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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天空(组诗)

2020-11-19熊正红

散文百家 2020年9期
关键词:试图用世界语世故

熊正红

我们对话

这个孩子,我们在这个下午相遇

我们认真地对话

我们说的

不是湖南话,不是广东话

不是普通话

更不是日语英语或其他世界语

我们说的,是人类之间最初始的语言

咿咿,哦哦

咿咿,哦哦

呵呵,咯咯

呵呵,咯咯

……

就这样,我们愉快地,交流了很久

(注:记一次去往湛江的动车上奇遇。)

天真记

“有时候,世故也是一种天真”

这是一位朋友说的话

在这句话面前,我顿了一顿

虽然,我并不曾真的

要将世故,看作天真的对立面

这个世界,总有这样的人

他们在光明与黑暗的临界点

在美丽与丑恶的分界线间

他们眼望着烟火的生活,保持着谦卑

他们会略略欠身,对埋头劳作后回家的人,致敬

他们甚至,常常向天空致敬

向河流致敬,向庄稼致敬

向脚下的泥土,和花草,致敬

向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致敬

他们肩担着任务,要在这沸扬的时空里

找回最初的天真

就是那第一个人,啼哭之后

瞬间又绽放甜美笑容的天真

就是那白发苍苍的老者

却拥有一双明净光芒的眼睛

是风雨侵袭过后,仍然存在的天真

是让那些好久不曾笑过的人

由衷地微笑的,天真

是消隐在茫茫的人海

却和夜空的梦幻,遥相呼应的天真

在广袤的沙漠

我想坚执地寻取到“天真”,这一粒黄金

绿

我是这样喜欢这些绿色

大自然的绿:墨绿,深绿,翠绿

青绿,浅绿,嫩绿

它们在大地上

田野,山地,林间,池塘,村庄

美如不自知自己之美的女子

有人试图用相机定格

有人试图用颜料凝固

而我想用自己的眼睛和诗歌

不,我想用上我整个的身心

我想成为绿颜色的一部分

呵,不用急,再过几十年后

一定会的

现在,我只需安静

用安静,守护和等待,和绿相融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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