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艳芳

摘要：美国内战前夕，货币制度混乱，为维持经济发展，货币经济学家进行货币改革。战时，北方联邦政府国库空虚，为取得内战胜利，联邦政府发行一种由绿色油墨印制，且不可兑换的纸币——绿背纸币，想借此度过难关。战后，共和党政府企图撤销绿背纸币，恢复硬货支付。但农业经济已开始向商品经济转换，通货紧缩等一系列问题随之产生。

关键词：绿背纸币;货币政策;思想来源

• 发行绿背纸币的思想来源

内战后美国货币体系极度混乱。绿背纸币的起源，史学家有不同看法。如夏基、欧文·昂格尔（Irwin Unger）和戴维·蒙哥马利（David Montgomery）所说，货币问题不仅为金融巨头们关心，也为各个阶层关心。

思想来源 农民是绿背纸币的主要支持者探讨农民思想至关重要。农民思想受多方面影响，首先，受弗里德曼（ Friedman ）和施瓦茨购买力平价理论（the purchasing-power-parity theory）的影响。弗里德曼和施瓦茨支持暂停货币政策，他们认为暂停货币政策作为通货紧縮政策可以被使用。其次，受到以费希尔为代表的货币数量理论的影响。最后，受到亨利·查尔斯·凯里（Henry Charles Carey）货币政策的影响。增加象征符号数量，只是减少每个符号所代表的社会产品总量。如果改变货币量将会引起物品价格的变化，价格上升则使商业繁荣，价格下降则使商业停滞。

• 绿背纸币发行过程

绿背纸币兴起。1861年内战爆发，银行停止金银币的支付使联邦政府经济雪上加霜。为付战争开支林肯政府通过一种不能兑换黄金，以政府信用为支撑，可以偿付国内所有对公对私债务的法定货币。1862年国会迅速通过《法币法案》。该法案通过后林肯政府发行大约1.5亿的绿背纸币，此后逐渐增加绿背纸币数额。

绿背纸币的曲折发展及衰落。这时出现支持发行纸币的绿背纸币派和支持金属铸币的货币派。格兰特总统反对发行绿背纸币，1869年他上台后说服国会通过《公共信用法案》，该法案中最重要一条是“用联邦信用承诺，所有债务都必须以铸造的硬币支付”。1866到1867年期间，货币改革成为美国劳工运动最关心的问题。1868年，全国工会主席威廉·西尔维什（William Sylvis）宣布：“当一个公正的货币体系建立起来后，工会就没有存在必要了。”可见建立公正货币体系是全国工会首要目的。

1872年成立全国劳工改革党，该党的第一个纲领就明确表现出对绿背纸币的支持。纲领发行后绿背纸币派立即采取行动。如，洪堡县（Humboldt County）的“绿背纸币劳工党”（ Greenback Labor party），该党认为国家货币政策的不安已渗透到地方层面。1878年，在洪堡县南部成立两个绿背纸币俱乐部。1873年恐慌后绿背纸币主义者力量迅速扩大，这引起共和党高度重视。共和党首先拿财政部开刀，为取消财政部发行钞票的权利，1875年1月4日通过了《恢复硬币支付法》（Resumption Act）。1878年大选中，绿背纸币运动达到了顶峰。该年绿背纸币党获得了10%的选票，在国会赢得了14 个席位。”这为绿背纸币党在国会中赢得了话语权，他们利用这一优势在国会中进行游说。在国会和司法界，农民和国会代表们一起为维护绿背纸币运动而斗争。他们迫使联邦政府通过了1876年的《通胀法案》，但他们取得的成功是短暂的。三年后，国内经济形式逐渐好转，农民的利益得到保障;再加上联邦政府对绿背纸币党采取强硬态度，1879年正式通过《恢复硬币支付法案》，绿背纸币彻底退出舞台。

• 发行绿背纸币对社会产生的影响

绿背纸币发行给社会带来巨大影响，首先，它提高农民意识使农民团结起来为自身利益而奋斗。其次，它促进北部地区经济发展，是美国由农业国向工业国转变的助推剂。内战后，美国区域关系中首要变化是东北部“核心地区”的加强。在内战期间及战后重建时期，联邦政府推行一系列有利于东北部工业发展的政策。如蔡斯任财政部长期间发行了面值约4.5亿美元的绿背纸币。1861年规定可以使用绿背纸币兑换联邦公债。这引发兑换风潮，造成绿背纸币大幅度贬值。绿背纸币贬值后招致农民的不满，他们通过一系列活动迫使联邦政府发行更多的绿背纸币。这给工业家带来巨大便利，纸币的发行使得东北部工业家拥有充分资金投资于工厂，工厂扩建再一次带动了东北部地区经济发展。从那时起东北部工业踏进发展的快车道，成为全美国工业化发展程度最高的地区。

绿背纸币的发行也导致美国政府对经济的干预。1862至1878年政府对国家货币政策发生转变。在内战早期政府被迫进入纸币印刷行业。印制并发行有史以来第一种联邦货币——绿背纸币。随后纸币应该由私人银行印刷还是政府银行——美国雕刻印刷局（Bureau of Engraving and Printing）印刷，争论不休。 1878年国会对BEP发展进行辩论。它竟然授予BEP垄断货币生产权利，这种做法改变政府在经济中所扮演的角色。货币，无论是硬币还是纸币，现在都是政府的专属领域。这一变化是民主党与共和党之间以及反垄断传统、绿色环保主义和硬通货势力之间罕见的达成共识的结果。因此他们认为，政府特别是国会应该控制货币的印刷和发行。1878年国会的行动是共和党人发生的一种转变，从权利分散、对公共事物采取放任态度，转向更集中，积极干预公共领域的政府。绿背纸币的发行促进政府执政方式的转变。

综上所述，混乱的货币政策影响社会稳定以及经济发展，政府制定货币政策一定要考虑到民众利益。南北战争期间发生的绿背纸币从思想来源看，它是时代的产物，它的产生反映了当时美国货币政策的混乱。从要求发行纸币的主体来看，它是以农民为主体的平民主义者要求政府干预经济，反对金融家与私人银行勾结私自发行货币，以此来保护弱势群体的利益。从结果来看，它失败了，但它反对货币集中的权利以及敢于争取利益的精神长期存在。在该货币政策的影响下联邦政府制定出正确的货币政策，通过了硬货支付的方案。该货币政策作为美国由农业国向工业国转化的加速器，虽然没有起到决定性作用，但它促进了农民团结，为东北部工业发展奠定了基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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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 H. Walker，Reform in America ： The Continuing Frontier，Lexington ，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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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根良，刁伟涛.为建立主权货币体系而战——亨利·凯里与 19 世纪下半叶的美国货币斗争[J]经济学理论与思潮新探索，20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