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 董旭午

摘要：中小学学科教材天然就与“语文”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从本质上看，其他学科教材也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语文教材，故可以借用来教学生学好语文。要想让学生具有这种利用其他学科教材来学好语文的自觉意识，就必须先教学生学会从其他学科中发现“语文”。我们一定要教学生突破语文学科本身的围城，打破学科壁垒，学会发现其他学科教材中的“语文”，进而紧紧抓住这个语文学习的延展点和生长点，学好语文、会学语文，养成好习惯，过上一种高品质的语文学习生活，不断提升语文核心素养。

关键词：教；学生学会；发现；其他学科；语文

*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人民教育家培养工程对象专项，立项编号：R-a/2020/05）重点资助课题《生活化理念下高中语文必修课程归真性重构与拓展实践研究》专题论文。

中小学学科教材（除了外语教材）都是用汉语言文字来表述的，天然就与“语文”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从本质上看，这些学科教材也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语文教材，只是不以教学生学好语言表达艺术为本务。这些教材的章节内容如何表述才能最优化地激发、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教材编写者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沿着这个思路思考下去，其实无论文科还是理科教材，都应该可以借用来教学生学好语文的。新课标也强调，要“指导学生注意在生活和跨学科的学習中学语文、用语文，在学习和运用的过程中提高表达、交流能力”。可见，要想让学生具有利用其他学科教材来学好语文的自觉意识，就必须得先教学生学会从其他学科中发现“语文”。

一、教学生从理科的学习中发现“语文”

应该说，语文教材与理科教材各有自己的特点，但又是相互融通的。这主要表现为，数理化等学科的概念、定理、定律都是用语言文字来表述的，因而理解和掌握这些概念、定理、定律就都得要靠“语文”来支撑。故此，学生学好语文，不仅有益于自己提高语文能力和素养，也也有益于提高自己理科的学习能力。打个比方讲，语文与数理化正如一个人的左右手，只有左手和右手左右协同，才能举起更多的东西。同样的道理，只有将语文学习与理科学习协同起来，学生才有可能真正做到数理化生的学习与语文想融通，并自觉地把理科学习当语文学习的日子来过，从而切实提高语文素养和科学精神。

例如，数学学科中的很多概念，说起来都很抽象，但我们若从语文的角度来解释这二字的含义，反而却比较容易被学生接受。就以“概率”这个概念为例来谈谈吧。从语文的角度来解释，概，指大略、总括、大概等；率，指两个相关的数在一定条件下的比值。因此，“概率”可以理解为两个相关的数在一定条件下的比的近似（大概）值。所以，确切定义为：“在大量重复进行同一试验时，事件发生的频率M/N（即两相关数的比值）总是接近于某个常数（即比的近似值），在它附近摆动，这时就把这个常数叫做事件的概率。”可见，理解和把握数学学科的定义、定理等是离不开语文的。教师这样咬文嚼字地指导一番，学生自然就会加深对“概率”这个概念的理解和领会的，即求一个事件的概率的基本方法，是要通过大量的重复试验，求得事件发生的频率，用这个频率近似地作为它的概率。

化学实验是学生形成化学概念、理解、巩固化学知识的重要手段，而化学实验过程的描述和化学实验报告的写作却需要语文能力的支撑。在表述实验现象时，必须运用准确、规范的语言，如实传递实验信息。若在表述实验现象时用语随便，不加区别，那么实验信息的传递也将产生很大差异。例如，烟和雾在化学中就是严格不同的两个概念，烟是固体微粒在气体中形成的分散系，而雾则是液体微粒在气体中形成的分散系。鉴于此，浓盐酸挥发出来的雾就不能表述为烟，而HCl和NH3反应生成的烟（NH4Cl）也不能表述为雾。再如，实验时因操作不当造成液体倒流、致使热的试管“炸裂”就不能表述为试管“爆炸”，因为“爆炸”往往会四散飞溅，而“炸裂”只是裂开来而已，程度远不及“爆炸”。这些表述中本身就蕴含着严谨的“语文”，关键是要教会学生去体验、去发现、去应用，去把活学语文、把语文学活。

有人也许会说，理科教材更注重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品质，更注重事实和数据，更强调公式定理的运用规律，这些语文学科都替代不了，这应该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在理科学习中处处都会遇到“语文”，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将两者融通，生活化地教生从理科教材学习中发现语文，这不仅对语文教学有利，也最对理科教学有利，更对学生语文能力和素养的提升有力，是一举多赢的大好事。

二、教学生从文科的学习中发现“语文”

政史地学科与语文学科同属于“人文学科”，它们之间更是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语文学科中包含着大量的政史地学科的内容和思想，政史地中学科中也存在着诸多“语文”，它们之间实际上应该是一种相互融通、互哺共生的关系。可是，我们经常会看到，很多中学生都不能自觉地把语文知识和技能迁移、运用到政史地学科的学习中去，也不能很用心地关注政史地学科教材中的语文因素，如布局谋篇、框架结构、分析说明、语言表达等。这样一来，本来很有益于语文学习的政史地学科的学习就往往成了单极用功，彼此隔离，不能融通，难生合力，进而“反哺”语文学习。对此，我们更应该重视并设法教学生会从政史地学科的学习中发现“语文”，进而促进语文学习能力和素养的提高。

先说政治学科的学习。高中思想政治必修教材中常涉及许多专业术语，为此常要下定义。例如：政治教材给税收下定义：“流转税，是以商品交换中的交易额和劳务收入额为征税对象的税种。”这样表述，用明确而简短的语句揭示概念的内涵，具有高度的概括性，让我们很快明白了流转税的本质特征，也鲜明地体现了语言表达的智慧与艺术。据此，教师可以指导学生从中发现概念表述的一般方法，即先将被定义的概念要放在一个大概念中，再以判断句形式明确主干，然后再将反映本质特征的信息作为修饰语插入到主干中，最终完成对概念的表述。这样一来，学生不仅可以学得概念表述的方法，还能锻炼他们逻辑思维能力。政治教材中往往还会有大量的漫画、图表、真实材料、时事评论等，也都可以作为教学生学习语文的好素材。例如，漫画解析，教师可以指导学生从中学到解读漫画、解答漫画题的一般步骤：首先，审读画面，做到“四看”——看题目、看图画、看文字、看夸张之处；其次，展开联想，联系社会现象、现实生活，由此及彼、由个及类、由表及里地分析理解；最后，捕捉蕴含寓意，提炼概括主题。这样指导学生从政治教材中发现语文、学习语文，不仅有利于培养学生的观察能力、分析能力、理解能力，也有利于历练学生的综合概括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

再说说地理学科的学习。比如，在利用自然资源的过程中，人类对资源的过度开发和不合理利用，会导致了资源的短缺和环境的恶化，实现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逐渐成为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议程。而我们写作时恰恰经常涉及环境保护的素材，提出环保主张，而地理教材中大量相关知识无疑提供了有力的保障，给我们提供思想的指引、立论的主张——“首先强调的是适度开发，即对资源的开发利用不能超过资源的再生能力。其次，人类要将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结合起来，充分考虑到子孙后代的利益。再次，人类在开发利用自然资源的过程中，要高度重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实现科学利用与保护的统一，力争达到在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前提下，享有更好生存环境的目标。此外，应充分调动广大公众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可见，地理学科与语文学科不仅不相互排斥，而且有机结合，甚至互哺共生。

综上所述，用汉字编写的所有教材中随处都可寻得到“语文”的影子，关键是要生就一双“语文人”的眼睛。为此，我们一定要教学生突破语文学科本身的围城，打破学科壁垒，学会在其他学科的学习中发现“语文”，进而紧紧抓住语文学习的这个延展点和生长点，学好语文、会学语文，养成好习惯，过上一种高品质的语文学习生活，不断提升语文核心素养。当然，我们也不能因此就否定语文学科本身的独特性，毕竟语文教材才是课程最重要的资源。但是，语文教与学的天地毕竟是需要拓宽的，而这拓宽策略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教学生会从其他学科教材中发现“语文”。实践证明，我们开设的这门课程很受学生欢迎，也确实达成了课程开发与实施的目的。一句话，学生一旦脑子开窍了，自主自觉地去这样做了，我们的教育教学理想也就实现了。

（作者：周涛，江苏省泰州中学高级教师；董旭午，江苏省泰州中学正高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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