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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娜·穆迪日记》的后殖民解读

2020-06-24孙薇薇肖婷婷韩迪

锦绣·中旬刊 2020年3期
关键词:后殖民苏珊娜玛格丽特

孙薇薇 肖婷婷 韩迪

摘 要:《苏珊娜·穆迪日记》是加拿大著名女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早期诗集。本文结合该诗集创作时期加拿大的社会思潮,从文学社会学角度分析该作品对加拿大人民身份的重建的描写。

关键词: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苏珊娜·穆迪;后殖民;身份重建

《苏珊娜·穆迪日记》是加拿大著名女性作家、加拿大“文学女皇”——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于1970根据加拿大早期女性移民作家苏珊娜·穆迪的自传体小说《丛林中的艰苦岁月》而创作的长篇组诗。该诗集以“元创作”的方式,具有鲜明的后现代主义文学作品特点。因为该作品是由女性作家对另一位女性作家的文学作品进行解构和建构之后创作出来的,所以以往对《苏珊娜·穆迪日记》文学评价多集中在对其女性主义主题的分析。然而,阿特伍德作为女性作家,对社会的形态也有着女性特有的敏感和细腻。因此,阿特伍德的文学作品除了文学审美价值外,还具有典型社会学价值,是研究加拿大社会发展的“故事性标本”。所以,本文从文学社会学角度,分析《苏珊娜·穆迪日记》对加拿大人民身份重建的描写。

1 《苏珊娜·穆迪日记》的创作背景

在20世纪70年代,在二战的打击下和冷战的阴影下,持续衰弱的英国已经无力继续成为加拿大的宗主国,加拿大受其南方强邻美国的影响远强于其原宗主国——英国。在后殖民的背景下,以及大量的新移民的涌入,加拿大人民也开始对自己的民族身份产生了迷惑。在这一背景下,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作为一名具有敏锐社会洞察力的作家,选择了对苏珊娜·穆迪的自传体小说进行“元”创作,从后现代的角度发表自己对加拿大民族身份的看法。阿特伍德从事这类文学创作的动机在于,她作为移民在加拿大生活的几十年中,也同样对自我的民族身份产生了质疑,认为定义加拿大的民族身份变得越来越重要。

2 《苏珊娜·穆迪日记》中的身份崩溃

加拿大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国家,从17世纪就成为了欧洲的殖民地,18世纪迅速发展,到19世纪达到顶峰,并在19世纪中叶建国,再到二战后亚洲和东欧新移民的大量涌入,可以说加拿大国家的历史就是一部移民史。新移民的文化背景不尽相同,却都面临着几乎相同陌生的生存环境,这种新的生活方式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正如《日记》中的开场诗所描述的那样“是我的衣服,我的步态...这个空间听不到...流动的水不会显示我的倒影,岩石会忽略我,好像我是一个外语”。除了人与环境的排斥之外,人与人之间也充斥着隔阂,亦如“第一个邻居”所描写的那样“ 我生活于其间的人们,不可饶恕,他们比我早来,嫉妒,我呼吸他们的财产—空气—的方式”,因为对有限资源的争取,新老移民之间的隔阂,或者如“问问印第安人,那一根木棍上蹲着的东西被火烤干了:那是个癞蛤蟆吗?真气恼,他说不不,鹿的肝脏,非常不错”所描写的不同文化背景移民的冲突。这种环境、文化的冲突在殖民时期并不凸显,因为所有的移民都认为自己是受到了“大英帝国”的统治,所有的移民都努力使自己转型成《日记》中的“种植者”,或者说新大陆的殖民者。而在后殖民时期,“帝国”这个名义上的政治中心已经消失,“种植者”的身份已经无法满足加拿大人民对自身的认同感,原有民族的文化背景也无法对移民后裔对自我身份进行诠释,正如诗中所写我需要狼的眼睛才能看到真相,我拒绝照镜子”。此时,加拿大人仍在努力表现出“种植者”统治地位并拒绝接受失败,但“穆迪”们的角色正在慢慢地走出殖民地思想框架,原有的殖民身份在后殖民时代开始崩溃。

3 《苏珊娜·穆迪日记》中混杂身份的重建

在后殖民时代,“种植者”的身份因为“两次大火”而不得不终止,“每一个庇护所都舍弃,我们;而每个危险,都成了一个避难所”,“留下烧焦的痕迹,在我如今试图,种植的事物周围”,大火所带来的流离失所感,正如后殖民时代给加拿大人民带来的对身份的迷茫。他们开始“照镜子”,发现自己已经与初到大陆时的不同,“皮肤反而增厚,有着树皮与树根的白须”,加拿大的殖民生活已经在移民及其后代身上留下了的痕迹,通过这种树皮、树根与人的纠缠,阿特伍德暗示“穆迪”们已经融入了新地方,通过使用通常描述自然的术语来描述她的主角,阿特伍德试图传达这样一种想法,即“穆迪”们已经使用了周围环境的语言,这可能有助于“穆迪”们重建自己的身份。而“我传家宝似的脸孔,我隨身携带”,说明他们将曾经被边缘化的本民族“文化基因”又混杂到了“已有的外形”中,“成了一个被碾碎的蛋壳,在别的残骸中”。此时的“穆迪”们就像一个矛盾体,即回不到原来的民族身份,也无法继续在丛林中生存,因为“动物及时到达,栖居在我身上...可我不再安宁,我完全没有准备好它们搬来居住。“我们要离开”丛林,尽管“他们几乎教给我某些事情,我离开时还没有学会”,但是“我在这个国家种下了他,就像一面旗帜”。“穆迪”们在加拿大埋葬了太多的感情和牵挂,忍不住改变了自己的情感,或者说从第一代移民在加拿大土地上埋葬的那一刻起,她的后代就变得不可逆转地依附于这片土地,这种联系为加拿大人民的身份重建奠定了基础。

参考文献

[1]戴维·司泰因斯,丁林棚.隐身洞穴:加拿大文学的后殖民自恋[J].国外文学,2005,025:27-35.

[2]富然.阿特伍德反乌托邦小说的原型研究[D].2019.

[3]常梅.《苏珊娜·穆迪日记》中的双重性评析[J].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01(01):53-54.

[4]傅俊.论阿特伍德文学作品中的历史再现——从《苏珊娜·莫迪的日记》到《别名格雷斯》[J].外国文学,2008,:47-52.

作者简介:

孙薇薇(1982-),女,硕士,哈尔滨师范大学西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语教育与英语国家文化.

资助项目:2017年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文学社会学视角下的加拿大后现代主义英语小说研究》,课题号:17WWD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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