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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碎片

2019-09-10

时代邮刊·上半月 2019年10期
关键词:陈然湖南日报郑振铎

毛泽东曾三次为《湖南日报》题写报头,每次题写背后,都有不一样的故事。

1949年4月,解放战争节节胜利,已确定南下湖南负责创办省委机关报的朱九思,来到北平南长街中南海东门的一个小四合院,找到了毛主席的秘书胡乔木。他想请毛泽东为即将在长沙创办的中共湖南省委机关报题写报头。

胡乔木说,主席正好在家,他马上就去请主席题写。约40分钟后,胡乔木手捧字迹未干的主席手书交给了他们,并转达:“主席说,国民党在长沙有一份《湖南日报》,我们省委机关报以《新湖南报》作报名为好。”

1960年3月,毛泽东又一次回到湖南。据书籍记载:“在长沙,张平化把湖南省委机关刊物拟议的几个刊名送给毛主席,请毛主席题写刊名。那天早晨,天气晴朗,毛主席精神特别好,起了早床,要工作人员拿来笔墨,圈定了‘新湘评论’这个刊名。毛主席还说,我还要给《新湖南报》写一幅报头……”就这样,毛主席第二次为《新湖南报》题写了报头。

1964年7月,毛泽东乘专列从长沙返京途中,在岳阳停车休息。在岳阳时,他建议将《新湖南报》改名为《湖南日报》。7月29日,毛泽东再次题写了新报头,并给当时的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张平化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平化同志,《新湖南报》报头写得不好,宜改换为《湖南日报》,使与《湖北日报》相一致。现写了多张,不知可用否?如不可用,退回重写。如可用,则以在今年国庆节改换改(为)宜。请你酌定。”

按照毛泽东的指示,1964年10月1日起,《新湖南报》改名为《湖南日报》,并启用毛主席题写的新报头,一直使用至今。(摘自《湖南日报》,杨新正/文)

人们都读过法国作家阿尔丰斯?都德的小说《最后一课》,其实,中国著名教授、作家、收藏家郑振铎也有他的“最后一课”。

1941年,半个中国沦陷于日本兵铁蹄之下,上海只有公共租界还在美国英国的势力范围。12月8日,随着日本兵袭击珍珠港,美国对日本宣战,这一天“孤岛”也要沦陷了!大清早,寒风凛冽,暨南大学校长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住了。老校长开了个简短的校务会议,并毅然宣布:“所有的课,正常进行!但是只要看到一个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经过校门时,立刻停课,将这所大学关闭。”

会议结束后,暨南大学著名教授兼文学院院长郑振铎拿起课本,健步如飞来到教室。

远处炮声隆隆,而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一个个热泪盈眶,他们已经知道暨南大学快要停办了。郑振铎抖擞精神说:“同学们,早上好!我想你们都知道了,这是我们的最后一课!这也是我给你们上的中国文学史的最后一课!要永远记住,我们是中国人!我们中国有5000年光辉灿烂的历史,万里长城永不倒,中国不败,我信中华,四万万同胞万众一心,这一次我们一定打败日本兵!现在,我们继续昨天的课程——”

同学们停止了哭泣,认真听课。大约过了2个小时,无数日本军车开进了暨南大学,郑振铎挥舞了一下教鞭,又用力折断,充满尊严地宣布:“现在我们下课!”接着,郑振铎马上指挥同学们唱起《义勇军进行曲》,教授和学生一个个都握紧了拳头,他们相信今天的中国永远不败。(张进/文)

1938年夏,年仅15岁的陈然在鄂西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战剧团,投入抗日救亡运动,第二年,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46年,陈然与一些进步青年创办了名为《彷徨》的杂志,宣传新思想。1947年3月5日,中共四川省委和《新华日报》的全体人员撤回延安后,陈然等人便和党组织失去了联系。

同年4月,正在机器厂工作的陈然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包裹之后,他发现里面是《群众》周刊香港版和《新华社电讯稿》。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陈然等人每隔几天就会收到党组织从香港寄来的《新华社电讯稿》,他们把《新华社电讯稿》摘编刻印成油印小报,在熟悉可靠的同志中传阅,这份没有名字的油印小报就是日后的《挺进报》。

《挺进报》一经推出,就受到同志们的欢迎。当时的中共重庆市委派彭詠梧与陈然等人联系,决定把《挺进报》作为重庆地下党市委的机关报,组织上决定让陈然负责油印,另一位同志成善谋负责抄收消息。《挺进报》就这样在南岸区野猫溪的这栋小楼中悄然诞生了。

出于保密需要,陈然和成善谋从未见过面,直到两人双双被捕时,才见到了对方。他们同时甩开特务的看押,紧紧拥抱在一起:“紧紧地握你的手!”“致以革命的敬礼!”

在狱中,陈然也没有忘记给室友及时传递消息。他凭着记忆把一些胜利的消息写在一张小小的香烟包装纸上,小纸片顺着一个秘密孔道,传到难友手中,小小的纸片被难友们亲切地称为“狱中挺进报”。(摘自《重庆日报》黄琪奥/文)

在江西于都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里,珍藏着一双与众不同的草鞋。这双草鞋编得细密、周正,编鞋子用的不是粗粝的稻草,而是柔软细密的黄麻,黄麻里还细心地捻上了布条……草鞋的鞋尖上绑着小绣球,这两个小绣球是草鞋的主人谢志坚系上去的。

谢志坚是江西省于都县人,14岁那年,家乡来了红军,他当过儿童团团长,当过侦察员。1934年10月,中央红军离开于都的时候,谢志坚是红一军团二师政委刘亚楼的警卫员。出发那天,很多父老乡亲自发为红军送行,有送鸡蛋的,有送花生的,还有送草鞋和鞋垫的。

当时,谢志坚有个心爱的姑娘叫春秀,她也在送行的队伍中。春秀哭着给谢志坚带了一双黄麻编的草鞋,她是大家公认的编草鞋能手,做的草鞋又厚又牢。谢志坚紧紧攥着春秀的手说:“别哭,红军会回来的,我也会回来的,你放心地等待红军的好消息吧,我们很快就会打败反动派。”春秀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说:“我会等。”

谢志坚带着这双特殊的草鞋,带着春秀的深深情意告别了自己的家乡,踏上了战斗征程。在长征路上,谢志坚非常爱惜这双草鞋,只穿了两次。一个接一个硬仗,这双草鞋陪伴谢志坚一次次闯了过来。1951年,谢志坚带着草鞋回于都寻找春秀,可那个说“我会等”的姑娘早已不在人世,原来当年红军走后不久,春秀就被敌人杀害了。十几年过去,草鞋如故,故人却阴阳两隔。(摘自《中国纪检监察报》,曾长生/文)

1935年春,为策应红一方面军的行动,红四方面军决定发起嘉陵江战役。嘉陵江两岸山峦耸立,水深流急,为阻止红军西渡,国民党军部署重兵防守,并掠走了江上所有船只。强渡嘉陵江,先决条件是短期内至少造出70条船。红四方面军首长决定将造船地点选在王渡场。这里距主渡口塔子山只有15公里,中间隔一座山,山脊后还有个宽敞的平坝子,是个隐蔽造船的好地方。

紅三十军220余人组建了工兵连,专门承担造船任务,同时依托地方苏维埃政府,组织150多名木工,背着干粮、带着工具,集中到王渡场参加造船。为了便于组织指挥,红三十军政委李先念搬到离造船地点不远的村子住下,一有空就往工地上指导。

地方苏维埃政府出面组织各地出人出力,踊跃支援红军造船。四乡的铁匠汇集王渡场,支起几座铁匠炉,利用收集来的废钢烂铁,打造出大大小小的销钉、抓钉。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75条俗称“毛蜂壳”的木船打造完成。此船小巧灵活,每条船可容纳一个班的战士。

3月28日晚,江上轻雾弥漫,正是渡江的好时机。李先念指挥红三十军八十八师二六三团的两个营迅速登上木船,向西岸疾进,突击队行进到离西岸50米处被敌哨兵发觉,敌机枪和排炮响了起来,塔子山的红军炮兵立即还击。离江岸20多米时,红军战士弃船涉水,突破嘉陵江天险,全歼了守敌一个营,随后又击退了南北两翼敌人的反扑,占领敌沿江防区。红三十一军、红九军也跟进渡过嘉陵江,西岸川军防线随即崩溃。(摘自《人民政协报》,曹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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