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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装控

2019-09-10Paperman高然iLoop罗宇汗红衣棒糖人

名车志 2019年3期
关键词:勒芒马自达保时捷

Paperman高然 iLoop 罗宇汗 红衣棒糖人

己亥年的第一个工作日,我们拜访了上海一个神秘的车间,这里没有固定的开放时间,这里常常大门紧闭,但今天不同,有两位特殊的来宾让我们有机会在此处一窥究竟。

熟悉保时捷的朋友应该在看到照片的第一时间就猜到这里是RWB(RAUH-Welt BEGRIFF)中国的车间,和我们在一起的Vito是这里的主人,RWB创始人中井启也在这里完成过很多辆中国RWB改装的案例。不过今天的主角不是人而是车,来自保时捷体验中心911 GT3、918 Spyder和Vito的国内第一辆RWB一起组成了强力的“粉猪”组合。粉嫩的猪肉气息扑面而来,对保时捷车迷来说,没有什么用这样庆祝猪年更妥帖的了。

通常来说,能与车辆联系到一起的动物大多是猛兽和骏马,我们的“松露猎手”往往难登大雅之堂,为什么偏偏与保时捷结缘?事情要看回48年前的那个猪年,也就是1971年。1970年保时捷凭借917赛车首次问鼎勒芒最高组别冠军,打开了品牌赛车史的新篇章,此后,为捍卫这份荣誉,这家来自祖文豪森的跑车制造商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大量的研发工作,这些工作的成果也就是为1971赛季勒芒准备的917/20赛车。

为了同时实现短尾版917K的高下压力和长尾版917L的低阻高极速特性,917/20不得不在造型上做出妥协,车头前悬更为粗短,车身外扩,且为减小车轮乱流对整车空气动力学的影响,轮拱边缘造型圆润,这使得整辆赛车看起来比前两者都更为臃肿。当时保时捷车队主赞助商Martini的老板在看过新车后吐槽917/20肥得就跟头猪似的,并拒绝在它身上披挂Martini涂装,没想到这个“猪”字被保时捷设计师Anatole Lapine记在了心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917/20的外观涂成了猪肉分割图的样式,整体的粉色、红色分割线和猪肉部位的德文标识让它成为赛车界中最独树一帜的涂装之一,这大概就是德国式的幽默吧。

可惜在1971年的勒芒24小时耐力赛上“粉猪”并未折桂,虽然在排位赛上取得第七,在正赛中还一度追至第三,但机械故障让这辆0-100公里/小时加速不到3秒,极速超过360公里/小时的怪兽止步赛场。到了第二年,由于规则大改,保时捷917已不符合勒芒的参赛条件,所以最终粉嫩嫩的917/20再没机会站上勒芒的最高领奖台。

这个遗憾终于在刚刚过去的2018年被完美填补了,为了纪念品牌70周年华诞,保时捷为出征勒芒24小时耐力赛GTE组别的911RSR赛车准备了两款特别的复古涂装,其中之一就是“粉猪”。时来运转,披挂粉猪涂装的92号911RSR赛车经过一整天的艰苦比赛,最终领先所有GTE-Pro组别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率先迎来方格旗,在一天之内,保时捷的粉丝们又为这本已沉寂在保时捷博物馆中的历史而沸腾。

要說这辆改成RWB的993可是大有来头,原本完工时黑色的它是中国第一辆RWB,现在又成了国内首辆粉猪涂装的保时捷911。RWB是由中井启开创的一个保时捷911改装品牌,风格从993GT2Evo上衍生而来,主题是高度定制化的宽体车身,搭配夸张的空气动力学套件与高耸的大型尾翼。每一款RWB作品都是由中井一个人手工完成,中井穿着工装拿着胶条标识切割线,手工切割车身翼子板和打磨宽体组件的画面也是RWB给车主带来的一场赏心悦目的演出。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Vito在他的爱车改色这件事上与中井一样注重态度,跟另外两辆不同的是,993身上的可不是什么贴膜,而是喷漆。“从设计、粘贴遮盖到最后喷漆完工花了整整3天时间。”Vito显然花了非常多的心思,保时捷车主多少有点完美主义倾向,“解决半边的制作其实并不太难,但是要保证车身两侧涂装完全的对称就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你需要从多种角度反复观察和测量,才能保证最后的作品是完美的。”

另外两辆贴着“粉猪”涂装贴膜的车如开头所说,来自于上海保时捷体验中心,其中918 Spyder一直是体验中心的颜值担当,作为保时捷当代旗舰超跑,准确来说是Hyper Car,与911一样从祖文豪森厂区走出的918 Spyder用着相比同级别竞争对手更沉的体重,并不完全占优的动力和最高的车身几乎在所有赛道战胜其他对手,用一个又一个实打实的圈速记录捍卫了保时捷在量产车研发领域的地位。918Spyder的诞生也引领了保时捷未来跑车的新风向,证明了插电式混合动力不仅可以带来更低的油耗,更环保的排放,同时还能带来更强大的动力性能。百公里综合油耗3升,0-100公里/小时加速成绩2.8秒让它注定成为保时捷历史中重要的里程碑。

最后是离我们最近的911,991中期改款后的GT3车型。作为保时捷911公路车型在向赛道竞技化延伸的触角,4.0升六缸自然吸气水平对置发动机用9000转/分钟的红线标识简单粗暴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就是为赛道而来。不到两百万元的起售价相对于同级别的赛道利器来说实在是“平易近人”,理财产品级的保值能力让GT3的实际使用成本甚至低于911Carrera车型。若觉得还不够近,那我要提醒你的是,目前上海保时捷体验中心的驾驶体验课程推出了免费升级项目,参加普通911课程就能在低摩擦环道上驾驶这辆“粉猪”体验后置后驱自然吸气跑车的漂移魅力。不免俗的问各位四个字:“还不快去?”

BMW Motorrad stripes

相比汽车的大面积涂装,摩托车的涂装需要用更加鲜明的设计来吸引眼球。脱胎自宝马M三色条纹的宝马赛车涂装经过30多年的发展有了新的变化。

如果问什么元素会第一时间给人留下最深的不足的劣势。随即BMW把G/S带到了达喀尔拉力赛,借着M在四轮印象,相信“颜色”这种对视觉冲击最大的元素首当其冲,所以在品牌标识中颜色是重中之重。对于来自巴伐利亚的BMW来说,与巴伐利亚州徽相同的蓝白搭配既表明自己的家乡又代表了早年飞机发动机起家的传统,这也象征着蓝天白云。在民用产品中蓝色与白色最能给用户留下深刻印象,但是赛车作为高端形象的露出需要强调与民用产品的不同,于是宝马为身披M徽章征战各大赛场的赛车设计了红、浅蓝、深蓝三色,随后也变成了M车型的专属涂装。

早在1980年BMW的R80G/S开启了一种全新的车型,G代表了“Gelände”(德语)也就是“offroad”,而S代表“Straße”(德语)也就是“street”。这种两用车型迅速在摩托车领域引起轰动。因为之前的越野摩托大多采用单缸發动机,虽然重量有优势,但是受到发动机限制而高速性能比较差,双汽缸的R80G/S弥补了单缸发动机动力不足的劣势。随即BMW把G/S带到了达喀尔拉力赛,借着M在四轮赛车领域的名声,参加达喀尔拉力赛的宝马摩托车采用了广为人知、辨识度极高的M三色涂装,并取得了冠军。于是三色涂装作为达喀尔冠军涂装,在BMW的摩托车赛车领域流传了下来。

BMW以GS为主打,专注于摩托旅行与探险,相对于在汽车赛场的投入,BMW摩托车在赛事上投入并不很大。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BMW只有一些单一车型和单一品牌赛事,BMW摩托参加的国际赛事并不多。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达喀尔赛车的三色涂装就是BMW摩托的赛车代表。

在BMW赛车中一般都是以白色为基调,因而达喀尔赛车也不例外,在众多BMW的赛车中当属由万宝路与花花公子赞助的赛车最为经典,由赞助商带来的大面积红色与白色形成了强烈对比,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后来关于BMW的达喀尔赛车都引用这个涂装的版本。而这个涂装也成了众多BMW车迷心中永恒的经典。BMW的风冷水平对置发动机结构简单,其之前作为航空发动机而存在,以现在的标准看似乎动力羸弱,但由于部件很少,所以稳定性极高,以至于时至今日还有航空爱好者用这台诞生于几十年前的发动机做为航空器动力使用。而由于发动机的结构,变速箱与发动机纵置的设计,轴传动也是水到渠成的设计。轴传动比链条更加耐用,又有更长的维护周期。在现金复古车流行的大环境下,经典的老BMW摩托车非常受到追捧。不过,与其玩原装风格,倒不如另辟蹊径,进行个性化改装。虽然这台R75诞生的时候还没有三色涂装和G/S车型,但是作为向经典致敬的作品自然不会放弃越野和经典涂装两大元素。于是Mandrill山魈在定制这款车涂装的时候,把从来没有出现在达喀尔赛场的R75的油箱上加上经典的万宝路和M三色涂装,令其别有一番风味。

BMW摩托车一直以来都是以水平对置发动机的R系列作为主打,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推出了四缸的K系列。虽然K1是最早采用电喷的公升级别车型,但是直到S1000RR之前,BMW都没有涉及过现代公升级别的Superbike领域。S1000RR可以说是BMW摩托车的一个里程碑。诞生于2009年的S1000RR和以往的BMW摩托车从构架和理念上进行了彻底的改变,更接近于由日系引领的公升级别Superbike,从规格上看,完全符合参加WSBK世界摩托超级锦标赛的标准。全新的S1000RR也带领BMW摩托车走进了一个崭新的领域。2013年S1000RR推出了顶级型号HP4,HP4在S1000RR的基础上做了强化,采用更高级的配置,达到了更强悍的性能。BMW并没有由此止步,在2016年的米兰车展亮相了即将在2017年上市的HighEnd版本HP4Race,并宣布该车限量生产750辆。这款车的定位为顶级的Superbike。采用了大量的碳纤维部件,包括非常罕见的碳纤维车架,这个碳纤维车架仅重7.8公斤。可以说HP4Race就是一台可以买到的WSBK赛车,在14,500转/分钟输出215马力,而普通版本的HP4在13,900转/分钟输出195马力。在配备上采用Öhlins顶级的FGR300系列减震器,后减震采用ÖhlinsTTX36GP,Brembo的GP4PR赛车级别刹车系统。2D的赛车仪表与GPS圈速记录数据系统也是WSBK的赛车标配,而全铝的后摇臂来自于WSBK赛车相同的供应商。碳纤维轮圈比铝合金轮圈轻了30%。由于这750辆车是赛道专用,不能在公路上合法行驶,所以全部是赛车设计,包括冷却水箱也是赛车专用,并进行了加大且没有加装电子风扇。

HP4Race采用了碳纤维包围,车身涂装采用了宝马赛车颜色,白色与彩条相间又露出碳纤维纹理,但颜色从红、浅蓝、深蓝简化为红蓝双色。采用了赛车级别的PirelliDiabloSC2光头轮胎在赛道上可以取得出色的抓地力,这台车最大的亮点与其说是出色的动力倒不如说是极低的车重。非满载湿重171.4公斤,比WSBK赛车还要轻近8公斤,只比MotoGP赛车重3公斤。由于WSBK根据规定不能超过168公斤,如果去掉所有液体,这台车的干重只有146公斤,所以可以说HP4Race比赛车还轻。更轻的车重与赛车标准的配备达到了与世无双的操控感。与WSBK接近的电子系统令HP4Race更加容易上手,变速箱的设计与普通街道设定也十分不同,由于赛道上的使用特点,在3挡的设定上动力响应更加宽泛,这是参考大多数赛道弯道设计采取的齿轮设定。3挡出弯将更加有力。DTC牵引力控制也是15段可调,左手上的调节按钮也与赛车无异。

时过境迁,宝马摩托车涂装从最早的M三色发展为现在的红蓝双色,对于性能的不妥协却始终没有改变。R75和HP4RACE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台车,但“MakeLifeaRide”的精神是一致的。

1991年,全世界车迷们记住了一个日本品牌:马自达,冠军车身披的橙绿色涂装也成为了马自达赛车的标准色,而同场比赛还有另外2辆787/787B赛车的蓝白涂装才是那时的厂队涂装。这个逐渐被遗忘的涂装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1991年6月23日法國时间下午四点,第59届勒芒24小时耐力赛,当那辆橙绿相间的55号赛车冲过终点线时,一个新的纪录诞生了,历史上第一辆赢得勒芒全场冠军的日本厂商赛车,也是唯一一个使用转子发动机获胜的赛车,它改写了历史,它是日本赛车史的荣光。至此以后提到马自达赛车,所有人都想起了那年在落后情况下依旧不放弃奋力前行直到最后的马自达787B,橙绿色RENOWN的赞助也使得这间日本服装品牌从此家喻户晓,实际上那场比赛除了55号车以外,马自达厂队还有两辆蓝白涂装的赛车同样引人注目:获得全场第六跟随冠军车冲线的18号787B和全场第八的旧款56号787。

时间倒回至1981年,这场光荣胜利前的十年前。同样的欧洲赛场,同样的24小时耐力赛,只是地点变成了同样闻名世界的比利时斯帕赛道,马自达联手TWR收获了辉煌的胜利,TWR管理人Tom Walkinshaw亲自上阵驾驶蓝白色涂装的40号MOTULRX-7赛车力压众多强敌最终获得此次斯帕24小时耐力赛冠军,这是一辆搭载2R1146CC发动机的马自达RX-7赛车,输出225马力,同时也是第一个获得该荣誉的日本/亚洲厂商,此时的RX-7SA22C在当时也算是一辆新车,在那个对手以3.0L排量称王的时代,他显然不是那种大马力怪兽,而像是一匹轻快地小马。灵活且快速,早年间的转子发动机备受争议,此次斯帕的胜利,展现出了转子发动机强大的实力,为后来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蓝色从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随着马自达第四代Logo的启用,成为了马自达的官方色,他们希望能在代表对安全及环境完成社会使命的尽责的汽车企业的同时,让人联想到高品质和高技术实力,蓝色以永不言弃的定义也十分符合马自达的品牌形象,你能在马自达的周边资料、商品、商标和书本上看到这个颜色。赛场方面,缺少赞助商的加盟,马自达干脆使用自家蓝色涂在赛车上,这种情况甚至一直持续到上世纪90年代,知道身披橙绿色RENOWN787B勒芒封王,让全世界所有赛车迷记住了这个比蓝白色更加醒目的涂装。

1991年以后,马自达赛车的官方颜色渐渐从蓝白色变成了橙绿色,而在前两年马自达更换最新的VI之后,连“马自达蓝”都已经不再使用。为了纪念这个逐渐被人遗忘的蓝白涂装,我们把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两辆赛车开回了Laguna Seca赛道,曾经叫做Mazda Speed way Laguna Seca的赛道。

1990马自达IMSA Gto

要想了解马自达必须知道RX-7,这也是现在我们最常见的转子

发动机跑车,该车在冠军之路留下了历史痕迹,更重要的是,它塑造了马自达的声誉,RX-7代表RotaryExperiment7:转子实验车型7号,也许马自达本身也知道,转子发动机存在诸多问题,实验则是在他们可能出现问题的情况下开始的,第一辆RX-7于1978年推出,小巧灵活,12A双转子发动机驱动,排量1200CC,7000转红线,发动机包括三个主要运动部件,而RX-7最著名的是驾驶舱转速表红线附近的峰鸣警报器,因为发动机运转很平稳且安静,工程师们甚至担心人们忘记换挡于是加了这玩意。RX-7中间修改过两次设计,直到2002年停产(美国是1995年停止销售的)。后来的13B发动机比12A更宽,意味着有更大的位移量,特别是使用涡轮增压,让如此紧凑轻巧的东西吐出巨大的能量,涡轮增压发动机几乎占了一半的RX-7,它帮助汽车赢得了诸多胜利,而且非常耐用,在那个你会因为开太快和太长时间而出现问题的年代,马自达赢下了斯帕24小时耐力赛,击败了传统的发动机并创造了记录,1990年马自达在IMSA推出第二代RX7参战IMSAGTO组,GTO译为GrandTouringOver2.5Liters,通过增加转子数量使1.3升排量的13B转子发动机排量增大,这在GTO规则里是合法的,产生的怪物名叫13J,这是一个四转子发动机,基本上是两个13B捆在一起,13B是一颗模块化的发动机,可以像乐高一样堆叠起来。

GTO组的比赛是由厂队参加的顶级赛事,针尖对麦芒,面对有着大量赞助商的福特和日产,马自达的发动机比那些V8发动机少了上百马力,但是更灵活,且有着上百公斤的重量优势。1991年这辆车赢得了组别冠军,管状赛车架构自1990年以来实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现在看来,这辆车的外形似乎有些过时了,这辆RX-7没有车门,因为管状框架占用了内部空间,它有一个尾翼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帮助产生下压力,只有巨硬的弹簧和宽大的光头胎让你能真正感受到赛道的特性,车子的尾灯被埋在巨大的复合式挡泥板之间。

个人意见,这车看起来极具侵略性,像一只充气的河豚,整个后车身看起来是由很便宜的金属板固定栓住,它覆盖了很大比例的气流面积。赛车的右侧排气管由铁丝网覆盖,装在前部的发动机位置很靠后,几乎快到仪表台下面了。由于側窗太小,进出座舱变得很吃力。开车的时候如果不戴耳塞几乎无法驾驶,甚至在怠速时也会发出巨大的噪音——以赛车的标准都很吵。随着转速的攀升,发动机的噪音变得更加尖锐,在开出围场的时候,短程离合器发出“嗡嗡”响声,驶离维修区之后深踩油门,加速感令人爆炸。第一次开这辆赛车的人会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大概需要一圈的时间熟悉了这种感觉后才能恢复意识。三角形汽缸发出的复合音会让你想起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后F1赛车的声音,但又有不同,转子发动机的声音是一种在地球上其他地方找不到的声音。7000转/分钟的时候你仍然可以感觉540牛·米的扭矩在撕扯着后轮。与现代赛车不同,RX-7GTO从来不会有任何设备帮助你。车手JeremyBarnes在驾驶了几圈后对我们说这车像来自地狱的魔女,很难对付,但又乐在其中。

马自达1990 787 IMSA GTP

几十年来,勒芒一直被欧洲厂商所统治,美国人在这里得到过一些甜头,但从未有来自亚洲的厂商对他们造成过威胁。毕竟欧洲人在这里玩了几十年,他们知道这里的游戏规则,想要挑战他们的地位,有太多的困难和挫折需要克服。在2018年之前,马自达是唯一一个获得勒芒24小时耐力赛冠军的亚洲厂商,用的就是我们今天这款车(准确地说是后期型号)。

1991年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奇迹,日本汽车厂商,由日本服装公司RENOWN赞助,采用的橙色和绿色涂装非常吸引人,就像一只菱形花纹的袜子。1990赛季前的几个月,Mazdaspeed要求增加100名工程师,让他们想办法减少燃油消耗的同时,获得更大马力,这个任务代表着一个疯狂的目标,他们夜以继日的工作,这些年轻的工程师牺牲了他们的私生活,有时候只吃速食面,这非常痛苦,而他们最终成功地达成了目标并创造了奇迹。1991年赛场上的787B虽然有700马力,但是比十年前的保时捷还是要少50马力,对比962和787,在老款保时捷旁边,马自达像是一颗宝石,小而精细,有幽闭恐惧症的人甚至可能不敢坐进赛车,挡风玻璃就在你脸上,车顶更像是你的头盔,每个调节旋钮紧密地挨在一起,像是装在你的手臂上,赛车变速箱来自保时捷962因为他们真的很可靠,962赛车总共造了接近100辆,而787实际只有6辆,包括787B。

1991年之后,由于FIA规则改动,老C组赛车将不再具备竞争力,新的3.5LF1发动机的C组赛车推上日程,1992年马自达首次采用往复式活塞发动机参加原型车锦标赛WSC,由于发动机缺乏竞争力外加老TWRXJR14底盘的老化,新车MXR-01仅在银石获得了第二名。而另一边的北美赛场,崭新的RX-792P披挂着马自达蓝,延续着转子发动机最后的香火,依旧是R26B四转子。无奈受限于IMSA规则,动力输出进行了若干修改,RX-792P真正的实力并未发挥,仅获得一次第二、一次第三,同时这也是马自达最后一辆官方支持的转子发动机赛车。

规则的改变和经济的转变意味着马自达永远不会再使用转子发动机获得勒芒冠军,更广为人知的橙绿涂装也渐渐取代了历史悠久的马自达蓝白涂装。2013年马自达采用创驰蓝天柴油发动机动力参加LMP2组的赛事基本就是马自达蓝的最后一次登场,随后的赛车随着马自达“魂动红”的发布,基本上没有再用过蓝色了。以后再想见到经典的蓝白涂装,应该就只能是在各种经典赛车聚会上了吧。马自达蓝,走好。

赛车涂装发展简史

赛车涂装从区分参赛国家为主,到现在的“移动的广告牌”,经历了怎样的发展?

涂装起源:国家赛车色而来

虽然恩佐·法拉利说“赛车只有赢的时候才最好看”,但少了涂装的赛车文化终将是暗淡无光的。若在赛场上就难以区分,赛后又将如何追忆?人毕竟是视觉动物,依靠色彩进行学习和记忆,因此,赛车注定是五彩斑斓的。

从面世最初的阶段,汽车运动就伴随着彩色涂装。1900年的Gordon Bennett杯赛率先为每个国家的赛车分配了代表色,几经更易,形成了今天的各国赛车经典色:意大利红、英国绿、德国银/白、法国蓝。这几种颜色早已影响到了赛场之外,成为各国汽车的经典配色。在纯色之外,早期赛车涂装也存在一些简单的图案。比如日本的代表色是白底红日,美国则自1951年起在赛车上启用经典的白底蓝条(Racing Stripe)。

到了20世纪60年代,一些F1车队在“国家赛车色”之外,也发展出了专属的双色涂装,如莲花车队自1962年起,将车队标志上的黄色加在原有的英国绿之上;库珀车队用白条带搭配蓝底色;BRM车队则给英国绿车身的引擎进气口涂了一圈红色,仿佛“红嘴绿鹦哥”。由于“国家赛车色”的规定在F1赛场一直保留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赛车上偶尔出现的双色涂装始终以条带的形式出现,不曾喧宾夺主。

当时的赛车上也有少量的徽标,如阿尔法·罗密欧的四叶草、法拉利的跃马盾徽等,它们往往来源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与当时战斗机飞行员在战机上绘制彰显个人战功和祈求胜利的徽标这一传统息息相关。不过,受制于赛场规定和整体风气,这样的徽标面积并不大,二战时战机上种种充满创意的手绘图案,如飞虎队的“鲨鱼嘴”等,此时还与赛车场无缘。

百花齐放:赞助商涂装的兴起

赛车涂装的历史上,不会有谁比海湾石油的橙蓝色涂装更成功。它是第一款赞助商主题的赛车涂装。你甚至很难说清是因为承载着这种涂装的车型——福特GT40和保时捷917太过成功,还是因为它本身就很好看。其实,很难说这种涂装有什么设计感——它只是把海湾石油的商标颜色漆上了赛车而已,甚至从未规定过应当绘制何种图案,但这已经是让宣传效果最大化的方式:只要看到橙蓝配色,就知道这是海湾石油赞助的车队;而一想到历史上海湾石油赞助的车队,就必然会想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福特和保时捷在勒芒赛场的伟业,想起1971年著名的赛车电影《勒芒》,還有伟大的布鲁斯·麦克拉伦(他创建的迈凯伦车队采用的橙色,也来源于海湾石油的涂装)。涂装是可以承载历史的。

有了海湾石油为先驱,财大气粗的赞助商们很快就将目光投向了车身涂装。尽管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F1才实现了电视转播,但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民众已经较从前更加容易看到赛车的彩照和彩色录像带,在赛车上做广告的曝光度也就越来越高,这是巨大的商机。车身“广告位”不止吸引着与汽车运动直接相关的石油厂商,也吸引了烟酒品牌——它们看似与赛车风马牛不相及,但男性是赛车的主要观赏者和汽车的主要使用者,他们同样是烟酒品牌的目标客户。

在赛车涂装的发展史中,1968年是特别的年份,赛车史上著名的马天尼气泡酒和JohnPlayer香烟涂装登陆赛场,分别赞助勒芒耐力赛车保时捷906和F1莲花车队。有趣的是,一开始马天尼的涂装始终没有定型,有时是红色色块,有时是红黄两色色块,还有绿色的波形条带。直到1971年,马天尼成为保时捷917的主赞助商,这才确定了经典的“迷幻”配色条带——以红色为中心,两侧有蓝黑相间的条纹。随着保时捷917在勒芒夺冠,马天尼涂装一跃成为赛场最闪亮的颜色,更伴随着后来的蓝旗亚B组WRC赛车威震四方。出现在莲花49赛车上的John Player涂装起初采用Gold Leaf品牌的红金两色,到了1972年变更为John Player Special的黑底金字方案。由于蓮花车队在F1的丰功伟绩,这种源于烟草赞助的涂装也成为车队的象征色,甚至在2012年莲花车队回归F1之后,即便不再有来自John Player的赞助,他们仍然采用这种经典涂装。

在此后的数十年里,经典赛车涂装依然主要来自烟草和石油品牌。其中著名的烟草赞助商包括先后出现在F1迈凯伦和法拉利车队,以及WRC三菱车队等强队车身的万宝路红白色涂装;上世纪八十年代赞助过保时捷和威廉姆斯两支冠军车队的乐富门香烟的蓝白二色涂装;既因WRC传奇科林·麦克雷和皮特·索伯格,又因港京拉力赛而为中国车迷所熟知的蓝底黄字555香烟涂装。来自石油品牌的涂装则有从勒芒到WRC,再到Moto GP乃至达喀尔都曾闪亮登场的Repsol橙红双色圆圈;以及在WRC叱咤风云的丰田车队身披的嘉实多红绿白三色飘带。

虽然没有和马天尼同等著名的其他酒类赞助商的涂装,但功能饮料逐渐成为赞助生力军,包括因F1红牛车队而著称的红牛和在从Moto GP到达喀尔的诸多车队身上出现的Monster Energy,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的新现象。其他赞助商也带来了一些经典涂装,如贝纳通车队的彩色涂装,来自冠名赞助商贝纳通时装,因舒马赫而闻名于世。限于篇幅,本文对历史上的著名涂装就不一一枚举了。

要让涂装成名,主要还是靠车队的成绩,哪怕只是因为一场名垂青史的比赛——比如舒马赫在个人首场F1中驾驶的乔丹赛车上的七喜涂装,以及传奇的转子发动机赛车马自达787B身披的Renown服装涂装,其实它们只是赛场的过客,但因为一场伟大战役而永存。所以,“赛车赢的时候最好看”并没有错。

技术升级:全车贴花推动新赞助模式

进入20世纪70-80年代,水贴技术的提升,加上逐渐发展的电视直播技术推波助澜,使得赛车上的赞助商logo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细致,但是经典涂装总是沿袭早期的条带风格。勒芒捷豹车队的设计总监IanCallum曾说:“最经典的涂装总是简洁的。条带是最基本的元素,它们能强调车身的线条。”不过,Callum自己的一款经典设计倒是没有用上条带,而是用深浅两种紫色覆盖勒芒赛车捷豹XJR-14,作为SilkCut香烟的赞助涂装:“这是第一次尝试用条带以外的元素包裹赛车。车身的图案凸显了车身的形态,而非试图伪装。”

20世纪90年代的赛场很青睐XJR-14这样的全身彩色涂装,但是越来越难以仅仅为单一赞助商留够广告位。无论油品、烟草还是计算机、金融机构,抑或食品、服装,越来越多的企业都将广告投放目标定位在赛车上,必须有足够的面积展示他们的logo,才能在高清特写镜头中易于辨识、引人注目。这就需要经典涂装的形态作出调整,因此,即使是同样的配色方案,条带和色块的面积都较之前缩减了不少。

不仅如此,欧盟自2006年开始的“禁烟令”更使得诸多烟草涂装离开了赛场——甚至今天如果你想还原赛车模型上的烟标,还得自己动手贴上水贴。这就让许多经典涂装自此淡出了赛场。一个时代过去了,条带涂装仿佛走进了致敬环节,成为了“复古”、“经典”的代名词。

新时代的涂装往往面积不大,但logo更清晰,细节更丰富,多用渐变色,图案的喷溅和流动感更强烈。一方面,这是由于审美随时代而改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全车氯乙烯贴花技术在赛场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应用。

虽然氯乙烯材料在1926年就已研发,但打印贴花直到20多年以前都很昂贵,即使烧钱的赛车产业,都难以负担。但进入2000年以后,电喷墨打印技术和计算机辅助设计软件一方面大幅降低了氯乙烯贴花的成本,同时也使得喷绘图案更加贴合曲面车身,从而促进了全车贴花在赛车上的广泛应用,尤其是北美最流行的NASCAR赛车——作为房车赛,其车身较为平坦,很适合展示大幅画面。与此同时,传统的绘制涂装和水贴也没有被淘汰,它们的价格依然更低,也更适合方程式赛车等曲面复杂的车型。

NASCAR的特别涂装(Special paint schemes)始于1991年戴通纳500大赛上5辆赛车的致敬美军涂装。随着全车氯乙烯贴花技术的提升,越来越多精细的特别涂装都出现在赛车上,尤其是电影海报,采用氯乙烯贴花,可以达到手绘无法企及的精细度,堪称完美还原。并且,氯乙烯贴花制作周期很短,可以做到每场更换。对于追求时效性的电影宣传,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就这样,新的赞助商模式随着技术升级而来,时时更新的短期特别涂装相比几十年前长期赞助带来的经典涂装,更适合快餐时代的观众口味。

沒有赞助商?视觉艺术也是行为艺术

前文提到的不同时代的赛车涂装,总不外乎赞助商的车身广告。难道赛车涂装的唯一推动力就是商业资本吗?显然有许多成功的“例外”。

我们熟知的“粉红猪”就是一例,因为赞助商“跑了”,车队自娱自乐把赛车当作猪标记了各个部位,这一场自嘲式的“行为艺术”,竟成就了最著名的保时捷赛车涂装,真是始料未及!正因为非商业赞助性,所以更具品牌效应。因此,粉红猪被保时捷的各种车型反复复刻,2018年勒芒24小时赛上,保时捷更推出了官方复刻的911RSR参赛。可以说,它已经成为了保时捷的一款“官方”涂装,永远代表自己,而非赞助商的品牌。

无意识的艺术能大获成功,有意识的艺术创作又如何呢?自1975年起,宝马开启了与全球顶尖艺术家合作绘制勒芒赛车涂装的“艺术车”项目,其中不乏安迪·沃霍尔这样的大师。没有赞助商广告的束缚,赛车成为了纯粹的先锋艺术展示平台,这19辆“艺术车”都呈现出强烈的色彩对比、张力无限的构图,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单纯的艺术性涂装,往往能达到商业涂装所不能及的高度,因为它离艺术的本意更近。

从代表国家,到代表品牌,最终代表自己。这才是赛车涂装的一条返璞归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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