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灵，柳 芳，夏 杨，宋红艳，夏敬胜，卢 江，陈永刚#(.武汉市第三医院(武汉大学附属同仁医院)药学部，湖北 武汉 430060； .中日友好医院药学部，北京 0009)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SARS-CoV-2)感染所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主要为呼吸道感染，具有高传染性，所有人群易感，并有一定的致死率，易对公共卫生造成严重损害，如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和中东呼吸综合征(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MERS)[1]。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针对该病制定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以下简称“第七版方案”)，方案中指出COVID-19最常见的临床表现为发热、乏力和干咳，部分患者表现为鼻塞、流鼻涕、咽痛、肌痛和腹泻[2]。严重者通常在发病后1周出现呼吸困难，部分患者可迅速发展为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ARDS)、感染性休克、难以纠正的代谢性酸中毒和凝血功能障碍[2]。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经过批准或验证的针对SARS-CoV-2的有效药物上市。本研究中，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在支持性治疗的基础上，均使用奥司他韦、阿比多尔、连花清瘟颗粒联合莫西沙星治疗，临床结局均为痊愈出院。现对20例患者的病例特点及中西医结合治疗全过程进行总结，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通过东华医院信息管理系统和美康临床药学管理系统，选取2020年1月25日至2020年3月5日武汉市第三医院20例确诊为普通型COVID-19的患者作为研究对象。本研究为经武汉市第三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的项目。(1)诊断标准：西医诊断参照第七版方案[2]中关于COVID-19普通型的诊断标准，各型患者咽拭子SARS-CoV-2核酸检测呈阳性；普通型，具有发热、呼吸道等症状，影像学检查可见肺炎表现。(2)纳入标准：①患者年龄≥18岁；②确诊为普通型COVID-19。(3)排除标准：①轻型、重型和危重型COVID-19患者；②病例资料不全的患者；③临床结局不明的患者。

1.2 方法

所有患者均卧床休息，给予支持治疗；指氧饱和度较低时，给予导管吸氧；低热者给予物理降温；口服抗病毒药磷酸奥司他韦胶囊(上海三维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为国药准字H20065414)1次0.75 mg，1日2次，连服5 d；服完磷酸奥司他韦胶囊后，口服抗病毒药盐酸阿比多尔胶囊(宜昌东阳光长江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批准文号为国药准字H20065415)1次0.2 g，1日3次，连服5～10 d；同时口服连花清瘟颗粒(石家庄以岭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批准文号为国药准字Z20060031)1次6 g，1日3次，连服5～10 d；同时口服盐酸莫西沙星片(Bayer AG，批准文号为国药准字J20150015)1次0.4 g，1日1次，连服3～6 d。

1.3 观察指标

1.3.1 血常规指标检测：患者治疗前后检测外周血指标，包括白细胞计数[正常参考值范围为(3.5～9.5)×109/L]、中性粒细胞百分比(正常参考值范围为40%～75%)和淋巴细胞百分比(正常参考值范围为20%～50%)。

1.3.2 胸部CT检查：患者治疗前后进行胸部CT检查，CT检查结果判定标准参考《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影像学辅助诊断指南》[3]及相关文献[4]，分为好转、无变化和加重。好转：病变范围减少≥30%；无变化：病变范围基本无变化；加重：病变范围增加≥30%。

1.4 数据收集

通过回顾医疗记录收集患者的流行病学、人口统计、临床特征、实验室检查、胸部CT检查和相关结果数据。临床结果数据收集截至2020年3月5日。COVID-19确诊结果在武汉市第三医院检验科进行。所有患者均接受胸部CT检查。

2 结果

2.1 人口统计和基线特征

本研究纳入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其中男性患者9例，女性患者11例，均无吸烟史；年龄≤35岁3例，>35～<60岁6例，≥60岁11例；从发病到确诊，2例患者经过4 d，4例患者经过7 d，5例患者经过10 d，4例患者经过13 d，5例患者经过20 d；基础疾病方面，5例患者有高血压，3例患者有糖尿病，1例患者有脑梗死，1例患者有脂肪肝和慢性淋巴细胞性甲状腺炎，1例患者有心力衰竭，1例患者有贫血、癫痫和脑出血，其余病例均无基础疾病；所有患者的临床结局均为治愈出院。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的基线特征见表1。

表1 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的基线特征Tab 1 Baseline characteristics of 20 patients with common COVID-19

2.2 临床特征和实验室检查结果

患者入院时，最常见的症状为发热或有发热史，其次为咳嗽(伴或不伴咳痰)、乏力、头晕及胸闷，而鼻塞、流涕、恶心呕吐及腹泻少见，见表2。体格检查发现，2例患者呼吸急促(25次/min)；肺部听诊显示，4例患者肺部可闻及干湿性啰音；所有患者胸部CT检查显示有明显异常，18例患者胸部CT检查发现双肺感染，2例患者为右肺感染，见表3。影像学检查发现磨玻璃样和固结是最常见的影像学表现。入院时，19例患者白细胞计数均在正常范围内，仅1例患者的白细胞计数低于正常值，提示有病毒感染；4例患者的中性粒细胞百分比超过正常范围，提示患者存在感染的可能；5例患者的淋巴细胞百分比低于正常范围，提示患者处于传染病的急性期，见表4。根据上述结果，20例患者均诊断为普通型COVID-19。

表2 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入院时的临床特征(症状)Tab 2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symptoms) of 20 patients with common COVID-19 on admission

表3 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入院时的临床特征(体格检查、胸部CT检查)Tab 3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physical examination and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20 patients with common COVID-19 on admission

2.3 治疗结果

所有患者均接受抗病毒治疗，包括入院后前5 d连续口服磷酸奥司他韦胶囊(75 mg，1日2次)，后改为口服盐酸阿比多尔胶囊5～10 d(0.2 g，1日3次)，同时口服连花清瘟颗粒(6 g，1日3次)5～10 d；抗病毒治疗的持续时间均为10～15 d。此外，所有患者均接受了抗菌药物治疗，包括口服盐酸莫西沙星片(0.4 g，1日1次)，治疗时间均为3～6 d；入院后所有患者通过鼻导管补充氧气。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的治疗策略见表5。

2.3.1 病例1：于2020年1月28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5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8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3日有少部分吸收，2月13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8日有大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乏力及胸闷等症状，于2月16日出院。

A.2月3日；B.2月8日；C.2月13日A.Feb. 3rd; B.Feb. 8th; C.Feb. 13th图1 病例1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

表4 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的实验室检查结果Tab 4 Laboratory test results of 20 patients with common COVID-19

表5 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的治疗策略Tab 5 Treatment strategies of 20 patients with common COVID-19

2.3.2 病例2：于2020年1月27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5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8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右肺病变较2月3日有大部分吸收，2月13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右肺病变较2月8日有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2)。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乏力、恶心呕吐及腹泻等症状，于2月16日出院。

A.2月3日；B.2月8日；C.2月13日A.Feb. 3rd; B.Feb. 8th; C.Feb. 13th图2 病例2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2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2

2.3.3 病例3：于2020年1月27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5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8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3日有少部分吸收，2月13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8日有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3)。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咳痰、乏力及恶心呕吐等症状，于2月15日出院。

A.2月3日；B.2月8日；C.2月13日A.Feb. 3rd; B.Feb. 8th; C.Feb. 13th图3 病例3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3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3

2.3.4 病例4：于2020年1月28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并静脉滴注注射用更昔洛韦钠抗病毒治疗。2月6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9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1月29日有明显好转(见图4)。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头晕及鼻塞等症状，于2月10日出院。

A.1月29日；B.2月9日A.Jan. 29th; B.Feb. 9th图4 病例4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4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4

2.3.5 病例5：于2020年1月27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3日仍发热、胸闷、气促，双肺呼吸音粗、可闻及干湿性啰音；2月3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纹理较1月27日于外院检查时增多，双肺散在多发磨玻璃样斑片影，部分小叶间隔稍增厚，伴小索条影，范围较前明显增大。医师下病危通知，并加医嘱静脉滴注注射用更昔洛韦钠、注射用头孢哌酮钠舒巴坦钠和甲泼尼龙琥珀酸钠综合治疗。2月7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10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3日明显好转(见图5)。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乏力、胸闷及气促等症状，于2月14日出院。

A.2月3日；B.2月10日A.Feb. 3rd; B.Feb. 10th图5 病例5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5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5

2.3.6 病例6：于2020年1月27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并静脉滴注注射用更昔洛韦钠和注射用头孢哌酮钠舒巴坦钠。2月11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3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1月30日有部分吸收，2月10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3日有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6)。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咳嗽、咳痰、头晕及胸闷等症状，于2月13日出院。

A.1月30日；B.2月3日；C.2月10日A.Jan. 30th; B.Feb. 3rd; C.Feb. 10th图6 病例6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6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6

2.3.7 病例7：于2020年1月29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并静脉滴注注射用更昔洛韦钠。2月10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8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2日吸收，范围缩小，密度减低，表明病情好转(见图7)。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乏力、胸闷及恶心呕吐等症状，于2月11日出院。

A.2月2日；B.2月8日A.Feb. 2nd；B.Feb. 8th图7 病例7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7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7

2.3.8 病例8：于2020年1月30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并静脉注射人免疫球蛋白，静脉滴注注射用更昔洛韦钠、注射用头孢哌酮钠舒巴坦钠。2月7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6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3日好转，渗出范围较前部分缩小，密度减低，表明病情好转(见图8)。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咳嗽、咳痰等症状，于2月10日出院。

A.2月3日；B.2月6日A.Feb. 3rd；B.Feb. 6th图8 病例8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8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8

2.3.9 病例9：于2020年1月27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并静脉注射人免疫球蛋白，静脉滴注注射用更昔洛韦钠、注射用头孢哌酮钠舒巴坦钠。2月7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9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1月31日有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9)。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咳痰、头晕、鼻塞、流涕及胸闷等症状，于2月9日出院。

A.1月31日；B.2月9日A.Jan. 31st；B.Feb. 9th图9 病例9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9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9

2.3.10 病例10：于2020年1月27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5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6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1月30日有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0)。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及咳痰等症状，于2月8日出院。

A.1月30日；B.2月6日A.Jan. 30th；B.Feb. 6th图10 病例10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0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0

2.3.11 病例11：于2020年2月19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9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9日胸部CT检查显示左肺病变较2月19日有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1)。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及乏力等症状，于2月29日出院。

2.3.12 病例12：于2020年2月16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4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3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17日大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2)。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及乏力等症状，于2月27日出院。

A.2月17日；B.2月23日A.Feb. 17th；B.Feb. 23rd图12 病例12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2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2

2.3.13 病例13：于2020年2月16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6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4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右肺病变较2月17日有部分吸收，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3)。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及咳痰等症状，于2月27日出院。

A.2月17日；B.2月24日A.Feb. 17th；B.Feb. 24th图13 病例13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3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3

2.3.14 病例14：于2020年2月17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7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4日胸部CT检查显示左肺病变较2月18日吸收明显，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4)。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等症状，于2月29日出院。

2.3.15 病例15：于2020年2月18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9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9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19日吸收明显，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5)。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及胸闷等症状，于2月29日出院。

A.2月19日；B.2月29日A.Feb. 19th；B.Feb. 29th图15 病例15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5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5

2.3.16 病例16：于2020年2月16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9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9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18日吸收明显，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6)。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乏力、胸闷等症状，于2月29日出院。

A.2月18日；B.2月29日A.Feb. 18th；B.Feb. 29th图16 病例16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6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6

2.3.17 病例17：于2020年2月17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9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9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19日吸收明显，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7)。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发热、咳嗽及腹泻等症状，于2月29日出院。

A.2月19日；B.2月29日A.Feb. 19th；B.Feb. 29th图17 病例17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7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7

2.3.18 病例18：于2020年2月15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7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6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17日吸收明显，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8)。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咳嗽、咳痰等症状，于2月28日出院。

A.2月17日；B.2月26日A.Feb. 17th；B.Feb. 26th图18 病例18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8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8

2.3.19 病例19：于2020年2月16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7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7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18日吸收明显，表明病情好转(见图19)。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乏力、胸闷等症状，于2月28日出院。

A.2月18日；B.2月27日A.Feb. 18th；B.Feb. 27th图19 病例19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19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19

2.3.20 病例20：于2020年2月18日入院接受上述治疗。2月28日血常规检查结果均正常，表明患者免疫功能恢复正常(见表4)。2月25日胸部CT检查显示双肺病变较2月20日吸收明显，表明病情好转(见图20)。SARS-CoV-2在上呼吸道的咽拭子样本中连续3次检测呈阴性。患者无咳嗽等症状，于2月29日出院。

A.2月20日；B.2月25日A.Feb. 20th；B.Feb. 25th图20 病例20的胸部CT检查结果Fig 20 Chest CT examination of case 20

3 讨论

本研究报告了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的临床特点和中西医结合治疗全过程。研究结果发现，20例患者均无吸烟史；中老年人居多，占比>50%。感染SARS-CoV-2后最常见的症状为发热或有发热史，其次为咳嗽(伴或不伴咳痰)、乏力、头晕及胸闷，而鼻塞、流涕、恶心呕吐及腹泻少见，部分患者呼吸频率增加。治疗方案为必须的支持护理(根据病情监测给予吸氧、营养支持治疗)，使用的药物包括奥司他韦、阿比多尔、连花清瘟颗粒和莫西沙星等。磷酸奥司他韦是选择性流行性感冒病毒神经氨酸酶抑制剂，具有高度选择性，对病毒有一定的干扰作用，能促使病毒从宿主细胞中释放，进而避免病毒传播，发挥显著的抗病毒作用，缓解咳嗽、咳痰、咽痛、鼻塞、流涕、疲乏、头痛及肌肉酸痛等症状[5]；该药与其他药物联合应用，可用于治疗成人流行性感冒[6]、甲型流行性感冒[7]、小儿季节性流行性感冒[8]和小儿流行性感冒[9]等。冯改霞[10]使用奥司他韦治疗81例重症及危重症流行性感冒患者，结果表明，早期服用该药可改善患者预后。阿比多尔是俄罗斯和我国用于治疗流行性感冒病毒感染的抗病毒药[11]；其为非核苷类广谱抗病毒药，可用于预防和治疗成人及儿童急性呼吸道病毒感染[12-13]，对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具有体外抑制作用[14]，对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也具有抑制作用[15]。连花清瘟颗粒是我国治疗流行性感冒的传统中药，其在第七版方案中被推荐用于治疗COVID-19[2]。连花清瘟颗粒具有广谱抗病毒作用，且对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具有抑制作用[16]，还可以通过调节多种炎症因子和炎症信号相关通路而抑制肺损伤[17]。李红蓉等[18]认为，连花清瘟颗粒可体外抑制SARS-CoV-2活性，显著改善COVID-19患者发热、咳嗽及乏力症状，在缓解病情及缩短病程等方面有一定的应用价值。余平等[19]的研究结果发现，连花清瘟颗粒联合阿比多尔治疗可有效缓解COVID-19患者的临床症状，调节相关炎症因子的表达，降低转重率。莫西沙星是抗菌药物，对于肺部感染有较好的临床效果，可促进体温恢复、咳嗽消失，缩短住院时间[20]；可治疗社区获得性肺炎[21]、成人支原体肺炎[22]和非典型病原体肺炎[23]。

综上所述，20例普通型COVID-19患者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后，肺炎相关临床症状均消失，白细胞计数、中性粒细胞百分比和淋巴细胞百分比恢复至正常范围，胸部CT检查显示大部分感染灶明显吸收，3次核酸检测均显示阴性，最终治愈出院。部分患者出院时肺部感染灶还未吸收完全，但已无临床症状，且无传染性，后续还需加强免疫功能，待感染灶吸收完全，定期于医院复查胸部CT。奥司他韦、阿比多尔、连花清瘟颗粒联合莫西沙星等药的疗效及安全性、合理性评价需要在未来的研究中进一步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