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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自然关系的诗意写照
——以当代“甘肃儿童文学八骏创作”为例

2020-03-03

陇东学院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尼玛翠鸟甘肃

刘 阿 平

(陇东学院 文学院,甘肃 庆阳 745000)

“甘肃儿童文学八骏”作为华夏文明创新区的典型文化代表和甘肃省儿童文学的优秀品牌,以其西部多姿多彩的自然与人文书写,展示着儿童在自我成长道路上的诗意童心,深深打动着省内外儿童读者的心弦,让甘肃儿童作家在西部文学中展示着特有的童趣情怀。2013年“甘肃儿童文学八骏”在西部儿童文学研讨会正式亮相:李利芳、赵剑云、曹雪纯、张琳、张佳羽、苟天晓、刘虎和张元组成的首届“甘肃儿童文学八骏”,共同撑起甘肃儿童文学腾飞的大旗。2019年第二届“甘肃儿童文学八骏”除刘虎、赵剑云、郭晓羽、曹雪纯当选之外再推新人:刘梅花、张佳羽、刘海云、杨胡平集体展示甘肃儿童文学丰硕的成果。两届“甘肃儿童文学八骏”为甘肃文学的创新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和血液,为西部文学增添了光辉的一章。

甘肃儿童文学创作历来紧随时代的步伐,关注儿童在西部自然环境中自然而然的生存状态和精神面貌,特别是新时代涌现出的“甘肃儿童文学八骏”的创作以特有的西部视野,书写着校园与草原、自然与家庭以及幻境与幸福的成长主题,他们的作品大多体现着人与自然生命之间相互映照的成长关系:一方面从儿童成长的角度叙述儿童的游戏精神、童年苦难和探寻自然等活动,揭示着人与动物之间共同的生命轨迹和生长规律;另一方面从自然的角度描述儿童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景观之美、人情之美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甘肃儿童文学八骏”创作中所彰显的人与自然关系的映照主题揭示出童话创作中所遵循的审美指向:每个人都应该关注动物,关注大自然,以天地之心存心,以生灵之命立命。

一、《白鹿》中人与动物生命历程中相互映照的自然规律

“甘肃儿童文学八骏”代表作家刘虎在白鹿“尼玛”和“毛孩”桑珠嘉措的成长过程中刻意彰显人与动物在生长规律上的相同性。白鹿尼玛作为动物的代表,它从出生就饱受争议,但也注定它拥有不平凡的一生。它的妈妈索南久美费了好大的力气生下了这个浑身雪白的怪物,妈妈所担心的未来果然应验,尼玛因为一身白色的毛发暴露了鹿群的位置而遭到了狼群的袭击,大家没有商量便把尼玛驱赶出鹿群。从此,它便开始了苦难的流浪生活。而与它命运相似的桑珠的出生如同尼玛的降临一样,天生多毛的体质,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猴子,为此父母替他寻医问药,可谓伤透了脑筋,但仍然没有改变它毛发疯狂增长的现象。备受关注的他总是被孤立起来,他也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孤独离群,也感觉到那些邀请自己的孩子眼睛里流露出的可怕,正是父母和老师以及最好的伙伴给予了他过多的照顾和过多的干预,让他在心灵里种下了自卑的种子,也最终导致他性格孤僻,害怕和人相处,休学,逃离集体,流浪自然间。

“存在即合理,存在的东西都可自证其存在。”[1]多毛的桑珠和白色的马鹿,他们看似是“异类”,是不合理的存在,其实这正是规律的体现,因为差异本身就是规律的一种,尊重差异性就是在尊重规律。桑珠生命的转折便是从他决定去当喇嘛,在嘉木寺中和尼玛相伴相守时开始的。在人们意识到忽视了儿童自然成长规律,没有把桑珠当作特殊需要关怀的“异类”时,便明白其实他是一个合理的与我们有差异的健康个体,他们其实和我们一样,拥有着自身的成长发展规律。桑珠和尼玛都是大自然的一物,人类可以帮助和照顾他们,但是不能抑制和干预他们本身的发展成长。尊重自然生长规律,尊重个体差异性,大自然因为具有多样性才更加使自然界如此丰富多彩,人与动物的成长规律才更加统一。

刘虎在《白鹿》中不仅记述了人与动物生命历程中相互映照的自然规律,还详细描写了白鹿与桑珠嘉措生命历程的诗意回归。人与动物关系相同之处便是人与动物都是群居动物,都有种群意识,都需要回归到集体中才能实现自我价值。《白鹿》中虽然桑珠已经退学了,但他却把那身校服当作宝贝一样,穿在身上不肯脱下。白鹿尼玛被驱逐出鹿群之后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归鹿群,做着它的鹿王梦,就因为它们有着强烈的种群意识和集体意识。

“回归”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回到群体中的表现,也可以解释为归来。在《白鹿》中先是尼玛选择了回归到万木吐翠的幽幽森林中,因为它的梦中情人达娃列珠,一直深深地牵动着尼玛的心跳。正是出于尼玛对达娃列珠的爱恋,才让它有了希望和信念,在一次次的失败之后成为新的鹿王,带领种群发展壮大。桑珠也是如此,在看到作为动物的尼玛尚且知道通过自己的能力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而作为人的他更应该如此,况且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不是“猴子”,最后他终于醒悟了:“一只马鹿都知道自己争取自己的权利,重新回到鹿群,难道我还不如一只马鹿吗?难道我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一只猴子了吗,真的想要漂泊于天地之间吗?”不,他有自己的生存权利,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要发挥自己那份与生俱来的、不可或缺的力量回归到他的世界中。刘虎最后在《白鹿》中写道“桑珠鼓足勇气,穿过茂密的松林,蹚过冰冷的河水,朝着家的方向疾步前行。”一个人只有自己不把自己当作“异类”,安然接受自己身体上的差异性,拥有一颗坚强而勇敢的心,他肯定会重新融入集体实现它的成长梦想。

用动物的视角去感受生存的意义,这就启示我们:做一个聪明的“适者”[2]。我们都是一个平凡极致的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改变弱者,争当强者,是为了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生命才更有意义。为了人最基本的“生存”二字,不论是“毛孩”桑珠,还是“白鹿”尼玛,都能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聪明的适应环境的独特个体。大自然是我们人类的立足之地,是人类和动物的庇护伞,人类的成长必须把自己的发展融合到自然的普遍进化过程中,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人与自然的真正和谐统一。

二、曹雪纯作品中流露着人与自然和谐之美的生态情怀

生态美是天地之大美,自然之大美,也是人与自然环境和睦相处之大美。自然生态美是自然界长期演化的结果,是一种原始的美和直接的美,是野性的美和天真无邪的美[3]。《不存在的夏天》中,“甘肃儿童文学八骏”曹雪纯在描写自然环境时融入了当下最时兴的生态观念,用生态情怀而展开对于自然之美的描述。这种描写文中随处可见,如第二章中写道:周围不再是浓密的黑暗了,而是一种温和的明亮,没有明显的光源,却到处都看不到阴影,仿佛每一处都在发着光,光线丝毫不起眼,就像透过了厚厚的棉花射出温暖的灯光,地面变成了雪白的云朵状,使人感觉到温暖舒适。在《森之守护者》中树屋台坐落在离仙女森林的入口处不远的地方,那是踏入仙女森林必经的一条小溪边,穿过一条遮天蔽日的小道,绕过周围的苔藓和树木,在一个高高的略显陡峭的高台上长着一棵参天大树。那棵树就是快要长到太阳那么高了,大家要去树屋跟前的一棵参天大树上系红绳,大家一起感谢阳光和雨露的滋润,感谢仙女森林赐予大家赖以生存的家。对这些神奇景物的描写,是作者曹雪纯对于保护生态环境情怀的体现。这是作者以独有的自然之美描写将小读者带入了神秘莫测的自然奇境,为小读者亲近自然,感悟自然之美打下基础。

著名的儿童文学理论家刘绪源,从审美价值出发提出了关于儿童文学的三大母题。他认为儿童文学作品应该划分为“爱的母题”“顽童的母题”和“自然的母题”[4]。而“自然的母题”所体现的就是作家在童话中以自然景物为中心,描写树木溪流、高山平原、飞禽走兽和草木花卉,在儿童文学中诉说着生命的体验、身份的追寻、成长的反思,关注儿童的生命意识和生命价值,能更好地引导小读者树立珍爱生命,自信自强的意识。儿童内心世界有着最无限的想象力,他们天然地联系着动物世界,艺术地再现和描绘动物世界的生存法则,以及对博大自然界的由衷礼赞。“生态美的存在基础是生态之存在,生命之存在。与鲜活的生命相联系,是生态美的首要特征。”[5]

此外,生态美还是一种既需要能融入自然生态的客体之美,又需要渗透进人类通过发挥主观能动性从而达到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主体之美。如《森之守护者》中的仙女森林就是客体美,而护林队员们和主人公木木在森林中的追寻则是主体美。可以说“生态美体现的是主体的参与性和主体与自然环境的依存关系,是由人与自然的生命关联而引发的一种生命的共感与欢歌,它是人与大自然的生命和弦,而并非自然的独奏曲”[6]。

“和谐是生命之间相互支持,互惠共生以及与环境融为一体展现出来的美的特征。生态美的和谐性是通过一定空间中的生态景观来表现出来的。在不同的生态环境中众多的物种常常以合作的方式来适应和改造自己所处的环境。正是众多的生命之间的相互合作以及与环境的协调造就了自然生态的和谐美。”[7]曹雪纯是一位有着和谐观念的创作家,她在《不存在的夏天》中从一系列自然景观来阐述了生态美的和谐性,这种和谐性就体现在人与自然之间。第一章中有一段写道:“凰山以前是一片平坦的森林,直到有一天,有一只凤凰飞到这里,为这里带来了福气,那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还有“当小夏看着远处的山时,天已经渐渐黑了,在夜色的衬托下。山是一个朦胧而巨大的影子。风吹过的时候。所有的枝叶一起鸣唱,像是整座山在哼一首小曲,在瀑布下面是一个幽深碧绿的湖泊,瀑布贱起激荡的水花,给湖面镀上一层朦胧的水汽,丝毫不会影响湖水的安宁和深沉。”文中对于和谐美的描写还有很多,这些生态景观的展现,将自然景物的和谐性暴露无遗!

三、张琳以自然中“翠鸟之爱”引导青春期的孩子诗意般地成长

《飞向石头小镇》是“甘肃儿童文学八骏”张琳的代表作,作品中的主人公是个稚嫩的小女孩,当父母决定离婚时,她没有任何申诉的权利与自由,只能去面对眼前的“残缺”。小女孩逃避的最佳去处就是“石头小镇”,那里是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五彩缤纷的地方,在那里,她可以暂时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和所有的残缺。家庭的重大变故对她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石头小镇”其实是缓冲她内心痛苦的一种外部因素。

张琳还对家庭变故造成儿童心灵创伤的救治方案进行了深入的探索,而且这种探索是在自然理想境界的引导之下实现的。在《飞向石头小镇》中,张琳将幻想和现实相结合,让读者进入一个“现实幻想”的世界,这种书写方式“对主题领域的扩大,也是不言而喻的。游戏、探索、超自然、神秘等主题,有了较好的表达空间,对这种形式的作品的长期阅读,会使一代人在时空幻想等方面都会有新的感觉。”[8]在《飞向石头小镇》中,小女孩的父母离婚后,作者张琳借用蝴蝶风筝的变大变小、放出音乐以及舞蹈将这种无形的情绪起伏和变化再现了出来,让孩子们学会静下心来认真思考,学会管理自己的情绪,并用积极、乐观、感恩的心态去看待家庭变故。不难看出,石头小镇便是她心灵的庇护所,在这里,她不再那么痛苦,她可以认识新朋友,走出情感困境。

儿童自我成长过程中影响最大的是家庭因素,家庭出现的各种问题容易对儿童心理上造成巨大的伤害。“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儿童最早接触的社会环境。家庭的物质生活条件、社会地位,家庭成员的榜样以及儿童所受的教育都会对他们性格的形成起到重要作用。”[9]在《第99颗露珠》中,主人公格格的早恋迹象已经萌发在她的心头。“她抬起头就看到了那个男孩,那个喜欢听吉他曲的男孩,宽大的蓝白相配校服,也遮掩不住他的好身材,他高高的个头,长长的腿,俊朗的脸型,大眼睛,高鼻梁,帅气逼人。”

而爸爸面对女儿早恋时的态度则是举起的“柳条鞭”。“格格,穿着一件宽宽的雪纺衫,更让他恼火的是穿着牛仔短裤,这哪里像一个初中生上学时候的着装!”“爸爸怒火万丈地从车里出来。旁边是一棵柳树,他顺手扯下几根柳枝,把它们拧在一起,就成了一根柳条鞭。他手握柳条鞭,快步追上去。格格一时没反应过来。爸爸手里的柳条鞭已经落在了她的光腿上。虽然不是很用力,但是光洁的腿上瞬间突起了几条红印子……”《第99颗露珠》中,那被折了“柳条鞭”的伤痕久久没有愈合,很长时间才长出新芽,经过全家人很久的努力和另一只“翠鸟”的指引才渐渐换来新芽。“人的生命由身体和心灵两部分组成,身体的呵护看得到,心灵的关爱则是隐性的又必不可缺的。”[10]张琳在作品中着力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翠鸟之爱”的深情关注,帮孩子留住爱的本能。文中“翠鸟”形象贯穿于整个文章之中;“翠鸟”是每个孩子心中理想的父母形象。格格无法自己解决问题时,“翠鸟”会倾听并给她正确引导;当格格一直感受寒冷却无助的时候,“翠鸟”会给予格格温暖;再到格格看到妈妈生病时,“翠鸟”会一语中的地指出她的错误,告诉她该如何做。

最后,她被翠鸟带入山谷治疗她受伤的蜂窝心,治疗蜂窝心的药方是采集99种植物的露珠,翠鸟妈妈带着她从现实走入幻想世界,用极其童真的语言描绘出一个美好的世界。夜晚睡在小河边,扫尽一身疲惫,跟翠鸟妈妈一起采露珠,使给彼此去了解,倾听双方内心的声音,格格开始理解妈妈和爸爸对自己的感情,使得《第99颗露珠》这篇小说的结局趋于圆满。

四、曹雪纯童话中展现出人类的责任意识和保护使命

“通常艺术源于美,而美的最高境界是生命文化的和谐。中国当代童话小说的兴起与发展,与人类对自身和自然环境的深刻反省有着密切的关系,现代工业和科学技术的发展给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带来各种各样的威胁,人们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了,但实际情况可能比人们想象和预料的还要糟糕。”[11]

“甘肃儿童文学八骏”的代表作家曹雪纯所描述的《森之守护者》中,主人公木木跟随鹦鹉咕叽拜访了享乐城,首先木木看到一个大空地,排列整齐的动物们一个个搬着木头从他们身边走过,那些动物背着巨大的木头,像是机器人一般。而地下工厂里温度很高,有两条长长的流水线,一条运送着动物们搬运过来的木头,另一条运送的是各种石头。动物们紧张地在里面工作着,木木惊呆了,怪不得他在来享乐城这些天,看到的不是生病的就是年迈的。小鹦鹉咕叽还告诉木木:“我们这里原来不叫享乐城,叫做欢乐谷。是和你们仙女森林一样漂亮的大森林,但不只从哪天开始,欢乐谷里开始弥漫着一种难闻的气体,等大家发现时,已经有许多人和动物中毒了,他们都病倒了。后来了一群人,他们说可以为欢乐谷的人和动物治病,就喂了他们吃下一种‘解毒’药丸,但没想到吃了那些药丸的人和动物,没几天就变成了不会说话,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还有在《不存在的夏天》中,正是人们贪得无厌,想拿凤凰蛋献给皇帝以此谋得一官半职,才造成了凰山的大树被砍伐。米小夏作为通往人间和凰山神秘世界的使者,他其实是在为那些贪得无厌的人们赎罪,当森林被破坏凰山失去了平衡,小夏的出现拯救了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凰山生灵们,为他们解救了凤凰,带来了光明。曹雪纯在童话中将凰山被破坏的原因阐述得很明白,这无不是为了告诫读者,应该保护森林,保护环境保护自然!

儿童文学对儿童成长的关注主要是从自然的、精神的、心理的角度着力去寻找儿童心灵深处所潜伏的隐秘,并且重点对儿童精神世界和自然世界进行描绘与展示。思维洛克在《走出去思考》一书中提到了“生态崇高”“生态崇高”指的是“需要特定的自然体验来做到这种愉快的敬畏与死亡恐怖的非凡结合。”[12]《森之守护者》的故事展现了人与自然和谐之美的一面就是人类要竭尽全力保护自然。木木与森林破坏者赛奇斗争后得到了一枚小树胸章,这个胸章也代表了在以后保护森林过程中会有无穷的力量,也是沉甸甸的责任,他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最终肩负起了守护仙女森林的责任。爷爷告诉他:“成为仙女森林守护者之后,必须要发自内心地爱这里,永永远远地与仙女森林为伴。”而木木听到这里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保护森林、保护这里的一切。木木握着那枚小树胸章,他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想看外面世界的小孩子了。”他曾经看着欢乐谷的动物是如向在马戏团里苦苦挣扎而被人娱乐。人们如何被药物控制不分昼夜地在地下工厂麻木地劳作,也看到被赛奇破坏过的享乐城是如何让人感到可怕,他觉得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家园仙女森林变成那个样子,所以木木心中充满了力量,就像爷爷几十年从未离开过护林队一样,守护仙女森林是他必须要肩负的责任和义务。文章中提到说:“回家的路上,木木的头顶上一直有一颗忽暗忽亮却从未消失的星星,爷爷曾经说过,那叫仙女星,它象征着责任和守护,是人们的美好的希望和寄托。仙女森林啊,你是我们的故乡,是有花有草还有树的天堂,你要好好生长,好好地守护我们的愿望……”

在《森之守护者》中的木木带领大家看到的不光是普通的保护森林,保护我们的家园,在作品中,作者表达出来这样一种观念:所有的生物都有欲望,但是人类的欲望已远远超过了应有的合理限度,所以自然也会相应地给予他们相应的惩罚,人类的自觉行动无疑成为曹雪纯创作的最终目的:人类只有认识自身才能拯救自己。曹雪纯正是在生态环境恶化的基础上,书写着保护生态环境的赞歌,作为一名儿童文学作家,她将儿童文学与生态环境相联系,创作出具有时代意义的生态文学作品,值得众多的学者去学习。作者曹雪纯曾说:“儿童文学是一个梦,无论是爱丽丝的梦游仙境,还是安徒生划亮的那根火柴,它都承载着孩子们内心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对于儿童文学而言,我的作品更偏青春一些,懵懂一些,长大一些。然而当我这个“大儿童”,误打误撞来到儿童文学这个梦中,就是做梦的人,又是造梦者。希望孩子从中认识文化,感知生活,体会刚刚开始的美妙人生。”

宗白华说:“世界上第一流的大诗人凝神冥想,探入灵魂的幽邃,或纵身文化中,于一朵花中窥见天国,一滴露水中参悟生命,然后用她们生花之笔,幻想层层世界,幕幕人生,归根也不外乎启示这生命的真相与意义。”[13]“甘肃儿童文学八骏”便是这样的作家群,他们在小说中能够以天地之心存心,以生灵之命立命,探寻人与自然的生命的意义,对儿童的影响非常大。刘虎、曹雪纯、张琳等人不仅关注人与动物的关系,还映照人与动物相同的生长规律,在集体中实现自我价值。当今世界,人与自然的分裂越来越严重,人们为了追求自己的功利目标和物质享受,利用高科技无限度地向自然榨取,大量浪费自然资源。“甘肃儿童文学八骏”将儿童文学与生态环境相联系,创作出具有时代意义的生态文学作品,值得众多的学者去学习。我们都是大自然中的生命个体,是地球之一粟,要遵循自然规律和丛林法则,反对以人类为中心的自然观,树立平等意识,保护生态环境,维护生态平衡,最终实现人与动物自由自在地,诗意地栖居于地球这一美好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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