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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守望灯塔》中“讲故事”的意象

2020-03-02郭为

青年文学家 2020年2期
关键词:女性主义讲故事

摘  要:小说《守望灯塔》是英国当代著名女作家詹妮特·温特森的代表作品,在小说中,“讲故事”是一个贯穿始终的意象,將这一意象从女性主义角度进行解读,分析守灯塔人普尤与银儿讲述的故事,以及银儿通过“讲故事”得到的自我成长,可以看到银儿这一人物女性自我意识的体现以及女性声音的表达。

关键词:女性主义;讲故事;守望灯塔

作者简介:郭为(1995.10-),男,汉族,江西九江人,重庆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2018级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02--01

詹妮特·温特森是英国当代著名的女性作家,《守望灯塔》是詹妮特·温特森的第八部小说。小说以苏格兰一个偏僻荒凉的海边小镇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名叫银儿的孤儿和看灯塔人普尤的故事。在灯塔中,银儿听普尤讲述各种各样的故事,在听普尤的讲述过程中,银儿也慢慢地学会了自己讲故事。本文着眼于小说中贯穿始终“讲故事”的意象,以女性主义视角分析,得出“讲故事”在这部作品中的含义和延伸,并通过对这一意象的分析解读温特森在小说中传递出的女性主义思想。

一、“讲故事”的含义

“讲故事”的本意就是叙述,正如前文所说,《守望灯塔》采用的并不是传统的线性叙事,而是故事嵌套故事的非线性叙事,温特森采用的是时空交错变换的手法,让普尤所讲述的达克的故事穿插在银儿的叙述之中,从而使两种叙述不自觉地进行比较,有一种立体与多维之美。关于这种叙述方法,温特森在小说的多个地方都有暗示。非线性叙事的方式一方面也有削弱时间感,关注到故事本身上去的意味。这是温特森关于叙事方法的思考。回到小说中来看,可以看作有两个不同的叙事视角,分别是银儿的叙述和普尤的叙述,其中,银儿的叙述有从幼年到成年的变化,普尤的叙述也夹杂着巴比·达克的叙述,这看似复杂的叙述方式简单说来是总体由银儿来完成叙述的。因此虽然小说叙述视角多变,其实总体而言就是银儿通过这些故事的成长经历。

二、“讲故事”体现的女性主义思想

前文提到,普尤将“讲故事”当作看守灯塔人最重要的事,当银儿问他:“我怎么可能知道连你都不知道的故事呢?”他教导银儿:“你自己去讲出来。”[1]故事不仅仅是别人的事,讲故事也不仅仅是讲远离现实的,传奇人物的事迹,更重要的是在听了许多故事之后,讲更多新的故事,讲自己的故事,这是需要自己去经历的。因此,学习讲自己的故事,就是自己成长的过程。在《守望灯塔》中,最重要的主线就是银儿在聆听了普尤的故事之后,慢慢地成长,最终学会了讲自己的故事。她的成长历程,也是女性主义意识逐渐发展的过程。

除了银儿自己的成长经历,故事的讲述方式还暗含着社会发展过程中女性意识的变化。故事里的主人公巴比·达克生活在维多利亚时代,这时正是男权中心,女性声音被压迫的时代。在银儿让普尤给她讲故事的时候,普尤没有直接讲,而是要从力土参孙讲起。“那得先从参孙说起……因为参孙是天底下最强壮的男人,可是一个女人毁了他。他被毒打,两只眼睛被弄瞎,身上的毛发也被剃光,就像一头公羊,可他站在两根大柱子之间,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把它们推倒。你也可以说参孙是大伙儿中的两根柱子,因为凡是暗算他的人最后也遭到了报应。这就是发生在达克身上的事。”[1]在传统观念看来,参孙是英雄,而女人则毁掉了他。在西方文学上可以明显看到这种观念,“中世纪中期(8至12世纪)的欧洲文人特别注意参孙晚年事件,尤其他因大利拉出卖而被捕遭难,以至大利拉成为一个著名文学人物,阐释主题也流露出明显的贬低女性倾向”。[1]普尤是传统的象征,在他对巴比的叙述中,延续了这种男性视角,将巴比比作参孙,莫莉比作大利拉,他们的故事就是现代版的参孙。[2]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女权主义的兴起,女性要求发出自己的声音,在小说中,这种变化表现为银儿学会了“讲故事”,她开始从自己的角度,也就是从女性的角度“讲故事”。小说中银儿讲了一个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故事。这是中世纪骑士文学的经典,是西方家喻户晓的爱情传奇,银儿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说道:“这世界没有什么。是爱造就了它。这世界消失得不留痕迹。只有爱还在。”[1]银儿肯定并歌颂了他们的爱情,用他们的故事比喻巴比·达克和莫莉的故事,这两个故事十分相似,二人都曾经彼此相爱,却因为误会而分开,特里斯坦和巴比都和别的女人结了婚,对之前的恋人还是念念不忘。从参孙到特里斯坦,和巴比作参照的人物发生了转变,在银儿的叙述中,莫莉不再是毁掉巴比的“大利拉”,而成为和巴比真心相爱的“伊索尔德”。[3]

三、结语

小说《守望灯塔》中,“讲故事”是一个贯穿全文的,重要的象征意象。普尤向银儿讲了灯塔的故事,巴比·达克的故事,并教给她如何讲述自己的故事。银儿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来到灯塔,从普尤那里找到内心的光亮,也从普尤那里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故事”是一个无形的灯塔,它指引迷失的人们前行的方向,银儿最后终于学会了“讲自己的故事”,这是银儿自身的成长历程,更是一个女性自我意识的成长历程。[4]

参考文献:

[1]詹妮特·温特森, 候毅凌(译).《守望灯塔》[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2]樊冬雪.从女性主义叙事学角度解读詹妮特·温特森的小说《守望灯塔》[D].辽宁师范大学,2015.

[3]徐涛.女性主义视角下解读珍妮特·温特森《守望灯塔》中的银儿[D].哈尔滨师范大学,2015.

[4]赵淑旺.从叙事学视角解读温特森小说《守望灯塔》[D].山东师范大学,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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