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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发展 文化先行
——黔东南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工作的思考

2020-04-11麻勇恒王雨容吴文华

凯里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黔东南村寨村落

麻勇恒,王雨容,吴文华

(1.凯里学院,贵州 凯里 556011;2.黔东南民族职业技术学院,贵州 凯里 556011)

传统村落形成较早,是具有完整的村落历史记忆与文化传承体系并体现地方民族文化特色与自然生态特征的村落。传统村落是民族历史传统文化的露天博物馆,是千百年来中华农耕文明的厚重沉淀,是各族祖先千百年来在以农耕为主导生计模式所创造并遗留下来的珍贵文化,是黔东南州做大做强乡村旅游产业,打造“世界知名民族文化旅游目的地”,实现经济发展与文化传承保护协同并进的重要资源保证。为总结提炼“中国传统村落·黔东南峰会”成功举办以来黔东南在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所取得的成果,及时发现解决传统村落发展和传承保护工作中所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根据有关要求,本课题调研组深入雷山、台江、剑河、黎平、榕江、从江等8 县20 余个传统村落展开实地抽样调研,并基于调研的发现对传统村落保护区工作提出相应的思考与建议。

一、对黔东南传统村落抽样调研的发现

通过本次抽样调查发现,黔东南是传统村落分布最集中、保存最完整、特色最鲜明的地区。其村落呈现出四个方面的显著特点。

(一)数量位居全国市(地、州)级第一

黔东南共有409 个村落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占全国6 799个传统村落的6.01%,占贵州省725个传统村落的56.4%,数量位居全国地州市第一[1]。

(二)以苗族侗族村寨为主

全州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村寨主要以苗侗古村落为主,有少量的瑶族、壮族、水族、畲族、仫佬族和汉族传统村落。苗族村落大多修建在山上,具有“一山一岭一村落”的分布特点。侗族村落则根据民族特性和生活习惯,按照依山傍水、负阴抱阳的理念修建。

(三)分布在交通不便的山区

除麻江县六堡村座落在县城郊区,18 个传统村落座落在省道公路沿线外,其余传统村落均分布在交通不便地区。其中:苗族传统村落主要分布于雷公山腹地的雷山、台江、剑河等县,侗族传统村落主要分布于黎平、从江、榕江等县的山区[2]。

(四)房屋建筑以木质结构为主

黔东南州盛产木材,尤以杉木为多,传统村落房屋建材主要使用当地的杉木,因而木质建筑占85%以上。房屋建筑至今仍保持着干栏式吊脚木楼结构,点缀青瓦檐口、美人靠、木质挂饰,形成了“重檐翘角坡屋面、门楣窗花加靠栏、穿枋垂瓜饰挂落”的民族建筑特色。村落内呈现出古树参天、百鸟栖息、巷道交错、石级蜿蜒、寨临梯田以及小桥流水等原生态景观。

二、黔东南传统村落保护传承发展工作的成果

近年来,黔东南传统村落保护传承发展工作围绕“守住两条底线,用好两个宝贝,打造国内外知名民族文化旅游目的地”的战略目标,在强化组织领导、建章立制、狠抓落实上下功夫,加大了基础设施、人居环境、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等项目的投入,以打造传统村落旅游示范平台在“中国传统村落•黔东南峰会”期间进行精彩展示,探索而形成了“峰会搭台,文化唱戏;保护传承,开放共享”的黔东南发展模式,取得了一系列理论成果、制度成果、物质成果。

(一)理论成果:凝聚国内外专家学者智慧

在黔东南州人民政府承办的2015 年首届“中国传统村落·黔东南峰会”上,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主任委员、原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署长柳斌杰等领导、嘉宾和业界资深专家100 余人出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属机构及中国、德国、意大利等国的专家学者做了主旨演讲,13 位国内外专家学者先后做了主题发言,峰会收到180 余篇论文,选择42篇汇编成册供峰会交流研讨。在次年举办的第二届“中国传统村落·黔东南峰会”上,与会的领导嘉宾、国内外专家学者及关心关注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的企业家代表通过主题论坛展开对话,共谋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融合的新路,形成了《关于苗族村寨侗族村寨申报世界遗产〈从江建议〉》,收到研讨论文200余篇,汇编成册35篇供论坛交流。黔东南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研究中心等学术机构承办的“2016 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论坛”,吸引了国内外政界人士、专家学者、行业精英上百人参会。通过传统村落峰会和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论坛的成功举办及专家学者的集体发声,向世界全面展示了黔东南传统村落的山水风光和人文景观。此外,凯里学院、州委政策研究室、州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州委党校等黔东南本地科研院校、政府智库、民族文化部门的本土专家学者也纷纷发声,从村落认识论、保护方法论、发展路径论、个案实践论四大类开展专题研究,出版了不同内容的专集,可谓硕果累累。2017 年8 月课题组在中国知网输入“传统村落”搜索发现,2014 年收录传统村落相关的学术论文为736 篇,2015 年1 149 篇,2016 年1 329 篇。可见,自2015 年首届“中国传统村落·黔东南峰会”后,国内研究者发表与传统村落相关的学术成果呈快速增长态势,彰显了传统峰会举办以来取得的理论成果生产效应。

(二)制度成果:呈现地域文化特征

黔东南在传统村落保护发展上,注重组织保障和建章立制,并因地制宜地接入“理老”“议榔”及村规民约等“地气”,增强规章制度的执行力、约束力。

1.加强组织保障。全州先后成立和调整州、县传统村落保护工作领导小组,加强村寨建设中心人才配置,建立黔东南中国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研究中心、州级传统村落保护专家委员会及黔东南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联盟[3]。县、市一级也对应成立了相关组织机构,各相关部门主要负责人为成员的传统村落保护发展领导小组,下设领导小组办公室处理日常工作。丹寨、榕江、雷山、黎平等县成立了传统村落保护和发展的相关组织。黎平县同复旦大学、北京大学、同济大学、安徽大学以及中国西部文化生态工作室等专业机构合作,逐步建立中国传统村落自然和文化遗产分级分类管理体系和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监测管理机制,定期发布县域中国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和监测报告。

2.建立规章制度。黔东南先后出台了《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民族文化村寨保护条例》《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民族文化保护办法》《黔东南州传统村落消防规划编制技术指引》等地方性法规。本次调研的8 个县均根据省州的相关文件精神,制定了操作性较强的制度。村镇一级在基层保护传统村落的实践中,结合地方文化传统习俗与习惯法规则,也制定了《传统村落保护利用村民款约》《防火公约》《鸣锣喊寨制度》等群众认可的制度文本。

3.抓好整体规划。将传统村落、具有保护价值的苗族村寨划为保护范围,编制村落保护发展规划,将每个村落划分为核心保护、风貌控制、风貌协调等三个区域,并按区域作出不同要求和规定。即在村落核心保护区内,规定所有建筑要保持苗、侗传统建筑风格,保持苗、侗建筑原有工艺特色,保持风貌协调一致。对于因地基、地质条件等方面原因确需修建砖混结构建筑的,要求农户按照“第一层砖,第二、三层全木质结构”的要求建设。在风貌控制区,要求与核心区建筑风格相协调,禁止破坏河流、林地、耕地等农业耕作区的风貌。在风貌协调区,新建、改建的建筑物、构筑物,造型与色调,要求保持苗、侗传统建筑风格等,并尊重当地的民风民俗。

4.多渠道筹资金。州、县、乡、村四级都建立了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雷山县积极探索建立“多条水渠引水,一个龙头放水”的制度,由财政部门负责传统村落保护和发展资金的筹集,并纳入财政预算;组织编制和申报“一事一议”财政奖补及美丽乡村建设项目,并按资金管理规定做好资金下拨、使用管理等工作。剑河县积极整合各项资源,采取地方财政投一点、向上争一点、对外引一点、民间投一点、银行贷一点、社会融一点、农户筹一点、帮扶单位助一点的“八个一点”资源整合模式,多渠道筹措建设资金。黎平县将民族文化保护与传承经费列入县财政预算,先后拨付2 000 余万元用于民族文化和遗产的挖掘[4]。

(三)物质成果:服务美丽乡村建设

1.抓好基础设施建设。黔东南启动实施污水垃圾、民居修缮、文物保护、步道建设等项目,累计完成投资3.61亿元,改善传统村落村容寨貌和人居环境。同时,针对全州传统村落多数为木质结构的实情,为有效防控火灾,多方筹措资金实施消防常高压系统建设,2017年已全面完成409个传统村落消防基础设施建设。各县结合实际,认真编制项目,抓好传统村落基础设施建设。麻江重点建设包括文化陈列馆、斗牛场、踩歌堂、踩鼓堂等民族传统文化设施以及村寨步道、绿化、民居包装等基础设施;丹寨县整合旅游、水利、交通、住建、国土、环保、新农办、招商等相关部门项目资金和资源,重点改善传统村落消防设施建设;从江县争取项目补助资金共1.2 亿元,相继在传统村内实施了小康水、小康路、小康电、小康房、小康信、小康寨“六项行动计划”;黎平县通过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方式,共投入资金约5.2 亿元围绕肇兴侗寨基础设施建设、古民居保护与整治等方面进行保护性开发;榕江县按照改善农村人居环境“10+N”工程建设要求,结合村寨实际情况,以“缺什么补什么”的方式完善村落基础设施建设;雷山县建成了县民族文化广场、县体育活动中心、木鼓广场、雷公山茶城、银饰刺绣一条街,在西江、郎德等民族文化村寨兴建了一批苗族文化主题博物馆并主动免费开放。

2.保护传承民族文化。全州已完成409 个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编制和档案建立工作,300 个已通过住建部技术性审查,273 个通过县级人民政府批复,9 个正按照修改意见整改完善。完成了雷山郎德上寨、格头、控拜,凯里南花,榕江大利,黎平堂安,台江长滩等10 个村的数字博物馆建设。麻江县做好民族文化村寨普查、少数民族古籍收集整理、古籍传承人登记普查、保护等工作;积极争取省、州文化保护项目资金保护畲族“粑槽舞”“畲家拳”、瑶族“尦当”、苗族武术和芦笙、仫佬族大年歌和金钱棍舞蹈等非物质文化遗产。雷山县积极开展历史文化名镇、民间艺术之乡、民族文化村寨、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和世界文化遗产的申报和创建工作,郎德上寨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西江已成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苗族刺绣艺术、苗族芦笙制作技艺、苗族银饰制作技艺、苗寨吊脚楼建筑技艺、苗族鼓藏节等11 个项目已列为国家级“非遗”。编写出版了《朗德上寨》《南猛村》等10部传统村落村志。丹寨县千年窝妥(蜡染技艺)、石桥古法造纸技艺等参与了上海世博会、深圳文博会,提升了在国内外的知名度。从江县积极开办民族班、歌师班,开展侗族大歌、芦笙会和斗牛比赛等民间文化活态传承活动。

3.促进文旅融合发展。全州在遵循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规划前提下,借助传统村落大力发展乡村旅游,同中国旅游热线联盟等相关企业签署了合作协议,促进了文旅的发展。通过实施村寨环境整治、酒店建设、民宿改造等内容,完善提升了千户侗寨肇兴、侗族摔跤之乡四寨、男声侗族大歌发源地黄岗、生育文化第一村占里、最后的枪手部落岜沙、侗族古建筑博物馆大利、古法造纸之乡石桥、苗族芦笙舞之乡南猛、独木龙舟之乡长滩、中国最美森林部落基佑等10 个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示范村,打造“十村一线”苗侗风情传统村落旅游线路。麻江县通过小微企业及少数民族传统工艺产业扶持等手段,建成了凤凰仫佬族背带、六堡凤凰服饰加工、河坝龙传章瑶族工艺品加工、河坝杨军枫香游工艺品等4 家民族工艺品企业。雷山县率先在乌东、西江等村寨开展“保老村、建新村”试点工作,在强化传统村落保护的同时,充分借助当地的资源,完善基础设施,发展乡村旅游。黎平县打造以肇兴侗寨为核心,以“堂安—天香谷—黄岗—四寨—三龙—竹坪—铜关—述洞—地扪—高近—青寨—黎平县城”为主轴,辐射沿线周边其他32 个传统村落的百里侗寨精品旅游线路。台江重点规划建设台江施洞、老屯、长滩等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示范村,形成以苗族风情为主的传统村落旅游线路。从江重点打造以小黄、银潭、巨洞、龙图为代表的侗族文化村落,以岜沙、高吊为代表的苗族文化村落,以斗里为代表的瑶族瑶浴文化村落,以占里为代表的人口与计划生育文化村落,以刚边、雍里为代表的壮族文化村落,以增冲为代表的鼓楼群、花桥群和民居建筑文化旅游精品[5]。

三、黔东南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存在的问题

在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取得的成效的同时,也存在一些困难与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活态保护传承不足,传统村落呈现“空壳化”趋势

尽管黔东南州传统村落存量大而保存较完好,但由于在城镇化发展中,乡村移民搬迁与外出务工,使传统村落“空壳化”现象日趋严重。特别是打工潮导致青年农民整年外出,使传统农耕逐步萎缩,村落文化遗产的“衰减式传承”成为传统村落无法原真活态传承。

(二)传承保护意识不强,村容寨貌破坏严重

一方面,虽然传统的木质结构建筑有透风干爽、整体性好、对地基要求不高等优点,但也存在耐火、隔声性能差等不足。另一方面,随着农村交通条件的改善以及木材价格的提高,使得传统吊脚楼建造成本超过砖房建设成本,加上群众居住观念的改变,更多村民愿意选择拆旧木房建新砖房。如雷山除了少数几个传统村落因旅游开发群众获得部分实惠外,其余传统村落依然处于自然发展状态,影响了群众对传统村落的保护积极性和主动性。加上新村规划由于用地指标、财力物力困难等原因,大多数群众都选择在旧址拆旧木房建新砖房,从而改变了村落的原有布局。

(三)法律意识淡薄,执法力量不够

虽然黔东南州先后制定发布了“民族文化村寨保护条例”“民族文化保护办法”以及“传统村落保护实施办法(试行)”等法规和政策,而且各县市、乡镇、村也相应出台了传统村落保护的规章制度和村规民约,但由于宣传力度不够,房屋所有人仍按照自己的意愿拆建。有关职能部门和乡镇政府由于机构编制等原因,管理执法人员有限,对偏远的传统村落的违建行为难以有效监控。

(四)统筹协调难,资源整合不够

传统村落保护发展是一项庞大而系统的工程,中央给予传统村落的300 万保护发展补助资金,远远难以满足村寨基础设施建设和保护的需要,只能由各部门申请项目资金分类实施。但由于各上级部门对项目实施、工程进度、施工标准及完成时限要求不同,工作协调难度大,不可避免地存在重复开挖建设现象,造成资源浪费,影响当地群众的生产生活,群众意见大。

(五)专业人才缺乏,民族文化保护传承主体失位

目前各地传统村落的保护传承与发展工作重点,是放在传统村落基础设施等硬件建设上,追求显性的外观“漂亮”,而因专业人才的缺乏,各部门对传统村落文化的价值认知不够,未安排民族文化保护传承专项经费及相关工作,对传统村落的历史文化的收集、整理工作几乎处于空白状态,民族文化正逐步消失。如果没有保存好村落的文化传统,没有村落文化的原声,传统村落的保护传承是难以为继的。

四、黔东南传统村落保护传承发展工作的意见建议

传统村落保护传承与发展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系统工程,它作为个一种特殊的资源形态,其存在对中华传统农耕文化的延续以及黔东南州的特色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各级政府及职能部门,为切实有效地推进传统村落的保护传承与发展,应在以下几方面精准发力。

(一)成立“中国·黔东南传统村落活态保护传承与发展示范区”

当前,中国传统村落保护传承与发展面临的挑战在于,传统村落中的人群在“经济力量的无声强制下”纷纷外出打工,使得每一个村落都遭遇被“空壳化”的困境。这种因国家制度安排所造成的村落保护与发展困境,只有从国家制度安排的角度才能得以解决。因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乡村尽管也取得一定程度的发展,但总体而言“城乡发展不平衡”的格局并未改变,因“城市引力”的效应,传统村落文化的主体——乡村青壮年大规模地前往城镇打工。在此条件下,如果没有从国家制度安排的角度对传统村落的保护传承与发展模式作出“特定安排”,那么传统村落必将因无法以一种独特的生存发展方式而活态延续,其消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任何形式的呐喊与呼吁都显得苍白无力,而“空壳化”正是传统村落消失的前兆。为此,建议设置“中国·黔东南传统村落活态保护传承与发展示范区”,旨在让黔东南州美丽而富有文化与生态内涵的传统村落,作为中华农耕文明的“镜像”长久地存在,并以一种独特的发展模式展示其独特魅力与丰姿。

(二)成立“中国·黔东南传统村落绿色安全食材生产试验区”

此建议基于两方面考虑。其一,传统村落就黔东南州整体情况来看,都是些地处偏远山区、远离现代文明的民族村庄,这些村庄的生态环境优越,空气清新,水质优良,生物多样,但苦于没有适宜的产业而使许多富有价值的资源无法变现,因“资源闲置”而长期处于“守着金山缺钱”成为传统村落经济现状的真实写照。传统村落富集的各种资源,若能通过某种产业的置入而就地变现,可以使村落里的人群不再外出打工。这样就避免了传统村落的活态传承的“空壳化”困境。从商标的角度而言,“传统村落”本质上是国家赋予的一个功能强大且内涵丰富的文化商标,凭借这个“国字号”的商标并配上“绿色安全食材”产业的置入,让“传统村落”与绿色环保安全食材形成价值链接与内涵关联,那就使“传统村落”这一商标的村庄获得了其他村庄所没法比拟的竞争优势,传统村落中人群的村落文化自信与内聚力就会形成,传统村落保护传承发展中的许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其二,市场是一个价值变现的社会文化空间,商标是驱动资源资本化的符号。因而“传统村落”与“安全绿色环保食材生产”的耦合,可为解决传统村落活态传承保护发展问题提供新的路径选择,可望成为“中国传统村落活态保护——黔东南模式”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创新之举。

(三)启动“传统村落系列丛书(一村一书)”工程,加快推进村落文化的挖掘和历史记忆的抢救整理

传统村落文化资源极为丰富,并且每一个已经具备良好发展态势的传统村落,总体来看都是因为该传统村落的文化已经走出村落,并通过各种学术研究著作的方式发出村落的声音。雷山的西江、郎德,从江县的岜沙等乡村旅游业发展较好的传统村落,都是因为其文化的声音已通过各种媒体力量的推介而产生强大的影响力,并随着村落文化影响半径的扩展而实现其乡村旅游业的兴盛。因此,我们通过对传统村落的实地考察与相关数据分析讨论形成了“村落发展,文化先行”的理论观点。从以下图(图1,图2)表看,旅游业态与景点的文化声音呈正相关。

图1 十一个民族村寨旅游业态与其文化

图2 四大古城旅游业态与其文化声音的关系

为此,建议在传统村落保护传承发展的工作安排中,以项目立项的方式组织黔东南州科研院校、民族文化部门的本土专家学者,深入传统村落调查论证,以“传统村落民俗志”“传统村落文化志”“传统村落寨名揭秘”等为表述范式,为黔东南州已经入选“名录”的409 个民族传统村落撰写系列丛书,以书面文本的信息载体全方位记录、整理、挖掘、推荐每个传统村落的文化全貌,以提升传统村落的文化影响力。

(四)加快推进黔东南民族村寨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工作

2015 年首届“中国传统村落·黔东南峰会”发布了《推动黔东南苗族村寨侗族村寨加快列入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倡议书》,2016 年第二届“中国传统村落·黔东南峰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乡村保护论坛”通过了《关于苗族村寨侗族村寨申报世界遗产〈从江建议〉》,为苗寨侗寨申遗夯实了基础。因此,应把苗寨侗寨申遗工作列入黔东南州的重要议题,明确专项经费和专人负责,组织力量抓好苗寨侗寨的申遗工作。通过苗寨侗寨申遗,加大对传统村落价值的认识,进而推动各级政府部门加快传统村落的申报和保护工作。同时,加大对传统村落保护传承的考核力度,将传统村落保护传承与发展工作纳入县、乡(镇)政府的考核指标,强化县乡镇两级政府对传统村落保护传承发展的责任担当,形成县—乡(镇)—村三级协作合力的工作推进模式,助推村落实现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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