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广宇

5月2日，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回答投资者提问。图/GETTY

席卷全球的疫情能改变很多事。当地时间2020年5月2日，89岁的“前浪”巴菲特经历了很多人生第一次：第一次主持了线上股东大会，第一次开始学习使用PPT。对此，巴菲特自嘲这是“老狗也能学到新技能”。

同样，巴菲特也刚刚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巨亏。股东大会前，巴菲特旗下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披露了2020年第一季度业绩报告，其中净亏损额超过497.46亿美元（约合3512.17亿人民币），创下历史纪录。

疫情、美股熔断、油价下跌等一连串黑天鹅事件，让代表稳健、务实势力的巴菲特也如坠雾中。今年3月美股连续熔断时，巴菲特曾表示这个场面此前他只见过一次。而在此次股东大会上他承认，自己对油价走势判断失误。这种失误也成为伯克希尔第一季度巨亏的原因之一，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对金融股的投资。

股东大会上，巴菲特承认了自己对航空业的错误判断。他不再看好航空公司、飞机制造商。伯克希尔已经卖出了美国航空、达美航空、西南航空和美国联合航空的全部持仓。而在2月底，伯克希尔刚刚在美股暴跌时“抄底”了达美航空。这番发言后的5月4日，上述四大航空公司股票的跌幅均超過5%。

全世界都在盯着巴菲特下一步打算如何投资。答案可能是：继续持有大量现金观望。充沛的现金流是伯克希尔的特色，2020年第一季度，其账面现金更是达到创纪录的1373亿美元（约合9694亿人民币）。种种迹象表明，巴菲特现阶段对流动性十分看中，对疫情之后的经济走势则没有确定的判断。

有股东问巴菲特，为什么在过去的两个月之中，对于所谓借款投资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他的回答是：因为我还没有看到更有趣、更吸引人的股票。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即使科技股在疫情期间异军突起，巴菲特也不会在早期去触碰它们，对苹果的投资也是在近几年开始。科技新贵们和巴菲特从来是都遵循不同的逻辑。当被问到对于马斯克的评价，巴菲特回答：“他的确做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却明确表示不打算投资特斯拉。

这种情况，用《纽约时报》一篇报道的标题总结，就是《巴菲特现在什么都没买》。该文指出，不同于他在2008年经济危机中大举买进的行为，这一次巴菲特的钱包“关闭了”。而新冠肺炎疫苗尚未出世，全球范围内的解禁遥遥无期，第二季度疫情对经济的影响大概率还会继续，巴菲特的这种行为相当合理。

即便如此，巴菲特仍然看好自己的祖国，并鼓励大家投资标普500指数。“我将一生押在美国，我希望我在伯克希尔的继任者也能做到。”即使嘴上如此，他的钱包却依然诚实地关闭着。而清空航空业股票是否说明巴菲特对全球化持悲观态度？这一点恐怕还需要时间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