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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生命如茶》节选

2020-08-14卓跃琼

荷城文艺 2020年2期
关键词:乐声安宁静谧

作者简介

卓跃琼, 汉族,1966 年12 月出生于栋川镇,州作协会员。以诗歌、散文创作为主。曾在《金沙江文艺》《楚雄日报》等报刊发表过作品。公开出版散文集《清风盈袖》一部。散文《拥有棉质男人的幸福》曾获第二届楚雄州马缨花文艺创作奖(州政府奖)文学类三等奖。县市场监督管理局退休干部。

行走红尘,谁也摆脱不了烦恼的纠缠。人生旅途中, 总有些记忆无法忘却,总有些纷乱的人和事积郁在内心深处不能放下。快乐可以与人分享,许多逃不了避不开的苦与痛却只能够独自承担, 为着天天重复而来的日子, 这一切则需要排解、稀释、淡化开来,才能轻松从容上路,应对不可预知是晴空万里抑或乌云密布的明天。而芸芸众生一份子的单个自己, 犹如这纷繁世界某个角落的一粒尘埃,除了恒久的孤独,没有谁能与自己如影相随, 随时随地听你诉说,更无人成为自己的救世主。于是, 排忧解愁的方式方法,千人千种,于我而言,喝茶听乐似乎成了一种必不可少的最有效的方式和途径。

都说云南是山的世界, 花的海洋,确实如此。不论身居繁华闹市或偏僻小城, 一样的四季如春,天高云淡就给人的心情凭空地增加几分诗情和画意。也曾到许多地方观光旅游,而初入异乡的新奇感一过,如火如荼最想的却还是回家,回到山清水秀的云南。 家住高高顶楼,推开窗,远方群山绵延林海浩瀚,近处蓝天白云下田野或葱翠或萧瑟,尽收眼底。烦了累了痛了,无处诉说,也不愿意对谁诉说的时候,就喜欢倚墙而坐,手捧一杯绿茶,看窗外云卷云舒, 看落叶飘零, 听雨敲窗棂, 在氤氲的茶雾中,在淡淡茶香里,品着清清浅浅的苦涩, 想着浓浓淡淡的心事。用心感悟着岁月的沧桑四季的冷暖, 在绿瘦黄肥的季节里, 那清香的绿茶不仅还了我一个静谧的心境,同时还沉淀了走过的春夏秋冬。

孤独、焦躁,不论做什么都让自己安宁不下来的夜晚, 沏一杯碧绿澄澈的茶, 放响听过千遍仍痴迷不已的《古茶老九》。如茶一般淡而清的乐声随之静静地流泻下来,环绕开来,流淌在空气中,轻轻回响在心里。窗外的一切游离于动与非动的薄翼之间,月光轻泻如水,天地间顿呈尘埃落定后的姿容, 尘间蜉蝣散去,自己仿佛也端坐成一棵脉脉不得语的茶树,清阒而洁净的感觉,无法言喻。简单文字远远诠释不了的情绪,就在乐声中得到一种淋漓尽致的宣泄或说是安顿。面对这样一份深邃、安宁与静谧,还有什么样的人或事,让我耿耿于心而不能得到释怀?

于是, 种种积郁内心或来于外界的烦扰,就犹如飞扬的尘埃遇到清凉的细雨, 顿时消失殆尽。轻轻晃动手中茶杯,碧绿叶儿在烫烫的透明杯里,忽上忽下,簇拥着, 聚散着, 沉沉浮浮, 茶雾袅袅,无声无息。呷一小口,清清浅浅的苦涩在舌间荡漾开来,充溢齿喉。之后, 深吸一口氣,余香满唇,在五脏六腑间蔓延开来,肺叶怡然舒展,一种比语言还透明的情绪,刹那间一闪而逝, 一切恍然如昨如梦。沉甸甸的哀愁恨怨、荣辱得失刹那间变得比一茶叶片儿还轻还淡。听着想着品着的我完全迷醉了。人生就犹如一个不停行走奔波的旅程,能够这样放松入静感受一些往往在匆忙中被忽略的东西,该是对心灵(注:剩余部分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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