术具有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巨大潜力,但作为固定资本的最新物质表现形态,智能化技术在资本的裹挟控制下又会造成新的技术、劳动者、劳动对象的异化危机。因此,要将智能化革命与智能化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区别开来,变革资本主义制度,利用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推动智能化革命良性发展,解放发展智能化生产力,调整生产关系,从而将智能化技术变成推动智能社会发展的强大引擎。

关键词:智能资本化;危机;治理

中图分类号:B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1)23-0132-04

智能化技术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革命性力量,但在资本逻辑主导下又会变成资本对劳动和人生命活动进行智能剥削的工具。本文运用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试图回答以下问题:不同以往的智能化革命会带来社会生产方式怎样的变化?资本逻辑统治下的新资本形态会造成哪些危机和社会矛盾?面对这些问题,社会主义能否与智能化革命深度耦合,钳制资本逻辑,促进智能化技术变成生产力提高、社会进步革新、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加速器”?

一、智能化革命引发的社会生产方式新变化

时至今日,近代历史上已经发生了三次工业革命,第四次即智能化革命正席卷而来。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启了机械化生产的“蒸汽时代”,生产组织方式从分散走向集中;发轫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的第二次工业革命,由于电气化的兴起,生产线开始出现,大规模机械化生产逐渐成为社会的主要生产方式。被称为计算机革命的第三次工业革命促进了社会生产的自动化,使生产力得到了进一步提高。二十一世纪以来,以人工智能为核心的智能化革命在数据要素驱动下实现了研发、制造、销售、服务与管理的智能一体化,从而推动生产方式从自动化精准生产向大规模个性定制转变。随着智能化技术的不断发展和进步,知识型、技术型要素在当代社会生产力诸要素中逐渐占据主导地位,并在与其他要素深度融合的过程中推动生产力逐步智能化。

首先,劳动资料智能化主要体现为生产工具智能化。生产工具凝结了人类智慧的精华,是生产力水平高低的重要衡量标准。马克思说:“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1]手推磨催生了农业时代,蒸汽机缔造了工业时代,作为智能化革命的核心驱动力,人工智能等智能化技术将重新塑造人类进行社会物质生产的基础,推动人类社会进入智能时代。物联网技术能够将自然界的物质以及人类世界的创造物,甚至人本身都连接起来,并通过对“物”的智能化标识实现“物”与“物”之间的协同交互。现代智能工厂基于物联网技术的信息高效互联,通过对大数据的挖掘分析,借助智能机器的自我学习能力完成自主决策和实时调度,从而将消费者的现实需求、审美情趣、个性特征自然地整合在商品中,精准化批量生产将逐步被个性化定制所替代,柔性生产成为一种常态。简言之,劳动资料智能化就是以用户需求为根本驱动力,以批量化柔性生产为核心特征,生产设施网格化分布,生产数据可视化、生产设备网络化。

其次,表现在劳动者智能化方面。随着智能化生产工具日益复杂精巧,劳动者的科技知识储备变得更加丰富,逻辑思维能力和社会实践水平也逐步提高。换言之,劳动者与智能化生产工具相结合将自我本质力量作用于劳动对象上,通过进行生产劳动增强了实践能力,提高了操作水平,劳动力不断智能化。因此,具有较高科学文化水平,掌握了现代化技术操作的“白领阶层”——脑力劳动者构成了智能化生产体系的劳动者主体,体力消耗与智力消耗占比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此外,智能化技术在模拟人的思维能力方面有了长足进步,智能机器人能够代替人脑进行大量复杂运算和逻辑判断,将人从不必要的脑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人们主要从事机器无法取代的、充满艺术性创造性、表征自我价值的劳动,进而实现自我自由全面的发展。

最后,劳动对象智能化主要表现为劳动对象网络化、信息化、智能化、数字化。物联网技术利用“物”与“物”之间的智能化标识将世间万物都变成了可以感知和回应环境变化的“泛智能体”。这意味着智能化技术增强了人们开拓劳动对象的能力和水平,拓宽了人们挖掘改造劳动对象的深度和广度,丰富了劳动对象的应用范围和现实功能。随着对劳动对象拓展的不断深入,“人造物”“人化自然”在劳动对象中占比逐步提高,逐渐成为智能社会生产力体系中劳动对象的主体。人工制造的新物种、新材料,信息、数据、知识等都成为劳动实践活动所指向的对象。其中数据信息作为智能化时代最重要的劳动对象要素,正逐步转化为一种独立的现实生产力并深刻影响人们的生产生活。

智能化革命是一场全面深刻的系统性变革,将对人类的生产活动、生活消费、思维观念产生颠覆性的影响。为了把握智能化革命赋予的历史机遇,就必须处理好智能化革命在发展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从而使人工智能等科技进步成为造福人类、创造美好生活的真正动力。

二、智能资本化的特征及其本质批判

智能化的发展离不开资本的推波助澜,以人工智能为核心的物联网、大數据、区块链等智能化技术呈现出知识化程度高、更新迭代快、专业性强、费用高的特点,因此无论是前期技术研发、数据系统建设还是后续投入应用、拓展新业务等都需要庞大且持续的资本支撑。在资本的支持下,智能化技术通过不断自我革新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并逐步形成了社会化的生产力。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一定的生产关系总是适应生产力的现实发展规律而逐步建立起来的:手推磨催生了以封建主为首的农业社会,蒸汽机形成的是以工业资本家为首的工业社会,而智能化技术推动产生的应是以“自由自主的劳动创造者”为主体的智能社会。社会生产力的不断智能化要求现存生产关系做出相应调整以便更好地适应生产力的发展。

首先,智能时代形成的社会化大生产原则上要求生产资料在更广的范围内被组织起来,社会全体成员共同占有生产资料,灵活组织社会生产。物联网技术形成的沟通交互、智能高效的网络系统为人们获取生产资料提供了有效运行机制,大数据的挖掘应用使得市场供需匹配有效性不断提升,资源配置成本下降,劳动者资源获取的难度降低,越来越有机会成为生产资料的所有者,生产资料所有制变得更加多元丰富。

其次,智能化时期物联网技术的发展改变了生产过程中“人与人”“人与物”之间的关系。由于知识结构和操作水平的需要,劳动者中的“白领阶层”凭借掌握的科学知识和相关技术获得较高薪金收入,并逐渐成为社会生产中的主要力量,于是劳动者和生产资料所有者的关系从之前那种单纯雇佣关系越来越趋向自由平等合作。此外,物联网技术将自然物、人造物、机器以及人都纳入一个网络体系中,网络中每个“节点”通过拟人化的信息传感进行沟通,这意味着主客体间不再是认识与被认识、改造与被改造的关系,平等的对话交流代替了二元对立。

最后,生产资料所有制决定分配制度,丰富多元的生产资料所有制使得产品分配更加多样、合理化。多种分配方式成为产品分配的主要方式,如按劳分配、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的方式,按劳分配与按资分配相统一的方式等。

资本参与到智能化发展进程中可以优化资源配置、推动要素深度融合、促进技术革新,并为科技成果的转化提供强大的物质支撑。现如今,智能化技术在资本市场的推动下已逐渐转化为现实生产力深刻影响着人们的生产生活:经济增长迅速,产业結构转变加快,新的业态、行业层出不穷,无人经济蓬勃发展,社会生产更加智能化,“智能+”已成为近些年的热门词汇:消费时用脸刷卡、出行乘坐网约车、与智能商品对话、无人机送货等各种新的消费模式层出不穷;城市拥有了“智慧的大脑”,资源利用效率大大增强,基础设施维护更加高效,市民生活质量进一步提高;智能化革命的深入发展描绘了经济社会进步、人自由全面解放、实现共产主义目标的美好愿景。

但实现价值增值是资本的天性和根本目标。作为固定资本在智能化时期的最新物质表现形态,智能化技术代表了最先进的社会生产能力和最广阔的发展前景,是资本新时期进行生产关系调整的“最佳拍档”。智能化技术能够帮助资本拓宽剥削劳动和人生命活动的广度和深度,一方面通过不断提高资本有机构成创造更多自由时间,另一方面将这些可支配的自由时间纳入资本增值的轨道,如996模式①、云办公②,休闲时间浏览网页、阅读社交信息等,可以说在智能化技术的助力下,从社会物质生活到精神生活,从生产劳动到自由休闲无一不在资本的掌控中。不仅如此,智能化技术还为资本披上了开放包容的外衣,在形式上掩盖了资本强化剥削的事实,剥削手段从直接的暴力规范到逐渐营造出劳资和平的社会幻象。因此在智能化发展进程中,资本逐利的本性会增加其裹挟控制智能化技术的风险,形成智能资本化生产关系,即资本寡头和技术精英占据、控制社会生产资料,拥有组织社会生产、进行产品分配的权力。一方面,资本在国民收入中占据的比重越来越高,另一方面,财富的创造者却越来越贫穷,人与人之间在生产中的地位变得极其不平等,甚至随着生物科技的发展,人与人之间更是有了生命意义上的高低贵贱之分。伴随着经济增长、社会生产力迅速发展而来的是社会两极分化加剧,贫富差距不断扩大,数据独裁现象日益突出……

三、资本逻辑下的智能异化危机

如前文所述,如果智能化技术被资本纳入增值的轨道,即社会生产资料被追逐私人利益的资本所占有,智能化技术、劳动者、劳动对象都将变成资本逐利的工具,进而被彻底异化。

马克思曾用“机械怪物”“能工巧匠”“工业君主”来比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控制下的机器异化,如今我们可以类比智能化时期资本逻辑主导下的机器异化。首先,是“智能怪物”。霍金曾说:“人工智能的真正风险不在于它的恶意,而在于它的能力。”控制论专家指出:人工智能深度学习的能力超出了人类智能的诸多自然限制,尽管目前机器智能仅与昆虫相当,但十至五十年内将高于人类,如若不对智能化技术加以控制监管,机器控制人类将成为现实。此外,在资本逻辑下,智能化技术的开发应用会无视经济发展规律和社会资源可承受度,导致资源无节制地被开发、被浪费,最终生态危机频发,人与自然关系恶化,社会可利用资源日益匮乏,可持续发展能力减弱。

其次,是“能工巧匠”。这意味着智能化机器褫夺劳动者生产技能的同时将其排除在生产过程之外,工业机器人正在取代生产线上的工人、智能家居机器人正在取代家政服务人员……智能化机器逐渐成为社会生产的主体,智能化技术从劳动者解放的工具变成了现实的替代和威胁。智能化时代,劳动者与资本间的根本性对抗转换为劳动者与智能机器、劳动者间的就业竞争,资本对劳动者的控制不断强化,但在形式上又表现出一种“开放包容”的隐蔽状态。

最后,是“生活君主”。智能化技术从创造生活世界的工具变成了生活世界本身。极强的学习探索能力、复杂晦涩的计算过程、客观中立的技术外衣使得智能化技术成为凌驾于整个智能社会的行为准则。资本凭借智能化技术“瞬时性”“符号性”“虚拟性”特征创造出了一个虚假美好的生活图景,人们沉溺其中丝毫意识不到自我社会现实性的危机——生产到消费、工作到生活、物质到情感无一不被具有自主运行规律的智能机器所控制,在资本权力的掌控下,人逐渐成为机器体系的奴仆和随从,人沦为工具的“工具”。因此,当被追逐利益的私人资本所控制,智能化技术就从社会进步发展的助力器、实现自我解放的工具变成资本攫取剩余价值的“帮凶”,危害社会、反制人类。

生产资料私人资本所有对劳动者的异化主要表现为劳动者异化。马克思认为,人这一类属的存在意义就是能够通过实践(自由自主的劳动)认识改造世界、发展社会创造历史、实现自我价值。然而生产资料资本所有以及社会分工的不断细化,使劳动者的工作技能逐渐单一化,劳动渐渐变成谋生的手段。智能化时代,资本所有者通过不断增加固定资本(智能化技术)投入提高资本有机构成,从而将可变资本(劳动者)排除在生产过程外,智能化机器消解了劳动者自我力量对象化的现实可能,劳动者无法接触劳动对象,无法参与社会生产。曾经被奴役的“以劳动为谋生手段的生产活动”都无法进行,谈何“自由自觉的创造活动”?不仅如此,移动互联网技术消弭时空距离的同时开拓了资本剥削的另一片广阔领域,劳动者的自由时间也被资本纳入剩余价值的生产轨道。资本家利用大众传媒将虚假需要移植成个人需要,在资本的刺激蛊惑下,人们被资本营造的虚假“历史需要”牵引,并沉溺于商品拜物教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人们妄图通过抓住时代潮流表征个性自我,但结果却是人变成劳动的工具、商品的奴隶,最终成为精神失落的物化的人。智能化时代的劳动者,其劳动时间被机器替代,自由时间被虚假景观填充,作为人这一类属的现实能动性被彻底否定,劳动者被完全异化了。

人类通过从自然界获取需要的资源发展自我、改造世界,自然界也在與人类社会进行物质变换的过程中进一步实现自我丰富性。然而对自然资源的需求随着资本的积累不断增加,社会生产力的极大进步以自然生态被肆意破坏、自然资源遭到掠夺性开发为代价。智能化时期,技术理性的急剧膨胀和异化消费的日益弥漫为资本进一步盘剥自然提供了最佳理由。享乐主义、消费主义逐渐成为社会主流意识,资本借助夸大的广告宣传和时尚流行元素的吸引诱导人们把追求消费视为一种享受和满足,智能化时期的消费演化成单纯地无节制地物欲发泄和对异化劳动的慰藉补偿。与此同时,新的社会控制形式——智能化技术增强了资本蚕食自然的能力,生态危机日益恶化、人与自然关系严重异化。追逐私人利益的资本割裂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将人类繁衍生息的基础——自然变成了智能化时期资本逐利的帮凶。自然与资本间的根本性对抗转化为人与自然的矛盾,人与自然对立起来,自然异化了。

四、智能资本化危机的治理路径探究

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一文中指出:“黑人就是黑人,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他才成为奴隶。纺纱机是纺棉花的机器,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它才成为资本,脱离了这种关系,它也就不是资本了。”同样,智能化技术是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助力器”,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才会变成资本增值的工具。不可否认,智能化技术的蓬勃发展能够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带来人类解放的曙光。但在资本逻辑下,智能化技术带来的不是劳动解放,而是新的异化危机和社会问题,因此必须克服资本逻辑,才能引导智能化革命良性发展。

《中国制造2025》指出,要综合运用财政税收和金融资源为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等核心技术和产业提供支持,同时强调人是智能化革命发展的根本目的,要充分利用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扶持弱势群体共享智能化革命的发展成果,将人民从危险、枯燥、艰辛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去从事自己感兴趣的创造性工作,在促进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同时推动智能化革命深入发展。

首先,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主体保证了生产资料的社会属性,社会主义社会引导智能化技术与社会经济结合的同时也会推动其与人民生活的深度融合。这说明,在社会主义社会,在智能化技术转化现实生产力过程中不会完全遵循资本增值逻辑,只着眼于发展前景好、利润空间大的地区和领域,也会充分照顾偏远、不发达地区,在发展技术获取经济效益的同时重点关注国计民生领域和社会分配公平,从而有效避免智能化生产力的资本应用带来的社会两级分化和其他智能鸿沟。社会主义社会在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的同时,毫不动摇地支持非公有制经济的充分发展,鼓励科研团队和企业机构充分发挥市场主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调动智能社会经济发展动力的同时充分利用资本的力量造福人民、造福社会。

其次,社会主义国家实行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初次分配能够保证劳动者报酬占据高比重;以政府为依托,通过调节税收、优化社会保障、扩大转移支付的再分配;以及在道德、文化、习惯等影响下,关注社会公益事业的第三次分配。分配制度不仅能够合理地调节不同群体间的利益分配比例,促进社会财富分配的公平性,而且能够避免智能化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带来的贫富差距扩大和资本剥削极化的问题。

最后,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目标的发展理念有效地保证了智能技术应用的价值旨趣。社会主义价值观认为,作为社会和历史的主体,“人”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立足点和最终归宿。相比于以物取代人、以资本增值取代人的全面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始终秉持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这种发展理念不仅具有更大的社会包容性和沉淀性,能够实现多领域全面协调发展,为智能生产力的发展提供更广阔空间、推进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同时提升人们的生活质量和生活体验,创建智能社会。

只有智能化技术的社会主义应用才能使全体社会成员共享智能化科技创造的巨大物质财富,而不是被人私密占有;只有智能化技术的社会主义应用才能使自由时间真正成为人自由全面发展的空间;只有智能化技术的社会主义应用才能使劳动从谋生的工具转变为人的第一需要。智能化技术的社会主义应用不仅能够创造巨大的社会物质精神财富,而且还能突破资本逻辑,打破资本只追求剩余价值的固有藩篱,让智能化革命的发展成果真正惠及全体社会成员。

五、结语

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智能化技术革命引发了人类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新变化,形成了智能化的生产方式,是人类社会进步发展的革命性力量。然而,对智能化革命的分析认知不能单纯地从科学技术创新和积累的角度进行,人类活动总是在一定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中发生的。从马克思资本逻辑批判的视角来看,人工智能是固定资本在当代发展的最新物质呈现方式,是新时期资本生产关系调整的产物,资本借助智能化技术形成新的资本关系从而实现自我的重塑和扩张。因此,我们要把智能化技术本身和智能化技术的社会应用方式区别开来,用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和价值观引导智能革命的良性发展,充分发挥智能化技术在解放和发展智能化生产力、调节社会生产关系、促进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巨大作用。

注释:

①996模式:早上9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中午和傍晚休息1小时(或不到),总计工作10小时以上,并且一周工作6天。该模式代表着中国互联网企业盛行的加班文化,是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延长法定工作时间的工作模式。2021年8月,最高人民法院与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发布了超时加班典型案例,明确规定996工作制严重违反法律关于延长工作时间上限的规定,应认定为无效。

②云办公:广义的云办公是将政企办公完全建立在云计算技术基础上,从而实现降低办公成本、办公效率、低碳减排的目标。

参考文献:

[1]霍福广.论智能化生产力体系对现代社会关系的影响[J].哲学研究,2006(6).

[2]都超飞,袁健红.资本逻辑批判视域下的智能化生产方式探究[J].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5).

[3]孙颖,韩秋红.以唯物史观辨析人工智能的现代性挑战[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20(1).

[4]都超飞,袁健红.资本关系的重塑及其再生产:人工智能的社会内涵和历史意义[J].江海学刊,2019(6).

[5]李爱龙.智能资本化与资本智能化[J].学术界,2019(10).

[6]郑憩,孙峰.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政府应对策略[J].中国发展观察,2019(16).

作者简介:黄嘉鑫(1995—),女,汉族,宁夏中卫人,单位为西安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张涛(1978—),男,汉族,山西运城人,博士,西安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科技哲学。

(责任编辑:朱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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