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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余华小说《活着》中福贵的生存策略

2019-09-10云钰馨

锦绣·下旬刊 2019年12期
关键词:狂人日记辜鸿铭林语堂

云钰馨

摘 要:中国现代文化转型期的知识分子辜鸿铭、鲁迅、林语堂对传统文化性质的不同认识,决定了他们对传统文化所持的态度,即:眷顾、弃绝、超脱。但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三位学贯中西的文化名家又有着吾爱吾国、人本主义、反物质主义等相似的文化禀性。这可以使人们管窥出这个风云激荡的时代智识者的角色步步转换的轨迹,即从传统文化熏陶下的士大夫阶层,到具有强烈忧患意识的知识精英,到以学问为志业的学者。虽然其背后有各自不同的原因所支配,但这一趋向却是大体不错的。

关键词:辜鸿铭;鲁迅;林语堂;狂人日记;眷顾;弃绝

余华的作品里充满了大量的暴力、苦难和死亡[1]。因此他笔下的《活着》这部小说全篇给人一种悲苦,凄惨的氛围。以局外人的视角,听福贵讲述了他的一生以及他七个亲人一个个先自己离去的故事。那么主人公福贵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之所以能生存下来一定是有着自己独到的生存策略。

一、为了活着而活着

一生坎坷的徐福贵到老了才享受到了生命的平和,年少还是富家公子的他,成天奢侈无度、赌博成性、留恋于青楼之中,可谓是社会的渣滓和败类。不过这种奢淫的时日并不长久,赌博成性的福贵也同其他沉迷其中的“囚徒”一样怀着终有一天能赚回本来的信仰,在一夜之间将整个家产全盘输给了龙二。一瞬之间,福贵就失去了原先富家少爷的风采,沦为了贫农,也气死了父亲,正式开启了苦难的一生。后被抓壮丁、母亲死去,凤霞因病聋哑;有庆死亡;凤霞及家珍死去;二喜和苦根之死。七个亲人接二连三地先自己而去,无疑在一步步的加重福贵心中撕心裂肺般的痛,但是与此同时也是在减轻福贵心中对于亲人的牵挂。

在历经了世态炎凉之后,最终发现人生而活着,到底了并不是为了什么名誉和金钱,而只是单纯的为了活着而活着,因为在生死的抉择面前似乎一切除了生命意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被抛诸脑后。

于你而言,活着为了什么呢?

有人会说:“人活着为了自己。”或许吧,很多自认为自私的人多半生活是为了自我。为了自己快乐,为了自己自由,为了收获更多的财富等等。人生而为人,第一目的肯定是为了自己不会有错。在你与他人的生死决断面前,我相信绝大多数人是没有烈士的那份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的,大抵都是选择保己亦或者在利己的基础上帮助他人罢了。

又有人说:“人为了他人而活着。”其实我认为这类人并不多见。为了他人,这样的字眼看起来十分的大无畏,大义凛然的感觉,很多时候都是表面文章,很少有人真正的能做到为了他人。但是也不乏有这样的人存在。就比如,有些女人成家之后,一切为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宁愿牺牲自己的一切,去守护孩子的安全。这样品德高尚,护犊的人我也不排除他们的存在。至少于我可能并非如此。

还有就像余华说的:“人为了活着而活着。”我心里也明白这两个“活着”有着不同的含义,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依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究竟为什么活着。可能是结合了他人与自己的利益点吧,为了继续生存而生存。过的日子更多的是无欲无求这类的样子,而非目的性极强。

二、人性中善与恶的转变

1.由浪荡公子到淳朴坚忍的农民

原先奢侈无度的浪荡公子哥因为一场赌博一夜之间沦为贫农,并且在社会现实的磨炼后成为真正淳朴坚忍的农民。这看似戏剧化的一幕出现在了这位福贵的老人身上。如果非要用善恶来评判这两类的话,那无疑浪荡公子是一种人性奢淫恶俗的那类人,而淳朴坚忍的农民必然是人性本善的代表。但是这两者的转变就是通过福贵对于生命意义的思考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原先丰衣足食的生活让徐家公子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生活,那时的他骑着自家长工去上私塾,吃喝嫖赌什么浪荡的事情都干过,在众人眼中无疑是一个恶人。当然我认为他如此一般的主要原因是他心中所想的只有如何花前月下,而非考虑到将来。仰仗着自家财大气粗,四下放纵自我,这份人性的恶可谓是靠金钱和地位所给自己堆砌处来的,也是由于放纵。

而家道中落,七个亲人先后死在自己的前头,这份生活的苦痛教会了这位老人妥协以及活下去的必要性。岁月的钝化,让他意识到当一切划归为尘土的时候,一切都该释然了。人当活着只剩下了生的奔头之时,便心无杂念,缺少了那些去为非作歹的念头,人性便只剩下了善。

善与恶的转化可以在转瞬之间,但是生而为人又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故善恶之间仍是可以并存的,只是在不同的境遇之下会有不同的抉择判断。

2.有庆之死

儿子有庆死于县长妻子的生产抽血中。那个医生由于一时间没有匹配的血型就抽红了眼,不顾有庆的生死。这彰显了人性的贪婪。与此同时,换想一下,如果这个大出血的患者并非是县长的夫人,那么这位医生会为了保大人的命而抽干一个孩子的命吗?答案自然是不是。他大概率的想法是救活了县长的夫人,自己就是个功臣,未来前途一片光明,但是要是没救活,故事就相反了。这大抵上是畏于权贵。也算是一种人性的泯灭。

但是单这件事而言,于福贵却有了两种心情的转化。一开始儿子有庆的死,让这位父亲气的打算拿起屠刀去杀了那个杀千刀的县长。但是当看到县长的那一刻起,他意识到那是之前拉大炮时的弟弟春生,他就将那份憤怒浇灭了。这份心情的大转弯无疑是加剧了故事的戏剧性。他从原先的愤怒缠身,怀揣着强烈的杀意转而至后来的接受,这恰恰也是一种善与恶的转变,由恶转而为善。当然这一巨大转变的缘由不仅仅是旧时的好友,更多的是春生的忏悔,是那份态度让福贵放下了。

所以说,人性并非本善本恶,人性本身就多变。其转变大多由于生活环境的不同,以及自己对事件的认知态度所决定的。《活着》这本书里,余华笔下的福贵大多都是由恶转为善的过程。只因为,福贵在苦难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自己的任何反抗似乎都毫无作用,唯有忍耐,才得以解决。忍耐多了,心态就产生了变化,不再是原先的嫉恶如仇,更多的像是一份宽仁,平和,适然。

参考文献

[1]代柯洋.解读余华小说《活着》的生命意识[A].2013,9(2):50-52.

[2]蔡军.《活着》福贵形象分析[A].景德镇高专.2009,24(3):77-78.

[3]姜洁 刘乃维.浅析余华《活着》的艺术特色[Z].2017:222.

[4]余华.活着[M].上海:南海出版社,2001:1-2.

[5]张玲.余华《活着》中的死亡叙事及修辞处理[D].2010:V.

[6]刘旭.吃饱饭之后怎样——谈余华的小说创作[J].当代作家评论2000,(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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