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进

（凯里学院外语学院， 贵州凯里556011）

当代苏格兰小说界名家辈出。缪里尔·斯帕克（Muriel Spark）﹑阿拉斯代尔·格雷（Alasdair Gray）﹑詹姆斯·凯尔曼（James Kelman） 和阿莉·史密斯（Ali Smith） 等都是声名远播的当代苏格兰小说家。但国内读者对这些当代苏格兰小说家及其作品缺乏了解，国内学界对该领域的研究成果不多。鉴于此，本文拟对国内当代苏格兰小说的研究现状进行梳理，以期对国内这方面的研究有所启示。

一、历时性研究

截至2020 年5 月31 日，CNKI 数据库和国家图书馆资源库中能检索到的以当代苏格兰小说为研究对象的期刊论文99 篇（其中CSSCI 核心期刊论文31 篇）、硕士论文37 篇、博士论文1 篇、专著2 部①。根据研究文献的发表时间和数量，可以将国内的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990- 2000） 为起步阶段，第二阶段（2001- 2010）为初步发展阶段，第三阶段（2011-） 为 “从边缘走入前台”②的阶段。

第一阶段的研究文献主要探讨的是当代苏格兰女小说家缪里尔·斯帕克的作品。这一阶段国内学界只发表9 篇期刊论文，其中7 篇是研究斯帕克作品的论文，另外2 篇分别是对杰夫·托林顿和威廉·博伊德的作品的简短介绍。1990 年金辉的《英国女作家缪里尔·斯帕克及其新作》 是国内介绍当代苏格兰小说的第一篇论文。1992 年阮炜发表的《有 “洞见” 的秩序扰乱者——读斯帕克的〈佩克姆草地叙事曲〉》 是第一篇对当代苏格兰小说进行深入分析的论文。阮炜认为，在《佩克姆草地叙事曲》 中，斯帕克通过对主人公道格尔工业秩序和婚姻关系扰乱者形象的塑造，表明了作家对佩克姆地区 “悠久传统”[1]105的否定。

在第二阶段，关于当代苏格兰小说的研究成果有所增多。在这10 年内，学界发表了19 篇期刊论文、1 篇博士论文、7 篇硕士论文。另外，两部专著开辟了专章对当代苏格兰小说进行介绍。这些论文主要聚焦缪里尔·斯帕克﹑威廉·博伊德﹑贾尼斯·盖洛韦﹑伊恩·班克斯﹑阿莉·史密斯﹑阿拉斯代尔·格雷和杰基·凯的作品。其中，戴鸿斌撰写的《缪里尔·斯帕克的后现代主义小说艺术》 是目前国内唯一的博士论文。在这一阶段，国内学者在有关英国文学史或当代英国小说史的著作中对当代苏格兰小说的创作进行了分析。瞿世镜研究员和任一鸣教授合著的《当代英国小说史》 一书中专列两章对缪里尔·斯帕克主要作品的主题和叙事风格﹑乔治·麦凯·布朗小说创作的题材﹑欧文·韦尔什小说中的具有苏格兰粗犷民风的口语俚语的使用和安德鲁·奥哈根虚实相间的笔法进行了探讨，重点对苏格兰青年小说家阿莉·史密斯的代表作《饭店世界》 （Hotel World，2001） 和《意外》 （The Accidental，2005） 的小说技巧进行了分析。在作者看来，“小说情节的进展常常是迂回的，场景的转换也是跳跃式的。史密斯小说技巧给读者留下的感觉是似曾相识，但又不乏新意”[2]374。另外，刘文荣教授在《当代英国小说史》 中开辟第十章 “穆里尔·斯帕克：天主教畅销小说” 和第十一章 “三位苏格兰小说家” 对当代苏格兰小说的创作进行了评价。他认为，斯帕克小说创作的一个基本特征是 “她笔下的主人公几乎都再现了她本人的精神世界，特别是她对宗教与现实的思考”[3]267。另外，她对乔治·麦凯·布朗﹑欧文·韦尔什和安德鲁·奥哈根的小说创作特点进行了分析。

在第三阶段，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出现了一个小规模的爆发。在此期间，学界发表了71 篇期刊论文，31 篇硕士论文，出版了2 部专著。这些论文关注的范围更广，欧文·韦尔什、詹姆斯·凯尔曼和威廉·麦基尔文尼等小说家的作品进入学界的视野。2017 年王卫新教授领衔编撰的《苏格兰小说史》 对苏格兰小说的发展和重要的主题进行了梳理。专著的第五章 “当代苏格兰小说” 对斯帕克的欧洲化书写﹑乔治·麦凯·布朗的奥克尼岛的共同体书写﹑阿拉斯代尔·格雷小说的后现代风格﹑詹姆斯·凯尔曼对工人阶级生活困境的写照﹑伊恩·班克斯的主流小说和科学幻想小说的主题﹑欧文·韦尔什对吸毒青年的放荡经历的描述以及盖洛韦和肯尼迪小说中的女性主义精神进行了细致的分析。作者指出，“既强调文化身份又强调国家统一的政治思想” 是 “当代苏格兰小说的核心观念”[4]255。 《缪里尔·斯帕克的后现代主义小说艺术》 是戴鸿斌在其博士论文基础上进行认真修改后的成果，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部以单个当代苏格兰小说家的作品为研究对象的学术专著。该著作以斯帕克的《安慰者》 《驾驶席》和《存心游荡》 为例，讨论作品中的互文性、拒绝线性叙事和元小说等后现代小说创作技巧。戴鸿斌认为，“总的来说，在斯帕克众多的小说中所体现出的这种混杂的后现代主义手法，证明了其小说创作中的后现代主义倾向”[5]158。令人欣喜的是，2019 年吕洪灵教授撰写的《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 问世。这是目前国内唯一的对当代苏格兰小说进行综合性研究的专著。作者综合运用民族身份认同﹑性别身份理论﹑后殖民主义和原型批评等视角对当代苏格兰享有盛誉的《摘果人》 《布罗迪小姐的青春》《多彻迪》 《兰纳克：生活四部书》 《窍门是保持呼吸》 《猜火车》 和《当女孩遇见男孩》 等小说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作者强调指出，“当代苏格兰小说蕴含了苏格兰式对立的传统因素，又融入了当代消费社会种种张力元素，使其矛盾对立的传统特征更加复杂化，也使其在纷繁多姿的世界文学中独树一帜”[6]302。

二、研究的热度

如上所述，30 年来，国内学界发表的有关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的论文稳步上升。为了更清楚地了解当代苏格兰小说在中国内地研究的热度，笔者按照论文的数量进行排列，具体情况见表1。

从表1 可以看出，国内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极不均衡。对于斯帕克小说的研究数量遥遥领先，这与她在世界文坛的声誉﹑国内英语专业本科文学阅读教材收录其作品和对其作品的大量译介有着密切的联系。此外，阿莉·史密斯和伊恩·班克斯的作品近年来得到大量的译介，他们的小说得到国内读者喜爱也就不足为奇了。虽然阿拉斯代尔·格雷的作品没有被翻译出版，但格雷声名显赫，被誉为 “二十世纪小说创作代表性人物之一”，他的代表作《兰纳克：生活四部书》 被誉为 “苏格兰最佳小说之一”[7]19，因此这部小说受到国内学者较为广泛的关注。从排在第5 位的贾尼斯·盖洛韦开始，被研究论文数量一下子降到了3 篇，这表明大陆学者对名气不是很大的获奖者的关注程度相对要少一些。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些作家的作品几乎没有在国内被翻译出版。

三、研究的主要视角

根据目前收集的研究论文，学界对当代苏格兰小说关注点及研究方法大致归纳如下：

第一，阶级表征和意识。当代苏格兰小说创作的一个重要主题就是对阶级差异的凸显。对此，国内学界做出了有效的回应。例如， 《凝聚于涣散：〈多彻迪〉 中苏格兰工人的共同体信念》 一文 “探究了底层人们所在的家庭﹑宗教以及工人社群在历史风云作用下的转变”[8]100。另外，王卫新教授的论文《当代苏格兰小说的阶级表征》 分析了凯尔曼﹑韦尔什和格雷小说中工人阶级孤独﹑无助和叛逆等特征。作者认为，“当代苏格兰小说书写了格拉斯哥和爱丁堡工人阶级生存的困境，……解构了英国政治家所宣扬的‘无阶级社会’的神话[9]40”。

表1 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论文统计表③

第二，性别政治。性别政治是20 世纪80 年代以来当代苏格兰女性小说家关注的焦点。这是国内学界研究的一个热点。例如，信征的《女性心理的独特再现——阿莉·史密斯〈饭店世界〉 的 “叙述声音” 与性别政治》 就是其中的一篇有代表性的论文。作者认为，个人型叙述声音﹑作者型叙述声音和集体型叙述声音 “相互交融、相互影响、协同颠覆了男性权威和话语中心势力[10]84。”

第三，民族身份认同。基于苏格兰和英格兰民族之间复杂的关系，对民族身份的认同是当代苏格兰小说家着墨最多的地方，同样也是国内外研究者们最热衷的一个角度。例如， 《〈兰纳克：生活四部书〉 的文学想象与现实讽刺》 一文剖析了小说蕴含的 “对苏格兰历史和民族身份的思考和社会政治意识形态的批判”[11]99主题。另外，论文《流动的身体想象的家园——杰基·凯小说〈小号〉 的身份归属读解》 从性别身份的表演、想象中的非洲家园和记忆中的苏格兰身份三个层面来追溯约瑟的身份认同经历。文章指出，“苏格兰民众在面临被殖民化﹑受压迫或被浪漫化的现实下的身份认同困境”[12]43是小说的重要主题。

第四，苏格兰性。当代苏格兰小说蕴含着对苏格兰性的褒扬与认同，对苏格兰性的探讨也是国内研究者关注的一个方面。例如，隋晓荻，桂荧的论文《詹姆斯·凯尔曼小说〈这是多么晚，多么晚〉 中的苏格兰性》 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论文细腻地分析了小说中英语与非标准英语、苏格兰方言混杂使用的情形，并对主人公萨米的身份困惑进行了生动的展示。论文特别强调指出，凯尔曼通过对苏格兰性的建构，“给当权者所建构的苏格兰社会和文化予以反击”[13]67。

第五，历史叙事。对于当代苏格兰小说中多次出现的历史叙事主题， 《论伊恩·班克斯〈乌鸦公路〉 的历史叙事与个人叙事》 是这方面的代表作。文章分析了小说中历史叙事和个人叙事相结合的叙事特征，认为小说家将主人公普伦蒂斯家族历史与“25 亿年来如岩石般屹立不倒的苏格兰的厚重历史沉淀” 并置，凸显小说家所秉承的 “只有深入感知和理解家族历史及苏格兰历史，才能定义自我”[14]61的观点。

第六，后现代叙事艺术。 《论〈兰纳克：生活四部书〉 中的后现代时空结构》 是对当代苏格兰小说的后现代叙事艺术进行分析探究的典型之作。论文强调， 《兰纳克：生活四部书》 “相对于那些纯粹为了后现代而后现代、故意将文本弄得支离破碎却不知所云的文本来说，它自然要更具有文学价值”[15]49。

第七，伦理批评。有不少学者对当代苏格兰小说中伦理道德主题进行了深入研究。例如，刘胡敏的《身份的错位和变性的悲剧——〈捕蜂器〉 的文学伦理学解读》，借助聂珍钊教授的 “文学伦理学批评” 的基本理论和术语对小说中主人公弗兰克违反伦理道德的杀戮行为和其伦理观的缺失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评析。作者认为，小说家班克斯对主人公弗兰克创伤悲剧的展示，表达了作家对违反伦理道德行为的谴责，“希望生活回归正常秩序的强烈愿望”[16]31。

第八，身体书写。身体书写也是20 世纪80 年代以来当代苏格兰女性小说家创作的一个鲜明特色。国内不乏从此角度进行研究的论文。例如《色情狂还是失忆症?——格雷〈可怜的东西〉 中的疾病隐喻》 一文分析了小说中色情狂的内涵意义。论文认为，贝拉的全名有 “美丽的苏格兰” 之意，而英国历史叙述中的苏格兰又常常被女性化，“贝拉的命运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苏格兰在联合王国中命运的象征”[17]66。

第九，整体性评价。前面已经提到，吕洪灵教授出版了对当代苏格兰小说进行整体研究的学术专著。同时，吕教授也撰写了大量的研究论文。例如《21 世纪初的苏格兰小说创作》 一文介绍了新一代小说家们在语言运用上将英语与苏格兰多种方言相结合的特点，分析了活跃于20 世纪80 年代的老一代小说家格雷、凯尔曼、博伊德、斯帕克和詹金斯在21 世纪初小说创作的情况，剖析了在20 世纪90年代崭露头角的年轻一代作家杰基·凯、安德鲁·奥黑根、艾伦·沃纳、A·L·肯尼迪和阿莉·史密斯等小说家在新世纪的创作特点。论文指出，“苏格兰小说今后发展的空间更为开阔，可阐释的空间也更为丰富，使其多样性特征既具有苏格兰特色也有世界性关怀”[18]96。

四、存在的问题及对今后研究的建议

综上所述，国内当代苏格兰小说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还存在着一些不足和问题。

首先，研究的广度不宽。从表1 中可以看出，国内学者仅仅对十几位小说家的作品有所关注，其中，只有4 位小说家的研究论文数量超过10 篇，其余均在3 篇以下。这与当代苏格兰小说家人才辈出的局面极不相称④。对此，国内学者要增加对国外名气较大的当代苏格兰小说家及其作品的译介。例如薇儿·麦克德米德是继柯南·道尔、阿加莎·克里斯蒂之后突出的侦探小说家，其作品是各国出版商的宠儿，共售出一千万册。近几年，虽然国内出版界陆续出版了她的几部译作，但国内学界对其作品进行研究的论文尚未问世。国内出版界和学界对阿莉·史密斯和伊恩·班克斯等中年作家给予了较多的关注。但这远远不够，还应发掘和推介一些青年小说家的优秀作品。

其次，研究的深度不够。苏格兰小说是当代苏格兰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与评价当代苏格兰小说必定要结合苏格兰厚重的历史文化传统及其与英国和欧洲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王卫新教授认为，“苏格兰小说最为重要的复现主题是共同体的书写。苏格兰小说另外两个重要的复现的主题是历史和民族书写”[3]320。的确，民族身份的书写是当代苏格兰小说创作的一个核心主题。国内学者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时，大多从小说的叙事在发展小说人物的自我身份和民族身份认同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入手，没有较深入地挖掘苏格兰自由的文化传统方面所起的作用，没有深入地挖掘苏格兰独立的法律和法规体系对主人公身份认同的影响，也没有关注欧盟一体化进程对小说主人公身份意识的影响。

再次，研究的整体性不强。国内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缺乏整体性，相关博士论文和学术专著数量极少。王卫新教授认为，苏格兰小说有近三百年的发展历史，逐步形成了理想化的苏格兰传统、历史小说传统、儿童小说传统和工人阶级小说传统[3]319-320。国内学者可以从这些方面入手，进行专题研究。尽管国外（主要是指英美学界） 对这些专题的研究有一些整体性的研究成果，但还有许多可进行深入研究的地方。另外，国内学界还需加强对当代苏格兰小说家及其作品的整体性研究。英美学界对当代苏格兰小说的领军人物詹姆斯·凯尔曼进行整体的研究成果比较丰硕⑤，但有待进行挖掘的方面也不少。例如英美学界从男性气质理论分析其小说的成果比较欠缺。凯尔曼8 部长篇小说中的男性气质书写呈现不同的风貌，早期的小说《公交售票员海恩斯》 （The Bus Conductor Hines，1984）、 《不满》 （A Disaffection，1989） 和《这是这么晚，这么晚》 （How Late It Was，How Late，1994）） 倾向于对主人公错位的阴郁男性气质的凸现；其后期作品（《男孩，别哭》（Kieron Smith，Boy，2008）、 《尘路清歌》 （Dirt Road，2016）） 则呈现男主人公坚韧和积极向上的支配性的男性气质，并且小说中男性气质书写与主人公的民族身份诉求有着紧密的联系。

最后，切入的理论视角有待拓宽。当代一些西方文学批评的新方法还有待引进，例如引进新兴的创伤理论、性别与跨性别批评理论、空间批评理论、（超物质） 批评以及幽灵批评等。这些思潮和理论为我们研究当代苏格兰小说提供了许多新颖的角度。评论家蒂莫西·贝克在其专著《当代苏格兰哥特式书写：哀悼，真实性和传统》 中，对阿拉斯代尔·格雷、约翰·伯恩赛德和詹姆斯·罗伯特森等十几位当代苏格兰小说家的哥特式小说哀悼主题和真实性进行探讨，重点梳理了他们的作品与19 世纪苏格兰小说家瓦尔特·司各特和詹姆斯·霍格等之间的传承关系。但是，贝克没有系统地从幽灵批评和空间批评理论的视角解读当代苏格兰哥特式小说。这方面拓展的空间还很大⑥。

需要指出的是，造成上述研究不足的一个原因就是国内有关当代苏格兰小说的第一手文献资料比较匮乏。正如赵丹晨所言，“但是由于之前大部分研究者对苏格兰作家及其作品关注不够，所以在学术储备方面可利用的第一手文献资料相对匮乏，直接制约着我国苏格兰文学研究的发展”[19]104。

总之，通过对三十年来国内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的分析，不难发现，国内学界在这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就。随着国内外学术交流的不断增强，我们相信更多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会不断涌现。

注释：

①本论文的统计数据仅限于中国大陆地区，不包括相关研究者在港澳台地区杂志上发表的相关研究。所有统计数据的截止日期为2020年5 月31 日。

②2019 年王波发表在《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的《从边缘走向前台——读〈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有感》一文指出，国内的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③表中有关当代苏格兰小说研究的期刊论文合计为93 篇，另外还有6篇为综合性的论文。由于篇幅受限，在此不一一列出。

④笔者以《爱丁堡当代苏格兰文学指南》（The Edinburgh Companion to Contemporary Scottish Literature，2008）和加文·华莱士（Gavin Wallace）与兰德尔·史蒂文森（Randall Stevenson）编撰的《70 年代以来的苏格兰小说：新愿景，旧梦想》（The Scottish Novel since the Seventies：New Visions，old Dreams，1993）中提到的小说家进行统计。另外，还增加了《苏格兰研究述评》（Scottish Studies Review）和《苏格兰文学评论》（Scottish Literary Review）中被研究的当代苏格兰小说家，总计204位。

⑤国外凯尔曼整体性研究成果主要是6 本专著，3 篇博士论文（还有十几篇博士论文是以凯尔曼和其他小说家一起作为研究对象）。

⑥见Timothy B.C.Contemporary Scottish Gothic：Mourning，Authenticity，and Tradition [M].Hampshire；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14.另外，在格勒尼斯·拜伦和戴维斯·庞特（Glennis Byron and Davis Punter）编撰的《幽灵式阅读：走向哥特式地理》（Spectral Readings：Towards a Gothic Geography，1999）著作中，撰文者重点从幽灵批评和空间批评的角度分析了19 世纪英美的文学作品。目前，国内外学界从上述角度分析当代苏格兰哥特式小说的成果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